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后姆难为 作者:地狱独行者

    穿越之后姆难为

    作者:地狱独行者

    【文案】:

    李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小孩的后姆,

    丈夫摔成了傻子,家徒四壁,身后跟着一堆的极品、脑残的亲戚,

    且看李染如何发家致富养包子,斗极品脑残亲戚……

    在看文的时候可能会发现有很多的的地方与我们的古代不同,请记住这是小说、是架空

    内容标签:生子 种田文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染、季南 ┃ 配角:季东、季西、季北、其他 ┃ 其它:生子种田、布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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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捉虫

    李染脑子一阵阵的抽痛,整个人晕乎乎,脑海里一幕幕的画面闪过,像是放电影似的。主角是个十□□岁的少年,长得眉目清秀,而且还跟他同名,也叫李染。画面从少年孩童时代开始,孩童时候的小孩长得白白嫩嫩,非常可爱漂亮,还有一双疼他的父母,一家三口生活的非常幸福,只是让李染奇怪的是,他的父母竟然都是男的。

    可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在少年十岁时,他的双亲陆续的生病去世。少年的父亲是个读书人,身上还有着秀才的功名,家资颇丰。十五亩上好的水田,外加五亩的旱地,一栋五大间的青砖瓦房,还有上百两的银子存款。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守着这么一大笔家资,谁不眼红?

    那些沾点亲带点故的亲戚,甚至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都一副真心实意的样子争抢着想收养少年,真实想法却是为了想霸占少年那些家财。可是他们贪婪的嘴脸却出卖了他们心里真实的想法――霸占少年的家产。

    最后还是少年的亲叔叔在里正的主持下,脱颖而出成功的收养了少年。可被收养的少年生活的并不幸福,叔阿么尖酸刻薄,叔叔也是个混不吝啬的,小他一岁的堂弟更是霸道蛮横不讲理,总是欺负他。家里的房子被叔叔一家霸占,田地的出息也被叔叔家吞没,幸好少年的父亲生前在衙门有熟人,叔叔一家不敢把田地易名,登记到他自己名下。那上百两的银子,还是少年的阿姆在临死前,叫少年事先藏好,留着自己以后傍身。

    叔阿么在少年家没找到银子,狠狠的骂了少年一顿,又是恐吓又是威胁的要少年把银子交出来。但硬是被少年咬牙挺住了。却也因为这样,让他叔阿么更加的厌恶他,天天非打即骂,家务、杂事更是做不完。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养成了少年比较自闭、沉默寡言甚至是弱懦的性格。

    在大庆国,哥儿一般十四五岁就可开始相看夫家,准备定亲,到十六七岁的就可以成亲嫁人。可少年一直到十八岁都没定亲,他的叔阿么甚至把那些上门求亲的人都一个个的骂走了,弄得后来都没没人敢上门。叔叔一家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霸占着少年家里田地里的出息。

    叔叔一家苛待死去哥哥留下的唯一的哥儿,霸占他的家产,现在为了田地里的出息,更是不想小哥儿出嫁,要把他留在家里做老哥儿。一时间季家村闹得沸沸扬扬,连旁边的村庄都有传言,李家一时间成为全村的笑话。因为这他堂弟李军订好的亲事,都被人给退亲了,谁家的好哥儿愿意嫁给有这样一个的婆嬷的人家。

    被人退了亲,李家一家人不反思自己做的过分,连别人都看不下去,却反过来责怪李染,怪他坏了他堂弟李军的婚事,更加的苛待打骂李染。最后里正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季家村出了这么一件让人笑话的事,连隔壁村的人都看笑话,他这个做里正的走出去也不好看,而且当初李染被他叔叔收养,还是他出的面,这些年来李染一直过得不好,村里早就有人传,他收了李大山(李染的叔叔)的钱,才会让李大山收养李染。说来也是他家的夫郎眼皮子浅,贪便宜收了李大山家的几尺布、几斤肉,让他不得不帮李大山。这样的情况下,他再不出面,只怕这个里正也做到头了。

