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差 作者:陆离流离

    学习用具那么简单。

    徒千墨一副时间宝贵的样子,半句也没交代就直接出去。

    陆由等他走了才敢仔细打量四周,两边满满当当的架子上是按年份排序的各种片子,徒千墨要求他看的《故知》已经拿出来摆在了绝对满足黄金分割原理的位置,连笔记本和三种颜色的签字笔都放在最符合视觉要求的地方。

    陆由不敢迟疑,连忙拖着两条腿去放片子,看了一眼硬硬的凳子,终究不敢耍花样,咬着牙坐下,心里暗自担心,小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赵濮阳的日子当真是非常不好过,那么多水压在肚子里,折磨的他几乎要崩溃了,尤其是刚才洗澡的时候,连腿都不敢张开,终于强忍着冲掉了身上的浴波沫子,看自己小腹胀得鼓鼓的,整个人跪在那脸都红了。

    徒千墨进了门,略略打量他一眼,看他双腿锁在一起并得更紧了。

    赵濮阳羞涩地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徒千墨在椅子上坐下来,还是那种压迫感极为强大的姿势。

    大概是现在没有旁人,不用给小师弟做规矩,赵濮阳也没那么拘束了,膝行着跪到徒千墨脚边,低下头,将戒尺向徒千墨手边送了送,轻声哀求,“老师,濮阳知错了,求您赏了家法吧。”

    徒千墨微微笑了笑,语声悠悠的,“受不住了?”

    赵濮阳脸更红了,“老师,我,我以后都不敢犯困了。”

    徒千墨唇角噙笑,眉梢却带着寒意,“知道犯了规矩回来要受这没脸的责罚――”他像是特意看赵濮阳有多羞似的,有种高高在上的审视的漠然,“已经做错的事,和以后,又有什么关系。”

    赵濮阳一张脸胀得通红,他早都撑不住了。刚才又被罚喝了一杯水,如今全身都在打哆嗦,鼓起了全部勇气才敢再求一句,“老师,您,您怎么罚都好,我,濮阳――”

    徒千墨看他急得连话都说不出了,他知道这个小弟子最是脸皮薄的,别的惩罚倒还好,今天这一遭,恐怕真是让他怕得够呛了,难为他刚才居然还能挺着教训陆由规矩。如今赵濮阳跪在地上,他不敢咬唇,却是强忍着,一张红脸惊得片刻苍白,可才一分钟,下面那种不得克制又让他再度脸红了,腿下微微一动,连耳根子都烧得发烫。

    “老师,濮阳是真的知错了,求您开恩吧。”他说了这一句,又向徒千墨跟前跪了跪,戒尺也举得更高了。

    徒千墨却没有接他的话,“《关山》的主题曲这次是你来唱,最近通告很多,累也是难免的,别耽误了练歌。宣传很重要,但无论什么时候,做好自己的音乐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赵濮阳听他说起了工作的事,他是极有分寸的,也不敢再求,连忙道,“是。濮阳记住了。”让无数粉丝销魂夺魄的声音因为主人受尽考验的身体可怜巴巴地打着颤。

    徒千墨毫无同情心地道,“听selve说,你最近气息练得不错,唱给我听听吧。”

    赵濮阳倒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唱歌。可老师的命令向来是不敢违抗的,几乎是强忍着泪答应了。

    徒千墨终于接了他手上的戒尺,赵濮阳长长出了口气,从进门到现在,他捧戒尺捧得手都要断掉了,虽然知道如今日子更不好过,但总比这么一直耗着强,他的肚子可再禁不起了。

    掐着大腿站起来,还未开口,却见徒千墨戒尺尖端指着放在一侧的仰卧起坐健身凳,“既然小师弟钦服你,我也不想为难。去吧,我满意就许你去厕所。”

    “谢谢老师。”赵濮阳知道徒千墨极为在意他们师兄弟的情意,他们之间相互作保求恳,徒千墨都不会太拒绝的。毕竟这个圈子尔虞我诈,兄弟情谊只是宣传的噱头而已,真正的体谅太少了,便也格外珍贵。

