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树雨中深 作者:南枝

    天,最让他欣慰的是,他的头痛没有以前那般厉害,让他好过了不少。

    虞嘉翔没有来过,让人送来了不少东西,从吃的到用的到把玩的,只是乐辰看不到,糕点有多么精致颜色有多么美妙并不知道,只是闻闻香气尝尝味道,别的东西,他能摸摸质感的,李力都会拿来让乐辰碰一下。

    虞嘉翔说过几天就会再来,乐辰等到了初六,依然没有见到他来。虽然面上表现着没有什么,心里其实已经有些失望和失落。

    既然不能履行诺言,又要给人以希望,乐辰心说,虞嘉翔真是个讨厌的人。

    除夕夜下了雪,过年这几天就没有再下过了,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乐辰被允许在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

    乐辰抬起头来望着天上,眼睛隐隐能够感受到光线,这突然来的光感让他觉得不太习惯,好像那是他的错觉。

    光感只出现了一瞬,乐辰把他当成了错觉便没有太在意,可是后来又出现过好几次。

    再一次出现强烈的光感,乐辰心脏紧张地跳动起来,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叫道,“小力!”

    李力怕乐辰着凉,正从房间里拿了厚披风出来,听到乐辰紧张的叫唤,以为出什么事了,马上跑过来,问道,“辰哥,怎么了?”

    “小力,我刚才好像感觉到光了。”乐辰抬起手来,将手指向一个方向,非常肯定地说道,“太阳在那里是不是?”

    瞎子可以依靠阳光的温暖辨别太阳的方向,但是具体指出在哪里并不是很容易,李力随着乐辰指的方向看去,太阳正高悬于斯。

    他手中的披风因为他的激动直接掉到了地上去,惊喜地说道,“辰哥,太阳就在那里!你眼睛可以看见了。”

    李力喜极而泣,乐辰压下心中的激动,平复情绪,摇摇头道,“只是间歇性地能够感受到光而已。你别太激动了!哭什么!快去让请楚太医来!”

    让人去请楚太医去了,李力调节了心态,扶着乐辰回房间里去。

    乐辰眼睛的光感出现了几次,后来便没出现过。但这已经让人兴奋了,乐辰觉得自己的眼睛就快好了,他又能重新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看清这个世界上的事物,看到五颜六色,看到各种形状,天空上的太阳月亮星辰,飞过的鸟儿,远山近水,青草红花……

    第二十四章 身体的动情

    第二十四章 身体的动情

    皇帝非常上心的暗中情人,楚太医不得不好好伺候着。

    宁王府上有人来请,马上从太医院里出来,往宁王府来。

    太医给皇宫里做事,要保命医术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嘴紧。在太医院做事十几年的,这个道理是非常清楚。

    虽然太医院里的同僚时常问起楚铭辙经常会被唤走治病,到底是哪位贵人能使唤动他,但他就从没有说漏过嘴。

    乐辰站在卧室里窗户边,静静地站着,留下一个侧面的修长身影,阳光静静晕染了他的身体,他像要融入阳光般的干净,而有神圣的感觉。

    乐辰略显孤清高傲,身材清瘦,此时不似平时那般平和,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感觉。

    楚太医被带进屋来的时候,正见到这般孑立窗边思索的乐辰。

    乐辰样貌没有宫中美人的那种娇柔之美,但是,却比他们更有一种让人回味的感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魂牵梦绕,见到他一次,之后长时间时时就能想起,不能忘怀。

    楚太医想,这样一位骨骼已经完全发育开来的青年,而不是男童或少年,能够得到帝王的亲睐,实在是更加不容易的。

    看皇帝对他的上心程度,说他是皇帝的情人也不为过,和别的男宠不能放在一处提起对待。

    乐辰坐在椅子上向楚太医说起他眼睛偶尔能够感受到光的事情,楚太医听到这个情况也非常高兴,指出乐辰眼睛能够有光感,说明他的眼睛本身是没有问题,还有,估计颅内淤血已经散了不少,被压迫的神经在恢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重见光明了。

    乐辰这个治疗是个长时间的过程,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诊治针灸吃药穴位按摩,即使眼睛能够感受到光了,也是如此。

