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残菊 作者:染轩

    擦身,何曾像现在样全身沐浴。

    坐在宽大的浴桶中,嗅着那股淡淡的柠檬与薄荷的气息,在热水的抚慰下,全身毛孔似乎也跟着张开。

    热气腾腾中,赵钧闭上眼又睁开,于朦胧中望着两少年年轻俊美的面容,伸手,抬起个人的下巴,笑道:“家主人,有般年轻俊俏吗?”

    那人惊,赶紧往后退。好在赵钧并没有真的要难为他,手上没用力,也就被他轻易摆脱。

    另个少年跟着身后退出大步,正色道:“请贵客尊重。”

    赵钧懒洋洋地:“居然要沐浴后才能见面。家主人到底是怎生番模样,还真是让人好奇……”

    斜眼看着两个漂亮少年:“主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年轻吗?漂亮吗?也是个美少年吧。”

    那个老实少年脱口而出:“家主人,绝不能透露他的样貌。”

    另个赶紧喝止:“又胡些什么。”

    然后就是两个都噤声。

    赵钧阵大笑,倒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坐在浴桶中,闭上眼,看上去很享受。

    反正就要见面,也没必要再难为两个孩子。

    里的主人,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歹意。

    见面之后,自然有分晓。

    倒不是赵钧好色到种程度,见个漂亮孩就想入非非。

    只是见此地主人之前居然还要沐浴更衣,着实让人心头来火。索性调戏番年轻俊俏的小僮仆,也算多多少少出口恶气。

    很快沐浴完毕,两少年捧来上等的枣红色茧袍,让赵钧稍稍怔。因为种枣红色是他在将军府经常穿的颜色。而且大小还刚刚合适,像是为他量身订做的。

    只有件袍子,却没有中衣。

    赵钧很快披上,由两少年支撑着,拖着条伤腿来到门口。

    门打开,外面停着舒适宽大的椅轿,站着四名健仆。

    赵钧坐上轿子,由四名健仆抬着,走出花廊,穿过片果林,跨过座白石桥,来到奇花异草缠绕的白色小楼前。

    四名健仆放下轿子,退后。

    小楼门打开,四名十五六岁的漂亮孩上前,齐心协力把赵钧从轿子中抬起,入楼。

    小楼应该分二层,楼是个大厅,屈指可数的地毯家具,很是简洁雅致。精致楼梯成花螺状缠绕向上,却甚是逼仄。大厅中央停着古朴的大藤篮,可容四五个人在内。

    四名小仆把个赵钧沉重的身子搬入藤蓝内。然后是轧轧声,机关启动,藤蓝载着赵钧,缓缓上升,到达二楼。

    终于停下来。又有两个漂亮少年等在楼上,从篮内扶起赵钧,小心翼翼地转过道屏风,把贵客轻轻放在昂贵松软的大地毯上,朝着前方卧榻上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倒退着退出,无声无息地顺着花螺梯下楼。

    赵钧抬起头,眼不眨地盯着前方。

    前方高高的床榻上,珍贵的白狐皮毛中,慢慢地支撑坐起美少年,身上雪白的长袍尘不染,袍子只是随意披着,露出大块白皙精瘦的胸肌。

    长发如墨,面容绝美,双桃花眼生得十分妖媚,目光却是冷冷的,盯着他,脸上没有丝表情。

    赵钧时间惊呆,没想到此地主人竟是不久前还被他在众人前大大折辱番的苏宇。

    看着那张黝黑的脸上震惊的表情,苏宇脸上仍然没有丝表情。慢慢地起身,雪白的长袍半遮半掩,赤脚走下卧榻,单膝跪地,伸手抚上赵钧的身……

    赵钧惊怒道:“原来是!究竟想干什么?”

    苏宇声轻笑:“把洗干净,想干什么?”

    赵钧强笑道:“个小婊 子果然离不人,果真是想躺在人的胯 下……被人活活干死才开心!”