    赵濮阳在健身凳上躺下,下面就是一阵折磨,死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做出羞耻的事,脚上头下的姿势对被灌了一肚子水的他而言根本就是酷刑,但老师在这里他哪敢有分毫懈怠,微微调整了呼吸,便开口唱新的曲子。《关山》是近期上映的一部战争片,无论幕后制作还是演员,阵容都极为强大,演唱大电影的主题曲对赵濮阳来说是极大的肯定,自然,以他今日的地位,也是双赢的事。这部电影的主题曲《玉龙台》非常难唱,开头是用气声摩一段杜甫的《阁夜》,将传统的弋阳腔和西方发声方法相糅合,效果是出人意料的好,但也极为考验歌手的功力。

    “岁暮阴阳――催――短景”,赵濮阳甫发这一句,竟是已做了六个仰卧起坐,气息虽然分毫未乱,可究竟是太过艰难,汗水已经贴着发根渗了出来。

    徒千墨只是提着戒尺在他身侧站着,等到了第二句时,赵濮阳却是连身子都起不来了。他们师兄弟跟着徒千墨,体能训练从未打过折扣,仰卧起坐根本是基本功。可如今的情势,要控着下面又要唱歌,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一口气息提不上来,就难以为继了。“天――天涯――”

    “啪!”涯的音才发了一半,徒千墨手中的戒尺便击穿了空气直直落在他小腹上。

    “啊!”赵濮阳本能地夹住了双腿,他本来就难受得要疯了,这么一板子,还是打在本来就鼓胀的肚子上又哪里受得了,好在徒千墨打得并不重,他只是被惊到了而已,赵濮阳连忙认错,“老师,濮阳错了,濮阳知错了,濮阳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练声――”

    徒千墨没有让他说完,只是用戒尺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他小腹,“继续。”

    赵濮阳整个身子都直了,别说他口中还要唱歌,便只这仰卧起坐一起之间压迫着灌满水的肚子,他就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可如今除了硬着头皮往下唱还能怎样,犯了老师的脾气,恐怕――

    赵濮阳根本不敢想,只是强迫自己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到曲子上来,“天――涯――――霜雪――――――――”这个雪字要唱足四拍,其中委曲婉转,情致绵延,若不是赵濮阳天生一把好嗓子,恐怕只这承转就让人觉得是拉破胡琴了。自然,这样的调子,也只有他这种流畅的声线才能把握,“霁――寒霄”

    听他唱了这一句,徒千墨也不由得对这个弟子满意,别说他如今还受着酷刑,就是普通人,恐怕也拿捏不到这么好。

    “五――”“五”“五――”赵濮阳唱到这里,整个后背已经被冷汗粘在了仰卧起坐器上,半天再也起不来一个,他不得不红着脸哀求道,“老师,容,容我歇一会――”

    徒千墨用戒尺面贴着他鼓鼓的小腹上下滑动,赵濮阳倒挂在仰卧起坐器上身子不住颤抖,“老,老、老师,求您――”

    徒千墨语声淡淡的,手中戒尺忽轻忽重地点着他小腹,“我无所谓,你这里忍得住,歇到明天也成。”

    30

    30、三十、隐忍

    “五――”“五”“五――”赵濮阳唱到这里,整个后背已经被冷汗粘在了仰卧起坐器上,半天再也起不来一个,他不得不红着脸哀求道,“老师,容,容我歇一会――”

    徒千墨用戒尺面贴着他鼓鼓的小腹上下滑动,赵濮阳倒挂在仰卧起坐器上身子不住颤抖,“老,老、老师,求您――”

    徒千墨语声淡淡的,手中戒尺忽轻忽重地点着他小腹,“我无所谓,你这里忍得住,歇到明天也成。”

    赵濮阳哪里还能坚持到明天,顾不上老师的揶揄,连忙开口重又唱道,“五――更”。发了这个“更”字身子才坐起来,可头要往膝上贴,肚子里的水决堤一般争先恐后地向外涌,他真的觉得自己马上要崩溃了,本能间伸手去握那个羞耻的地方好抵抗腹中的冲击,却终于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僵在了半空,整个身体都因为羞惭烧得发烫,口中却依然不敢停下来,“鼓角声悲壮――三――三――三――”他大口的深呼吸,终于将奔腾的欲望强压下去,这一次,却是一整件衣服都湿透了。

