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爱,盛宠奸妃 作者:葉雪

    心动

    “兰儿,过来”,不远处的姬赫遥朝她伸出手,他的眼睛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下明亮柔软,似是穿透黑暗的光亮,她心头一颤,忍着阵阵眩晕慢慢的走近,他的轮廓在五彩斑斓中忽然逐渐模糊,脑袋一沉,身体骤然朝地上摔去。

    他骑马过来,双臂一捞,娇躯骤然落进他怀里,看着她额头上的伤痕,姬赫遥厉眸一抬,难抑的怒气从他身上散出来。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受伤了”,拓跋赤不慌不忙的扬眉道陶。

    姬赫遥冷笑了声,一旁的姬秋白忙低声唤了句:“皇上,既然华贵人已经活着回来了我们还是撤退吧,若真的交战起来对谁都没好处”。

    皇帝眉头不为所动,“人既然是你们乌平国交出来的,这么说来这次确实是你们乌平国的人掳劫朕的贵妃”征。

    “只是乌平国一些宵小之辈偶然瞧见了贵妃的美色才会干出这等胆大妄为之事,皇上放心,本王已经将那些人通通处决了”,拓跋赤抬了抬下颚,朗声道:“难不成皇上你这是想反悔了”?

    “朕既然说了自然不会反悔”,姬赫遥淡淡道:“等会朕便会下命令离开平凹城,城中的百姓朕也不会伤害,不过你们乌平国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让我们楚仪国已经失去了信心,为了我们楚仪国子民的安危,从今以后,我们两国无论在政治上还是贸易商业、农业上从此都不再往来,乌平国的人永远不许踏入我们楚仪国,我国的百姓一旦去了乌平国也永远不再是楚仪国的子民”。

    除了皇帝之外,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番话无不脸色大变,拓跋赤和耶鲁木犹为难看。

    乌平国是草木民族,这里的百姓主要是以牧羊生存,资源并不丰富,人口不如楚仪国多,尤其是冬天天气寒冷常有暴风雪,夏天气候干热常常旱灾,这些年乌平国之所以会强大起来,全都是吸纳楚仪国的良才将士为官,开放商路,乌平国每年国库大部分的税都是来自楚仪国贸易的商人,如果从此不准乌平国的商人踏足楚仪国,那国家的经济来源便会濒临枯竭,长此下去,国库将没有银两增强军队,对乌平国来说实在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拓跋赤紧紧的拧起眉头,“我们乌平国奇珍异宝多不胜数,若是断了来往对楚仪国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本王以后会好好严格管教乌平国的人让他们不要在楚仪国生事,皇上,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耽误我们两国的友好协议”。

    “是啊,皇上,我们楚仪国许多商人和乌平国都有商业来往,若是封杀了乌平国这条路,对我们楚仪国的商业也是很大的冲击”,周护也劝道:“还是再仔细斟酌斟酌吧”。

    “不用了,朕意已决”,姬赫遥调转马儿,头也不回抱着昏迷的华凤兰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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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正是天气最燥热的时候。

    华凤兰躺在楚仪国的军帐里,热得皮肤黯淡,脸色憔悴,连嘴唇也干燥泛起了皮,她在昏迷中舔了舔唇舌,忽然感觉一股清凉的水传递进来。

    她贪婪的喝了两口,这才有力气睁开眼,入目,是两把像扇子一样的黑长睫毛,墨染般修长的眉毛,琥珀色的双眼温柔的注视着她,像是细雨滋润心田…。

    她嘴唇轻轻颤了颤,喉咙再次干哑起来,连一个音节都不出来。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看到他会开始变得喜悦,快乐,感动。

    她只记得在平凹城楼下,她快走到他身边时,突然头昏的再也撑不住了,她感觉到是他在抱着她,他的怀抱让她安心,可以放心昏过去,无须在拓跋赤身边那般,哪怕身体再难受、再难熬也得撑着。

    “还要喝水吗”?姬赫遥看着她苍白的唇,才不过几日不见,她竟生生的又瘦了圈,他端起一旁的茶杯又喂她喝了两口,她的喉咙这才得到滋润,抬头,直视着他俊逸的脸,丝丝缕缕的安定渗了出来,“皇上,你怎么会来”?