    苏宇桃花眼中迸射出道寒光,伸手,哧啦声响,把那个枣红色的长袍硬生生扯下。

    赵钧黝黑的性胴 体登时暴露在空气中。

    苏宇的手摸向对方的臀,根手指插入,冷笑道:“可真蠢。把洗干净,自然是来干……”

    赵钧惊怒之下挥掌打出,却被对方化解。

    苏宇反手亮出把匕首,对准那个粗壮的右臂,重重扎下。

    赵钧没有惨叫,只有冰冷的刀刃扎进厚实的皮肉中的声音。

    苏宇扎得不深,却也足够对方痛得黑脸发白。

    他举臂,拔出匕首。乘着对方剧痛之际,双臂用力,把另只完好的胳膊硬生生折断。

    赵钧只闷哼声,趴在地上,咬紧嘴唇,强忍剧痛。

    苏宇仰起头,如墨的长发披纷开来,将张绝美的面容半遮半掩,妖媚的长相配上冷俊的神情,当真是世所罕见的绝色。

    苏宇伸手,将身上的袍子把扯下。

    他和赵钧样,袍子下面什么也没穿。

    苏宇扑过去,把赵钧压在身下。

    更准确地,应该是他整个人趴在赵钧背上。毕竟那个雪白的身躯比黝黑的身体小不止号。

    苏宇喘息着就要进入,却是动作生涩,半都没能进去。

    赵钧在下面不顾双臂剧痛,嘲笑道:“可真是无能……只怕个无能就是去干人也干不……”

    他没有再下去,身子抽搐,对方居然下子就进去……

    赵钧那个地方还从来没有被人进去过……

    他只觉得那个窄小被硬生生插入异物,无法包容,硬生生被撑破、被撕裂开来……

    鲜血直冲着黑白两股流淌而出。

    苏宇原本存着报复之心,不想真的进入……那种窄小紧致的包容挤压竟让他感到……莫名的痛苦。

    然而,纵然是痛苦难耐,他仍然是咬紧牙关,用力在里面撞击着……

    赵钧剧痛中感到对方在自己体内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那种非人的疼痛和难耐的屈辱让他简直恨不得立刻死去。

    他趴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咬紧牙关,终于骂出:“个畜牲……”

    他没有再骂下去,类似的场景以前有过无数,只不过次是换个位置。

    赵钧趴在地上,整个身子不停地抽搐。

    苏宇趴在他身上,两手抱着他的腰,强忍着痛苦的不适,用尽所有力气去冲撞……动作粗暴而激烈。上半身昂起,双桃花眼中丝毫没有□的迹象……竟然全都是仇恨的火花。

    赵钧半抬起头,看到的是前方的面大镜子,将地上两人清清楚楚照映着。

    他堂堂赵钧就像条狗样趴在地上。

    上面趴着个比自己瘦小得多的美少年,双眼睛变得血红,原本绝美的脸此刻却是面目狰狞,仿佛变个人。

    自己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可身上的人也不见得好过到哪儿去……

    赵钧条伤臂汩汩流着鲜血,另条断臂软软的亦是使不上力气。

    还有条断腿……

    他现在就像个废人样任人摆布。

    在之前都是发生过的,只不过,调换位置。

    赵钧没有晕过去,他张开口,死死地咬着地毯,不发出任何声息。

    他要避免,自己在对方非人的强 暴蹂 躏下,发出属于弱者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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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讥讽

    赵钧纵然死去活来,趴在他背上施暴的美少年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宇终于停下来,全身大汗淋漓,整个人软软的趴着。

    赵钧强忍剧痛,用力掀,居然把背上美少年轻而易举地掀下来。

    苏宇趴在地毯上,时竟起不身。

    赵钧臂上的伤口原本已不再流血,此时动,鲜血居然又淌出来。流淌在昂贵的地毯上,蜿蜒开来,竟流在那个雪白手臂上。

    苏宇虚弱地趴在地毯上,沾手的鲜血,手抖,甩开,竟然还是站不起来,慢慢地爬开。

    赵钧笑,先是慢慢地笑着,后来越笑越大声。

    苏宇抬起眼皮恨恨地瞪他眼,却什么也没,支撑着爬起,坐在地上。

    赵钧边笑边:“原来根本就是被人干的命,瞧无能的样子,干起人来,居然才半个时辰就去半条小命!”

