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谦绝 作者:锦瑟独孤

    人的体格差距。他的手臂莹白莹白的,可能是还没长成的关系吧,细细瘦瘦的像姑娘家的手臂,但又因为锻炼出来一层薄薄的肌肉,才不显得那么单薄;而他家哥哥的手臂,肤色比他深一点,肌肉分布的均匀而流畅,明显的有力而又不让人觉得夸张,简直就看不出来这是个才十五岁的少年,明明两个人就一起出生的,为什么越往后差距就如此之大呢???

    御以绝开始转战另一只手,目光偶尔掠过乖乖靠着他的弟弟,心里衍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只剩下左腿了,御以绝微微愣了一下,思考着怎么处理,而宁以谦尴尬的想,不会是把腿架起来吧,那也太……

    ”换了衣服先去床上歇着吧。”御以绝如是说道。

    宁以谦松一口气,乖乖的爬出浴桶,换了亵裤,想了想,就没打算这时候穿上里衣,反正都是要用腿部的,睡的时候再穿吧。

    御以绝把房间收拾好,拿着药水坐到床边,这时候宁以谦已经开始有些迷迷糊糊了,临睡前泡个澡真是非一般的舒服,他打了个呵欠,声音因为带着困意而有些软糯,问道:“哥,你好了么?怎么不上来??”

    于是御以绝沉默着翻身上去了,精瘦有力的身子带着暖融融的热力,熏得宁以谦更加晕晕沉沉,软软的说了一句:“哥,你按着,我先睡会,好了你叫我。”

    又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朝哥哥递过去一个还带着水花的求认同的眼神,在等到哥哥同意的颔首后,才放心的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匍匐向下,任由自己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御以绝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的弟弟,安安静静的倒出药水,在手心里按揉片刻,热烘烘的贴上了宁以谦的小腿,开始专心致志的揉捏起来。但是,随着手越发往上,按摩到大腿时,那细腻的纹理让他忍不住晃了晃神,大腿上方的小丘突然让他想到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弟弟身上没什么肉是因为都长到这里来了??

    按摩结束了,但是御以绝竟然一时间有些不舍,那如同温玉一样的肌肤就像把他的大掌吸住一样。他福至心灵的给自己找了个办法:按摩也是可以舒缓疲劳的,那么也给弟弟另一条腿按按吧!他这样想着,手也跟着动了,但是,他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心里,也悄无声息的动了一下……

    一切完成,他又用湿毛巾把弟弟的腿上残留的药水擦了擦,丝毫不介意两人身上都只有一件亵裤蔽体,像往常一样,轻柔的托起弟弟的头,把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另一只手则小心的搭在弟弟腰间,光裸的肌肤相触,热量散发,彼此传递之间,衍生出前所未有的温馨气氛。

    御以绝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弟弟,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粉红,鼻翼浅浅的煽动,长长的眼睫会不时的颤动两下,像一只欲停未停的蝴蝶的翅膀一样,偶尔还会砸吧砸吧嘴,分明就是个十五岁未长大的孩子。

    御以绝缓缓的低下头,眼睛半闭,虔诚的在宁以谦眉心印下一吻,然后移动,在他薄薄的眼皮上轻触了两下,最后,克制的停在了鼻间,弟弟悠长的鼻息打在他的下巴处,惹得他轻轻笑了一声,张口在小巧的鼻尖上咬了一下,又啄了啄,才彻底的躺下,收了收手臂,满足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只是一点点蒙蒙亮,偶尔会有一点街边小摊贩的叫唤声从窗缝里钻进来,床上,御以绝满头大汗,眉心紧蹙,嘴也抿得紧紧的,一瞬间,他睁开了双眼,眼神中还带着沉醉与不可置信,浑身的肌肉绷起,顿时让还在睡梦中的宁以谦不舒服的“唔”了一声,才条件反射的放松了身体,宁以谦也满足的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他掀起被子,缓缓起身,动作小心翼翼的把宁以谦的头托起,将自己已经微微僵硬的胳膊抽出来,下了床,秋季早上的天气已经微凉,他却恍若不觉的站着,眼神复杂。

    想摸一摸弟弟的脸,才伸出手却开始迟疑,顿了一下以后,慢慢的抚了上去,粗糙的手指与滑嫩的脸一接触,仿佛就有一股电流袭来,他慢慢的,从额头顺着侧脸勾勒下去,最后,停在下巴处,大拇指颤抖着,点上了那抹水润的红……