    “朕也想知道朕为什么会来”?姬赫遥暗哑的开口,深沉复杂的瞳孔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心脏。

    她屏息,胸口好像被捏住了似得,莫名泛酸,第一次主动伸手握住他。

    姬赫遥愣了愣,放下杯子,将她脸上的秀撩至而后,抱紧,长长叹息,“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怔然,从他怀里抬起半边小脸,他的脸上暗藏着绞痛和茫然,她心中一动,忽然问道:“对了,皇上,你的腿怎么样了,遇到丘神医了吗,治好了没有”。

    他身子一僵,从他的

    tang眼睛里漫起了愤怒、无奈、悲哀、复杂等表情,她隐隐猜到了什么,却犹豫着该不该说出口。

    “皇上,姬世子和周将军求见”,汪公公在帐外道。

    “不见,朕谁都不想见”,姬赫遥淡淡闭眼道。

    “可是他们说非见皇上不可,如果不上不见他们就不会离开”。

    “皇上,要不您去见见吧”,华凤兰心想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劝道:“我一个人没有关系的”。

    姬赫遥看了她眼,点了点头,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他一瘸一拐的背影让华凤兰升出一股怜悯和心疼,她比谁都清楚他是抱着怎样欢喜、激动的心情去找丘神医的,他想要做一个健康的人,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他一定很难过吧。

    “华贵人,您该喝药了”,汪公公端着一碗黑色的药进来,盘子里还放着两粒蜜饯。

    她皱了皱眉,闭着眼老实的喝下去,吃了两粒蜜饯后嘴里的苦涩才淡去,“汪公公,皇上这次去百花谷不是找丘神医吗,为什么他的腿还没治好”。

    汪公公淡淡的收回药碗,“到百花谷的时候谷里面的人和丘神医全都被人杀了”。

    “丘神医死了”,华凤兰惊住,“那皇上的腿…”。

    汪公公这才终于抬头看了她眼,皱眉,“这些年皇上什么样的名医都请过,没有人能治好他的腿,如今连当今医术最厉害的神医也死了,也就是说皇上这辈子的腿都没办法治好了”。

    华凤兰默默的垂下脑袋,忽然明白他先前为什么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了,她喃喃道:“是谁杀了丘神医,为什么要这么做”?

    “贵人难道不知道吗”?汪公公突然冷笑道。

    她一愣,皱眉,“你怀疑是我”?

    “如今放眼整个朝中只有太后最不希望皇上的腿痊愈了,随行的人都是皇上的心腹,贵人您向来和太后走的近,我们到那的时候,丘神医刚死不久,好像有人完全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不是您告诉太后皇上要去百花谷的事,那还有谁会泄密”,汪公公气愤的道:“可偏偏皇上还要不惜一切的跑来边疆救您,皇上怕您有事,整整赶了两夜的路,不眠不休,为了您,他冒着受人唾弃的罪名突袭乌平国,看到您受伤,甚至不顾大家的阻止和乌平国撕毁了两国和平共处的协议,从此和乌平国不再来往,虽说您心里有个秦云荻,可皇上对您的好可从不比他少,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能给的也都尽力给您了,这次出行皇后、靖王爷他们都反对,皇上冒着和她们撕破脸的危险愣是要带您出来,皇上明知道私底下您和太后有来往,可他非要冒这个险,无非是想要您开心,可您是怎么对皇上的,您知道这七八年来他作为一个瘸子他心里有多难受吗,他虽然没说,可做奴才的我能感觉到他看到那些能正常走路的人有多羡慕”。

    他的话一句句的像利箭一般直直贯穿她的心脏,华凤兰咬了咬嘴唇,胸中的疼痛差点冲破喉咙,“我没有告诉太后”。

    “您要是还有点心的话,就当同情同情皇上,别再跟太后来往了”,汪公公气愤的走了出去。

    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先前皇帝那样的眼神,难道也是不相信她吗,他是不是也是觉得自己背叛了他,所以很失望。

    她突然觉得害怕,她不能让他误会自己,她什么都没做过,她是真心希望他的腿好。

    有侍女端着些吃的进来,她也没有胃口,直到他从外面回来,看着她时,目光微微闪了闪,“你昏迷了一天,为什么不吃东西”?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们来云扬的路线,更没说过你去百花谷找丘神医的事”,华凤兰清澈剔透的凤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这一路上我都没有跟太后的人接洽过”。