    除了让乐辰好好坚持之外,楚太医还建议让乐辰将眼睛蒙起来,避免时不时感受到强光会伤了眼睛。

    他需要等淤血散尽,眼睛可以看见了,在慢慢减少蒙在眼睛上黑布的厚度,让他逐渐适应光线,这样对眼睛最有好处。

    乐辰知晓些医理,也认为这般比较好。

    于是,从此乐辰在期待突然眼睛就能看清世界的时候,眼睛上又蒙上了一层黑布。

    这日是大年初七,乐辰送楚太医出了院门,就又被李力扶着回了卧室。眼睛上突然被蒙了一层黑布,特别不习惯,感觉非常不舒服,时常要去摸摸。

    这黑布为了保持清洁,不要使眼睛感染了,过半天就要换,换下的需要用楚太医开下的药水泡了然后要煮,之后再晒干,无非是杀菌的作用。

    乐辰晚间的琵琶练习做完,预定听李力读几页小说,就准备洗漱睡了。

    李力今天却没有给乐辰读起小说,而是说起京城的风物来,说等乐辰眼睛好了,就和他一起出去好好看看,逛逛,游游。

    乐辰听他说起八角巷里有卖各种乐器;哪里有非常好吃的米糕煎饼,闻名京城;哪里能看到外番人;哪家酒楼是京城第一;京城周边哪里的寺庙香火最盛……

    李力说了很多,描述地绘声绘色,他这些地方并没有去过,只是听府里的小厮说的,他没有被允许能出府,只能在瑾兰院里照顾乐辰,于是,对于乐辰眼睛好后,能和他一起出去游览的日子,他是特别期待和向往的。

    乐辰并没有他这么乐观,即使眼睛好了,他们也是在虞嘉翔的控制之下,能不能被允许出门还是个问题。

    看虞嘉翔并没有要放他离开的意思,而且,他和李力有逃跑过的前科,估计以后要出门非常难。

    乐辰想着这些有些黯然,头隐隐作痛,他只好不想了,对李力说道,“小力,这些以后再说吧!我想睡了!”

    李力让人进来伺候乐辰梳洗,在乐辰洗好脸后,给乐辰换了另一方黑布巾蒙住眼睛。

    乐辰难受,睡觉的时候拒绝系上。李力只好服从。

    乐辰头隐隐有些痛,但并不厉害,躺在床上,不断催眠让快些睡着,头痛却让他没有办法睡过去。

    他不想叫李力来给他揉揉,于是只能自己忍着。

    没有过多久,他模模糊糊听到外面小厅里有大一些的声音,好像有说到‘皇上’一词。乐辰被头痛折磨地精神不济,便没有理会。

    听到进来的脚步声,然后床帐被撩起来了。

    乐辰头痛,便趴在床上睡,这样让他觉得舒服一些。

    虞嘉翔看到乐辰趴在床上,没用枕头,露出一个后脑勺,脑袋轻轻动着,一只脚从被子里伸出来,光洁莹白。虞嘉翔看乐辰这样,猜想他是病发了难受。

    虽然知道有人在床边,但乐辰头痛的实在不想管这事,于是依然故我地趴着没动。

    虞嘉翔将床帐挂起来,坐到床沿将乐辰的脚握到手里,乐辰的脚触手冰凉,就像白玉雕成的白皙莹润,但过于清瘦了,淡青色的血管非常明显。

    乐辰最怕别人动他的脚,虞嘉翔一握上,他马上反射性地一踢,要挣脱掉。

    并没有踢掉虞嘉翔的手,反而被握得更紧了些,虞嘉翔轻抚着将这冰凉的脚放进被子里。

    乐辰身体颤抖了一下,将身体蜷缩起来。

    虞嘉翔一手在床上支着身体,俯在乐辰身上,将乐辰的脸掰起来一些,他看到乐辰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额上有些细汗,脸色有些苍白,他关心地问道,“是头痛犯了么?要吃药吗?或者朕给你揉揉。”

    乐辰摇摇头,又将脸埋到手臂里去。

    虞嘉翔给他轻轻揉起头部穴位来,乐辰觉得轻松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艰难地说了一句,“一会儿就好了,我趴一会儿这痛就过去了,你不用管我。”

