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给纨绔笑一个! 作者:白瑰

    么多心思去管孩子,吃过晚饭,寻思半天决定去找苏斐说清楚,正要出门,他阿玛连同他额娘的旨意下来,得,他阿玛听说他福晋病了,特意赐下两位曾经照顾过太皇太后的嬷嬷,说是精通医术,要“好生”照顾福晋,还有他额娘,干脆给了两个下五旗的宫女,面容娇俏青春年少,身姿玲珑有致,一看就是好生养。

    得,他还是别去找苏斐。

    四爷摸鼻子苦笑,阿玛额娘,你们这妥妥是儿子寻找真爱的拦路虎啊,不留余地给儿子制造麻烦。

    天色微亮,远方青黎,脚步声络绎不绝,宫门前下轿,上朝官员自侧门进入,井然有序,寂静无声。走在最后往往是皇子龙孙,不紧不慢,向来只有旁人巴结的份。

    胤t起大早,打一趟拳再上朝全身清爽,再瞧一眼老四阴沉沉的脸,顿时身心舒畅,戏谑:“四哥,听说四嫂病了?我家福晋蛮关心四嫂的,要不让她去瞧瞧?”

    昨儿苏斐请的哥几个一瞧今儿的架势就明白四福晋是真病假病。

    四爷淡淡道:“八弟妹有这份闲心不如给你挑个能生养的,也好洗刷她身上的妒名。”

    一招秒杀八爷!

    胤t咬着后槽牙,他们两口子怎么过日子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儿,旁人乱掺合什么?八爷以为,他福晋能与他同生共死为了他豁出一条命去,这才是爱情!

    擦,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混蛋!!

    八爷消停,四爷跟着消停,后面出宫建府的阿哥们挤眉弄眼眉眼传情,时不时努努嘴示意看眼前那两只。

    难得的悠闲日子,若是一直这般兄友弟恭也不是不好。

    胤t想。

    他在胤g身后走两步,陡然一顿,前面迎上来老大,胤_前几月刚死福晋,大福晋一连三胎具是格格,为了给大阿哥生嫡长子豁出命去,不等养好身子就强行行房,有了孩子垮了身体,剩下嫡长子不久后就撒手人寰,留下四个孩子。

    大格格明年到出嫁的年纪,府里没人相看,胤_是又当爹又当妈,好一段时间不曾出来过,乍然一见,颇有几分消瘦,眼中暗沉沉,与老四冷冰冰的沉不一样,那是死气沉沉的感觉。

    伉俪情深。

    八爷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真要伉俪情深就别顾着压太子一头而强行要孩子,有孩子死大人,加上之前郁结于心,大福晋就是跟先前皇贵妃一个模样,魔怔了,大阿哥也跟着魔怔,人没了,后悔又有意思?

    老大显然没注意到弟弟们,他正脸红脖子粗与人争执,对方也不是好惹的,一手鞭子甩的虎虎生威,时不时隔开大阿哥抽一鞭子,一鞭子不小心抽到老大身上,胤_怒吼:“太子!你别太过分!乾清宫前肆意抽打大臣!你将皇阿玛置于何地?!”

    太子不屑,又是一个鞭花:“孤抽他怎么啦?孤抽的就是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赫舍里家的格格也不是好欺负的!他有胆子宠妾灭妻怎么没胆子受着?带个小妾去吊唁,他怎么不躺棺材里去?”

    太子怒极而笑,谁岳父过世碰上小妾吊唁的谁都会发飙。

    可叹老大这个蠢货,居然为与他抬扛护着这厮,好不要脸!

    “咦,那个看起来好生眼熟。”

    十四探出头。

    胤t伸手按回去:“那是佟国维的小儿子隆科多,京城有名的,恩,宠妾灭妻,估计是触及到太子的底线,乖,十四弟,把头缩回去再看。”

    “哦。”

    十四乖乖缩回头。

    这一世不知咋弄,老八老九十三十四除了听胤t(胤g)的话外大家都兄友弟恭相亲相爱。

    除了弄死太子和大阿哥。

    正闹腾,李德全手忙脚乱的出来,满脸苍白,凑到太子耳边低声细语,太子脸色一变,不等这边询问,李德全又急匆匆过来细语:“万岁爷让阿哥们进去。”