    里正来到李大山家,把所有的利弊都给他们一一的分说清楚。李大山家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李军刚被人退了亲,如果李染迟迟不出嫁,近几年想要结个好亲是不太可能,二儿子是个小哥儿,今年十岁,离相看夫家也就只有几年的时间了,有这件事的影响,也很难嫁个好人家。

    李大山的夫郎金花听了里正的分说,把李染恨死了,这个扫把星、克星,克完他父姆,又来克他们家,他当初怎么不跟他那病怏怏的父姆一起死了干净,还浪费他们家这么多年的粮食。听了里正的话,他们是巴不得快点把这个扫把星嫁了,可是嫁了李染,他那些田地的产出就得不到了,那可是白花花的粮银子啊,就这么白白的给了那个扫把星,叫他们如何甘心。这简直就是在挖他们的心头肉,血淋淋的痛。李大山一家答应里正先想想,再给他答复。等里正走了,李大山就到处去打听,看有什么办法,既可以嫁了李染,摆脱这个麻烦,又可以留下那些田地。最后还真有一个人给他出主意,告诉他这小哥儿是没有继承权的,他出嫁想要带走家产,除非他以后生的第一个孩子跟他姓,或者是找上门哥婿。

    听了这个主意,李大山眼睛一亮,谢过那个人,李大山转身回家跟金花一商量,帮李染找个夫家厉害的,到时候只要他夫家不同把孩子跟那个扫把星姓,这些田地即使暂时不能过户到他们家,至少这田地里的出息还是归他所有。那可是十五亩上好的水田和五亩熟田的旱地,产出的粮食都能卖十多俩银子。

    李大山跟他夫郎很快就在本村寻摸了一户人家,这个汉子叫季南,是个鳏夫,其实说是鳏夫也不正确,鳏夫是指死了夫郎的汉子,而这个汉子的夫郎不是死了,而是跟人跑了,私奔了。汉子自己二十五岁,还有一个六岁小哥儿。这不是李大山要把李染嫁给这户人家的主要理由。

    这个季南,自己的亲阿姆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面没多久他爹就又娶了一个夫郎,这俗话说有了后阿姆就有了后爹,这话放在季家是无比的贴切,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挨打挨骂、做不完的重活,活的非常苦。

    说来这个后娶的夫郎,是个寡夫,家里汉子死了,带着一个大季南一岁的儿子生活。这个寡夫年轻的时候跟季南他爹是青梅竹马,两厢情愿,可季南他爹家里穷,上面有两个大哥要娶夫郎,下面还有个小他一岁的弟弟要娶夫郎,他不是长子,又不是受宠的幺子,最后他家让季南他爹做了上门哥婿(就是季南他阿姆家),得了些银钱给他弟娶了个夫郎。这后来季南他爹季旺财死了夫郎,张大凤(后娶的夫郎)死了汉子,两人就又再续前缘,搅和在一起了。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期望张大凤对季南好吗?

    李大山和金花就是看中里季南家里的这个情况,他相信张大凤肯定不会让李染生的第一个孩子跟李染姓,就是实在不行,他们家到时候在给些好处给张大凤,不怕他不同意。要知道这夫郎带过来的嫁妆可是可以自行处理的,到时候即使李染带了田地去季家,依季南对张大凤的仇恨,肯定不会让张大凤沾到半点好处。所以张大凤还不如从他们这趁早拿点好处了事。

    就这样,金花和张大凤一合计,就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李染嫁给了季南。说来这季南跟李染也算是同病相怜,可两人的情况却不相同,这个季南在这样的环境下,养的性子比较冷硬、骨子里就带着狠戾,他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的,到十二三岁的时候为了填饱肚子就敢一个人上山挖坑打猎物,后来更大些了,跟着季家村一个孤家寡人的老猎人学了一身的打猎本事。这季南也算是绝了,学了打猎的本事,打了猎物一丝一毫的都不留给季家,自己拿去县里卖钱存起来,时不时的接济下教他的老猎人。