    赵濮阳依然不敢有丝毫差池,唱到这里断了气息,不等徒千墨责难便重新开口,“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唱完了这一句,大股大股的汗水刷在脖颈上,赵濮阳几乎是挣断了腰才能再起来一个。

    “野哭――――”这个哭字要用喉音拟出沉郁悲寥的意境来,赵濮阳如今的情势,又是哪里能够,张了好几次口,气息硬是顶不上去,再一着急,险些破了音,他整个人几乎是从健身凳上摔下来,跪在徒千墨脚边哀求,“老师,濮阳犯了错,您就是用戒尺打烂、打烂了,我也不敢委屈,求您,就当是――就当是心疼我吧――”说到这里,竟是带着哭腔。

    徒千墨是真心的疼他,他四个弟子里,若说真有谁最对他脾气,便是赵濮阳了。卡狄有好几个非常有影响力的选秀比赛,可秀星的地位委实不高。原本选秀出身的艺人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可自从分赛区六十强无意间扫到一段新闻,便成就了师徒情分一辈子。其他选手都争先恐后的抢出镜,希望多一点被记住的机会,原本也绝不会拍到赵濮阳的,只是机缘巧合,镜头扫到游泳池,他正潜水冒出头来,就那一个回首,徒千墨便认定他了。甚至连慕禅也不得不承认,蔚然出水整个画面十分之一都占不到的半张脸,竟让所有人黯然失色。

    “有这一个,今年的明日之星就不算白忙活。”

    慕禅自然不是会轻易下结论的人,只是,他太让人震撼了。其实当时的情形并没有任何特出之处,赵濮阳本来在游泳,恍然出水,看大家都在争相接受采访,他便滑开了。

    就那回头的一个瞬间,他眼里没有幼稚的自命清高,也没有鄙夷的心有不甘,完全是一种天然的理解包容。细节往往能够反映一个人的品质,这个浮躁的年代,仿佛任何东西都可以山寨,但徒千墨始终相信,天生的气度是绝对造不了假的。即使后来比赛时赵濮阳冲撞了他,也并不是为了出风头,更不是没脑子的耍个性,只是一种淡然的,对所有应该拥有的,绝不轻言放弃的态度。

    徒千墨知道,赵濮阳是极为骄傲的,这种骄傲,不同于南寄贤参透世情的坚定从容,也不同于孟洳缓鲜币说哪折不弯,更不似刘颉孤芳自赏的淡然出世,而是一种外和内刚,当然,还有独属于少年的单纯和青涩。当年收录门下,自然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想想他曾经真是两瓣屁股被打得紫黑紫黑都不曾求过饶的,徒千墨心也有些软了。可看他这么飘飘摇摇的跪着,终于还是狠下心,将戒尺移向仰卧起坐器,“我说过的话,有不算过吗?”

    赵濮阳看老师目光一瞬间的柔软,本以为他会饶过的,如今却还是这么一句。他也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轻轻舔了舔嘴唇,低头道,“濮阳知道了,是濮阳没规矩了,老师别生气。”他说了这句话,就重新起来躺在仰卧起坐凳上。

    徒千墨看他腿已经忍不住地抽了,戒尺狠狠一划,哪怕做好了准备,赵濮阳还是吓得一哆嗦。徒千墨戒尺却没落,狠狠威胁道,“给我忍住了!待会检查你内裤,敢漏出一滴来,以后每天晚上到我这来灌肠!当年你二师兄什么处置,你一样也跑不了!”

    “是。”赵濮阳本能地缩了下腿,其实他知道,老师是舍不得了才会这么说的,想到这里,好像也没那么难捱了似的,稳住呼吸重新开口唱出来。

    徒千墨看他每起坐一次,后背上的汗迹就渗地扩出一片,双腿也是拧得紧紧的。他原本不愿这么狠的吓他,可他知道,赵濮阳虽然跟了他这么多年,多羞的惩罚都挺过来了,但这次若真的逼他到了难堪的地步,这孩子心里恐怕真受不了呢。濮阳毕竟是这么大的人了,在外面也是独当一面的王牌,就算自己这里是小师弟,但出道几年间,慢慢沉淀出一种大气的王者之风,公司里那些后来的秀星,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鞠躬行礼叫哥呢。