    胤g和胤t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瞧见几分了然。

    佟家被康熙当做母家对待,佟国刚甚至敢御前咆哮聚众赌博,挽起袖子和康熙骂架康熙都不忍心处置他,养大佟家的胃口,隆科多妻子出身赫舍里,家族显赫他却宠妾灭妻,佟国维任之由之,越来越过分,甚至凡事由小妾出面,石伯府太子妃父亲逝世,也是李四儿以女眷身份吊唁,这下触及太子霉头,挥着鞭子满殿前打。

    胤g眉头一动,想起康熙护短的程度,再看一眼隆科多满是伤痕的脸还有赶过来满身戾气的佟国刚,回头低声嘱咐十三:“快去找斐苏过来,说是救命。”

    胤t离得近,似笑非笑瞧他:“四哥倒是好主意。”

    胤g面不改色,淡淡:“难道八弟不是这般想?”

    他们兄弟自小遇上佟家没就好过,哪怕他由先皇后抚养过一段时间也对佟家提不起好感。

    太过嚣张跋扈,倒显得他们是后妈生的。

    也不知,皇阿玛放在心尖尖上的笑斐苏和佟家,他更在意哪一个。四爷垂眸,小斐苏你快点来,正好爷晕一晕,晕倒在你怀里,咱们就能不吵架哒!

    四爷早上出来没吃造反,赶脚自己帅帅哒。

    苏斐过来时正巧遇上康熙发飙,养心殿外跪了一地的阿哥王爷,太子打头,十四殿后。瘪瘪嘴,他还没吃早饭,饿着呢,人一饿就难受,难免有火,他踩着脚尖过去,刷刷,一排光头回头,盯着他看,目光炯炯有神满目期许,看的他小心肝直颤。一步一步绕过阿哥们跪的地方,他可不敢光明正大走过去,一排的王爷还有未来皇帝跪在那里,除了康熙谁受的起。里面时不时传来佟国刚的咆哮声,叫喧着要给隆科多找回面子。

    太子剥削他面子他敢找回来?

    活腻吧。

    做人要想他四哥学习,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他四哥……

    哦,他四爷跪的端端正正,目光一直跟着他转,苏斐背后火辣辣,一回头就对上四爷目光,毫不避讳,沉稳深邃,执着认真,苏斐心头一跳,其实,听说胤g被康熙和德妃整的挺惨,回去后就关四福晋禁闭,想来,貌似可以原谅一点?

    他一边想一边迈进东暖阁。

    迎头一物呼啸而来。

    苏斐头一动,顿住,眼前一黑,额头一热,麻木感散去,剧痛蔓延,伸手一摸,满手刺目血红。

    抬头,康熙惊恐失措,狂奔过来,一把抱住他,嘴里叫着:“李德全,给朕叫太医!太医!!快!!”一边拿手去抹他额上血,试图用衣袖堵住,明黄色龙袍上满是鲜血,狼狈不堪,他浑不在意,满心满眼全是这个人,心中恐慌和害怕几乎将他淹没,偏生少年抬头对他一笑,微微勾起嘴角:“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怎么能不担心?

    他顶着鲜血对他笑,额头上血哗啦啦往外冒,止都止不住,看的他心惊胆战,胸膛无法喘息,心脏缩成一团疼痛酸涩。

    眼眶微红,眸中雾气氤氲,他闭上眼抱住他,低声:“没事的没事的,朕叫了太医,你会没事的。”

    说话间太医气喘吁吁跑过来,脚没站稳就查看苏斐伤口,一瞧就顿住,忍不住悄悄翻白眼,没大事啊!苏斐坐在椅子上,太医站着给他涂药,清凉的药膏几个呼吸间将血止住,又用白布包裹,康熙这才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浑身汗涔涔,软绵无力跌坐在椅子上。

    “太医,他怎么样?”