    因为这张大凤不知道闹了多少次,可季南理都不理,有时候闹急了,季南干脆就提出分家,可季旺财和张大凤又怎么会同意,季旺财是上门哥婿,如果分家那季家的全部家财都得归季南,再不济至少季南阿姆留下的那部分得全归季南,这季家这些年来,靠的就是季南阿姆留下的田地过活,那会同意让季南带着这些田地自己去过好日子。这日子也就这样过着。

    ☆、第2章 捉虫

    李染从哪些电影似得画面的记忆里挣脱出来,脑子有些晕晕的,一阵阵的抽痛。李染用手在太阳穴按了好久才算是好了些,这时李染才注意到自己床边趴着一个小孩,正猫哭似得叫着‘阿姆、阿姆、、’。小孩子穿着半新的棉袄,一双小手冻得通红,跟冰块似得。李染从床上坐起身来,帮孩子脱了鞋,把他抱进被窝里,坐在他自己的双腿上。

    看着孩子额头上粉嫩的花苞,这是哥儿的标志。这个孩子正是他那六岁的继哥儿,叫季小远,虽然已经六岁了却非常的瘦小,完全不像别的六岁的孩子那样结实。李染把季小远冰冷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给他暖暖,另一只手给他擦脸上的泪水,李染吻了吻季小远白嫩的额头,柔声的问:“怎么了,小远怎么哭了?”

    季小远哽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他的堂哥季大宝(季南的后阿姆带过来的季军的儿子,就是他的亲孙子)欺负了他,推了他一把,让他跌倒在地上,又被张大凤看见,骂季小远作死不爱惜衣服,以后就让他光着身子别穿衣服算了,省的他不爱惜衣服。这季小远被大堂哥欺负了,又阿嬷骂,还威胁不给他衣服穿,父亲不在就只能找到还在病床上的后阿姆来哭诉。

    以前的那个李染,嫁给季南大半年,对季小远很疼爱,两人的感情非常好,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遭遇。这西贝货新李染对季小远的遭遇也同病相怜,李染前世,自己的妈妈就是在他八岁那年在外面跟别的男人跑,从此以后就再没回来过,为此李染前世不知道听了多少流言蜚语,他爸爸也因此而不喜欢他,把他扔给他爷爷奶奶,自己在外地娶妻生子定居,除了后来爷爷奶奶过世,才回来过两趟。

    现在看着跟自己同样遭遇的季小远,李染不自觉的就要多疼爱他一些。李染把季小远哄好,才有时间打量他所在的这间房间,房间不算大,大概三十来的个平方,光线非常不好,昏暗昏暗的,也亏得刚刚季小远离得近,李染才看清了他额头上的花苞。房间里除了他们睡得这张木床,就只剩下一个木制衣柜,一个靠在床头的橱桌,跟现代的写字台差不多的样式和一把椅子。整个房间昏暗灰扑扑的。

    李染让季小远自己坐在被窝里,他自己起身穿好衣服,从前李染的记忆里李染知道现在刚过完一月份,刚二月出头,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日子。从记忆里李染对着这里的情况大概都知道,可到底没自己亲眼见过,李染就想着出去看看他以后要生活半辈子的地方。

    “小远是要自己在床上呆着,还是要跟阿姆出去玩。”李染坐在床沿上,揉揉他柔软的头发。

    “我要跟阿姆出去玩,要跟阿姆出去玩。”季小远说着就要从被窝里出来。李染快速的把他按住了:“好好,跟阿姆出去玩,先让阿姆帮你再穿件衣服,你这样出去可是要生病的,生病了就要喝苦苦的药,小远怕吗?”