    他在外闯过几年,自然也就知道美人如玉、彻骨,也听人家讲过荤段子,被开过玩笑,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在某一天,他会如此丧心病狂的梦见…他把小谦压在身下……

    锁骨处朱红的吻痕,手臂和腰上的青紫,下唇的咬印,迷蒙的眼神,汗湿的额发,紧紧缠绕的腿……以及此时身体的燥热……

    这一切,都告诉他,自己内心不知何时萌芽的邪恶想法?!他的手猛地一颤,如同针刺一般收了回来,他呆呆的望着床上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啊,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哥哥,他信赖的哥哥,在梦里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

    不可能的,这一定只是个梦,自己怎么会这样可耻?小谦是他唯一的弟弟,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人,怎么可能会把他当成女人?自己一定是因为从来没发泄过,对,一定是这样,他只是…只是需要发泄而已,只是昨天帮小谦按摩了,也误做了这样一个梦……

    御以绝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眼里的复杂情绪就如同被过滤了一般,只剩下与平常一模无二的宠溺与深邃……

    宁以谦醒了,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愣了一会,手往身旁一摸,却发现根本就已经没有温度了,他呆呆的疑惑了一下,昨天不是和哥哥一起睡的么?一般哥哥都是等我醒了再一起起来的么?!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正是御以绝,他端着一碗米粥和一碟小菜进来了,一眼就看到了弟弟刚起床那呆傻傻的样子,眼里终于带起一抹笑意,说道:“快收拾,吃饭。”

    宁以谦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等恍惚过了那一阵,才清醒了,就看见自己正捧着个碗喝粥,兄长则是整理着床铺,忍不住调笑道:“哥,你以后要是给我找个嫂子,那她可就享福咯。”

    御以绝的动作一僵,好一会才继续,嘴里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你现在不享福?还想把我推给别人!”

    宁以谦差点一口粥喷出来,什么时候他哥学会了反击的,而且要是他没听错,这语气好像…貌似…应该是怨、妇、版、吧!!!

    “当然不是啦!我恨不得这辈子哥你照顾我呢,怎么舍得往外推啊!!”宁以谦语调夸张的说。

    御以绝看了看低头喝粥的弟弟,没有再说话,心里五味陈杂。

    两人真下着楼,就听见楼下一阵喧哗――

    “黎古青,你别给我耍花招,我现在就要看到祁阳!!!”一个狠厉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听到那声音,宁以谦心里一动,真是个熟悉的巧遇,估计这人就是那个凡人界皇帝吧,这话倒是挺有气势的。

    “黎古青,你够了,这可是师门的命令,你还是安分点好!”这声音耳熟,不就是他那位未知大嫂之一――莫容琪么??

    两人已经下来了,看着这三人对峙,黎古青一脸懒散的坐着,另两个人却是一脸怒气的在一旁盯着,很显然是受制于只有黎古青知道位置的那位将军―祁阳。

    “哟,这大清早的,怎么火气这么旺啊!”宁以谦习惯性的倚着兄长,没有发现他这一靠让御以绝瞬间有些紧绷,嘴唇也习惯性紧抿。

    “谦小公子?”莫容琪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瞅了瞅那位沉默的人,唤了一声:“绝公子。”

    “他们是?”那位皇帝虽是怒火滔天,但是他的礼仪倒是不得不让他出声。

    “哦,这两位是我和师姐两人在路上遇到的,是来拜入山门的。这一位是天迢国的王者――墨战”莫容琪连忙解释道。

    墨战不感兴趣的朝他们颔了颔首,就又开始狠盯着黎古青。

    “难道,琪姑娘你师姐又不听话了?”宁以谦眯着眼睛问了一句,奇怪的感受到兄长大人微微一震,疑惑的看了过去,确实对上一双黑的诡异的眼睛,愣了一下,安抚的拍了拍哥哥的手。

    黎古青顿时心里一颤,她知道那个孩子的兄长是有多凶残,有多对那孩子千依百顺,眼珠子迅速转了一转,抢在所有人开口前说道:“没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出门了。”

    莫容琪和墨战愣了一下,同时看了看宁以谦,宁以谦无辜的眨眨眼,示意他什么都没做,才听到墨战嗤笑了一声,说:“那就快走!!!”

    黎古青咬咬牙起身朝外走,却不料莫容琪邀请道:“两位现在要是没什么事,要不要跟着来看看,同时也能压得住师姐。”说完还悄悄的抬眼看了看御以绝,脸上一红,又低下头去。

    宁以谦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发展,为什么至今莫容琪明明没有多见御以绝,也没有说过话,就这样娇羞了??就这样脸红了??就这样情根深种了??