    苏宇不作声。

    赵钧大笑着出:“花几个月总算是把副小身子调教成婊 子的德性,怎么样,非得被人压着……在人的胯 下才舒服吧。的身子明明还是渴望被人干的,要不要再让本大人过来好好调教番……”

    苏宇扑过来,把抓起他的头发,把他整个头重重的掀起。

    苏宇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别忘,现在在手里……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想怎么收拾都成……”

    然而,对方抬脸看着他,眼睛中却全是讥笑。

    苏宇大怒之下又趴上他的背,不想折腾半,居然进不去……

    赵钧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嘲讽,甚至充满张扬与不屑。

    背上少年停止折腾,赵钧大笑着出:“劝不要干人,还是去找些人来干。看副德性,无能到种地步,让人笑掉大牙。”

    苏宇从地上半跪而起,抓起对方的头发,举手重重地扇下,狠狠地打个耳光。

    赵钧挨下,脸不由自主地倒边,复又抬起,看着红着眼睛的美少年,讥笑着来句:“就是把活活打死,也没有干人的本事!”

    苏宇扬起的手又垂下,捏紧拳头,站起。匆匆披上袍子,摇铃,立刻从楼梯上跑上两个漂亮孩。

    苏宇指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黝黑身子,命令道:“抬下去,关地牢里。”

    两僮仆赶紧答是,顺手从地上捡起黑袍盖在对方身上。

    苏宇怒道:“谁让们给他披衣服的?”

    两名僮仆呆,名伶俐些,立刻明白过来。赶紧把勉强遮体的黑袍子掀开。

    两个孩就么抬着那个黝黑的身子,吃力地把对方抬进巨大的藤篮中。

    启动机关,吊绳吱吱呀呀地把藤篮送到楼下。然后把篮内人硬拖出,拖到门外。门外四名健仆抬过椅轿来,把个半死不活的人抬上去,很快抬到后花园中……

    楼下的浴室已经准备好,楼上被弄脏的地毯也换个新的。

    主人的卧房,又添上等的熏香。

    草药的香气充斥在整个浴室,水汽蒸腾中,苏宇半躺在宽大的浴池中。身后两名十五六岁的漂亮孩,名跪在池沿边拿团纱布轻轻地帮主人搓背,另名捧着木盘,盘上雪白的浴巾和长袍,等待着主人沐浴后擦身更衣。

    苏宇呆呆地坐着,感受到双手在背上游移着,他突然感受到种难耐的燥热……

    他伸手,抓住背后的那双手,再用力,那个搓背的孩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入浴池中。

    个宽大雪白的浴池,原本是同时躺三五个人都不成问题的。

    那个孩整洁的衣裳被浸得湿透,他抬起头,望着朦胧水汽中主人那张绝美的脸,嗓子有些发干,跪在池沿中,现出脸的媚笑,试探着靠近,用乞求的语气叫出:“主人!”

    声音竟是充满十足的媚惑。

    苏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眼中分明在燃烧。

    孩心下欣喜,低下头,分明看到水下主人的反应……他慢慢地向前挪动,低头亲吻着主人赤 裸的胸膛,慢慢地往下,口中还唔唔作声……

    原本是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住样的诱惑的。

    苏宇声喘息,手上用力,把就要吻到腰下的孩把推出浴池。

    那名孩湿漉漉地滚到浴池下,身下登时出现大滩的水。

    另名孩直低头侍立,此时脸上,竟现丝兴灾乐祸的微笑。

    被推开的孩仰起头,俊美的脸上分外惶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磕头道:“瓦米冲撞主人,求主人饶命。”

    些从小卖身为奴的月兹国孩,不管有没有错,就是被主人活活打死也无人问津的。月兹国的奴奴,生命贵贱,原本和那些牛马也差不多。

    苏宇在浴池中,好不容易按捺下那种冲动,叹口气,赶紧道:“快起来,刚才是的不是,应该向道歉。”

    不想样来瓦米更加惶恐,跪在地上,话也不出来,身子却抖得更厉害。

    苏宇心下知道,自己越客气,些奴隶们越惶恐。只有摆出主人的姿态,冷冷道出:“今就饶过,出去吧。”

