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家有恶少 作者:三十载

    ,起码现在当他看着医生拿着手术刀剪准备在他的脑袋上划拉,而他依旧思维清晰瞪着眼睛的时候,他巴不得自己已经烂醉如泥,那样也不会受着这样的煎熬。

    “不用打麻醉吗?”葛霆雨真心有些害怕自己真的再过那鲜血淋漓的场景,那样他会生不如死。

    实则这话问的相当的幼稚,麻醉的目的就是不在乎病人疼不疼医生也要为自己的手术创造条件,要是下刀下的好好的被那么一动,那后果也可想而知。

    可是当年轻的美国医师看着这个睁着琥珀色大眼睛的男孩儿,抓着病床边的栏杆微微颤抖却隐忍着一句没哼的时候,他却是相当认真的回答道:“因为你身体特殊,对酒精不起反应,所以正常麻醉很难起效,我们的麻醉师在调麻醉剂量。”

    葛霆雨听了这话像是抓住了稻草一般,竟慢慢的平静下来,紧着像是孩子一般的叮嘱道:“那拜托您了昆顿医生,一定要给我打多点麻醉,我怕疼。”

    昆顿听了这话蓦地觉着有些无奈,开玩笑,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就让这个男孩儿这么瞪着自己做完手术,如果是洪凯本人,他倒是不介意这么吓唬吓唬他,不过这一瞬,他又仿佛能理解洁癖到医生都不能和别人共享的洪凯,这么多年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让他给一个从未见过的小男孩动手术,足可见这个男孩儿的特殊性。而现在看来,这个孩子果然与众不同。

    葛霆雨在打过麻醉剂之后终于渐渐地模糊了意识,不过这一次他却不害怕了,因为他心中清楚,既然洪凯愿意救他,那就表示这个人起码不厌恶他,而对这未来的红老k,葛霆雨觉着自己能做到让对方记住并不厌恶,就已经足够了。

    这么想着,他相当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相对于葛霆雨的泰然若之,主动带人回来的洪凯的心情显然不淡定得多,只在昆顿来了之后他便让自己最得力的助理严格将葛霆雨等人的资料弄来,当听说今晚被他打伤的正是他多年的好友时,当即问道:“那这个卞邵阳是什么来历?”

    “这个卞邵阳的身份有些奇怪,他父亲是混黑的,私下与葛家掌门有来往,按理说应该是他父亲那个辈分与葛家掌门来往应该更密切一些,可是从他遗落在混响里的通讯设备看来,倒是他与葛家掌门联系得多,其中内容也大多是他与葛家掌门报备的关于葛小少爷的信息。”

    “监侍?”洪凯挑眉。

    严格微微摇着头表示不解,“从资料看,葛家掌门对这个幺子有求必应,连他劫后余生就给他开个庆祝派对,广邀名商官流,就连洪先生也参加了,所以我个人觉着葛家掌门是放心不下这位小少爷,才出此下策。”

    “那他俩以前关系如何?”

    “那是跟穿一个裤子似得,杀人放火的事儿都一起,就是从那次被他家堂舅的手下枪袭之后,醒来就有些疏远了。”严格照着资料上如实的说着,看着洪凯毫无波动的眼神,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进去,想了想又补充道:“要说这次枪袭醒来后他还真像是变了性似得,这小少爷以前和他父亲一个手下名叫肖城的相当亲密,为这事儿闹的不轻,和其母刘展以及刘必温的关系都一般,醒来后和那肖城也疏远了,倒是经常主动联系刘展和刘必温,还吵着要来马尔代夫看刘必温。”

    “葛扬荣对待其他的儿子如何?”

    “葛扬荣?”严格一顿,半晌才想起来葛扬荣就是葛家掌门,感觉自家老大脑思维压根和自己不在一条线上,这就根据资料上收集来关于葛家前夫人生的长子次子以及一个女儿的讯息道:“葛家掌门还是相对传统的,对其他几个子女要求都比较严格,尤其长子,都是带在身边历练的,至于这个小少爷,可能是老来得子,比较纵容。”

    “那枪袭又是怎么回事儿?”