    “啊,我不要喝药,好苦。”季小远皱着一张脸,想起以前生病时喝药的痛苦。

    “好好,不喝药,不喝药。”李染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季小远的棉袄,给他穿上。衣服还没穿好,房门吱呀一声就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阿嬷一只脚跨进了房间。这个老阿嬷就是张大凤,他看见坐在床沿上的李染和季小远,一只手插在腰间,一只手指着李染就骂:“你这个懒货,醒了还躲在房间里装死,是不是想偷懒了,我告诉你没门,家里还有一大家子的衣服没洗,还不快去给我洗了,不洗完今天中午就不要吃饭了,净浪费家里的粮食。哼。”

    李染被这劈天盖地的骂的都愣了,屋里光线又不好,他眨了好几下眼才看清是张大凤,其实想想也知道是他,这个家里除了他,也没谁有这么泼辣无赖。李染不想跟他在这里吵,抱起季小远就从张大凤身边出了房间。

    这房子是青砖瓦房,中间是一个大的堂屋,东西两边是各两间厢房,,最东边还另建了一间仓房,用来放粮食、农具等杂物。西边从走廊处往院子里搭了一间厨房。李染抱着季小远出了房门就是走廊,他们住的是最西面的那件房间,靠着厨房。

    张大凤见自己说了这么久,李染竟然不想往常那样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去洗衣服,反而理都不理自己,抱着那个赔钱货从自己身边经过。张大凤气的大力的拽住李染往旁边一甩,李染刚生完病,身体还很虚弱,手里有抱着一个季小远,整个人就要摔倒。

    从外面回来的一个汉子一把扔了手里的东西,飞快的跑过来抱住快要摔倒的李染季小远俩姆子,那个汉子也用力的推了张大凤一把,把张大凤推倒在地:“你这个坏人,竟然又欺负我夫郎和哥儿。”这个汉子就是前不久摔傻了的季南,李染的现任丈夫。

    张大凤被季南推到在地,立马就撒泼的大喊大叫:“大家快来看,继子打后阿姆了,我不要活了,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这个白眼狼就是这么对待我的,这是让我没活路了啊。”张大凤边哭边嚎,眼泪却一滴没有。旁边一直看热闹的季军的夫郎朱英华,从他家的房门口跑过来,蹲在张大凤身边,假惺惺的担忧着问:“阿姆,你摔到那了,痛不痛啊。”其实心里痛快无比,这个老贱货,平时尽欺负他们,现在终于有人收拾他了。

    现在是二月份,不用伺候田地里的活,一个个在家都闲的无聊,张大凤这么一叫,左邻右舍的都出来看热闹,笑着指着张大凤议论着。季旺财从外面回来,看着自己撒泼的夫郎和围在自己家看热闹的村民们,爱面子的季旺财觉得自己这辈子脸都丢光了,没脸见人了。

    季旺财对着地上的张大凤厉声的说:“丢不丢人,还不给我起来,真是越老越不要脸,越没脸没皮。”张大凤知道季旺财是真动怒了,季旺财因为自己是上门哥婿,很看重自己的脸面,现在张大凤这样丢他的脸,也难怪他动怒。

    张大凤还真有些怕动了怒的季旺财,麻溜的从地上起来。指着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就骂:“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这么喜欢看别人家打架,回家自己打一个去。”村民们见没热闹可看,很快就散了。

    堂屋里放着一张桌四四方方的大饭桌,摆着四条长凳,季旺财坐在上首,看着进来的五个人,抬了下眼皮,冷声的问:“说说吧,怎么回事,在大庭广众下吵吵闹闹,尽做些丢脸的事。”

    “还不是这个扫把星、懒货,明明都都好了、醒了,还在床上装死偷懒,我叫他去把大家的衣服洗了,他竟然叫你的那个好儿子打我,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张大凤跳起来指着李染就骂,朱英华还在旁边帮腔,说他看见了是李染叫的季南推阿姆、、、

    李染真是觉得好奇又好笑,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人无脸则天下无敌,这张大凤简直没脸没皮到了极致,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季旺财也是可恶,没问清事实,就骂起季南来,说他什么不尊敬长辈、不忠不孝、、、

    季南摔坏了脑袋,可能不太不明这些词意思,但李染可听不下去,不为别的,就为刚刚他对自己的维护,李染就得为季南说道说道。说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忠不孝,这是他当爹的该说的吗?当朝皇帝以孝治天下,季旺财这样说自己的儿子不忠不孝,这是要毁了季南。不敬重长辈?也不看看这长辈有那点值得别人尊重。