    然而,当宁以谦看到兄长那人那依旧冷漠甚至开始不喜的目光时,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位“嫂子”是惨败而归了,莫容琪,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情根深种估计是要连根拔起了r(st)q……

    黎古青在御以绝的震慑下没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就顺顺利利的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房子的地下室,那位将军正被绑在墙上,昏迷不醒,身上还有鞭痕和血迹,脸色惨白。

    墨战的眼睛顿时红了,连声怒吼:“快放他下来!!”

    黎古青不屑的撇撇嘴,手一挥,那铁链就顺势断裂,墨战立刻抢抱住祁阳软下来的身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感受了一下鼻息,心里一安,毫不客气的回身就吼:“药呢,要给我都拿出来!!”

    莫容琪略微有些尴尬,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过去,解释道:“这是‘天延丹’,能够温养人的身体,恢复伤势。这一瓶里共有十颗,聊表歉意。”

    墨战立马夺过去,倒出一颗兑上水就往祁阳的嘴里塞,却不料祁阳根本就张不开嘴,好不容易张开了嘴,却也根本咽不下去,皇帝简直就要气疯了,转过身狠狠的盯着黎古青,一字一句的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一双眼睛里满是暴戾,是恨不得拆皮卸骨的恨意,让黎古青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还强装镇定的说:“谁叫他不服从我?”

    墨战的声音里面有种诡异的低沉,让人毛骨悚然:“那么,你给我等着!”

    转过头,轻柔的抚了抚祁阳的脸,声音也同样柔和的说:“小祁,今天我可不能信守承诺了。”然后果断把天延丹放进自己口中,仰头含了一口水,舌尖拨动了几下,沉下身覆上祁阳的嘴,顶开他的唇瓣,一口一口把药灌了进去,唇瓣微分,最后一滴清水将将滴落,润湿了那干枯起皮了的唇瓣……

    所有人都惊住了。

    宁以谦暗想,难怪觉得不大对劲,原来是搅基啊~~~

    御以绝沉默着看着,复杂的眼光中隐隐能看出一些迷惑与羡慕……

    莫容琪只是震惊的看着,她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相爱,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

    黎古青先是震惊的看着,随即眼中就流露出疯狂的愤恨和鄙夷,极端的情绪甚至让她的脸整个变形,她尖利的叫道:

    “原来你们是这一种恶心的关系,难怪这么急切呢!怎么样,看到他这个样子,你会有什么心情?要是早知道这个男的居然是个用屁股伺候人的,我就一早把他杀了……”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御以绝一巴掌狠狠扇到墙上,而后又是一道气劲拍过来,黎古青眼睁睁的看着,眼里有脆弱、伤心、痛苦,最后解脱的闭上眼,宁以谦想拦着,却没想到兄长如此激动,根本就没来得及……

    “砰!!!”黎古青身前站着一个人,拿着一把剑,眉心蓝色的光点闪动,身上也被晶莹的红色包围成一个茧一样的防护膜,保护了两个人。

    “绝公子,请慎重,师姐毕竟还是我云天门的人,不是你可以任意伤害的!还有墨战皇上,我师姐只是受过男人和男人间的情伤,受了刺激,请原谅她的一时失言,莫容琪在此赔罪。”

    墨战意外的看了御以绝一眼,又见他处处护着那个小少年,心里顿时明了,抱住祁阳,一使劲站了起来,看都不看那边两人一眼,直接对着御以绝道了声谢,然后,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看他们,笑了笑,低下头温柔的啄了啄祁阳的唇瓣,说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御以绝沉默,而宁以谦一脸茫然:什么意思啊?哪有花啊?

    第26章 心不由己……

    等回到了客栈,宁以谦还在琢磨着那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御以绝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小谦,你对刚刚那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看法?”

    宁以谦转头看了看兄长大人,突然就想起了那时候在地下室里他莫名的举动,脑子里蹦出来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兄长大人也想搅基???

    随即一想,不可能啊,兄长大人认识的人本来就少,女的少,男的更少,而且兄长大人平时也是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啊,要是有什么情况他可定会是第一个发现,所以,兄长大人估计只是……被他们感动了???(⊙_⊙)

    宁以谦调整了一下心情,转过身很认真的的对兄长大人说:“没什么看法啊,爱就爱了,哪还管得上他是什么人呢!”

    御以绝内心悄悄涌上一股窃喜,原来弟弟不排斥这种感情,但随即,又想到了两人的身份,心里一暗,决定在他没明了内心的感情之前,两人必须先拉开距离!