    “枪袭?”严格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道:“哦,枪袭是刘必温一门里二房的人所为,那人名叫刘哲明,刘必温的儿子三年前死后,他就一只盯着他的位置,还有手下一个重工集团。”

    洪凯点点头,“我知道了。”一时又和想起什么来似得问道:“把他枪袭之前的事情说来听听。”

    “从什么时候?”严格顺嘴一问。

    “从开始的时候。”

    严格不解,但也照做。心中就想着难不成自家老大准备换口味了?要知道他对这么能折腾的小孩儿可是一点儿耐心和兴趣都没有的。

    严格挑着葛霆雨所作的比较突出的事迹大致说了十来分钟,在听完葛霆雨过去十九年的‘丰功伟绩’之后,洪凯的眉头已经皱的能夹死两只苍蝇,足可见这熊孩子有多么的能作死。

    而尽管如此,严格却不敢露出任何的情绪,同时又不得不佩服自家老大,居然能忍着没有跑到旁边的房间将正在动手术的人就地掐死,可见那熊孩子的份量之重。

    洪凯沉默了良久,开口便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关于他另外两个朋友的身份……”

    “我知道了。”洪凯打断了他的话正色道。

    严格被盯得发毛,只得噤了声离开。

    严格离开之后,洪凯理了理思路,最终将疑点定格在葛霆雨被枪袭这件事情上,按照他的推断就是这个小孩儿之所以性情大变肯定是在被枪袭的时候看见了什么,而其父葛扬荣对他的态度无异于捧杀,不然这么宠的儿子被枪袭之后怎么连个最起码的说法也没有,而捧杀只可以作两个解释,要么他对其母没有感情,就是图刘必温的九眼道,要么这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不过,令洪凯稀奇的就是,不管是哪个结果,都不足让葛霆雨在他的面前出风头,何况他俩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没有过交集,退一步说即便是葛霆雨真改了心性看穿了葛扬荣的目的,想要继承刘必温的九眼道,那么他巴结红中即可,大可不必在他这里浪费时间……

    除非……他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个猜测让他心中一动,扭头看着葛霆雨正在动手术的那扇门,如同黑暗中锁定了目标的狼,眸子里尽是渗人的寒光。

    ……

    葛霆雨醒来之后第一个入眼的就是张文驹模糊的面孔,不过即便是这杂碎被剁碎了,他还是能闻出他那股子渣滓味,接着便是他边上的妖儿三一个劲儿的问他要什么。

    估计是麻药刚过,他的反应还是有些迟钝,嗓子也干的冒烟,但是心里却是清楚的,只是见妖儿三将耳朵凑在他的嘴边的时候他就卯足了力气喊了个水字。

    两杯水溜过嗓子之后就像是又将他脑子里的麻药冲了些,连着看人都清晰些,带一边的护工将他的床调高后,他便就着嘴型问他们怎么找到自己的,毕竟在酒吧那会子,这两个混蛋都没有出现,现在想想都觉着稀奇,毕竟他们一向喜欢凑热闹。

    可是还没等他问完,就听张文驹一脸正色道:“你和那人认识?”

    葛霆雨知道他说的是洪凯,这就点点头,沙着嗓子道:“他是我干爸的外甥,见过一面,怎么了?”

    “那你和他没什么关系吧?”张文驹依旧绷着脸。

    葛霆雨有些奇怪,要知道张文驹一向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尤其是眼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惶惑感。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葛霆雨直觉出了事。

    张文驹这才看了眼不远处的护工,低在他耳边道:“卞邵阳死了。”

    葛霆雨一听这话,大脑轰的炸开了,整个人都颤了一颤,半晌才有跟了句,“真的假的?”