    徒千墨微微闭上眼睛,听他仔仔细细唱完。曲中那一句“白发红颜白发新,江湖儿女江湖老”,便像真的晕出了岁月。徒千墨暗想,“这世间,最值得唏嘘慨叹,不过英雄末路,美人迟暮。在最美好的年华最灿烂的逝去,或者,真是上苍给的成全?”好的音乐是绝对可以直击人心的,那些埋藏在灵魂最深处连自己也不愿触碰的东西,就那么神奇地被一段旋律带了出来,就算是撞击,可撞得那么柔软,那么温柔,完全是,最美好最善良最同心的震撼。知音知音,恐怕,便是这意思了。

    “濮阳的唱功真是越来越好了”,徒千墨暗叹。这个小弟子,他是打骨子里欣赏的。如此精致醇华又大气磅礴的演绎,徒千墨静了好久才回过味来,真真当得起那八个字――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可赵濮阳如今哪里经得起这般欣赏,一时不防,便呻吟了出来。徒千墨也不禁在心下怪责自己忽略了他,只是语声依旧淡淡的,“以后长点记性,去吧。”

    “是。”赵濮阳双腿死死并着,双脚狠狠勾着仰卧起坐器,这一来,是连人带椅的翻了下来,他是极为腼腆羞涩的男生,若真的忍不住――他可连想都不敢想,一时真是恨不能胸脯贴地直冲到厕所去,手脚并用终于撑着站了起来,可才迈开腿,却猛然记起徒千墨的教诲,“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保证完美的仪态”。赵濮阳连忙收了脚,顾不上还在和自己抗议的肚子,将翻在地上的健身凳扶起来放好,便折身在徒千墨面前跪了下来,“老师――”说了这一句话,别说是腿,就连整个人都颤了。

    徒千墨冷眼看他,“你是越学越回去了。”

    赵濮阳见老师是真的动怒了,也在心里暗恨自己。他不敢多话,只是死死抿着唇,过了几秒钟,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一定要忍住!”濮阳在心里几乎是喊出来。

    于是,他抬起了腰,褪下自己裤子,连内裤也拉下来,低下头,“是濮阳错了,请老师责罚。”

    徒千墨如今只看他身体也知道他忍的多辛苦,即便如此,却依然只顾及着不让自己失望,无论如何,这个小弟子,真是可人疼的。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气了,教了他这么久,还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娱记的相机挑的便是最狼狈的瞬间,若不是不能启齿的时刻,出了道的,谁不知道让自己角度更好呢。越是非常时刻,越要注意不能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这个道理,他不是第一次讲了。

    “起来。”徒千墨冷冷吩咐。

    “是。”赵濮阳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依着规矩背转过去,弓下腰,打开腿,双手握住自己足踝,完美的臀祭品一般赤裸在徒千墨眼前。

    徒千墨提起戒尺就是狠狠的两下,敲得他几乎站立不住,“要不是还有工作,今天,你这个就不是屁股!”

    “是。是濮阳不争气。”听老师那么严厉的指责,赵濮阳哪还有脸觉得疼。

    徒千墨又是狠狠一记板子,赵濮阳掐着腿忍下了。

    “啪啪”两下,徒千墨用戒尺尺面拍着他赤裸的臀,不大疼,清脆的声音却让他脸更红了,“别以为大了我就不敢羞着你!下次再犯,打得就不是这了。”

    “是。”赵濮阳连忙应着。想起老师的手段,他整个脖子都红了。

    徒千墨收了戒尺,“扎马!”