    接下来的这一周里,御以绝用日夜不停的修炼来避免与弟弟的过多接触,好在宁以谦也在修炼,看到这情况,就自动的不轻易打扰兄长,平静度过……

    一周以后,两张小木牌同时亮了起来,御以绝睁开眼,第一时间就设了结界,让景昊的声音绝对不会打扰到专心修炼的小谦,仔细听着重复了两遍的:“所有衍天宗所收弟子,于明日午时到寂归城南门枫林中集合!!”

    御以绝看了看弟弟,抿抿嘴,戴上储物戒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这一次进了山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世一次,所以一些用品一定得提前备好。

    宁以谦从修炼中醒过来,没有看到兄长,微微有点疑惑,一般情况下,御以绝是一天只会清醒一次的,如此努力,就算他会觉得有些寂寞,但也不会打扰到兄长的修炼,今天是有什么意外情况么?

    他一个人下了楼,静静的坐在角落喝茶。

    不可否认,这几天两人间极少的交流让他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已经习惯了被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的他,居然就因为这样而开始产生了烦躁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自我反省是不是太依赖御以绝了,他可以接受身体上的不利索,但是首先他得是一个独立的人,他可不想像菟丝子一样,靠别人来生活,即使那个人是御以绝!

    想到这里,他一口闷下了整杯茶水,劣质的茶叶,微微的苦涩,提起水壶又倒了一杯茶水,在手中轻转,看着那微微有些浑浊的茶水,有些出神……

    “嘿,小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清亮活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宁以谦抬起眼,是前几年那个少年,顿时收起心事,脸上挂起一抹自然的笑,回道:“怎么?我就不能一个人么?”

    “不是不是,”闻修慌乱的摆摆手,说:“只是一般都会看到你们两个人……”

    宁以谦:“……”请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么!!!

    “我可以坐下么?”闻修能感觉到那少年似乎有些暴躁,小心翼翼的问。

    宁以谦挑挑眉,手平摊伸出,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叫闻修。不知道小公子是?”

    “宁以谦。”宁以谦冷淡的回了一句,低下头继续玩着杯子,丝毫不在意自己一下子就弄僵了气氛。

    闻修脸上微微有些红,踌躇了一下,喉头动了动,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那不知那一位是?”

    宁以谦抬头看着他,目光略有些犀利和玩味,这让闻修立刻就紧张的解释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看到你们,心里有好感,想交个朋友而已。”说完忐忑的看着他。

    宁以谦心里嗤笑一声,能想出来这个原因,不是被养的太单蠢了就是心机手段还修炼的不够,而看这情况,单蠢的可能性稍微大一点。

    “他是我兄长,御以绝。”

    “啊?!!你们是两兄弟么?完全看不出来啊。”闻修睁大眼,努力回想御以绝的容貌,才猛然发现,这两个人长得非常之像,五官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两人的气质大有不同,一个冷峻,一个柔和,而体格也是一样,一个高大,一个瘦小,两人有差不多是大半个头的身高差,才导致了两人“不像兄弟”的错觉。

    宁以谦懒懒的哼了哼,没有说话。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我也有个哥哥,但他老是欺负我……”闻修低下头,神色有些黯然。

    “你也有个哥哥?”宁以谦倒是没想过这一点,难怪他老是会看他们,是在观察他们的相处么?这倒是让他有了点兴趣。

    “恩,我哥哥也是衍天宗的。从我十岁的时候,他就进去了,很久很久才回来一趟,以前还好,很疼我很疼我,但是近些年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回来的越来越频繁,还老是喜欢欺负我,说我蠢,跟他反抗又没什么效果。这次本来是想拜个别的山门的,看见你们了,就还是进了衍天宗,我想着,你们关系那么好,或许能让我哥哥看看,然后再对我好!”闻修的语气从沮丧苦恼到期待盼望,这转换倒是让宁以谦笑了出来。

    “你怎么能确定我们就一定能入衍天宗呢?”宁以谦有些疑惑。

    “直觉啊,我娘说我的直觉很准的!”闻修自豪的拍了拍胸口,满是自信。

    宁以谦扶额……

    所谓的直觉,还真有人信啊?!!不是说女人的直觉最准么?现在落到男人,不,男孩子身上也适用???

    “那不是说,你哥哥现在对你很不好?”宁以谦试探着问。

    “当然不是!”闻修立刻反驳:“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不是你哥哥欺负你么?”