    “回万岁,贝勒爷被瓷杯砸伤头,好在瓷杯擦过额头,碰伤而已,瓷片并无刺进,无大碍。”

    皇帝长长舒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苏斐,少年极为乖巧,垂着眸子坐在那里,清晨第一抹阳光照射,初凉的晨曦印在他脸上,白皙柔软,睫毛长长,一双眸子清澈冰凉,似乎感受到他目光,眸子一动,波光流转,宛若山水墨画,瞬间注入灵魂,蔷薇色的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

    康熙扯动嘴角下意识回笑。

    李德全凑上去,小声道:“万岁爷,还是更衣吧。”

    康熙身上沾染鲜血,极为不敬,他摆摆手,坐直身体,目视佟国刚:“方才,那杯子是你砸的?”

    佟国刚五大三粗一混人,习惯跟康熙闹,一梗脖子,粗嗓子:“是我!谁让这小混蛋不长眼?佟爷正怒上心头,他往前凑,砸的就是他!”他是康熙表弟,养成今天这个性子也是康熙纵容,纵容到康熙后悔,伤到苏斐,他简直心肝都疼,皇帝本性薄凉,谁让他心肝疼,他让谁浑身全家一起疼!哪怕是他表弟。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看佟家不顺眼,佟半朝太嚣张,赶脚皇子们都是后妈养的……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天色微亮,一抹鱼肚白,清晨阳光清浅微寒,透着雾气,康熙坐在案后,阴沉着脸,眸子冷漠盯着跪在地上的佟国刚。佟国刚身后紧挨着隆科多,隆科多被太子打伤面部,脸上鞭痕交错,佟国刚替他找回场子,不曾想触及康熙逆鳞,皇帝原本颇为无奈纵容转变为冷漠寡淡,从外面散去的阿哥皇子可窥见一斑。

    他们家,只怕真要动动筋骨。

    隆科多垂下头瑟瑟发抖。

    “你先去小睡,朕让御膳房准备你爱吃的小米粥和春卷,你醒了再吃。”康熙先不理睬他们,转脸嘱咐苏斐,然后让李德全带人进去给他准备小睡的地方,东暖阁后是养心殿内殿,康熙独居之地,苏斐并不陌生,他在此居住已有十数年。现在的情况他不好插手,左右外面已经散去,点点头,乖乖跟着李公公后面去。

    康熙目送他离开,神色温柔,帘子垂下瞬间,皇帝眼中冷光一闪,低语:“老四倒是聪明,拿你来做筏子。”这样的事,他忍受不了,可必须受着,在苏斐心中,只怕老四地位不低。

    皇帝略微吃醋。

    佟国刚是个浑人,可也是个明白人,他只不过,被康熙纵容的失去刹车,习惯与皇帝顶牛,与太子叫板,横行霸道,仗着身体里的血脉,陡然之间,刹不住车,转念一想,想起往日所作所为,不由冷汗涔涔,浸湿后背。

    皇帝的心思,你莫要猜!

    “佟国刚,你是朕表弟,朕一直将佟家当做自己人,但是,别忘了,朕是皇帝,这是爱新觉罗的天下!不是佟家的天下!隆科多,他就是个奴才,太子抽两鞭子怎么了?他莫不是比太子都尊贵?”皇帝语气忽然暴怒,一把摔碎茶杯,碎瓷片割伤对方的额头:“不要得寸进尺!你,朕先放着,隆科多!”

    隆科多膝行上前,一个劲磕头:“万岁爷,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您饶了奴才吧!奴才这就给太子爷磕头道歉去。”

    虽不至于鼻涕眼泪横流,可脸上恐惧扭曲五官,让人厌恶。

    康熙道:“你不喜你妻朕不怪你,人之常情,可你是八旗,是上三旗子弟,你将旁人的脸面踩在脚底下,你的糟糖之妻来自赫舍里,是元后眷族,尊贵不下佟家,你那妾,是从你那岳父处来的吧?”

    “畜生!”