    “是。”赵濮阳听了老师命令,连忙转过身来,沉腰下马,挺直了脊背,只是他肚子里如今全是水,这个半蹲的动作,又是分开腿,不是要他的命吗。

    徒千墨又如何不疼惜自己的弟子,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强忍着的后果,再看一眼赵濮阳,确定他还受得住,却是刻意让自己沉下脸。

    赵濮阳看老师那么认真地打量自己身体,他是大男孩了,就算平时和老师极为亲近的,却也忍不住的害羞。四平大马本就是双手平举向前伸着,赵濮阳有工作要见人,不敢咬嘴唇,只能死死抠着手,将掌心都抠破了。

    “今天陆由求我,我不为难你。一分钟,自己数着,到了就可以去厕所。若是算不准,你知道,家法一向是按秒计的。”

    “是。”赵濮阳最怕就是老师这一招。如今身子倍受折磨,肯定是宁愿早一点去的,可老师的板子,真打,一下就能让自己没办法正常登台了。

    这便是赵濮阳同陆由不同的地方,今天被罚的若是陆由,认死了徒千墨肯定不会耽误他工作,先去解决了个人问题回来领责就是了。赵濮阳心里虽然也知道老师极为疼惜他,但却绝不会敷衍,更不会挟势要挟,恐怕这也是徒千墨必然更疼他的原因了。

    徒千墨一向面冷心硬,别说是调奴隶雷霆万钧的手段,就是管教弟子也从不手软的。赵濮阳如今蹲在那里,虽然确定不会有什么事,他却有些不忍看,自顾秉住呼吸低头盯着自己腕表。果然,指针才到一分钟,赵濮阳居然真的就站起来了。这一次,是规规矩矩地向他鞠了躬,“濮阳谢老师教导,以后不敢了。”

    徒千墨知他不好受,听他认错便点了头,赵濮阳这才向卫生间方向走去。大概是真的快到了极限,每一步都忍得极为辛苦,可每一步都走得端端正正,哪怕身子轻颤,背影却好看极了。

    看他一步一步地终于进了厕所的门,徒千墨才是松了口气,想想都觉得自己好笑,罚弟子罚的自己心惊肉跳,训诫和单纯的满足生理需要的调果然不一样,这老师做的!

    赵濮阳进厕所的时候裤子是褪下来,出来便也不敢将裤子提上,他如今解决了个人问题,再这样走出来,是真的羞的不得了了,连裸露出的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

    裤子半搭在膝盖上捱到徒千墨面前,恭恭敬敬跪下,还没说话,脸就红了,徒千墨看他一出来就将手藏在身后,如今又是跪了,也有些疑惑,静等着他说。

    赵濮阳又是一抿唇,下定决心似的,将藏在背后的黑色内裤拿出来,“老师――”叫了这一句,竟是再也说不下去,整个人都红得像只刚煮熟的小虾。

    徒千墨这才记起刚刚威胁过他要检查内裤的,他也是怕赵濮阳忍不住伤了自尊,实际上完全没打算羞辱他,如今看他这么乖巧,看了一眼,也是不由得心疼了。他是极为出色的调师,排泄调是职业技能的一部分,掌握奴隶的生理欲望本来就是他的天赋。虽然对弟子的训诫和调不同,完全不带着羞辱的成分,但是对受训方体质和承受力的把握是一样的。即使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可被灌下了那么多水,濮阳究竟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m,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无可厚非。可他的内裤干干净净,虽然和自己对时间的精准把握有关,但他居然能真的凭意志力挺住,连作为调师的徒千墨也不得不叹服。他早知道这个小弟子内里刚性极强的,没想到他竟要强至此。弯下腰将他拉起来,顺手就给了他屁股两巴掌,“这么忍着真出了事怎么办!”

    赵濮阳刚才全凭着强大的毅力和刻在骨子里的骄傲才撑下去,如今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整个人都是软的,刚才走过来那几步彻底抽空了他的体力,如今被徒千墨拍了这两巴掌,一下就倒在了老师怀里,半天终于扶着徒千墨站稳,却是红着脸小声道,“老师心里疼我,我知道的。”

    31、三十一、疼惜

    徒千墨这才记起刚刚威胁过他要检查内裤的,他也是怕赵濮阳忍不住伤了自尊,实际上完全没打算羞辱他,如今看他这么乖巧,看了一眼,也是不由得心疼了。他是极为出色的调师,排泄调是职业技能的一部分,掌握奴隶的生理欲望本来就是他的天赋。虽然对弟子的训诫和调不同,完全不带着羞辱的成分,但是对受训方体质和承受力的把握是一样的。即使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可被灌下了那么多水,濮阳究竟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m,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无可厚非。可他的内裤干干净净,虽然和自己对时间的精准把握有关,但他居然能真的凭意志力挺住,连作为调师的徒千墨也不得不叹服。他早知道这个小弟子内里刚性极强的,没想到他竟要强至此。弯下腰将他拉起来,顺手就给了他屁股两巴掌,“这么忍着真出了事怎么办!”