    李染挡在季南身前,看着张大凤和朱英华说:“阿姆和大哥么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阿姆明明是因为没推到我和小远,才自己故意摔到地上,诬赖季南的。我说大哥么你真是的,我们做小辈的虽然要尊重长辈,但是长辈做错了事,我们也要帮长辈们指出来,不然让别人知道了,笑话阿姆,那可就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做的不周到。”哼,让你们颠倒是非,以为就你们会啊。李染虽然好说话、脾气好,不喜欢惹事,但这不并代表他就会任人欺负不还手。

    张大凤、朱英华被李染说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唯唯诺诺的李染吗?怎么在冰水里泡了一会儿,就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李染接着又说:“至于这洗衣服的事,我可就要说说,我上次去塘边洗衣服,就被大哥么给故意推到池塘里,这大冬天的把人故意推到池塘里,可是故意谋杀啊,这事我可得去县衙里说道说道,我相信以官老爷的公正廉明,肯定会秉公处理。再说,大哥么这动不动就乱推人进池塘的毛病可不好,万一以后这要是不小心把阿姆他们大冬天的推进池塘,那可就不得了。”李染说完,笑笑的看着朱英华。

    朱英华被李染看的浑身发颤,听到李染说要去报官,吓得尖声的指着李染说:“李染你可别乱污蔑人,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掉进池塘的,管我什么事。再说我什么时候要推阿姆了。”

    “是吗?我记得那天在池塘边洗衣服的人很多,我们要不现在就挨家挨户的去问问,看看是不是我污蔑你。”李染今天绝对要在季家立立威,不为别的,至少让他们以后不敢再随便欺负他们一家三口,连李染自己都没发现,他很自然的就把自己代入了前李染的身份。

    听到李染说要去找证人,朱英华这下不敢说话了,那天确实是他把李染推下池塘的,也确实有很多人看见了。朱英华吓得诺诺的看着李染不说话。季旺财和张大凤也吓到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李染这副架势好像真的是要去报官的样子,他们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跟官府沾上关系,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的家破人亡的。而且他们可是知道李染的父亲李秀才在县衙有熟人,到时候肯定帮着李染。

    季旺财咳嗽了一声,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朱英华:“好了,洗衣服的事就别再说了,季南家的身子还没好就去歇着吧,衣服让季军家的去洗。这报官的事以后就别再提了。”季旺财企图就这样蒙混过去,让李染别再扯着报官的事。

    李染也不是真的要报官,他只是想告诉季家人,他手里还握着把柄,他们最好别来惹他,否则他就回去报官。见季旺财服软了,李染也没死抓着不放,笑着说:“父亲说什么话呢,我们是一家人,哪能真去报官啊,我只是说说而已。”

    等李染他们出去了,张大凤看着还杵在堂屋的朱英华,心里想着李染刚刚说的话,疑狐的看着朱英华,这贱货不会也想着推自己下池塘,以后就可以他自己当家做主了。“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去洗衣服,还想等着我帮你洗啊,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大军娶你这个懒货。”朱英华没看到李染的好戏,还惹了一身骚,灰溜溜的去池塘洗衣服,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李染好看。

    张大凤平时对朱英华还好,毕竟朱英华是他亲儿子的夫郎,当然这个好也仅限于跟李染这个继子的夫郎比,平常大骂训斥也是有的。

    ☆、第3章 捉虫

    出了季家的院子,李染试图把手从季南的大手里抽出来,可季南握的太紧了,李染根本抽不去来。季南发现了李染的动作,清澈的眼神看着李染问:“夫郎,怎么了?”