    虞嘉翔叹息一声,说道,“怎么能不管你。你这么痛,朕看着也难受。”

    为了更好地给乐辰按揉穴位,虞嘉翔将乐辰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膝上,这个姿势才好动作了些。

    依照经验,这种痛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乐辰一会儿就觉得疼痛散了,只是,人没有力气而已,而虞嘉翔还在轻柔地给他按摩。

    乐辰感受着虞嘉翔的气息,还有他的温柔,有种自己是被他爱着的感觉,但是,虞嘉翔这种人会爱上别人吗,这让他觉得怀疑。

    乐辰没有说好了,虞嘉翔便一直在给他按摩,乐辰伸手轻轻握住在他头上的手,虞嘉翔问道,“怎么了,朕的动作不对?”

    乐辰摇摇头,挪动身体躺到床上去,说道,“头不痛了,不用揉了!你比李力的手法还好些,只是,觉得有些消受不起。”

    “你心里居然会想到消受不起,朕可没见你将朕当个皇帝啊!”虞嘉翔笑着随意说道。伸手给乐辰将身上的被子盖好。

    “皇上,您这么说,我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想着哪里冒犯您了,以后会出什么事情,谁会知道?”乐辰翻过身体来,看向虞嘉翔的方向。

    虞嘉翔整被子的手顿了一下,“你这是乱想什么,头不痛才怪!朕和你开玩笑的,你别上心。朕还更喜欢你叫朕的名字,除了你,几乎就没人叫了,朕听你说着亲切,不然,什么时候,朕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嗯,比如吧,要是朕便服逛大街,听到有人破口大骂虞嘉翔,朕估计还在一边笑着拍手道骂得好,浑不知那人在骂自己,你说,那不是很惨不是?”

    乐辰笑了一下,但是是苦笑,不是被虞嘉翔的冷笑话给逗笑的。他完全弄不明白这人的心是怎么想的,放纵他到底有什么意图,这般的亲密又是为了什么。

    “楚铭辙来说你眼睛能够感受到光了,是么?”虞嘉翔转移话题说道。

    乐辰点头,“嗯!”

    “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了吧!到时候朕带你去看最漂亮的景色。”虞嘉翔在乐辰眼睑上抚了抚,非常温柔和怜爱。

    被这般温柔的对待,是人都会感动的,乐辰也感动了,他的眼眶有些湿,“谢谢你。”

    虞嘉翔笑了,又变得轻佻起来,说道,“这般说谢,朕可没得一点好处,让朕好好亲亲才行。”

    乐辰感受到虞嘉翔的呼吸已经喷在了脸上,温热的,想到一个人距他这么近,让他很有压迫感,伸手去推虞嘉翔,虞嘉翔捉了他的手压在床上,乐辰的眼睫轻轻抖动着,呼吸有些紧张急促,唇瓣紧抿着。

    虞嘉翔看他这么紧张的样子,便笑着只在乐辰脸颊上蜻蜓点水碰了一下,然后就拉开了距离。

    乐辰以为虞嘉翔亲了脸颊就算了,于是放松下来,张嘴想问话,没想到刚放松,就被突然袭击吻上了嘴唇,一条温热灵活的舌头侵入他的口腔,舔过他的上颚,然后勾住了他的舌头,纠缠着……

    乐辰被吻得软了身子,一串电流从脊柱上产生,向上让大脑发麻,向下让热流汇聚,乐辰知道自己的身体动情了。

    当虞嘉翔终于离开的时候,他的脑子一片混沌,只剩下喘息,还有渴望更深更深的接触。

    第二十五章 爱与欲

    乐辰半张的唇瓣,带着水的光泽,被吻得艳红;脸颊晕上酡红,一扫刚才发病时的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黑黑柔柔的两潭,若深潭春水晕着阳光的深与暖……

    虞嘉翔知道他看不到自己,但是多么希望他看到自己啊!

