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作者:扑硕迷离

    意思,我可不喜欢总是撒谎那样太累了。五年后的英杰大会,看来真的值得好好期待一下啊,是不是呢,栾风?”

    ☆、127真正的腹黑(一)

    第一百二十七章真正的腹黑(二)

    落茗峰终年雾雨霏霏云雾缭绕,时若江海翻波,涌涛逐浪,时若轻纱掩体,飘渺虚无,更以其特有的酒茶闻名于整个修真界。而在幽静缥缈的山林之下,掩盖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山洞,这些山洞低处偏僻,大多都泥泞且遍布地下水,因此鲜少有人踏足此处。

    钟磐寂甩开了避开了几个在落茗峰耕种的弟子,用灵识找到一颗参天大树,伸手上去摸了摸,不由得微微一笑。紧接着,眼神一厉,一记劲掌随手推出,竟是大有要将这大树懒腰砍断的意思。可是他那一掌还没有打下去,那大树竟然就一惊人的速度缩进了地底,紧接着就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这几年他数次进入洞天福地给儿带林晨初的焚日真火,那朱果树精得到了焚日真火中的生机也渐渐的越长越大,而儿因为害怕再次有人会像是林晨初钟磐寂那样“误打误撞”的进入洞天福地,直接将自己的枝桠从山洞里伸了出去,填了个死死的,从外面乍一看还当真和一般的树木一般无二。

    对于儿这种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心理,钟磐寂一向是嗤之以鼻,如果真人间界真的有人能在山中心找到它并且收服它,那么就算是它把自己藏进针眼里也依旧会发现。更何况它如今因为受到焚日真火滋养的缘故,早就今非昔比,钟磐寂当真不知道一个马上就要大罗金仙的上仙,在人界也这么小心翼翼的到底累不累……

    不过嫌弃归嫌弃,让何凤欣和栾风能够获救还当真得靠儿。其实比起顺手救下他们,钟磐寂更重要的目的是要让沈拓发怒。如今天门派之中还有个卧底,虽然如今已经被禁足了,但是卯辰一定还会有方法联系到他,那么得知修仙界要联合起来攻打魔门的消息卯辰肯定清楚。

    钟磐寂纵深跳下了那个山洞,那洞极其的深,他跳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耳边风声阵阵,山外似乎有厮杀的声音若隐若现,不出所料栾风定是已经和那些卯辰的人打起来了。他恶意的猜想着,栾风那个傻子若是知晓了,他只是林城为了与卯辰联手所舍掉的弃子,他会是什么表情――

    明明知道谁是卧底,林城为什么还要在留着他的命;这天下有千万种药,为什么心欲宗偏偏要用心欲丹这么明显的药物;为什么堂堂少主失踪了,林城却并没有焦急的寻找他的下落,反而去召集各路势力谋划攻打魔门?

    因为心欲宗压根就是被陷害的,前些日子的流言忽然消失了,想也清楚是谁干的,那么卯辰会有心欲丹也绝对不无可能。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林城要留着那个文成长老身边的弟子一条命,因为他要用这个卧底给卯辰传递消息,还不能让他们明确的发现。

    至于林晨初……他是着所有事情里最无辜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人。说白了,只有他消失了,林城才能借题发挥去攻打魔门,因此伤害他的其实并不只是钟磐寂,比所有人都需要他“被魔门掳走”的人其实是――林城!

    钟磐寂想至此处,脸上的神色全部敛去,双腿猛地往上一屈,竟是凌空不借助任何力道翻了一个跟头,紧接着便轻盈落地,平稳的像是在平地上轻轻跳了一下,那种举重若轻的模样完全不似从万丈崖顶跳落一般。

    落地之后,钟磐寂便抬脚径直走向前走去,丝毫没有被黑暗所困扰。如今这洞天福地与当年已经完全不同,当年那洞天福地虽说不是非常明亮,但头上一片隐隐照下光亮,如星光幕布般的的穹顶却完全不见了。

    钟磐寂步伐稳健,却是在走了几步之后便停了下来,朗声说道:“儿姑姑,还不准备现身么?”