    佟国刚脱口而出怒骂,他与佟国维分府而居,以为隆科多只是平常的宠爱妾室,未曾料到他竟然夺了岳丈妾室还宠妾灭妻!畜生!更让他心惊的是康熙的力量,他好似无所不知,心中骇然。

    “莫要骂他。”康熙平息怒火,淡淡道:“事已至此,朕下旨,准许你们和离,另外,你妾李四儿永远只能是妾,京城人家,但凡有官身者之女皆不得嫁与你,你所出子孙,世代为包衣,永无嫡长,去吧。”

    隆科多瘫软在地,他再爱李四儿也没胆子反抗康熙,君权为大,更让他害怕的是,他要怎么面对四儿,四儿永远只能为妾,还有阿玛额娘,这道旨意一下,只怕他们生吃四儿的心都有!他下意识去瞧佟国刚。

    佟国刚额头微微渗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佟国刚,朕不罚你,日后,你莫要再进宫。”

    皇帝一叹。

    佟国刚身体一僵,深深伏倒,叩头:“臣领旨,谢万岁恩典。”

    皇帝已经手下留情。

    “退下吧。”

    皇帝挥挥手,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丝疲倦。

    佟国刚带着隆科多磕头离开,背影萧瑟颤颤巍巍,康熙看着看着忽然开口:“李德全,你说朕是不是罚的太重?”李公公安置好苏斐出来,递上一盏热茶,笑道:“万岁爷心善,再说,想念国公爷不一定要召国公爷进宫。”李公公察言观色一把好手,他几乎陪伴康熙走过半生,比后宫那些女主子更了解他,皇帝眼珠子一动,他就善解人意。

    康熙又道:“斐苏睡了?”

    “小主子睡了,睡得可香。”他的笑容多一份真心。

    皇帝点点头,揉揉额头:“朕果然还是罚的轻了。”

    皇上这是?李德全心念一转,明白过来,皇上这是心疼小主子呢,想念国公爷又怎样?表弟多的是,亲手养大的心上人只有一个,爱若珍宝视为心肝,哪里能容忍伤害他的人在眼前走动?

    他又笑,岔开话题:“万岁爷,要不要让御膳房准备小主子爱吃的?”

    康熙起身,天色大亮,今日早朝取消,太子在乾清宫前一闹他什么心情都没,索性退了早朝,又是一顿训斥隆科多与佟国刚,其实皇帝真嘴下留情,他骂起自个儿儿子来都是毫不嘴软,对佟国刚算是客气,他越是这样,那个喜欢顶牛的人心里越胆颤,违抗他多次,真以为他不忍心下手?

    “先让御膳房准备着,送到小厨房温好。”他嘱咐,转身进内殿:“朕去补补觉。”

    能温香软玉在怀,人生惬意莫过于此。

    尤其那温香还是心上人。

    苏斐一觉醒来正值晌午,吃过午饭,与康熙告别,皇帝送他出乾清宫才停住。

    “回去吧回去吧,改明儿我再来看你。”

    他笑的没心没肺一脸灿烂。皇帝心头发堵,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枉朕为了你连表弟都不要,他看着他蹦蹦哒哒离开,心头不甘,伸手一拽,将他拽入怀中,少年身体消瘦,抱起来有点咯人,他明明有让内务府好生照顾,甚至从自己私库里走份例,他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深吸一口气,满鼻子他的味道,像青草,又暖暖的。

    声音低哑温和:“回去后好好吃饭,我抽空去看看你,不许不听话。”

    苏斐给他跪了!

    简直神烦!不过康熙又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他不容易,他不忍伤老人的心,赶紧点头:“一定一定。”

    皇帝抱着他足足快半刻钟才放手,临走依依不舍:“朕等会子让人送东西去你府上,不许送给旁人,都是好东西,留着自己用。”

    皇帝说好的,那就是真正举世无双的。

    苏斐点点头,转身走,手里拎着康熙准备的吃食出宫,还未出宫门猛地被人一拽,拉近行道的阴影处。他一个踉跄,站定,无奈的看着他:“你还没走?”

    男人躲在阴影处,目光冰冷狠厉,死死盯着他。

    苏斐不动声色,揉揉被他拽着的手,那人瞧见立刻松手,面子上狠厉,其实内心柔软的很,他不是很清楚?四爷本质就这样,喜欢哈巴狗那种柔软的东西的男人。

    “皇阿玛对你……”他哑着嗓子:“是不是……”

    后半截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少年目光锐利似箭,直直射入他的心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到时说啊,我们怎么?”

    胤g握紧拳头,指节凸出,青筋暴起,修身养性多年,骨子里任是那个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人。

    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皇阿玛与苏斐的关系……

    那个拥抱,或许平常,但皇阿玛那时流露出的眼神,他无比熟悉,容忍和难耐交织,汇聚出yuwang的痕迹,每日每夜,他都是如此渴望着他。

    这是他的!