    赵濮阳刚才全凭着强大的毅力和刻在骨子里的骄傲才撑下去,如今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整个人都是软的,刚才走过来那几步彻底抽空了他的体力,如今被徒千墨拍了这两巴掌,一下就倒在了老师怀里,半天终于扶着徒千墨站稳,却是红着脸小声道,“老师心里疼我,我知道的。”

    徒千墨听他这么说,不觉得将这小弟子重又揽在怀里,他隐忍懂事又贴心乖巧,这些弟子里,不怪得最疼他。虽然如此,徒千墨却还是训道,“我知道你平时化妆站台不愿意麻烦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尽量减少去厕所的次数,你心里觉得是小事,可是知不知道,强忍着后果是很严重的,别说弄得不好会膀胱爆裂,就是一直忍着压迫到膀胱壁血管,膀胱粘膜因为缺血抵抗力就会降低,细菌肆无忌惮的在你身体里繁殖。强行压抑尿液逆流又让细菌逆行到肾盂,再严重就是肾炎,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他越说越气,竟是忍不住又拍了他两巴掌。

    赵濮阳听老师这么仔细的给他讲这种事,一张脸早都红的不知往哪藏了,屁股上挨这两巴掌虽然疼,可到底还是不好意思比较多。

    徒千墨却就是不让他好过似的,待他站好了,目光却刻意扫向他下面,“这次是知道滋味了?”

    赵濮阳哪敢说话,只是攥着衣角嗫喏,“老师――”

    “站好了!”徒千墨厉声道。

    “是。”赵濮阳是真怕老师的,连忙挺直了脊背保证,“濮阳记住了,以后,以后不忍着了。”他说到这,又是止不住的脸红了。

    徒千墨轻轻捏了捏他鼻子,“这么大的人了,这种事情还要罚你才能学会,羞不羞。”

    赵濮阳微微嘟了嘟嘴,却是红着脸在心中暗道,“老师要这么罚,我做弟子的,又有什么办法。”

    徒千墨的几个弟子,虽说人人对他都是又敬畏又依恋,可说到亲近,大概也是年纪小的缘故,却是赵濮阳最有一种不同于旁人的亲昵。

    徒千墨看他这表情,虽然没说出来也猜到八分,似嗔非嗔地吓他,“还敢腹诽?以为我没别的法子治你了?”

    赵濮阳倒是真被吓到了,“濮阳不敢。”说着连忙站直了,规规矩矩的,哪怕两条腿如今一点力气也没有。

    “过来吧。”徒千墨包容得笑笑,缓和了语气自己坐在他床上,满是那种长辈对小辈疼惜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赵濮阳究竟是不敢放肆的,他如今连腿都迈不开,狠狠掐了自己好几下才小步跟着,又亲自捧了徒千墨刚才放在桌上的戒尺,这才回来他面前屏息敛气的跪下。

    徒千墨拍拍自己腿面,示意他otk,赵濮阳虽然有些尴尬,可还是拉了枕头伏下来,腰臀在他腿上贴着,身子和腿都搭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一脸乖巧的样子。徒千墨喜欢他贴心懂事识大体,这样的待遇,其他师兄是没有的。

    徒千墨将手掌搭在他带着戒尺印子的臀上,他的手很大,很暖,哪怕让人敬畏,却也让人心安,“说吧,除了这几下不该得的,这里多久没带着规矩了。”徒千墨说着还轻轻拍了拍赵濮阳臀,赵濮阳又是一阵脸红。

    “有,有两个月了。”赵濮阳嗫喏着。

    “我说呢。两个月,恐怕早都忘了不能用马桶是什么滋味了。”徒千墨笑道。

    赵濮阳刚刚受过那种罚,听见马桶两个字脸更红了,甚至不好意思地扭了一下腰,徒千墨狠狠一巴掌盖在他线条优美的臀上,“让你趴着是体谅你,再动一个试试!”