    乐辰喉结轻动,动了动身子想要逃开虞嘉翔处于上位的压制,嘴里说道,“你放开。”

    看着这般美态的乐辰,虞嘉翔早已欲火中烧,眼睛深邃带着狼性的肆虐般的深沉侵略,他没有放开乐辰,反而将他的手压得更紧了,踢了鞋子爬上床几乎全身都覆在乐辰身上,隔着两床被子将乐辰虚压着,俯下身又舔上乐辰的唇瓣,乐辰心脏狂跳,下面的欲望早半起了头。

    从逃离虞嘉翔以来,开始的逃离生活,每天赶路筋疲力尽,又要担心被抓住,哪有心思想这些,后来就盲了眼睛,身体情况非常差,他哪里还有精力有情 欲,过了大半年的禁欲生活,最近身体情况好了很多,被虞嘉翔这般挑拨,没有反应才大有问题。

    不过,乐辰并没有要和虞嘉翔做的意思,用后面承受一个人的欲望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可不想之后几天都只能喝粥,不能坐也不能走路。

    虞嘉翔已经从乐辰的唇瓣吻到脸颊,舔舐着他的耳朵颈项,乐辰身体本就敏感,被他这样轻吻着,身体就躁动起来,好不容易有了精神马上抗拒着扭动身体说道,“虞嘉翔,我不要,我身体难受,你起来。”

    虞嘉翔从乐辰的肩膀处抬起头来,盯着乐辰的脸看了一会儿,声音带着欲望的喑哑,“可朕想要你。”

    说着跪坐起来,拿着乐辰的手去摸他那精神奕奕的龙根。

    乐辰被他这动作烫伤了手般,碰到之后突地将手缩回去。

    乐辰转开头,努力平复心跳,不想理睬这个人。

    虞嘉翔看乐辰这避而不见的态度,倒是笑了,脱了外袍直接钻进乐辰的被子里。

    乐辰如避蛇蝎地反射性向床里面移动身体,不想和他接触。

    虞嘉翔强势地箍住乐辰的腰不让他逃跑,一手伸到乐辰胯 下摸了两把,乐辰方才那般动情,他可不相信他会没有反应。俯到乐辰耳边说道,“朕伺候你好了!”

    乐辰伸手去推靠近他的虞嘉翔的肩膀,恼羞成怒道,“还不是你!”

    虞嘉翔已经握着他那东西上下撸动起来,乐辰腰马上软了,根本无法拒绝,虽然生气,但也算接受了虞嘉翔的动作。

    乐辰刚才一番推拒将被子给掀起来了一些,虞嘉翔怕把乐辰冷到了,直接翻身到乐辰身上去做个人体被子。

    亲吻他的脸颊,将他的衣襟拨开,唇舌在他的胸前徘徊不去,握着乐辰命根子的手也没有停过,要说,虞嘉翔这种手上动作,他还只给乐辰做过,他的那些男宠们,哪个不是自己找快感发泄的,他也不认为用自己的手让对方发泄是本事,于是,他这手技全是根据乐辰而定的,手自己仿佛还记得他以前和乐辰在一起时,乐辰的敏感和喜好,伺候地乐辰要咬紧牙才没有呻吟出来。

    虞嘉翔那根热烫的东西就在他大腿上磨蹭,乐辰不得不感受到它的存在和威胁,在快感和紧张中好像更加刺激,没用多少时间,乐辰就发泄了出来,沾湿虞嘉翔的手还有他自己的裤子。

    乐辰脑子里有些茫然,剧烈地喘息着。

    虞嘉翔将乐辰的裤子扯下来,手在上面轻擦了一下,把裤子扔出去。

    乐辰茫茫然这才醒悟过来,并起腿来警惕地说道,“我说过了,我不要。你说过的不会勉强我。”

    虞嘉翔看乐辰额上一层细汗,脸上还带着情 欲的红潮,但是,那紧蹙的眉头,还有因为病痛折磨得消瘦的脸颊,心其实已经软了,但还是凑到乐辰耳边轻吹了口气,调笑着说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要过了么?”

    乐辰知道这个是个无赖,不能和他按常理来说,怪只怪自己那根东西不听话,现在让自己骑虎难下了吧!

    乐辰是气自己,气得眼眶都有些红了。

    虞嘉翔看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想强迫他。

    在他身边躺下来,把乐辰身上的被子盖好,还非常细心的掖好了被角。

    鬼知道他要有多大的定力和意志力才压下邪念来,不过,他的确是拼命压抑住了。

    乐辰光着腿觉得不安全,并紧腿还想往后退退离危险之源远一点。

    看乐辰已经要从被子里退出去,虞嘉翔一下子扯住他的手臂,有些发脾气的骂道,“你是不是不想盖被子了,那就直接掀开吧!”