    他是他的!

    内心里仿若有野兽在咆哮,嫉妒的岩浆灼烤心脏。

    四周无人,他终究忍不住一把抱住少年,炙热的吻覆盖下去,吞没他的呼吸,那份清凉和甘甜,他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唇舌交缠,苏斐不动,彼此呼吸可闻,他近乎掠夺一般夺走他的呼吸,恨不得将他吞入腹中。

    一个吻结束。

    胤g气息不稳,垂头抱住他,炙热的呼吸粗重急促,喷涂在耳垂上。

    少年伸手,缓缓推开他,甚至连脸色都不曾改变,他告诉他:“他与你,是不同的。”

    你对我怀有肮脏的心思,你会不择手段,可他不会。他觉得自己已知天命,觉得就算与我在一起,百年之后,伤心的还是我,所以,干脆一开始就不要动手,他是皇帝,他拥有天下,可他却选择忍耐。

    这份包容和爱,苏斐觉得,就算他不爱康熙,可还是心生感动。

    更何况,他不是不对他有情。

    亲情,也是一种情。

    “不……我对你是真心的!”胤g急着辩解,这份眷恋和爱慕贯穿他整个青年时代和少年时期,几乎主宰他的生命,是他除了皇权之外最在意的东西:“我也可以等你,只要你给我回应,我会一直等你。”

    “不。”

    苏斐甩开他的手,仰起头,那边不远处,龙袍加身的男人不知不觉站在那里,以一种温暖的目光看着他,他缓缓走过去,微微一笑,扬起头:“喂,等你百年之后,我替你去守灵可好?”

    皇帝回他:“好。”

    这样也不错。

    皇帝抬起目光,他的儿子站在阴影处,目光晦涩黯然,他永远也只能站在那里。

    他得不到的,谁也的布袋!

    作者有话要说:康师傅是故意的说

    ☆、第六十六章

    苏斐当天留在宫中,他不知道胤g是怎么回去的,一回头,那人已经不在,他只好跟着康熙一步一步回到养心殿,心中未尝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可他最重要的只有康熙。夜色渐深,康熙处理完折子让人上晚膳,都是他爱吃的东西,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康熙生性俭朴,向来不喜奢侈,皇帝的分利能减就减,可这次,都是苏斐爱吃的,一眼难以望到尽头,男人殷勤给他夹菜,脸上难得流露出忘形的喜色,李德全安静站在一边,夹菜的小太监成了摆设。

    一个皇帝,当他大权在握,一切不合理都是合理。

    他即是天。

    天之子。

    吃完饭,一顿饭吃的他颇为撑的慌,那些带回府的东西又带回宫中,他翻开包裹看着一些药材和小吃食发呆,康熙赏赐下臣,除了福菜外鲜少有吃食,后果嫔妃,赏赐的也是康熙动过一两筷子早已冷却的饭菜,他的,却是精致好看,极好保存又有色香味的东西,干干净净,拿荷叶包裹用食盒装着,闻一闻满鼻子荷叶的香味。还有药材,都是好东西,单独的份,一份药材一个包裹,没有第二份重样。

    他真把他当小情儿养?

    不,不对。

    小情儿不是这般,放在心尖尖上,怕冷着怕累着怕摔着又怕化了。

    苏城都不曾这般对他。

    苏斐心里涨涨的发酸。

    门发出一声轻响,有力的脚步声。

    一抬头满脸错愕,男人一身月白色的单衣,散着头发手中端着铜盆,盆中有水,外冒热气,脚上拖拉布鞋,难得松散闲适。他端过来一盆水放下,苏斐原本以为他是给自己用,皇帝端水实属难得,在他与他相处十数年都不曾见过,却不知更加出乎意料。康熙蹲□,伸手卷起袖子:“来,试试水温。”

    “给我试?”苏斐十分惊讶。

    康熙伸手拨动水,自顾自点头:“恩,水温不错,来,伸出脚。”

    苏斐懵了。

    他见他不动,索性拿起他的脚给他脱去鞋袜,动作笨拙小心,一点一点,白皙的脚踝精致宛若透明,比他的手掌要小一点,正常大小,消瘦,放进水盆里,温热的水浸蔓上脚踝,他拿手指一点点打湿,又用皂荚揉搓。

    “水温如何?”