    话音刚落,眼前猛然的迸发了一堆明亮的绿色光团,瞬间布满了整个洞天福地,直将整个溶洞照的如同白昼般,怪异晶莹的钟乳石壁在点点萤绿的照耀之下恍若仙境般美轮美奂。

    “钟磐寂,你怎么来了,上次林晨初小恩公不是已经将我最后需要的焚日真火都补充全了么?”

    巨大的树冠之上忽然闪现一道红光,紧接着一个身影飘忽而下,钟磐寂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身穿藕荷色襦裙的少妇,粉面桃腮杏眼丹唇,长得十分美艳,那些绿色荧光就是不断从她身上飞出来的。虽说抱着个凸起的小腹,但是她那仙气十足的模样却依旧足以迷煞万千男子。

    这个女子正是儿,此时她照前几年看起来要丰满许多,声音也由干枯沙哑变得动听美好。钟磐寂抬头望了望完全看不到顶端的古木,声音并不具备任何攻击力,却说得儿尴尬的恨不得立刻踹死。

    “水位长了这么多……看来这几年你长得有点过啊,儿姑姑,这才是你的本体么?就这吨位就地打个滚就得灭个城啊……虽然你已经生孩子了,但是我还是要劝告您,还是少吃点吧,不然你丈夫会找外遇的。”

    儿顿时刹不住了,差点没有掉进湖里,她暴跳如雷的指着钟磐寂吼道:“你个小兔崽子!来我这里就是要给我添堵的么?我们朱果树就是这个体型,而且我没有伴侣!你信不信你再说下去我抽死你!”

    钟磐寂虚着眼睛说道:“别激动啊,我也是好心,还以为五年前看见的那个就是你本体的大小你,没想到真正的本体竟是如此的……伟岸。”他在儿要杀人的眼神里强行改了口,而后接着说道:“谁能想到山外的那些雾气都是你呼吸造成的啊――还是太大了点。”

    “喂!你这两句话把最后两句删了我会更开心啊!话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已经有把你砍死的冲动了,为了不让我未出世的孩子不要这么早看到杀戮,麻烦你还是赶紧开始吧!”

    钟磐寂撇嘴:“对自己半个恩人喊打喊杀的,儿姑姑你这过了河就拆桥的性子可当真让我寒心呦。”

    儿心中一动,看来钟磐寂的确是有事情来找她了,方才他虽说一直都是在插诨打科,可是在最后一句却用了“过河拆桥”这样的字眼。若是自己不答应,那么这个不义的帽子就是戴实了,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事情要求这个比狐狸还滑的人的话,恐怕就困难了。

    她眼珠滴溜一转,笑骂道:“胡说八道,我怎又不是人类,怎么可能会过河拆桥,难道你不知道孕妇生产前见谁越多,生来的孩子就越像谁么?要是我恩公那样精致的人来看看我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可是要是换成你这个从肚子黑到骨子里的小混蛋,我可就要斟酌一番了。”

    “哈哈哈……”钟磐寂大笑,那笑容灿烂的简直渗到了眼睛里,却看的儿莫名的毛骨悚然。只听他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说好了,省的儿姑姑看到我心烦。这次我来落茗峰确实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儿姐姐帮忙。”

    见儿没有说话,钟磐寂慢悠悠的说道:“半刻钟之后,会有一男一女从外山进入落雪峰,这两个人很重要,绝对不能死。所以还请儿姑姑在南面栈桥处为他们开辟出一条山洞,待他们进入山洞之后,将他们引到一个相对于安全又不至于打扰到你的地方就好了。我对他们说你是一个修为高深的上仙,叫他们不要轻易打扰,因此您大可以抱着您的孩子安、心、待、产。”说道最后四个字,钟磐寂的语速忽然变得非常慢,笑容完美的有些虚假。

    威胁……绝对的威胁!!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儿心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明明眼前站着的只是一个金丹期的小角色,她竟然在他眼前丝毫讨不到一丝好处,甚至本能的对钟磐寂产生了几分惧意――简直是不可思议!一定是我产生错觉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仰起头做出俯视他的模样,问道:“那两个人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他们的修为如何?”