    “是不是汪公公跟你说了什么”?姬赫遥阴晦着眉目坐到床边上。

    “我是不希望你误会”,她轻声启唇,仔细看着他,不愿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生气和怨恨,“我知道你很想治好双腿,我也希望你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是吗”?姬赫遥没有动,只是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她也没有闪避,大眼眨也不眨,“我从前是恨你,但是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从来没有人认为自己是和太后一边的”。

    “那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姬赫遥眸中带着逼迫的光芒。

    她轻轻咬下

    唇,一阵后道:“谁真心待我好,我就站谁那边,我知道太后只是想利用我”。

    姬赫遥微微错愕过后,伸手想揉她的脑袋,却在看到她头上伤口时,愣生生的停下来,落在她肩胛上,薄唇沉默。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她小脸黯然,心中有些难过和失落。

    姬赫遥深长的叹了口气,苦笑,“朕还想着等腿好后,回了皇宫,可以常常牵着你的手去散步,你走累了,朕可以背你回寝宫,也许现在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他侧脸昏黯,华凤兰一颗心不听话的颤栗着,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她难过的摇了摇头,“就算皇上的腿没有好,我可以常常陪着你散步,虽然你背不了我,可是我可以依靠着你,每次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总是能第一时间赶来解救我,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当真这么想”?姬赫遥低沉的嗓音微带沙哑,拂在她嘴角,让她微微眩晕,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靠进他胸怀里。

    看着难得主动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那一刻,他胸中热血上涌,终于明白周幽王为何愿搏美人一笑宁可烽火戏诸侯,如今,只看到她的温顺,他突然觉得自己差点酿成两国兵祸也值了。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该靠近,不该敞开心扉,可他还是冒险尝试了,尝试的后果便是即便是毒药,也想沾一沾,尝尝个中滋味。

    他双唇颤抖的用力吻了下去。

    她迷乱、眩晕的承接着他深深的吻,有一种陌生情愫仿佛穿透了她的心扉,第一次,无法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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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静的离奇。

    华凤兰睁开眼看着身边熟睡的男子,他的脸、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每一样线条不知何时起已经开始那般清晰了。

    也许是这些日子每日醒来他睡在身边的模样,也许是那夜他从李壮天身边救出自己的时候,又或许是她被拓跋赤救走后,他千里赶来,不惜出动十万军马只为救她一人的时候…。

    她没办法忽略当他骑马而来出现在平凹城楼下给她的震撼,这种震撼连秦云荻也不曾给过她…。

    云荻哥哥…,远在桑洲因为她吃苦的云荻哥哥,如果知道他对自己害过他的人动心会怎么想,一定会恨死了她。

    她知道自己不该,华云旭的话历历在耳,可她和他越相处就越是控制不住。

    她该怎么偿还云荻哥哥,她不想对不起他。

    一股深深的烦乱让她再也无法入眠,披衣而起,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帐篷。

    这是楚仪军营帐,来来往往将士们巡逻,这里挨着大漠,空气干燥,但是月光格外的明亮。

    她抬头看着夜空,忽然旁边闪过抹身影,将她拉到一边,她正要尖叫,对方突然捂住她嘴巴,“华小姐,别紧张,是秦将军让我来找你的”。

    她一震,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穿着楚仪国盔甲的将士,看起来二十来岁。

    “我是桑洲军营里王将军麾下的叶朝叶校尉”,男子慢慢松开她的唇,从胸前掏出一封信来:“我和秦将军曾经在惠州一块从军,和他是好友,这次皇上紧急调援桑洲的军马过来救您,秦将军知道这件事,让我把这封书信交给你”。

    华凤兰忙接过,急急打开,秦云荻熟悉的字迹落入眼帘: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她眼中一酸,又是自责又是愧疚,“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叶朝叹了口气,皱眉道:“他现在过得苦不堪言,从前像奴隶一样,每日没完没了的活做,生病也不许休息,如今虽然不要做活了,可是成日被囚禁在柴房里,不许他踏出半步,每日吃的是馊饭臊水,我想见他一面都难,你看信就知道了,了了几行字,还是我想着办法探望了他,他匆匆写下的”。

    “云荻哥哥…云荻哥哥…”,她不可置信的喃喃呓语,热泪流了满面,“麻烦你带句话给他,我一定会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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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继续

    心动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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