独宠皇府贵妻 作者:婧邪

    揽入怀中。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姣姣,你真的这样恨我?”

    云溪闭紧双眼长睫微颤,使劲推开了他。

    “我如今已是北邺泰平王妃,请三皇子自重!”

    梁恪哪里肯罢休,强迫云溪看着自己,心碎道:“方才他为你编花环在先,你心甘情愿与他结发在后,姣姣,莫非你已经忘了我?”

    然后目光停留在云溪脸上,声音莫名的悲怆:“可你,可你明明都不愿以真容示他,你心里怎么可能有他?!”

    闻言,云溪一根根掰开梁恪的手指,面色惨白,心如死灰,一字一句道:“是啊,在他眼里我如此丑!可即便如此,他却偏偏待我极好,从不会背叛我舍弃我!”

    梁恪恨恨地一拳击在树上:“你应当知道,那时我也是情非得已!”

    云溪咬唇道:“是啊,你情非得已,十数载的感情说搁下就搁下,转眼就与我割袍断义恩怨两清。既然眼下你与我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各行各路,你又何必两次三番来做此无谓之举?”

    “姣姣!”梁恪正欲解释,一阵嘈杂人声突然传来。

    云溪听见有人高喊:“莫要放跑了贼人!”

    她不禁脸色微变,情急之下使劲推梁恪:“有人来了,你快走!”

    梁恪只得翻身跃回屋檐上。

    但纵身一跃前,却是望着云溪又惊又喜:“姣姣,你心里到底还是有我的!”

    云溪却是暗暗叫苦:这可真真是作孽啊!

    挟持

    “云儿,小心!”元焘刚回到院中,就看见云溪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俊眉微蹙连忙扶起云溪,帮她左右察看伤势。

    云溪右手揉了揉崴到的脚踝,面色吃痛:“妾身没事。”

    元焘一眼扫到地上两个极浅的足印,看向云溪目光微闪:“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摔了呢?”

    云溪垂下头有些心不在焉:“树下土壤潮湿青苔滑腻,妾身一时失足……”

    元焘望了望云溪苍白的脸色,沉思片刻,抬头看向梁恪藏身的屋檐,声音忽然拔高:“此处混入南梁细作,方才一把火把柴房给烧了,平原将军已经率武卫军在四处搜查,云儿莫要紧张!”

    闻言云溪窝在元焘怀中猛然一颤。

    元焘立即狭眸微眯,拔出随身佩剑,指向屋檐:“何方贼人,胆敢惊扰本王爱妃?”

    “不要!”云溪陡然失声尖叫,她紧紧攀住元焘手臂,声音苍白无力,“妾身有些乏了,王爷,王爷送妾身回去可好?”

    元焘紧紧盯着云溪眼睛:“云儿累了?”

    云溪垂下头,目光下意识地游走,不敢与他对视:“我脚疼。”

    元焘又看了云溪片刻,终于缓缓地把剑插回宝鞘,抄起云溪的膝弯,把她横着抱起:“既然云儿累了,本王便亲自护送你回去!”

    然后目光如电地看向屋檐上某处瓦片松动的地方,声音却是和煦得如同哄孩子一般轻柔:“平原将军还没有来,只是几个兵卒子而已,云儿莫要慌张。”

    云溪淡淡地“嗯”了一声,把脸埋进元焘怀里。

    一只纤纤左手,却是悄悄把那枚金镶玉扳指紧紧攥在手心,努力藏在长袖当中。

    元焘抱着云溪路过前院,高欢和宋离已刨好了一个两个大坑,把连理树放了进去,看见两人来,连忙请示:“属下已准备妥当,请王爷和王妃为连理树植土!”

    闻言元焘脚步微滞,他低头看了看云溪近乎苍白的脸色,终究把脸一板:“王妃不慎摔伤,你们二人暂且代替本王和王妃为连理树植土,待他日王妃痊愈之后,再来培土!”

    说完,抱着云溪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只留下高欢和宋离两人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王爷,可属下二人皆是男子……”

    出了月老庙,元焘把云溪轻轻放在地上,叹了口气:“是梁恪吗?”

    云溪身子登时微微晃了晃:“妾身不懂王爷何意?”

    元焘又叹了口气:“今日看在云儿面上,我暂且不为难他。如若来日再见,我赤霄剑下定不留情!”