    钟磐寂还是招牌式的阳光笑容,在荧光之中俊雅的恍若天人:“一个是辟谷期,另一个是元婴期。“

    儿皱眉:“钟磐寂!你这是要害死我么!你可知道设一个可以困住元婴期的幻境有多难吗?”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钟磐寂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这么激动:“儿姑姑稍安勿躁,我可并没有说一定要是设置一个幻境啊?恕我直言,依照如今你现在的模样,如今整个落茗峰恐怕都已经在你的掌握之中了,悄无声息的制造一个有光有水的‘山中天地’应该不是很难,唯一需要您费力的也不过是做一些可以掩盖气息的幻境罢了,而这种幻境几乎被你弄得整个山都是,所以护住他们对您来说可谓是举手之劳罢了。”

    儿脸色一变,随即嘴硬道:“哼!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么?一旦他们进到山洞之后,一定会发现我将山门封死了,到时候一定会想方设法找我,我又没有办法离开此处,若是让他们发现我儿岂不是会心气贪念?”

    钟磐寂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没想到着朱果树活了千年还是那么单纯,真是有些笨的可爱:“哈哈哈……儿姑姑你可真会开玩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如今你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仙期,放眼当下的修真界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和你匹敌,我想杀死区区一个元婴修士对你来说根本就和捏死一直蚂蚁查不了多少吧。你又何必在这里与示弱呢。”

    儿的拿点小心思不但被看穿了,还被无情的戳穿了,她寒着张清美如铃兰的俏脸说道:“……钟磐寂,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有时候聪明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掌打死你。”

    “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所以我通常都是在不会打死我的人面前暴露本性,至于那些于我有威胁的人,他们或许到死都不会发现。”钟磐寂习惯性的打了哈气,笑道。

    “看来我真该庆幸啊,没有和你为敌……”儿有点不爽,但是如果她直到钟磐寂所指的“死”不是一个时间范围,而是确确实实的“死”的话,她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你当然不会于我为敌了,事实上,儿姑姑方才向我发火其实是借题发挥吧,你的目的就是让我不得不答应你的一个条件。既然如此的话,我便直接答应好了。”

    果然被看穿了!

    钟磐寂心中掐算着时间,他没有多少时间等着这个朱果树开口问了,径直说道:“你一定想要问我,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这种东西我也没有办法给你解释,我看穿你的意图就像是你呼吸一样简单,这种类似于本能的东西解释了反而会给儿姑姑带来困扰,所以我也就不说了。”

    你已经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了啊!

    看着儿像是吃了什么极其恶心的、类似于呕吐物似得表情,钟磐寂不甚在意的继续说道:“那么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说出你的要让我帮你做的事情好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结果就是为了可以快速进阶到大罗金仙的修为,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天道使然,你降下孩子之后一定会回到天界,而且这个日子应该就在两年之内。但是天界早已没有你们朱果族人的容身之地了,为你小朱果的安全,你一定希望它能留在人界,最好就是留在一个忧焚日真火的地方是不是?”

    “……你”儿先一愣,没想到自己的意图竟是被他猜了个八成,不由得笑道:“哈哈……真不知道你若是飞升了之后天界会变成什么模样。不过,虽然你猜对了,但你说的不全对。我如今能够留在人间界就是因为我在这里扎了根,但是一年之后小朱果就会瓜熟蒂落。一旦诞下后代,我就会立会刻变回人形,而后在天道法则的遣送下飞升回天界而在未来的一年内,我的孩子还只能是一个果子的模样。”

    钟磐寂摇了摇头,戏谑的看了一眼儿,顺着她的话接着说道:“并且你一个人也完全没有办法抚养小朱果。因为朱果树仙必须要依靠凤凰族的焚日真火才能存活下来,因此你也没有办法将小朱果养大,所以才将目标瞄到了小晨身上的是吧。”

    原来不只是八成……这个钟磐寂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该不会是什么上仙的转世吧!