    妖儿三见他似乎还不信,这就急道:“真的!你不是假装发酒疯先捅了他,后又给了灌了伏特加原浆……”

    “他、他被我灌死了?”葛霆雨一把拉住妖儿三的手问道,想虽然恨他,但是也没想过要现在就弄死他,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自己作死么。

    妖儿三拍着他的手立马纠正道:“他不是被你灌死的,他是被带你回来的那个人给活生生扔进海里的。”

    “什么意思?”关洪凯什么事儿?

    张文驹见妖儿三一句话停三回,一惊一乍的,这就接过话头道:“是你被这人拉走之后,我就让妖儿三开个包间看着卞邵阳,我跟着你们走,后来没过多久,那帮拖走你的人又折回来了,当着好多人的面就将卞邵阳扔海里了。”

    “他……为什么要杀了卞邵阳?”葛霆雨心里一团糟,好久才找到个重点。

    可张文驹却道:“现在关键不是卞邵阳死没死,这人不知道有多大背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把卞邵阳给沉了,有人报警之后连警方都不敢管,这得多狂啊,我们要赶紧走人,别跟这种人多打交道。”

    葛霆雨听了这话倒是莫名的安心了一些,而心中对于洪凯身份的肯定也多了一分。

    一边妖儿三见他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生怕他不走,这就附在他的耳边接了一句道:“这人拖你回来的人不是个好鸟,沈冬就是栽在他手里的!”

    “什么?”接二两三炸弹炸的葛霆雨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就是和沈冬签合同的那个人?”

    妖儿三立马点头,“我看过他一回,你想想长成这样的人我打死也不会看错。”

    葛霆雨心中一凛,他怎么就忘了,在异性恋的男人眼中,他的行为是吸引注意,可是在一个同的眼中,他的这种行为无疑就是赤果果的勾引,而想起真要是被这么一个人放在心上,估计重生十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于是,他决定立马就离开。

    ☆、生机

    当葛霆雨三人从洪凯的住处出来,只看见快要落山的夕阳,还没感叹皇家岛的奢华,就急冲冲的上了一架水上飞机逃离了这里。

    而当水上飞机飞行足有二十分钟的时候,葛霆雨陡然发现这开飞机的人正是那天晚上拉破自己头皮的人,而对方见了他似乎也有些尴尬,连目的地都没有问就直接起飞了。

    于是葛霆雨突然觉着这场逃离有些过于顺利了,顺利的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行为相当的白痴,就像是一只本就准备放归大自然的鸟,打开笼子门的时候一头冲了出去,然后慌不择路的扑腾离开。

    通常这种情况下,那放鸟的人都会笑着说一句“傻瓜,又不捉你,飞那么快做什么。”

    不过这还不是另他最郁闷的,最郁闷的莫过于,他跑了半天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什么跑的,难不成就因为人家合同到期没履行合同上的义务?或者是因为那男人莫名其妙的沉了一个人?再不济就是他相当自信的以为人家会看上他?

    无论是哪一种说辞都能让人笑掉大牙,可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躲的呢?

    这个问题一直想了十分钟也没有想出答案,所幸他也就不想了,头皮疼。

    回到马累的海边别墅的时候,葛霆雨是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现的,这模样连肖城和葛承旭都差点没认出来,只等看见一边的张文驹和妖儿三的时候才赶忙将人引进门。

    “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人呆在那里的,伤到那里了都?”肖城一边摆着沙发上的靠垫尽量让他坐的舒服,一边给他倒水关窗户,神情动作里都是满满地自责。

    “就是头上破了点,过两天就好。”葛霆雨相当坦然的享受着这样的服务,只字不提肖城晚上扔下跑路的事情。

    “这怎么一夜就变成这个模样了?打你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葛承旭半责备半是关心的问着,一边不忘用眼神杀着边上的肖城。

    “手机没电了,就没听见。”葛霆雨说着就将鞋子脱了,然后将脚伸到茶几上摞好,别提多舒服。

    葛承旭见葛霆雨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是见怪不怪,毕竟和废柴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过就算是他再不想问他的破事,但是要真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差错,老头子那边不好交代,故而只应应景问道:“那和你动手的是什么人啊?”