    欲望没有被满足的男人脾气一向比较差,乐辰理解他,听到他的压抑的呼吸,想起刚才在自己腿上蹭着的烙铁一般的存在,心就软了,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有过河拆桥的嫌疑。

    纠结了一会儿,有些怯怯地说道,“虞嘉翔,你别气了,我也帮你用手吧!”

    虞嘉翔看乐辰满脸的怯意与歉意,怒气全消了,但不知怎么,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还是故意刺激乐辰,笑着说道,“外面有的是美貌男童艳丽女人,随便哪个都是可以的。”

    乐辰被他这带笑的话说得白了脸,僵了好一阵,觉得自己被侮辱地厉害了,也发了怒,凉凉地说道,“那你去找随便哪个吧!我要睡了!”

    虞嘉翔说出口的时候,便已经有些后悔,但乐辰这样凉凉的话又让他觉得难受,就想起床离开,但又想到好不容易得空出来看看他,就这样离开未免不值,又想到乐辰那在琵琶上拨弄的修长美丽的手指,下腹一紧,他好像还从没有体会过乐辰的手上功夫的。

    一下子想通,虞嘉翔又变回了死皮赖脸的无赖,贴到乐辰身上去,声音带着低沉磁性,优雅动听,魅惑异常,“朕还是喜欢你的手,你用手来吧!”

    说着握着乐辰的手一根根手指轻轻抚摸起来。

    乐辰知道自己这般的行为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多么冒犯,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细想了一阵,觉得即使虞嘉翔要要他的身体,他也没有反抗的理由,他现在不就是被他关起来的男宠身份么,这样子扭捏着又是为了哪般。

    已经屈服了的乐辰听到虞嘉翔讨好求饶的话,心里很是震动,有种也许这个人是爱着自己的,所以才这般纵容自己的想法。

    乐辰伸出右手隔着裤子握上虞嘉翔那粗长的龙根,他手指灵活,节奏感强,而且,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哪次不是手 淫自己解决,手上功夫非常好。

    虞嘉翔一会儿就吃到了甜头。

    紧紧搂着乐辰,动情之中,在他脸颊颈项细细吻着,乐辰被他这个样子弄得又是欲火上身。

    两个人在床上被子里缠绵了很久才罢,虞嘉翔非常满足,即使是乐辰的手也比宫里的妃子让他觉得快乐和满足。

    欢爱,欢爱,有爱才能得到更多的欢愉吧!

    虞嘉翔将自己的头埋在乐辰的颈项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深深地吸了口气,带上了慵懒,“乐辰,朕真想就在你床上永远不起来了。”

    乐辰已经累地要睡着了,听他这话,迷迷糊糊地答道,“你乱说什么,我想洗澡,到处都是你那东西的味道。”

    乐辰对于床事会有排斥,但从没有过害羞,一向想拒绝就是拒绝,能接受的时候就接受,说一些别人会脸红的话,他也是随口就来,真是让人惊叹。

    虞嘉翔在乐辰脖子上啃了一口,笑道,“没有你的了?”

    “哪里有你多!快起来了,我要洗了就睡,真没力气了。”乐辰闭着眼睛,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说话也迷迷糊糊懒懒洋洋的。

    虞嘉翔在乐辰唇上亲了一口,给他裹好被子,起身穿了衣服,才来到门边吩咐要衣服与香汤。

    两个人在里面做了这么久,外面多少听得到些声音,谢运程身为皇帝的贴身太监,皇帝要什么早就准备好了。

    于是虞嘉翔才刚一吩咐,就已经让人抬了浴桶,提了水进来,洗浴一律东西,衣服之类都准备齐备了。

    内侍留在房间里伺候虞嘉翔脱衣洗浴,虞嘉翔看了看床上,让他们都出去了。

    到床边将乐辰和着被子一起抱起来,乐辰眼睛看不到,突然被抱起便有些惊慌,伸手搂住虞嘉翔的脖子,虞嘉翔很满意地笑着说道,“咱们来个鸳鸯戏水。”