    李染被他看得脸色一红,有些支吾的说:“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还有你以后别叫我夫郎了,直接叫我李染或者小染都可以。”李染前世就是个gay,穿来这个全民搞基的世界,还是有些高兴的,可是要接受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丈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啊,好啊,那我还是叫你小染好了,‘小染’真好听。”季南傻呵呵的笑着,看着李染说。

    “随便、、、随便你叫什么。”李染看了眼季南,又赶快移开。从哪些记忆里,李染知道季南性子冷硬、骨子里因为长期打猎而带着狠戾、血腥。但是成亲大半年来,季南对李染虽说不上温柔宠溺,却也是非常的温情宠爱,每次打了猎,都会留下足够的肉给李染和季小远加餐,每次卖了猎物都会给李染和季小远带一些糕点、或是小哥儿们喜欢的头绳、发饰什么的。

    季南身材挺拔,浑身肌肉结实,很有爆发力,却又不会显得累赘。季南的五官不算俊朗帅气,顶多算个周正,但在季南没摔坏脑子前,配上他那双深邃黝黑的双眼,非常的耐看,具有侵略性。而现在季南脑子摔坏了,整个人傻乎乎的,眼神清澈单纯,五官柔和下来,就非常的憨厚老实。

    一家三口在季家村四处走了走。季家村坐落一个被群山包围的小盆地,群山不高也不大,盆地也非常小但非常的平坦,整个成一个横放的u字,一条大路从开口伸向底部,盆地内的五个村庄都分布这这条大路的两旁,都依山而建。季家村是五个村庄最外面的,靠在盆地的开口处。

    季家村地势平坦,田地肥沃,地里产的粮食交了税收后,留下全家的口粮,还能有多余卖上些银钱。季家村离平阳镇不算远,走上个把时辰就能到,山上山货丰富,有些勤快的村民们去山上采了山货去镇上卖,也是家里的一项进项。因此这里的村民们虽然不算多么的富足,但至少能保证温饱,每个月还能吃上那么几次的荤腥。

    在季家村大略的看了看,跟脑子的记忆印证印证,李染对这里的情况大致了解了,李染带着季南、季小远准备回季家。经过季家的邻居家时,被一个老阿嬷叫住。这个阿嬷是季阿嬷,是季南阿姆的叔叔的夫郎,是个善良热心的老阿嬷,季南叫他阿嬷。李染三人进了季阿嬷家,季阿嬷请他们坐下,又给季小远拿了些点心。

    季阿嬷把点心放在季小远的兜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快吃吧,吃完了再回去,别叫你大宝哥看见。”季阿嬷生了两个汉子和一个哥儿,大儿子季东在家里种田奉养父亲阿姆,二儿子季西非常有出息,在平阳镇一家酒楼给人当掌柜的,后来又娶了个镇上人家的哥儿,在季家村算的上是头一份,哥儿则嫁进了隔壁的张家湾。季阿嬷的两个汉子都非常孝顺,娶的儿夫郎也都很好,老大家生了两个汉子,老?二家只是生了一个汉子一个哥儿。季阿嬷家家境殷实,在整个季家村都是数的上的。

    “小染身体好些了吗?怎么就下床出来吹冷风了,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季阿嬷看着李染非常慈和的说。

    “谢谢季阿嬷的关心,已经好多了,我嫌躺在床上闷,就叫季南陪我出来走走,透透气。”李染坐在季南身边,笑着回道。

    “这就好、这就好。”季阿嬷看了看李染身边的季南,顿了会儿说:“小染,季南摔成这样了,你也别太难过了,相信以后总会好的,就是现在苦了你跟小远俩姆子,没有季南护着,要受那个张大凤多少气。你这个孩子也要硬气些,别被张大凤给吓住了。”

    李染知道季阿嬷是好心,是真心的担心他们,李染笑笑说:“阿嬷放心我不会再跟以前一样,现在季南成这样了,我就要承担起保护我们一家三口的责任。”如果还是以前的李染,或许还会被张大凤拿捏住,但是可惜他已经不是那个李染了。

    “这就好,这就好,就是要这样,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来阿嬷家找你季东大哥,不用怕麻烦。”季阿嬷真诚的对着李染说。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能遇见这样一个热心善良的老阿嬷,李染心里非常感动,一股暖流从心尖流过,李染微笑着说:“会的,到时候有什么要帮忙的事,一定回来找季东大哥。”李染在心里想着,以后自己发达了也一定要帮着季阿嬷家一点。