    “那人我看不顺眼,就揍了他一顿,他人多,我也就吃点亏,没大事儿。”说的云淡风轻,他可没有闲情和他解释,也知道他压根听不进去。

    “这事儿还要多大啊?你可是咱们老爷子的宝贝儿,出了事儿谁赔得起啊?就你现在这模样,要是你妈知道,也得薅死我。”葛承旭相当的不耐烦,不过话他还是说的很圆乎的,他就是有这种一边让自己出气一边又让听的人赞同的本事。

    可这话要是搁在上辈子,葛霆雨能笑的龇牙,这辈子他再听就要将脸上抹上两层猪油,脸皮达到一定厚度的时候他一样听得顺耳,本来人家也没说错,他现在还就是他葛家上下的宝贝呢,这就再抹上几层猪油得瑟道:“那倒是,我爸知道的话还不得急死?二哥你可别告诉爸爸,不然爸爸又要从也门特地飞回来看我,省的他担心。”

    葛霆雨说罢就盯着葛承旭的脸,当看见他那像是吞了别人两口浓痰的表情,他差点没笑出内伤来。

    这时,肖城看了眼一边一直没出声的张文驹和妖儿三,颇有些随意的口气道:“就你们俩一直和小雨在一起?和你们一起的不是还有一个姓卞的么,我看他晚上也去了,怎么不见他?”

    葛霆雨听了这话心中一凛,难不成他还不知道卞邵阳的事儿?那男人做事狂的那么拉轰,他们这么还不知道?这就不自觉的也朝着张文驹看去。

    谁知张文驹草稿都不用打,张口即道:“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半夜的时候就看见他和一个跳钢管舞的辣妹出去了,现在都没联系上。”说着还一副愤愤的样子,嘴里嘟囔了一句在座都听得见的‘重色轻友的家伙,哪天说不定就阳wei了。’

    妖儿三本来长得就无辜,现在不但无辜还迷茫。

    葛霆雨心中算是服了,感情这亲兄弟的默契连眼神都不要,光是心灵感应就成了。

    肖城对他们说法将信将疑,一时看着他们的眼神有些复杂,蹙着眉头站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葛承旭摸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见肖城如此的表情,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碍于几人都在场,也不好问个究竟,只得找个借口离开。

    张文驹和妖儿三见葛承旭要走,他俩也跟着打招呼离开,因着本来就心虚,出了门溜得比谁都快。

    肖城见各人都走了,他心中也有事,就想哄着葛霆雨去睡觉,他也好抽身将事情弄清楚。

    可是葛霆雨刚从病床上爬起来还没一个小时呢,这会子怎么睡得着,又见肖城满脸掩饰不住的急切,这就嚷嚷着肚子饿,要吃饭。

    肖城无奈,只得让服务餐厅送饭来,然后陪着他一起吃饭,不过这小孩儿不知道是哪个经搭错了,硬是要吃烛光晚餐,还抱怨他从来都没有和他一起浪漫过。

    肖城也只得忍着声儿陪着他慢慢熬时间,可是这晚饭还没吃下来,他又嚷嚷着要去海边散步,并且散步的时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头上的纱布给扯了,愣是只贴着两块膏药似得纱布出去跑了。

    肖城就郁闷了,他大白天裹着一头的纱布饶了半边马累也没说难看,这大晚上不过就是在家门口走两步就闹着嫌难看,况且这黑灯瞎火的谁看见啊……

    就这样一直闹到十一点多,葛霆雨一直拉着肖城不撒手,期间看见有几对来蜜月的新人穿着比基尼和大裤衩在海边接吻,他跑过去趁着人家不备的时候拉了人家女人的胸带,结果因为太忘情,一直等走火的时候才听见一声惊叫,而另肖城不可思议的是,同时响起的尖叫声竟然不下于十来对,其中不乏有男人捂着蛋找裤子的。