    瓦米果然欣喜万分,重重磕下几个头,喜道:“多谢主人饶命。”

    然后就爬起来倒退着出去。

    苏宇淡淡来句:“也出去吧。把手中物放下即可。”

    那名奴答声是,轻轻放下木盘,倒退着走出浴室。

    静悄悄的浴室内,就只剩下苏宇人。

    苏宇终于伸手向下,抚慰着自己的“反应”,□老半,才大声喘息着站起,喷射到池外。

    自己仍然有人的能力。

    可为什么趴在赵钧身上,就“无能为力”。

    在他体内那么痛苦。

    可才隔没多久,就对那个年轻的漂亮孩有“兴趣”。种强烈的冲动……想把那个孩压在自己身下,尽情的揉弄发泄。

    月兹国富豪贵族家养的奴奴,原本就是主人随意发泄的活的玩具。

    当初苏宇凭行囊内枚鸽子蛋大小的明珠买下处豪宅以及豪宅内所有的佣仆时,原主人――个六十多岁的老色鬼,指着站成排的漂亮孩跟苏宇哪个叫起来最销魂哪个最会配合哪个最懂伺候人……

    当时老色鬼脸上的表情,让苏宇恨不得拳打去。但他还是强忍下来,脸上微笑着敷衍,过后,不到两,就潜入老色鬼另处宅邸,发现他正在以令人发指的变态法子折磨着十五岁孩,那个孩歇斯底里的惨叫,那个老变态居然是兴奋之极哈哈大笑……

    然后第二人们就发现老富豪瘫痪,被人打瘫的,不仅身子瘫,连脑子也被打坏,从此只能躺在床上,变成个不能动弹的白痴,苟延残喘。那夜伺候他的奴也不知所踪。

    没有人知道那个小奴被陌生人赠予大笔钱后连夜逃回老家。

    甚至没有人去真正查案。因为“老不死”的七个儿都在盼着自己父亲早死,好早早分割那数额惊人的财产……

    “老不死”刚刚脱手的处大宅子,所有奴仆都在想办法讨新主人的欢心。尤其是那些十五六岁的漂亮孩,都在用尽各种手段来争宠。然而,新主人却像是不好此道。谁都没想到,新主人居然会从外面捡回那么个又脏又臭的乞丐般的雄壮人……

    所有漂亮奴内心登时恍然大悟,原本主人的品味是般……

    今伺候沐浴,瓦米好不容易得到主人青眼,却在关键时刻被推开。

    下,府中又有话题可悄悄地讲。无外乎瓦米那样的纤瘦漂亮孩,明知道自己不符合新主人的口味还要硬往前凑……

    苏宇毕竟来自二十世纪,打心底无法接受把个比自己弱小的无辜十五六岁孩子压到身下蹂 躏……

    如果真的那样做,他会觉得自己是个畜牲,甚至连畜牲都不如!

    至于那个赵钧,当然是活该……

    纵然他救过自己命,自己现在又把他从肮脏的垃圾中捡回来,细心照看,硬是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命救命,他苏宇不再欠他赵钧什么。

    可他赵钧仍然欠着自己。

    误会自己之后,居然在众人面前以那般的言语和举动来折辱自己,随意践踏着自己的尊严。

    更何况当初他是怎么对待他的?他在他身下,当真被折磨得连畜牲都不如!

    他不会轻易放过他!

    苏宇捧起大把水,重重地拍在脸上,下又下……

    他终于停下来,抬起头,躺在池底。看着花板上裸体美的浮雕,却是眼神空洞,视而不见,脸上现出丝残酷的笑意。

    那个赵钧,居然那么讥笑他,还他是被调教出来的。

    那他苏宇,就要好好调教个姓赵的番,让对方知道,被调教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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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刑罚

    “调教”

    赵钧赤条条地被拖进后花园阴暗潮湿的地牢。

    地牢原本是前主人管教不听话的年少奴的所在,潮湿污浊的空气兀自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血迹发黑的铁链堆堆地摆放在墙角,各钟镣铐道具在墙上看似随意地挂着。