    云溪心里一凛,扶着马车站稳,只得含混地向元焘福了福身:“多谢王爷!”

    元焘却把拳攥得嘎嘣响,声音闷闷道:“云儿先在此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那两个家伙。”然后咬牙切齿道,“那两个白.痴,如果我不回去看看,怕是他们到明天早晨都不一定能把两个坑填满!”

    云溪望着元焘离开,一瘸一拐地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熟料还没坐稳,迎面伸出一只手,把她嘴紧紧捂住。

    云溪左右挣扎,见是一个黑衣英气少年挟持住自己,他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压低声音道:“你就是静乐公主?快说,你们把三皇子擒到了何处?”

    云溪听出黑衣少年声音尖细稚嫩,兼之双耳皆有耳洞且没有喉结,料准他必是由女子假扮的,随即拼命地摇头,摊开掌心,亮出那枚金镶玉扳指。

    黑衣女子眼眸一亮,一只手快如闪电地取走扳指,另一只手却“嗖”的一声将短剑往前探出半寸,抵在云溪脖喉处:“这是三皇子的扳指!说,他在哪里?”

    云溪却眸露惊疑:“你是何人?”

    黑衣女子双颊微红:“我,我只是……”突然顿了顿,把脚一跺,“我是三皇子的贴身侍卫!快说,三皇子如今在哪里?”

    云溪心里一凛,抬头看了看女子虽然英气十足,然则眉清目秀端庄温婉,反而冷静下来:“你放心,他没事!”

    黑衣女子柳眉倒竖:“扳指都落在你们手里的,还说没事!”

    云溪看见她握着短剑的手微微颤抖,心念微动,反而脖子一挺,主动迎上剑刃:“梁帝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梁恪若落在我的手中,我必啖其血食其肉。可你瞧我如今白衣如缟,没有沾染一点儿血污!”

    黑衣女子蓦地向后退去,一双漆黑的眼睛里皆是惊恐:“你不要命了!这剑锋利的很!”

    然后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气呼呼地把短剑收回:“你是看见我手抖,猜到我不敢杀你,对吧?”

    云溪唇角微勾:“你不杀我,不是因为害怕见到血,而是害怕被梁恪责怪。”

    黑衣女子终于泄气,把剑扔在一旁:“爹爹说的没错,你果然是魔鬼!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可以放下,可你为什么偏偏不放过三皇子?”

    云溪冷眼看她:“昔日的静乐公主,早就死了,是被梁恪亲手杀死的!如今站在你眼前的,是前楚文德皇帝的亲女楚云溪。从来没有人不肯放过他,是他,不肯放过自己!”

    黑衣女子摇着头不住地往后退:“你骗我,我不信!”

    云溪步步往前逼近:“若非他不肯放过自己,方才你们明明已经策马从这月老庙逃脱,何故见到我后,先是忍不住出言不逊,然后又折了回来?”

    黑衣女子攥紧手指:“他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却对他……如此,绝情!”

    云溪冷笑一声:“我楚云溪确实无情无义,此生此世也不会再和姓梁的产生任何瓜葛!这位姑娘,你大可放心了吧?”

    说着撩开车帘:“梁恪他现在没事,泰平王府马车狭小,经不住姑娘折腾,请你自便!”

    黑衣女子跳下去前不甘心地看向云溪,咬了咬牙道:“我姓袁,单名一个姒字,乃南梁左光禄大夫袁湛之女,已和子婴有了婚约。希望静乐公主言而有信,从此离三皇子远一些!”

    云溪把头别过去不去看她:“我数到三,你若再不走,我就喊了!”

    袁姒恨恨地跺脚:“都说静乐公主杀伐决断,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说完飞身就走。

    熟料一支长箭兀自从月老庙中飞出,正正射中袁姒,她登时闷哼一声,卷着长箭摔倒在地,然后抬头看向来人,眼神凌厉:“泰平王果然好箭法!”

    邀约

    云溪微微蹙眉,却见元焘手挽铁弓步从月老庙走出,脸色阴沉道:“今日乃本王与爱妃结发许愿的大日子,尔等两次三番前来打扰,着实令人讨厌!”

    袁姒捂住创口脸色煞白:“素闻泰平王军纪严明,今日我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溪见袁姒流血极多,把地都染红了,叹了口气走下马车,“王爷,她并没有伤害妾身!况且昔日她父亲曾是前楚的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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