    当天晚上,葛霆雨是在肖城的怀里睡着的,因着他闹的太欢两人走的太远,回来的时候他死活不肯走路,肖城只得抱着他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葛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轻微地鼾声和着那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肖城不觉着盯着怀中的人看了一会儿,不由得觉着,其实他长得真不错,比他见过的任何男人女人都漂亮,他睡着的时候安静的像一只猫,而醒着的时候脸上永远都是灿烂的笑容,他敢爱敢恨,生活永远那么充实无忧,于是心中突然觉着,要是真这么和他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刚刚生根就被他连根拔起了,他惊于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后仔细回想,才发现,似乎就是从他不受他控制之后他对他的那种感觉就有了变化,不过,那时的他一只将此归结于不甘心,而今天,也是如此归结。

    ……

    葛霆雨起初对于卞邵阳的死还是有点愧疚的,他觉着这人并没有给他带来实质性的伤害,最多就是从小到大撺掇他走歪路,还有就是时不时的向葛扬荣报告他的行踪罢了。

    可是一直等他假意睡着后,摸着黑跟着肖城去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和葛扬荣汇报工作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这个角色的重要性。

    电话里说的什么他听不见,可是肖城却是明显激动的低吼道:“他现在下落不明,葛霆雨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的这段时间内所有的动作我都不清楚,他自己的那条线是事先布置好的,突然失踪我们还很难调动他手下的人,不过可以确定红中那边他肯定是没去,电话记录里刘必温这几个小时也没有和他联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人,不然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听到这里,葛霆雨暗自心惊,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眼中,他们就像是葛霆雨随身携带的监视器,并演着他知心兄弟的戏码,当他需要出境的时候,他就明着监视,而不需要出境的,他便暗着监视。

    想他还傻不拉几的以为,只知道了游戏规则就能脱离葛扬荣的掌控、这辈子能改变结局,不曾想,对方已经将他扔在了跑步机上,任凭他跑的再快,也是原地踏步。

    ……

    知道事实的真相之后,葛霆雨睡在床上整整想了两天都没有起来过。

    他觉着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迷宫,怎么都找不到出路,明明已经重来一局,但是迷宫的门也和规则一样不断的变化着。

    第三天的时候他发烧了,原因是伤口因为当地气候以及他那天得瑟过头的原因感染了,接着就被送到了医院。

    昏昏沉沉中又听见妖儿三为了you他快点好起来,然后一起出去玩,就说着在混响各种疯狂的趣事,而张文驹则是不断的和他说着最近老是觉着有人跟踪他,还有人莫名其妙的搭讪,不过最后无一不被他自己不要脸的归结为自己长得帅招桃花,那些人肯定是想一睹他床上的风采。

    葛霆雨原本是听得脑袋直响,说起混响他就想起自己遭的罪,紧着就想到洪凯,而想到洪凯……陡然一个想法飘到他的脑中……

    难不成这就是洪凯杀了卞邵阳的理由?因为他早就看穿了一切,这些人企图和张文驹以及妖儿三攀上关系,借机埋下线路,所以这是他给他的机会?

    对啊!葛霆雨想到这里立马坐了起来。

    他怎么就没想到,卞邵阳一死,他就能获得很长一段时间的‘自由’,而他可以趁着这个空档做任何事情,见任何人,这可是真正的自由。

    张文驹臭美的好好的,陡然见半死不活的葛霆雨坐了起来,这就咒骂了一声。

    不过葛霆雨不在乎,只是大笑着起身,然后就吵着要回家,筹划他的大计去了。

    如此疯癫的状况看的张文驹和妖儿三一头雾水,直以为这人脑子被烧坏了。

    ☆、嫌恶

    自从葛霆雨出院之后,肖城就感觉这人变化更大了,如果说以前这人活的仅仅是充实,那么现在的他则是活的充满了生机,任何人见了他都会觉着生活恣意美好。

    这种散发自内心的气质美,叫做自信。

    而作为离着他最近的人,肖城是最先感受到他的改变的时候是他居然松了他一件手工做的礼物,尽管这个礼物的材料很是廉价,可是想起他竟然背着他偷偷摸摸的为他花心思,可见他对他的情感有多小心翼翼,而从得到第一件礼物之后,他便收到了来自他的各种礼物,同时他又撒娇着跟他讨要礼物。