    “那只是……”闻修努力想着理由:“只是哥哥突然不想对我好了……”

    “所以,你就想让他看看我们兄弟,刺激刺激他,告诉他一个好哥哥是要疼爱自己的弟弟的???”宁以谦忍不住调侃他,没办法啊,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太像是临暮村的季木宇了,一样天然呆,一样不韵世事但又知道理解人,他有点想那个容易脸红的小子了……

    两人正笑着,御以绝已经把大部分东西都弄好了,一进大门,就看见自家弟弟和别人笑得正欢,心里面莫名的生出一种古怪的滋味,似怒非怒,复杂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小谦。”御以绝直接走了过来,速度略快。

    “哥!你回来啦?!”宁以谦站起身来,所有的情绪随着这一声问话顿时沉淀了下去,莫名的安心。

    “恩,要去衍天宗了,买了点东西。”御以绝想了想,还是决定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拉着他一起坐下,这才看到了对面的人。

    “我说闻修,大……公子你好!”闻修一看到那一双幽深的眼,就紧张起来,还差一点叫出了“大人”二字,宁以谦的哥哥,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年纪的人!

    “恩。”御以绝淡淡的点点头,就不说话了,宁以谦看着闻修那么紧张,安抚的笑了笑说:“听你说的,你应该是被衍天宗点中的人吧,那还不快点去准备?!”

    这时候闻修才反应过来,他想搭讪想了好多天,根本就没注意那个小木牌,错过了那道通知的声音,连忙问:“能告诉一下信息么?”

    “明日午时,城南枫林。”御以绝冷冰冰的蹦出几个字。

    闻修十分感谢的看着他们,认真的说了一声:“谢谢。”

    “没事,那你快去准备吧。”宁以谦挥挥手和他道别。

    人已经走远,宁以谦才转头对御以绝说:“还要回去修炼么?”

    御以绝迟疑了一秒,摇摇头,说:“今天陪你逛逛。”他知道弟弟对这座大城很好奇,原本就打算山门之事确定以后就带他出去逛逛,却没想到自己出了问题,冷落了弟弟一周……

    宁以谦睁大眼,很惊奇的看着御以绝,得到了他的再次确认以后,直接搂住他大呼:“哥,你最好了!!”

    御以绝有些不适,僵着手,脸上微微红了……

    一整个下午,御以绝都陪着弟弟在街上到处乱逛,原本还担心他的脚,却直接被宁以谦敲了敲头说:“这么美好的时间不要说这些败兴的事啊”,于是,两人继续,顶多到时候再把弟弟背起来不就成了~~~

    御以绝宠溺的看着前面东张西望的人,知道他两眼一亮,才过去问:“看到什么了?”

    “哥,哥,你看,那是卖酒的铺子耶,我还从来没喝过酒啊,不如咱们试试?”宁以谦悄声悄气的说,好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那模样在御以绝眼里简直是可爱到了极点,于是御以绝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脑子里想着,都十五了,尝点没关系啊,像自己早就在外面尝过了……

    御以绝倚在酒铺的门口,目光跟随着弟弟,只见他像只小狗一样,直接在人家试酒的地方猛嗅,只要是他觉得香的就大手一挥直接拿下,他没闻出什么味的,就嫌弃的扔在一边,小鼻子一翘一翘的,甚至连店里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一连点了好几样,才算完了。

    结算的时候直接要店家送到了所住的客栈里,店家善意的提醒他说这几种酒度数有高有低,最好是不要一起混合着喝,却也被他不在意的扔在脑后。

    御以绝看着弟弟蹦q到身前,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自己,心里一热,身不由己的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还捋了捋他的黑发,哑着嗓子说:“开心?”

    宁以谦拼命点头,无论是以前的于谦,还是现在的宁以谦,他都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肆意而开心的一件事,像是另一种童年,圆满了他的生命……

    “那就接着逛!”御以绝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背,温柔的把他推到了大街上。

    之后的一整个下午,宁以谦的嘴基本上是没有停过,身为吃货的本质暴露无遗,逛着小摊,看着精美的饰物流口水,偶尔也会伸出魔爪去蹂|躏一下那些看起来很坚固的东西,那好奇的样子倒是让摊主会心一笑,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一点也不计较。

    慢慢的,天暗下去了,宁以谦慢慢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后几步的御以绝,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流泪,甚至想,如果是这个人,依赖一点,更依赖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路两边的灯起了,宁以谦朝御以绝走过去,并肩站在一起,微微扬起头,抓起兄长的袖子,轻声说:“走吧,哥哥。”

    两人在布满各式各样花灯的街上走过,宁以谦忍不住疑惑,今天不是什么大日子啊,为什么会有花灯这种东西出现??