    他问一句。

    苏斐这才回神,脚上触感极好,温温热热,手指揉搓力道适中,可见他是下了功夫的,少年鼻子一酸,掩饰掩饰,好奇问:“你怎么会的?谁教的?”

    康熙可牛气,得意洋洋:“我还用旁人教?看看就会。”

    他那些个妃子没少用这招讨好他,感觉不错,累一天被人伺候伺候,心情舒畅,对妃子也好一些,所以,学以致用,他来试试,看看苏斐的心情好一些没。少年明白他的心思,心生感动,满上不显,故意问他:“今儿给四哥看见可怎么着?他要是多想怎么办?”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

    康熙手一顿,声音陡降:“你怕他作甚?有我在,放心,你大可纵横紫禁城,没人敢多话。”再说,老四他舍不得,求而不得才是最好的,他要的就是他对苏斐求而不得,至少他在世时如此,不光是为了他的嫉妒心,太子越来越有失章法,行事昏聩,他不得不多做考虑,百年之后,他若不在,苏斐又该由谁护着?真让他去守皇陵?拿冷冷清清的地方,他舍不得他受苦,找个好一点的,帮他守着。

    皇帝也有悲哀的地方。

    苏斐笑眯眯:“那我要是像佟家一样霸道怎么办?”

    “朕替你担着!”

    “那我要是成目无王法的纨绔怎么办啊?”

    他笑嘻嘻。

    “朕替你担着!!”

    康熙斩钉截铁,伸手摸摸他的脸,迫使他咽下嘴边的话,皇帝坚定强势:“朕都替你担着,只要你过得快活,怎么样都无所谓,什么事朕都给你担着,朕是皇帝,皇帝要是不能让你随心所欲那朕这个皇帝未免太过失败,所以,不要有顾忌。”

    他的话,让苏斐心头一跳,扑通扑通,总么破,好像有点小心动。

    这老男人怎么能这么霸气呢?

    他深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 你这是要将我宠坏啊。”

    “不会的。”

    康熙柔和表情,收回湿漉漉的手继续给他搓脚。

    苏斐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头顶眼神复杂,若是我真成那样,有朝一日你像厌恶佟家一样厌恶我又怎么办?若我真成那样,你百年之后我又该怎么办?

    皇帝似有所感,抬头,烛火下眼眸温暖深邃,眼角带着一丝纹路,他已经不在年轻,就算保养得意看起来不多四旬,可他毕竟老了,苏斐觉得他就是老了还是很帅气!尤其是这样的眼神,明亮温暖,好似告诉他,天塌下来有我呢。

    是啊,有他呢,真到那种地步不是还有他?

    他微微一笑。

    不再多想。

    许久不曾躺在养心殿的床上,柔软宽大,下面是明黄色的锦缎,康熙睡在身边,呼吸可闻,他还没睡。窗外月光蒙蒙,树影蒙蒙,风声徐徐,门外站着值夜的大太监,殿内熄灭烛火,苏斐睡不着,推推同样睡不着的康熙:“喂,你说,皇帝的起居包括被子在内为啥都是黄的呢?皇帝明黄,太子杏黄,我去,睡觉的被子幔帐都是黄的,难道不会色盲?从小到大一直忍着没问,你告诉我啊。”

    康熙动动嘴皮子:“我哪知道,问先祖去呗。习惯了,再说,没看见我后宫美人都花枝招展的,除了黄色她们哪种不敢上身?我这叫融合颜色知道不?”

    “嗷!”

    他刚说完这话就被苏斐猛掐一下,估计腰那一块青了,年轻人就是不懂事,老人家的腰哪里能乱动?

    皇帝痛并着快乐。

    少年人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又踹他一脚:“喂,我说,你说翻牌子为啥是绿头牌?嫔位以下用被子裹着送过来你觉得奇不奇怪?还要从脚下面钻进去,要是我将来有了老婆我一定不让她钻被子,就是侍妾也不用,她只要洗白白香香软软在床上等我就好。”

    康熙听的火大,没好气:“睡觉!明儿还要早朝!”