    要知道,以前的葛霆雨虽然什么都不缺,但是他从来都不会为他用心思的去付出些什么,每次情人节生日什么的,都是他一味的向他讨要东西,如果他做的稍微有一点的不到位,他都会大发脾气,弄得好好的见面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不过他的改变还不止这件事情,他变得不再无理取闹,会征求他的意见,要是肖城忙的时候,他会安静在一旁看些书籍或者电脑,他不会夜不归宿,即便是和张文驹他们出去玩,他也会在十二点之前回来,最令人感到欣慰的是,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急着和他确认关系,也不会逼迫着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会在他动情亲吻他的时候害羞着跑开,然后两人便追逐打闹一番。

    这种属于qg人间的微妙感不断的升温着,同时又没有因为实质性的束缚禁锢着,如此使得肖城对于他的感觉,不知不觉的滋长着,美妙至极。

    相对于肖城那类似沦陷的幸福感,葛霆雨对于两人的关系则是愈发的不安起来。

    起初,他只是为了使得他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而尽量做些有规律的事情,如此也好时常和刘必温联系,而为了躲过他的监视,他让张文驹偷着给他买了一个手机,弄了一个新号,然后藏在在一片茂盛的夏威夷竹子里面,平时的时候关机,只等着上厕所的时候再打开。

    刘老爷子生性不喜欢过生日,谁要给他过生日他就跟谁急,不过人有时候的心理是很微妙的,他明明嘴上说不过生日,还瞪眼嗤鼻的拒绝所有人破费,但是真正没有一个人记得他生日的时候,他又觉着难过、骂着别人不记得他。

    葛霆雨上辈子就被他骂过,当时他只是觉着这老头儿神经病似得,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可是这辈子他算是明白,因为他老了,也想过着儿孙绕膝的日子,不然以着他这么傲娇的性格,怎么会拉下脸来和刘展求和?

    所以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又让老爷子觉着自己被关注的同时还没有打破他的多年来的传统规矩,所以他买了几颗裸钻,让人教着做了个领带夹,可是做好之后又觉着老爷子肯定嫌弃他破费,又听红中说他最近喜欢上了立体油画,所以他便将那领带夹给放在了一边,买了些油墨和画布请人画了一幅老爷子年轻时候的肖像画,那画家是一个新西兰的新秀,他的立体画相当的注重细节,所以当油墨干了的时候,连着老爷子脸上的纹路都和真的一样。

    老爷子对于他的这幅画喜欢的不得了,所以他就将手上的领带夹顺手送给了肖城,不曾想他竟然高兴的连晚上的时候张文驹来邀他出去玩的时候,连着叮嘱他早点回来、不要和陌生人打交道之类。

    要知道,在失去卞邵阳这条培养多年的线路之后,肖城每天为了让人跟着他可谓是费劲了心思,而只要是逮着机会,就会有无数的人找各种借口和他做朋友,所以像他这样的叮嘱对葛霆雨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提醒,而对葛扬荣来说则是背叛。

    而他这样的转变,全都是来自于他一个落选的礼物,所以葛霆雨决定在变着花样讨好刘必温和红中的时候,也顺便给他带一份,想必得到的效果必定事半功倍。

    葛霆雨这些天之所以如此准时的回家,原因是因为他都没有在夜店逗留,而是进了混响之后就从后门上了超速艇。

    葛霆雨对混响有着不一般的信任,只是因为肖城查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查出卞邵阳的具体下落之后,他肯定混响一定是洪凯的地盘,因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能将人沉了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风声,可见这里面的人都是自己人。