    赵钧被拖进来,就被人狠狠扔到地上。坚硬得石板触到断骨伤臂上,痛得他冷汗都出来。

    然后就有老仆上前,将对方的伤口包扎、断骨接好。

    赵钧没有动弹,咬着牙声不吭地忍受着。

    如果双臂能痊愈,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老仆处理好伤势,往后退,又上来两健仆,从墙角铁柱下抱来大堆铁链,内中个铁环,取钥匙,打开,不顾对方拼命挣扎,套在赵钧粗壮的脖子上,卡紧,再取下钥匙。

    铁链的另端连接在结实的铁柱上。

    时的赵钧,活像只被拴起来的狗。

    那些奴仆手法熟练之极,想是根带铁链的铁柱上,不知拴过多少胆敢冒犯主人的不听话孩。

    只不过,以前的孩多是漂亮且柔弱的,拴起来就像条条可怜的狗。何尝像现在,被拴着的人不年轻,且如此雄壮,脸上全是震怒,逢乱的长发根根竖着,就像头被困的受伤雄狮。

    那些奴仆们面面相觑,竟是集体往后退出大步。

    赵钧停止挣扎,种屈辱……之前对他来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他抬起头来,瞪视着些低三下四的奴仆,眼中电光闪。

    众奴集体哆嗦,转身就逃。石阶上那个大铁门砰然关闭。

    钥匙在锁孔中的声音,响三下,足有三层锁。

    地牢内片漆黑。漆黑中,孤零零地坐着地上的囚犯。

    赵钧咬紧牙关,用力,铁链铮铮响。脖子上都被磨出血,根本无法挣开。

    他于是停止挣扎,声不响地坐在地上。

    苏汉青的个小杂种,不仅凭自己的美色来迷惑他,欺骗他,居然还要般对待他!

    等他逃出去……逃出去以后,他绝不会放过他。

    然而,赵钧没想到的是,他在地牢下被人像狗般的拴起来。苏宇居然根本不知情。

    苏宇买下处宅子时就知道花园下有处地牢,也曾匆匆看过眼,但很快被里面的霉烂气味熏出来。知道里面有很多铁制的刑具,却没有细想到底是些什么。

    苏宇最深的是那有着三道锁的大铁门。

    样的地牢,估计关个人进去,没什么人能逃得出吧。

    他吩咐奴仆们把赵钧关进地牢,却根本没想到府中奴仆往地牢里关押人关押得惯,切都按照以前的老法子,进去就把人像狗样拴起来。

    堂堂的赵钧,就样被人以习惯的手法在脖子上套个项圈,拴在那个铁柱子上。

    当晚上,苏宇浴毕,叫来老仆,低声吩咐几句。

    那个“装聋作哑”喜欢修枝的老仆连连头,“主人尽管放心,调教人的法子老主人用过很多次。毕竟总有些不听话的孩……”

    老仆伶俐得很,看新主人皱起眉头,就没有再下去,只是张老脸笑得格外欢畅,个劲儿地“主人放心,包主人满意。”

    苏宇问句:“那种法子不会伤人性命吧。”

    老仆头捣蒜:“主人放心,选用个最轻的法子,自然伤不得人性命。”

    苏宇恨恨道:“那就先用个最轻的调教法,锉锉他的锐气。”

    老仆还想:“主人放心……”

    苏宇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苏宇心中恨意正深,甚至没有再去看赵钧眼,就又早早地睡下。

    赵钧瞪着眼睛,坐在铁柱旁动不动。突然铁门又打开,火把照耀,让他的习惯黑暗的眼睛时都睁不开。

    奴仆们鱼贯而入,为首的老仆居然就是每在他窗外修剪枝条的“老花匠”。

    “老花匠”眯缝着眼步步走下,挥手,立刻有人把□的赵钧按倒。

    如果是平常的赵钧,些人怎么能奈何得他?

    只是现在的赵钧,双臂非断即伤,条腿亦是断折,哪里是那许多健仆的对手?