    站定在一个摊子前,看着上面挂着的种种面具和七彩花灯,忍不住问道:“大伯,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哟,小伙子啊,你是外地人吧,咱城里面的这几天不是收徒大会么?这几天结束,就定下来这么三天的喜庆节,你们前两天没发现吗?”大伯停下手中摆放的动作,笑眯眯的回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兄长前几天没有出门,没发现呢,多谢大伯了啊。”宁以谦恍然,前两天他们修炼的认真,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异常,没想到今天出门就恰恰赶上了这最后一日,不得不说是缘分啊。

    “来,小伙子,就冲你这声大伯,大伯就送你个面具吧。”大伯一边说着,一边费力的在一叠面具中挑挑选选,好不容易才看准一个,立刻小心的抽了出来。

    “别,大伯,你别找了,我们走了。”宁以谦没想到这大伯这么豪爽,立刻就想开溜,却不料一下子被腾出手来的大伯抓住衣袖,笑眯眯的递过来一个半脸面具。

    “小伙子,反正这也是最后一天了,碰上你这么个懂礼又和我眼缘的小子,送你一个又何妨!你要是不想要,那送你个姑娘家用的花灯可好?”大伯哈哈大笑,直接把面具塞了过去就不管了。

    宁以谦无奈的拿着面具,心里惊叹:“好霸气的大伯!”

    又道了声谢,看了看手中的面具,白色为底,反射出冷冷的银光,金色为弦,勾勒出眼底处一小片妖艳的纹路,由浅到深,有疏到密,斜飞上鬓角,简单而又巧妙的设计,正和他胃口!

    御以绝正看着高高挂起的面具和花灯,任由弟弟和摊主交流,弟弟的脚步一动,就立刻看了过去,却没想到,下一秒,就彻底愣住了……

    宁以谦戴着面具,以细长的手指按着,白腻的肌肤与白色的面具交相呼应,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微冷,在金丝的相衬下,仿佛也染上了一点浅浅的金,带着一种冰冷的神圣感,异常炫目,而不带任何笑意的嘴角,则是给他添上了最后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好像张口说了什么,然后又闭上眼慢慢的取下面具,脸一寸一寸的暴露出来,嘴角也一点一点的重新勾起,再看过来时,眼睛里满是调皮和快乐,所有的光都钻了进去……

    明明弟弟就在那里,御以绝却突然觉得两人间的距离远的出奇,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他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开口说话的少年身上,声音仿佛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哥哥,我帅吧~~~”

    御以绝从没有哪一刻如此绝望,也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清醒的感受到,自己那颗不受控制、疯狂悸动的心……

    第27章 身不由己……

    这一天玩的太疯的后果,就是不管宁以谦怎么不愿意,他的腿也不能再允许他自己回到客栈了……

    御以绝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在路上,周围喧闹的背景衬得两人更加安静,宁以谦手上拿着那张面具,玩心一动,探出头去看了看兄长大人的脸,然后小心的把面具戴了上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冷峻的面容加上这样一幅金属色的面具,露着冰冷的双眼和薄薄的习惯性紧抿的唇,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哥,果然还是你戴这个更加的帅气啊!”

    御以绝感受着耳边的鼻息和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忍不住稍稍的偏了偏头,面具冰冷的触感在脸上蔓延,一如他的心。

    “嗯。”他只是发出了一个鼻音,没有回话。

    宁以谦早就习惯了兄长的寡言,自顾自的笑道:“哥,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好开心,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呢!”

    “就算和父母在一起?”御以绝心里一动,问道。

    “嗯。”宁以谦点头,那一段生活又不是他的,他开心个什么。

    御以绝把弟弟往上托了托,声音里面试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是……因为我?”

    宁以谦微微一愣,没想到哥哥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蹭了蹭哥哥的颈窝,认真的说:“是啊,没有哥哥,就没有现在的我。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听到这句话,御以绝的心里又是狂喜又是悲切,他在小谦的心里占着如此大的分量,但是,那个分量却是以唯一的亲人为前提……

    回到客栈。

    宁以谦摸摸肚子,一点都不饿,而浑身汗津津的感觉却让他格外的不舒服,就直接叫了小二过来上了水,打算先洗个澡,并警告哥哥一定不能偷喝他买回来的酒……

    御以绝摸着那些酒坛子,第一次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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