    儿的额角不自觉的淌下了一行冷汗,过来半天才勉强开了口,竟也说的出些耍无赖的话:“是……是又怎样!我就是准备这么干的,你敢不答应么?”

    钟磐寂眨了眨眼睛,说道:“哈哈哈……我怎么敢不答应金仙大人的话。那么就这样说好了,待你飞升之时我便将小朱果留在我身边,我自当尽全力保护它,但是前提是现在你要帮我救那两个人,如何?”

    “不行,我信得过林晨初小恩公,信不过你,你得发誓!”

    钟磐寂垮了垮脸,无奈的摆出了三个手指,大发了一通毒誓,然后虚着眼睛揉了揉脑袋:“哎,你这个女人,动不动就要男人为你发毒誓,还真是麻烦。”

    “哈!任何女人碰上你这种性格恶劣的男人都会没有安全感吧,我们朱果树人不需要寻找伴侣,所以就算拿这种事情刺激我,我也不会在意的!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这样的人以后要怎么找妻子!”

    本是一句笑谈,钟磐寂却是一愣,随即沉思,最后皱起了眉头,声音忽然有些缥缈:“我的未来么……应该不需要自己主动找吧,会有很多人自动送上来的。

    儿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接着说道:“哼,你倒是想得美……对了,恩公最近如何?”

    钟磐寂双眸猛地一睁,迅速从方才的迷惑茫然中反映了过来,迅速又挂上了那副无害的表情:“他……挺好的,待在落雪山上,什么都烦不到他。”

    一提起林晨初,钟磐寂的神态立刻发生了极大的反应,似乎是下意识的就披上了伪装。虽然儿不是什么惊才绝艳的天才,但是千年也不是白活的,她到底还是发觉了钟磐寂轻微的不同,立刻像是抓住了他什么马脚一样,得意的说道:

    “钟磐寂,你可不要诓骗我,虽然因为先天种族原因,我的灵识并不能延伸很远,但是因为我是用小恩公的真火活下来的,所以对小恩公的灵力波动感觉比其他人要清晰的多。小恩公他不在罗雪峰上,我根本察觉不到他的灵力波动。”

    “……是么。”钟磐寂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你自然感觉不到,他已经……

    “当然喽,小恩公前不久离开了天门派,而且最近有几个非常厉害的角色来了天门派。虽然我不清楚你篮子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绝对和你脱不开关系吧!哈,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个什么事情都不清楚的傻瓜。”儿说完还白了他一眼,那话说的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却成功的挑起了钟磐寂吐槽的:

    “明明就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傻瓜,什么‘篮子里卖的什么药’,明明是葫芦……”他猛地一顿,似乎发现了什么。

    方才儿一口笃定说林晨初是“离开”,却不是“消失”,说明这个结论一定掺杂着她自己的推断,也就是说明她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林晨初不是“消失”而是“离开”。可是当时他分明记得自己是一掌拍死了林晨初,他是一击毙命,根本没有挣扎的痕迹!而且方才儿说的是“非常厉害的角色”,可是依儿这种在仙人堆里摸爬滚打过得精怪怎么可能会说那些只有渡劫期的人“非常厉害”?!

    他眸子深了深,装作讪讪的模样说道:“看来我还真是低估儿姑姑呢,果然你比外面那些人要聪明许多,很多事情都瞒不住你呢。没错,林晨初却是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他十天前独自离开了天门派,但是你放心,他过一段时间就一定会回来的。”

    儿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钟磐寂,你少给我灌汤,到这种时候你还在试探我,恩人他明明就是在昨天离开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人,你真当我是好骗的么?”