    赵钧的双腿被硬生生分开,件冰冷的物件被硬套上,竟是件特制的“铁裤衩”。

    其内突出铁制的性阳 具,硬是插入赵钧体内。然后腰上个大铁套被上锁,再也无法取下。

    赵钧几乎要晕过去,不是体内异物带来的疼痛,而是种屈辱,让他几乎要气得活活晕死过去。

    赵钧急怒攻心之下张口咬下,名健仆被咬中,长声惨叫。

    等众人好不容易把健仆拉开,那个粗糙的手臂上,已经被咬下大块肉来。

    赵钧呸声,把口中血肉吐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有种把姓苏的叫过来……”

    “老花匠”却是笑:“们主人,太不配合,那里太紧,让他很不舒服,得好好调教番,得锉锉的锐气,还是选得最轻的法子……”

    看着对方那种困兽下凶极恶极的模样,“老花匠”心里打个突,赶紧带手下离开。

    于是地牢内,又恢复黑暗。

    赵钧支撑着站起,断折的手臂用不上力,就忍着痛用受伤的那条手臂去扯那“铁裤衩”。却哪里扯得下?不仅带动着手臂上的鲜血淌下,就连被异物插入的体内也被磨出血……

    血越流越多,赵钧的动作却越来越厉害。

    终于,他趴倒在地,两腿之间不断地流淌着鲜血。

    赵钧仰起头,长声哀嚎,当真如野兽般。

    苏宇亮就醒来,却是在众奴的侍候下慢条斯理地用早餐。

    然而,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内心隐隐不安。

    克制住内心的焦虑,苏宇脸上没有丝表情,淡淡问句:“那个人现在怎么样?”

    老仆赶紧道:“主人放心,过晚,包管他以后听话。”

    苏宇筷子上枚鸽子蛋突然滚落地上。名奴赶紧弯腰捡起笼入袖中,站在那里鸦雀无声。然而,即使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种异样的气氛。

    苏宇抬起头:“们到底怎么对待他的?”

    老仆笑着:“主人放心,最轻的法子,不会伤人性命的。”

    苏宇不语。

    昨晚他是大怒之下下的命令。

    令人把赵钧拖到地牢里用最轻的法子调教番。

    至于到底如何调教人的……

    他没有细想,甚至没有细问。昨他只想着报复对方,可现在……

    赵钧到底受到怎样的对待?是不是有过分?毕竟赵钧那样的人,侮辱他还不如杀他。

    不过想起自己以前的遭遇,他的心又硬起来。

    然而,内心还是不安。

    他不敢多想,甚至不敢多问。长身而起,吩咐:“立刻带去见他。”

    众奴簇拥着,苏宇言不发地向后花园走去。

    三层铁锁被打开,沉重大门缓缓开启,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全是黑暗。

    苏宇屏住呼吸,待般腐臭的气息散开些,才向里面望去。

    黑暗深处,隐隐人形,却是以奇怪的方式跪趴着。

    苏宇心紧,呆呆地站半晌,才声不响地走下石阶。

    火把高照,苏宇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赵钧,个原本不可世的大将军赵钧,居然像个畜牲般跪趴在地上。

    他的胯间,套着块造型奇特的黑铁。大腿上的血迹已干,两腿之间的地上,滩子的血。

    他的脖子上,还有宽大结实的项圈,项圈用铁链连接着,连接着另头的铁柱,就像条狗似的被拴在那里。

    此时的赵钧,脸埋在地上,已然晕死过去。

    苏宇完全能看出他是怎么晕死过去的,他是被生生地气晕过去的。

    他种人,没被气死都算个奇迹。

    苏宇脸白如纸,立刻喝令手下奴仆把所有的“该死的铁东西”取下。

    众奴手忙脚乱,取钥匙的取钥匙,开锁的开锁。

    脖子上项圈被小心取下。

    胯上“全套的黑铁”亦被仆以熟练的手法缓缓取下。

    当那个铁制的阳 具沾着鲜血被缓缓取出时,苏宇的脸白得不能再白。

    苏宇大怒道:“谁让们用些鬼东西的?”