    用屏风隔开的小间里放着冒着热气的浴桶,将乐辰放进去了虞嘉翔才进去。索性浴桶足够大,才能容纳下这么大两个人。

    乐辰并不为在虞嘉翔面前裸露身体感到羞涩,反正身体不就那回事,大家都长一样的,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只是,他经历了头痛,又在虞嘉翔手里泄了两次,根本没有力气自己洗澡,全靠虞嘉翔将他搂着才没有滑到水里去。

    到虞嘉翔给他洗完澡,乐辰在水里已经沉沉睡过去了,脸上带着倦意,但那表情还是一个孩子一般的单纯。

    虞嘉翔喜爱的在他脸颊上连亲了好几口。

    在宫里,即使一个十岁的孩子,也没有乐辰这般的真诚坦率和纯净了。

    在第二天,乐辰醒来的时候,虞嘉翔早已经走了,身边留下一个冰冷的人形空位。

    乐辰摸索着那冰冷的床褥,有丝怅然像是无孔不入的烟雾在他心间袅绕飘荡,消散不去。

    以为又要等很多天,虞嘉翔才又会来,没想到才过了两天,虞嘉翔就来了,依然是晚上,给他带了把琵琶过来,乐辰已经躺在了床上,依然抱着那琵琶好好抚摸了一番,调弦弹了几首,这琵琶有多好,只有深懂琵琶的人才知道。

    虞嘉翔因为乐辰爱琵琶不释手而黑了脸,之后乐辰感激他,主动邀他一起睡觉,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让他将那黑脸收下去,换上一脸笑意。

    第二十六章 紫藤花开

    寒冬已然过去,春天悄悄到来。

    院子里的梅花散尽,树木发芽长叶,一片嫩绿色泽,乐辰虽然看不到春的颜色,却能感受到春的生机,闻到春的气息、春的味道。

    楚太医对乐辰进行了两个多月的治疗,乐辰病情好了很多,首先是头痛要很多天才会发作一次,每次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疼痛难忍,而且,他眼睛时常能够感受到光线,距离复明不远。

    虞嘉翔有空的时候便会来看看乐辰,乐辰虽没有人生自由,但是生活着实是被伺候的不错的,从原来的消瘦变得丰腴不少,脸颊丰润,气色不错,身上也不再是皮包骨头了。

    乐辰和虞嘉翔关系也好了不少。

    乐辰本身就是个别人对他好,他就知道感恩的类型,虞嘉翔对他的好和纵容他怎么会感受不到,所以,虽然时常被虞嘉翔逗得发脾气想摔东西,但还没有真正和他闹过脾气,或是真正生他的气。

    虞嘉翔议事烦躁了,看折子气闷了,想到乐辰无不是会心一笑。时常到乐辰这里来,心情便会好很多,即使原来心情不好,看到他也会愉悦起来。

    只是,每次要到宁王府,路途不近,还是有些麻烦,虞嘉翔有时候真想将他接到宫里来,但是想到宫里的复杂,他就不愿意了。

    乐辰就像是最纯的那块玉,没有任何杂质地真诚而率性纯真,要是将他带到宫里来,说不定就会变了,虞嘉翔想想就无法忍受乐辰被人污染成不成样子的时候。

    所以,将乐辰接到宫里来的想法只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就被否决了。

    不过,能更加简单就见到乐辰的想法出现,便并没有压制下去。

    二月的阳光特别明媚,轻柔的风里带着青草的味道,还饱含着花的芬芳。

    院子里有一棵不小的紫藤树,在这个时候紫藤花还没有盛开,但是一串串的淡紫色花苞已经挂了满树,花之繁盛远看如同紫色的氤氲烟霞。

    乐辰喜欢坐在紫藤树下面拨弄琵琶,或是练琴,或是谱写新的曲子,现在有一位请来的乐坊中的琵琶女乐师为他谱曲,两人在琵琶上面甚为投缘,不久便以姐弟相称。

    乐辰习惯于六相二十四品的琵琶,便请来了琵琶工匠制作,而且,他按照现代的音律拓宽了这个时代的音律,使音域更广,在演奏上更为随性。

    虞嘉翔这日傍晚就来了宁王府,进到瑾兰院里,就听到断断续续的琵琶音,绕过亭阁和一道曲廊,见到坐在如紫烟云霞的紫藤花树下的人,乐辰正专注地捉摸修改乐谱,神情严肃。

    他头发在头上用发簪随意簪上,散落下来的披在身后胸前,柔顺黑亮,已经到腰下不少,眼睛上蒙着黑布,脸上露出的其他部分因为这黑的映衬更显白皙剔透。身上一身白衣,略宽的绅带紧束腰身,虽是坐姿,依然看出纤腰一握,双腿修长的美丽风情。