    钟磐寂捂住心口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虽然在方才就有了猜测,可是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后还是忍不住一阵绞痛,愧疚和狂喜几乎像是压顶般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那种强烈的矛盾几乎要让他窒息了,他的失控就连自己本人都震惊不已!

    ☆、128真正的腹黑(二)

    第一百二十八章真正的腹黑(二)

    第一百二十八章真正的腹黑(二)

    钟磐寂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落茗峰山洞的了,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早就没有感觉的心,这一刻仿佛是被磨盘无情的碾压一般难受,那种令人窒息的痛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无视,甚至他已经完全懵了,用呆若木鸡来形容此刻的他,并不为过。

    林晨初可能根本没有死。他还活着。而且他很有可能已经离开天门派了。

    儿不清楚林晨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信口说出了钟磐寂做梦都想要听到的话。当他通过简单的推理得知前两个个消息时,简直就像是从酷寒的雪原里回到了温室一般,那种无法控制的激动简直让他想要头涔泪潸一番。

    可是这个梦寐以求的转折,却带着另一个让他心焦不已的消息――林晨初,离开了天门派。

    一想到林晨初终究还是生死未卜,钟磐寂就仿佛坐如针扎般不安。他迫切的想要寻找林晨初,哪怕是冒着功亏一篑的风险也好,哪怕是永生永世都不能再见到他也罢,只要能让他知道林晨初还安然无恙,还能有精力气力暴跳如雷的扬言要找自己报仇,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然而,理智告诉他,否则林晨初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儿说的话,不过是错觉罢了。

    钟磐寂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感受着当时抱起林晨初时的触感――冰冷、麻木、僵硬……毫无生机。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林晨初的死而复生是因为玉髓膏发生了效果。可是虽然当时自己及时的给林晨初上了药续上了心脉,可是知道自己将他封印在冰山之下的时候他依旧是毫无生机的,而据他死时至少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玉髓膏的确可以白骨生肉,但是如果没有还魂丹,就算是躯体完整,也依旧是个空壳,这个他自然清楚。

    那么林晨初复活,是不是跟那个带走他的人有关呢?

    根据儿的说法,他是昨天被人带走的,也就是各大掌门来到天门派之后。若是用排除法来看的话,首先就应该排除林城清松月等人,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在那么多的。

    另外也不会是卯辰的做的,因为他十分了解卯辰的人员组成。虽然边缘人之中不乏高手,想要悄无声息的带走林晨初依旧没有可能。且不提在落雪峰期待守株待兔的众多傻子们,单单是找到自己的结界就并非易事――光看原先沈老当家住的沈府所设立的阵法,钟磐寂就已经对卯辰的阵法宗师们不用抱任何希望了。

    脑中的问题越来越多,多到几乎要把他的逼疯了,钟磐寂焦躁的一掌拍向了身侧的大树,那一掌没有任何声音,那大树却是一阵摇晃,接着一切就像是静止了一般,紧接着所有的树叶都纷纷洒洒的落了下来,直将树下的钟磐寂埋进了叶中一半。虽然他身旁的那颗已经“谢了顶”的大树看起来还是完整的,但是若是此刻有人将那它砍开,必定会发现,树木的中心已经变成了一堆齑粉,整个大树只剩下一层树皮还是完好无损的。

    钟磐寂自然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发神经砍树看木粉,他只是眼前飞扬的树叶,仿佛是看他脑海里纷杂的思绪,遍布各处,却又无从抓起,他只能慢慢的梳理蛛丝马迹,知道找到了他忽略了的小小纰漏。

    像是在脑子里过滤一般,钟磐寂几乎是用一字不差的记忆力回忆着儿说的话、。忽然,钟磐寂眼神一变,方才他太过激动,以至于忘记了朱果树说的那个几个“厉害人物”,如果林晨初的死而复生的与这个人有关系的话,那么什么都有可能了。

    因为这个人,根本不是修真界的!