    老仆惶恐回答:“已经是调教人的最轻的法子……”

    苏宇扬起手,就要重重打下。

    然而,他还是最终没有打向老仆。

    件事情,能怪谁呢?老仆克尽职守,只不过是用前主人的法子。

    都怪自己昨日盛怒下心想让赵钧吃苦头,居然没有问清楚……

    铁裤衩刚刚取下,鲜血登时流出。

    赵钧声惨叫,滚在地上。

    时间忘掉过去的种种――他给他的屈辱。苏宇只有心痛,扑过去,把抱住他。

    苏宇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只声“对不起”,却再也没能下去。

    然而,赵钧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或者听到根本不信。

    他在对方的拥抱下抬起头,双眼睛中没有之间的犀利与凶猛,却是失神地,或者是失神落魄的。

    如果赵钧已经被折磨得发疯,也没什么奇怪的。

    还好,他没有疯。

    因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迸发出种恨毒。

    还好,他还认得自己。只不过,他已经恨死自己。

    赵钧张口,咬向自己的咽喉。

    苏宇下意识地躲,躲开致命的咬。

    赵钧张口重重咬在苏宇的肩膀上。

    众奴仆惊之下就要上前拉人,苏宇大吼:“都给滚!”

    所有人在主人悲愤已极的怒喝下转身逃跑,跑出地牢。

    火把掉地上,很快熄灭。于是地牢中归复黑暗。

    黑暗中,赵钧用坚硬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对方,几乎咬下大块肉来。

    苏宇任他咬着,声不吭。他想什么,却终究没有出来。没有任何反抗,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抱得更紧些,任由对方的牙齿,硬生生地从自己肩上咬下大块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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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鳄池惊魂

    第六十章 鳄池惊魂

    赵钧被众奴仆环绕着,细心服侍大半个月。

    苏宇不是不想来照看他,只是最初的几,只要他出现在赵钧眼前,就会引起赵钧歇斯底里的狂怒。若不是奴仆们竭力拉着、挡着,苏宇非得被赵钧咬伤不可。几后,赵钧终于安静下来,躺在那里言不发,脸上没有丝表情,任由苏宇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等到苏宇终于走到他身边时,却差被对方咬中咽喉。好在事先已有戒备,苏宇及时退开大步,捡回条命,却被对方狠狠地唾脸。

    苏宇擦去脸上的口水,挥手退散“义愤填膺”的众奴仆们,什么也没。转身离开。

    所有奴仆面面相觑,大家全都看到主人被唾口水后脸上闪即逝的伤痛。

    谁都能看得出,主人是真的喜欢头“暴怒的野兽”。让所有奴仆们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以众人的审美观,主人玩弄头“野兽”还不如直接玩弄他自己。

    些仆役们都伶俐得很,明白主人的心思。自然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断胳膊断腿的受困“野兽”。

    “野兽”的吃喝拉撒自有专人服侍,但胳膊腿上的伤却总也不见好。倒是被苏宇扎过刀的胳膊总算痊愈,可另条胳膊和那条伤腿,总也好不。

    赵钧最初几极其暴燥,几后渐渐的恢复。倒也没难为那些奴仆,毕竟是些细心服侍自己的下人。只是每躺在那里言不发。

    心下却是明白,自己的伤直好不,定是苏宇故意的。

    他晓得苏宇身上有杜若亲手配制的伤药,凭那些伤药,他赵钧早该痊愈得差不多。

    之所以现在还下不床,自然是苏宇怕自己逃跑。

    如果不是些伤让人行走不得,处豪宅,又怎么可能困住赵钧?

    他现在每日躺在里,生死自然在别人的掌握中。

    赵钧大部分时间都在合着眼,任由身边众多奴仆忙碌着。躺在那里,似乎对周围的切都无知无觉。

    对奉上的药膳等物倒是来者不拒。

    他要积蓄力量,等待逃跑时机。

    赵钧本来很少话,却有突然睁开眼,想吃烤全羊。

    众仆吓大跳,总算弄明白过来对方是真的想吃那种油汪汪的整只烤全羊,脸上都闪过丝喜色。立刻有人飞奔去报告主人。

    苏宇脸上现出丝笑意:“他果然有么好的胃口?”

    来报的仆笑:“连日以粥汤为食,想来也馋得紧。”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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