    所以他便相当坦然的将混响当成了防空洞一样的利用了起来。

    而几天过后,肖城的态度则是证明了他的猜测。

    刘老爷子发现外孙如此刻苦之后,他也渐渐地将中心移到了他的身上,准备了不少属于九眼道的资料,白天的时候就让他在网上或者弄成实体书籍让他自己看着,晚上的时候则是和他讲解各国zhengfu或者私人以及组织关于军火的购买数量以及他们的习惯方式,时间长了,看他确实很下工夫,他就时不时的和红中说起他,连谈生意以及九眼道内部人员的会议都让他参加,必要的时候向他们介绍着他俩的关系,并有意无意的炫耀着他的出色,无一不是在说明他对他的肯定。

    不过刘老爷子虽然表现的如此,但是他嘴上从来都是硬的很,对他也格外的严肃认真。

    葛霆雨也不和他计较,只是在做着他在意的事情的时候也格外的认真。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葛霆雨对九眼道的人和事都有了初步的了解和认识,剩下的就是实践,实践需要的不但是经验,还有资本。

    年轻的继承者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信服,尤其是这种并非家族企业并本就活络在生死边缘的军火买卖,能长久的坐着这个位置的人,都是有一定本事的,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然后展示一下他的能力。

    这个契机并不好找,尤其是在各线路都被严格区域控制的情况下,谁都不愿意自己地盘的生意被抢,所以他只能继续寻找。

    葛霆雨在寻找的同时,还不断的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而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去训练,他只能表现的更乖,任何事情都征求‘监护人’的同意,然后将和张文驹他们出去野的内容全改成了冒险以及极限运动。

    当然,他还会时不时的带着肖城去一趟,好让他回去汇报他这个‘废材’又做了哪些浪费青春不求上进的混事。

    努力总是有回报的,不到一个月的训练就让葛霆雨强壮了许多,肚子上竟然也能找到类似于腹肌的东西,就是有一点不尽人意,那就是无论他怎么晒,都是那么白,这点让他觉着自己一点都不man。

    就在他努力改变自己同时,事情总是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他发现肖城看他的眼神变了,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会用目光缠着他,那种类似于情人间的眼神让他郁闷不已,而最郁闷的是,他还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轻吻他一下,弄的他总是措手不及。

    而每每如此,他总是会愣怔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便是佯装羞涩的躲开他的突然袭击。

    这一天夜里,当葛霆雨从刘必温那里回来之后就去浴室冲个凉,然后准备睡觉,可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肖城穿着睡袍坐在他的床边,他本来以为他睡下了,或者就算是没睡也不会这个时候跑来,毕竟这月黑风高的,他以前总是害怕葛霆雨会要求确定实质关系。

    可是还没等他问他来的目地,就见他大步朝着他走来,然后话也不说,直接就堵住他的唇,张口就要撬入他的牙关……

    葛霆雨一向是个慢半拍的主,但是这一回却是灵敏的很,几乎在他刚堵上自己的时候他就条件性的将他一把猛地推开,与此同时还做出了防备姿势。

    就在肖城露出诧异的目光之时,他才陡然感觉到了自己表现的太过,这就立马笑着道歉,并主动的亲了他的脸以表示安慰,接着他便像是看不懂肖城大半夜穿着睡衣跑来的目地一样,半推半撒娇着将他推出了自己的房间。

    而一直等肖城的脚步声在门外彻底的消失之时,他才有些落寞的回到了床上,闭上眼全是那股子来自内心的排斥感。

    他恍然觉着自己对肖城已经没有那么执着了,对他的感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丢的一干二净,甚至当他接近自己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了一股子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极度嫌恶感。

    而另他更加郁闷的是,这种嫌恶感不但来自本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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