    如今的朱果树儿,已经几乎可以凌驾于修真界所有修士之上了,易地而处,就算是如今金丹期的他,若是在看到筑基期,也一定会觉得他们根本不入。就算是他是站在一群旋照期里,也绝对不可能觉得他们“厉害”。

    同理,如果换成儿,她也绝对不不会觉得修真界的这群高不成低不就的家伙“厉害”。但是能让她下意识的说“厉害”就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以她金仙期的修为称赞“非常厉害”的人的话,答案只有一个――对方的修为绝对是砸渡劫期以上!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超过了炼虚期达到地仙的修为了!!

    那么这个人抓林晨初做什么?

    钟磐寂脸色一白,电光火石之间,钟磐寂猛然想到了玄箫血牙,还有林晨初的那个面具以及他非同寻常的灵根灵体……忽然之间,四个大字迅速跳进他的脑海――夺舍!! 夺宝!

    身为世家子弟的他非常清楚,林晨初的手里的血牙是什么,那个不是灵器,更不是仙器,那个是神器!还有他脸上的面具,连自己变异的灵识都看不透,那么说明什么?……不是神器,也跟神器差不了多少了!

    至于夺舍……钟磐寂都懒得浪费时间去推理出那些幼稚的答案,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只见地上的落叶竟是突然扬起一丈之高,漫天的树叶像是被一阵来自地底的风吹起一般,如柳絮迎风般吹起,又像是绿色的飞蝶一般飘然落下。待到所有的落叶都重归平静,也不过是半刻钟不到,而在半刻钟之前还站在这里低头沉思的俊秀白衣弟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或许是修炼《弑仙决》所带来的特性,钟磐寂不依靠飞剑,光是驾驭灵力飞行几乎可以达到瞬移的程度,但是同时灵力波动会非常的大,比如说惊起地上三层的落叶。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飞的太远,但是他也并没有依靠这个而行之他也只是“瞬移”到了半空中,而后架起飞剑飞向了落雪峰。

    虽然御剑没有御灵飞的快,但是可以更加省力不说,灵力波动也较小,他终究还是留着一丝理智,但是他也只剩下这一丝理智了。若是现在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蹦到他眼前,估计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得被他直接秒杀。

    钟磐寂向来引以为傲的的冷静早已付之一炬,那些计划阴谋基本也全都被他团成球丢给狗磨牙了。不管林晨初是活的,还是死的,他都要找到他,这是他欠林晨初的,也是他心甘情愿的。此刻他可以失去这次报仇的最佳机会,但是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能够有报仇的机会,但是林晨初不同,林晨初只有一条命,对于自己来说,这个世界也只可能有一个林晨初!――他,绝对不可以有事!

    此刻钟磐寂满头的汗,眼睛遍布红血丝,脸色灰白,若是此刻有人看到他,绝对只有一句话:这人已经疯魔了。

    几乎是本能的,钟磐隐匿了自己的灵力波动,不得不说天赋灵根赐给他的好处简直堪称逆天,他此时的存在感几乎降到了极点。一般人闭上眼睛,依旧能够感觉到其他人的到来,虽然看不见,但是依旧可以通过呼吸、轻微的摩擦、甚至是皮肤散发出来的隐隐的温度来感觉到其他人的蛛丝马迹。但是此刻的钟磐寂,显然不具备这种没有多大用处的存在感,甚至元婴期以上的大能只要不是刻意的寻找,都不会也不会发现他的踪迹。

    不到片刻,他便以身处天门派落雪峰顶峰。钟磐寂用灵识小心翼翼的查探着周围,在心中细细定下接下来需要走的路线,顺便稍稍回复一□力。

    因为少主的失踪,使想来冷清的落雪峰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峰顶就像是八十年代的闯关游戏一般,越往上弟子越少,但是同时越往上高修为的弟子越是多,但是这些人修为最高不过元婴期,因为元婴期以上的人都不会浪费时间,到这里边唱着:“大王叫我来巡山”便被冻的鼻涕直流。