    在季阿嬷家坐了一会儿,,快到午饭的时间,李染带着季南季小远向季阿嬷告别,回家吃午饭,季阿嬷留他们三人在他家吃饭,被李染给拒绝了。

    季阿嬷看着他们三人离开,摇摇头,这也是两个苦孩子,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竟然又出了这样的事,季南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这一摔,就变得跟个四五岁孩童无异,有张大凤那样一个不要脸的后阿姆,以后有的是苦日子,希望小染那孩子真的能硬气些。这季南成了这样的,他阿姆留下的那些田地房屋,以后还能落在他手里?哎,以后能帮上一把的,还是要帮一把。季阿嬷起身也要去做法,他老头子,儿子儿夫郎带着孙子们都去平阳镇,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回家了,他得赶在他们回家之前做好午饭。

    等李染三人回到季家,季家正在摆饭,准备吃午饭。张大凤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往堂屋走,看见正回家的李染三个人,脸色很不好,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懒货、扫把星,做饭的时候不回来,到吃饭的时候就知道回来。怎么不干脆等吃完饭回来。”季南听见张大凤骂他夫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染拉了拉季南,假装没听见张大凤的话,拉着季小远和季南进厨房洗手吃饭。

    季家是个人口多的大家庭,张大凤从前夫家带来一个汉子,后来改了姓,叫季军,张大凤后来又生了两个汉子一个哥儿,老三季根,老四季海,最小的是个哥儿季红。老三季根在镇上跟人做学徒,后来娶了镇上一个寡夫的独哥儿,老四今年十六岁,到了相看哥儿成亲的年纪,却因为有个张大凤这样的阿姆,一直没媒人上门,最小的季红十三岁,长得倒是蛮漂亮的,张大凤想为他挑个家境好的更甚至想让季红嫁到镇上去,可有一个这样阿姆,本身又被养的骄纵蛮横,胡搅蛮缠,好人家的谁看的上。

    除了季根一家在平阳镇,其他的人都在家,季军家三口人,季南家三口人,外加季旺财。张大凤、季海、季红,总共十个人,桌上却只有四盘菜,一盘白萝卜、一盘青菜叶子,一盘白菜梆子炒鸡蛋和一盘看不出是什么的咸菜,除了鸡蛋,其他的都看不到一点的油腥,李染三个人坐在下首,季小远看着那盘白菜梆子炒鸡蛋,想吃却又不敢夹的样子,非常可怜,李染看不下去,帮他夹了几筷子。鸡蛋本就不多,夹了几块就没有了。

    季大宝看着鸡蛋没了,就大吵大哭的,吵着要吃鸡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季小远碗里的鸡蛋。季大宝是家里的长孙,从小很受张大凤的宠爱,张大凤不敢去摸李染这个老虎的毛,用筷子敲了敲碗,看着季小远厉声道:“小远你个赔钱货,还不快把你碗里的鸡蛋给你大宝哥哥,就你这个赔钱货也配吃鸡蛋。”

    旁边的季红看着李染把鸡蛋夹光了,心里很不舒服,自己都还没吃几口,全被那个扫把星给夹光了,也阴阳怪气的说:“就是,他个赔钱货也配吃鸡蛋。”说着还瞪了眼李染。朱英华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李染,季军则是没表情,闷声的吃饭。季南恶狠狠的瞪着张大凤他们,像是随时要起身打人似得。

    李染拉住随时要暴起的季南,轻声的安慰着被骂的双眼含泪的季小远:“小远快吃,等下饭冷了吃了可是要生病的,小远不是最怕吃药了嘛,快吃吧。”季小远这才又专心吃饭。

    安慰好季小远,李染才来对付张大凤,李嘴角弯起一抹冷笑:“阿姆和小叔子一口一个赔钱货的,那同样身为哥儿阿姆和小叔子又是什么?赔钱货吗?哦,我忘了,阿姆现在连赔钱货都算不上,毕竟这个年纪了,赔多少钱也没人要。小叔子的话,阿姆多陪些钱,还是会有些人家要的。”李染这是讽刺季红,十三岁了,别人家的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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