    乐辰正和阮娘说到关节处,根本没有注意听有人来了。

    只听到阮娘起身来拜道,“奴家拜见大人。”

    然后是虞嘉翔冷淡倨傲的声音,“你先下去!”

    “是!奴家告退!”

    一般人根本无缘见天家尊颜,阮娘这种从外面带进来的乐师并不知道他见到的是皇帝,只知道是尊贵的大人。而且进到宁王府里来也是黑纱蒙眼,根本不知道到的是哪里,这也是皇帝为了保护乐辰的一种方式。

    乐辰望向虞嘉翔的方向,虽然被打断了谱曲的兴头,但还是非常高兴,露出笑意,因为这好像是虞嘉翔第一次非晚上来这里,“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现在还是傍晚吧!”

    “不能来么!朕想你了,你想朕没有!”虞嘉翔一改方才对阮娘冷淡的态度,对着乐辰很无赖地笑起来,还拿走乐辰手中的琵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乐辰嘴角勾起,却嗤笑道,“想与没想是心里的,说出来可没多少意思。”

    虞嘉翔将琵琶放在一边铺了锦布的石桌上,坐上乐辰身边的凳子,伸手轻抚乐辰蒙上黑布的眼睛,关切地问道,“眼睛好些了么?”

    “好很多了,时常会感到光线,现在都不敢将这布取下来,害怕不断闪光伤了眼睛。”乐辰笑着回答道,因为完全能够感受到眼睛就快好了,希望就在前头,他最近心情都很好。

    虞嘉翔温润的手指抚过乐辰的眼睛,然后抚过脸颊,感叹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全呢,朕想看你眼睛能看见朕时候的样子。”

    乐辰听到虞嘉翔这怅然的感叹,愣了一阵,才说道,“总会看到的,你怎么比我还急。”

    虞嘉翔握了他的手来抚自己的脸,一改刚才的怅然,嬉皮笑脸的说道,“你有多久没有见到朕了,朕是想要你早些看到朕。”

    乐辰已经习惯了这人这般的无赖,答道,“好!”

    乐辰的声音柔柔软软,仿佛是带着无尽宠溺般的纵容。

    虞嘉翔倒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很开心地站起身来,在紫藤树下走了两圈,树上的紫藤花垂下都要碰到头部,他找了找,伸手在树上摘下一串已经开放的,紫红的颜色,饱满的花朵。

    乐辰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静静地坐着,伸手扶着椅子。

    乐辰这副端庄的样子让虞嘉翔起了戏弄之心。

    走到乐辰身后去,将紫藤花簪到他的头上,乐辰头发又多又黑又韧,这般两根乌木簪子簪上便很好,将花簪上后很有些不伦不类。

    乐辰不知道虞嘉翔在他头上乱搞些什么,伸手去抓却被虞嘉翔将手握住拿开,虞嘉翔转到乐辰身前来,笑着将乐辰看着,说了一句,“这花不衬你。”

    听他这么一说,乐辰另一只手到手上一摸,将那柔柔嫩嫩的花扯了下来,花瓣仍然掉了不少在他头上。

    乐辰气得说不出话来,将花扔到虞嘉翔身上,怒道,“你怎么这么无聊。”

    虞嘉翔没有继续无赖的回答,而是叹息道,“真想你一直就在朕身边,每次来宁王府多麻烦。”

    乐辰刚才被气红的脸现在渐渐变白,语气有些清冷,“我可不要跟你到宫里去,你不要把我弄进去。”

    虞嘉翔看乐辰突然变得清冷的脸,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说道,“不会的。放心吧!”

    因为虞嘉翔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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