    当然,这些弟子中并不光是白衣飘飘的天门派弟子,其中也不乏一些穿着其他颜色衣物的修士,远远一看,就像是堆在雪白的糖粉上的水果拼盘。

    钟磐寂小心的绕开一小队巡逻的执法弟子,而后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警惕的看着山顶最为陡峭的部分。在往上就是林晨初和自己原先的住所了,也是整个落雪峰最为陡峭的地方,到了这里根本不能继续御剑飞行了,需要顶着巨大的风不说,暴露的几率几乎是十成,因此接下来来的路程就需要他用脚走上去了。

    他用灵识探查了一下周围巡逻的弟子的分布情况,而后在心中默默的掐算了一下世界,接着默默数了三个数,如期预料般的又有一队巡逻的弟子从他身边路过。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钟磐寂敏捷的从石头里冲了出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个轻巧的前滚翻躲到了另一处雪堆之后,然后迅速窜上了一处突兀而起的石崖壁缝里,躲过了另一个小队的搜寻。

    接着他又一次飞身而下,四肢在空中蜷缩成一团,悄无声息的又转移到了另一处石阶之下。他就像是一只迅猛的雪豹,一边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山顶,一边用行动无声的嘲笑着那些废物的无能。

    不到片刻,他已然接近了落雪峰顶,而这个地方的温度已经低到连林城那样的高手都无法忍受的地步了,这也就间接说明了这方是一个巡逻真空的地方。因为理论上来说,落雪峰与滚热的岩浆、实心的石头一样,一般是用肉做的人都没有办法闯进或者在这种地方活动。

    到了这段无人区,钟磐寂便卸去了身上的伪装,但是他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而是站着一动也不动,寒风猛烈的卷起了他的头发,乌黑的发丝在空中张牙舞爪着,那份张扬与他此时的沉静形成了突兀而鲜明的对比。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此刻,凛冽的风嚎声中忽然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年轻人,身手和心思都精细的漂亮啊,现在这个模样是要做什么?有我上钩么?哈哈,我可不会上这种当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其实你早就发现我了,因此故意将我引到这个无人的地方,接着还将后背命门让给了我,就是要引我上钩,接着趁我分神之际偷袭我,老夫打的架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多,难道还会被你骗了?说!你是不是魔门的卧底?”

    闻言,钟磐寂转过了头,沉声说道:“不是。”

    只见那是一个清瘦矍铄的老者,手中持一拂尘,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几乎发白的蓝色道袍,袍子的布料不是修真界最常见的锦绣绸缎,而是一见这就算在凡间都有些寒碜的粗制麻布。不过钟磐寂可不敢小看他,要知道,能够在这种环境下还安然若素的,除了他和林晨初这样像是作弊般的的天生灵体,就只有真正实力高绝的人了。

    老者笑了笑,脸上立刻浮现出几条慈祥的皱纹:“那么你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

    “在你说话的同时,”钟磐寂虚着眼睛,看似无精打采的说道:“你的左手正在暗暗蓄力,直到刚才你笑的时候才停止,如果我现在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话,你手里的那团灵力几乎会在一瞬间轰杀到我的眼前,而且就算这一击杀不死我,你也可以凭借这一击弄出极大的动静,让此刻天门派所有高手都在最短时间内注意到落雪峰。其实比起无耻,我当真要称呼你一声前辈呢。”

    那老者被戳穿了心思,非但没有什么异色,反而亮出手里的灵力,当着钟磐寂的面继续开始积攒了起来,可见其脸皮之厚不在宿花影之下。

    “那么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快点说,你把我引到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老者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钟磐寂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丝毫没有抬头看那个老者的意思,而是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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