    赵濮阳听老师语声又冷下来,连忙道歉,“是濮阳的错,濮阳不敢了。”说着就趴得规矩。

    “嗯。”徒千墨微微应了一声,手依然罩在他臀上,赵濮阳整个屁股被他握在手里,有种无处可藏的压迫感,心跳地更快了。

    “selve他们,这次这么做,除了上次那件小误会之外,关键,是在和我叫价。”徒千墨淡淡道。

    赵濮阳本以为老师要罚了,整个人都严阵以待的样子。如今听他居然讲起这个,也略略抬了头,手肘垫在枕头上托着下颌,表情甚是好看,“上次的事的确是我不好,selve哥生气也是应该的。”selve是赵濮阳的贴身助理,进入娱乐圈也有了年头,能力人脉都有,可是玩性大心气高有些不服管。赵濮阳第二天原本密密麻麻好几个通告的,他头一天晚上却跑去和一群圈外人喝酒,弄得酩酊大醉,东西也没整理好,要不是赵濮阳自己谨慎,就要耽误工作了。因为慕禅的缘故,魔术这种本来绝不是主流的娱乐非常风靡,那天赵濮阳恰好也要表演个小魔术的,道具都在selve那收着,他自己喝醉了不知道,耍酒疯磕得机关失灵,节目是直播,幸好赵濮阳应变能力强,穿帮了就当成个梗红红脸应付过去,还被粉丝叫可爱。可这个魔术原本是慕禅亲自教给赵濮阳的,他又很刻苦,练了好一阵子。慕禅很关注他的节目,看了这一期便知道有问题,他自然不会问赵濮阳,可卡狄又有什么事能瞒得过禅少的,知道后不轻不重地敲了selve一记,selve却以为是赵濮阳告状,不高兴了好一阵子。其实徒千墨早都想换掉他,只是这人除了偶尔不拘小节之外能力实在是不错,再加上赵濮阳求情,便始终没动他。这次《关山》的主题曲也是他出面,打败了好几个有实力有资历的一线歌手帮赵濮阳拿下来,他跑来和徒千墨邀功,也是想着更进一步。徒千墨自然不会明着拒绝,但selve混迹江湖多年也是人精了,看只有象征性的加薪旁的却一句不提,难免有些不满。这一次的事,恐怕也有点逼宫的意味在里边。

    赵濮阳小声道,“上节目之前,我本来应该谨慎些自己再检查一遍道具的。selve哥带我这些日子,一直对我很好,这次只是个小误会,老师不要怪他了。”

    徒千墨心道,我开工资是要他认真辅佐小心服侍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专心唱歌的,如今他倒耍起大牌来,究竟谁是明星谁是助理!可他课徒极严,当着弟子自然不会这么说,只道“你知道就好,站得越高,走得越远,对身边的人越要谨慎谦恭,这次的事,就是个教训,好好记下了。”

    “是。”赵濮阳连忙答应。

    徒千墨接着问,“最近,困得厉害?”

    赵濮阳微微脸红,“以后不敢了。”徒千墨手腕如此高明,略施惩戒就能让他怕好久。其实他工作向来不敢懈怠,对粉丝又好,这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不应该那么困的。

    徒千墨道,“困就是困,哪有什么敢不敢。给你换辆车吧,路上睡得稳一点。”

    赵濮阳连忙道,“不用了。”

    徒千墨道,“不是人气天王地位不保公司要捧新人吗,我就让他们看看,究竟谁,才该被捧在手心里!”

    赵濮阳听老师这么说,心里一暖,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乐开呢,屁股上却是挨了狠狠一巴掌,“老师!”赵濮阳叫了出来。

    “粉丝见面会也敢给我睡,我看你这里就不能不带颜色。” 徒千墨冷冷道。

    “濮阳知错了。”赵濮阳连忙认错。

    “三天不打就出状况”,徒千墨又拍了他两巴掌,却是将手停在他身后最危险的地方,“马上就是宣传期,我也不能天天盯着你”,他说了这一句语声突然飘忽起来,“不如,咱们,上规矩?”

    尽管明知道徒千墨是吓他的,赵濮阳还是不由得一抖,连连保证道,“老师,濮阳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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