    他要是别说他未来的美人还是很有情趣陪他唠嗑,一提起美人就一肚子火。

    想他一代皇帝,不光养大漂亮的小美人,不但不能下手,还要防止小美人被别人吃了,防完男人防女人,摔桌,这日子没法过了!擦,啥时候把小美人吃下肚就好!

    他这样想,冷不丁一阵清凉的气息扑鼻而来。

    他吓的屏住呼吸。

    月光下,少年眉眼弯弯,勾魂夺魄带着笑意,趴在他身上居高临下,蔷薇色嘴角微动,说出令他心脏一跳的话语:“你是不是……心动了?”

    少年衣衫半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漂亮的蝴蝶谷诱惑人心,他忍不住喉结微动,咽下口水,目光直直,像个毛头小伙子完全忽略他的话,心扑通扑通的跳,浑身燥热,脸上泛红,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滑落,滑落眼角,咸湿让他忍不住眨动眼睛,少年咯咯直笑,像只漂亮的小妖精,他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抓住他。

    “你……”一张嘴,声音沙哑难耐,饱含yuwang

    他完全失去分寸,冷静和理智被打包送到先帝的怀抱里。

    满心满眼只有他。

    哪怕现在让他去死,他也愿意。

    无关理智,完全的爱意,这场爱意散去,他还是君临天下的皇帝,大权在握高高在上,冷静自持,莫说去死,就是这般心动也难。

    可现在,他是个男人。

    想念多年的宝贝在他怀中,低声喃语,诱惑吐息。

    他忍不住一动,少年立刻吼道:“别乱动。”

    他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他。少年对他的乖表示满意,一低头,吧唧一口亲在他额头上,笑眯眯:“乖哦,乖。”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白皙柔软,点上他的额头,整齐的指甲滑落鼻梁,皇帝的鼻梁极为停止,慢慢的再滑落嘴角,轻轻一点,指腹柔软温热,皇帝的呼吸随着一点而一顿,眼睛不敢眨动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缓慢,折磨人心。

    他忍不住动动手指,那份燥热越来越强大,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偏生这妖精还玩弄似得折磨他。

    手指刚动,少年就有动作,他猛然俯□,吧唧一下亲在他的嘴角,翻身,闭眼,一气呵成:“睡觉!”

    淡定无比,好似方才的挑逗只是皇帝的梦,皇帝张张嘴,看着几个呼吸间悠远呼吸的少年欲哭无泪,合着玩他是吧?皇帝郁闷的躺平,咬着被角嘤嘤嘤,不得已麻烦自己的五指姑娘,做皇帝到这份上,无比忧伤。

    少年放缓呼吸,闭着眼睛听身边的动静,鼻端间是暧昧的气息,他忍不住抽抽鼻子,糟,有点情动。

    撒,你还是自撸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怎么样,难忘不难忘?俺昨天电脑拿去修,我去,换个显卡换个键盘居然才300?是不是我姑偷偷帮我垫了……然后下午五点更了另一篇文的,七点更这篇的,顺便,再也不爱360,显卡坏就是因为杀完毒重启!一直重启不了!!哼唧!!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苏斐大早起床,坐在床上打呵欠,康熙黑着脸阴沉莫测,眼眶下两只黑眼圈。少年扑哧一下笑出声:“哈哈哈哈。”

    “别笑。”皇帝低喝。

    他才不怕这只纸老虎,笑的前翻后扬,露出八颗牙齿喜气洋洋。事实上,得意忘形是要付出代价,男人眼睛闪过慧诘,一俯身,牢牢堵住他的笑声。

    “唔……”

    他们的清晨从一个吻开始,自昨夜之后,隔在中间的东西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人炙热的暧昧。

    吃过早膳,正好康熙下朝回来,他呵呵一笑,捡着苏斐吃剩下的垫吧一些,还专挑他动过的下口。

    少年气鼓鼓瞪他。

    皇帝挑一筷子鱼卷放嘴里,冲他舔舔嘴角,眼神魅惑。

    苏斐刷的一下红脸,撇开目光,这老不要脸的,目光不受控制又转过去,对上他戏弄的目光,立刻挪开。

    个孩子!

    皇帝暗地里笑岔气。

    吃过饭,洗漱完,皇帝换上便服,雨过天青色常服使得他看起来极为年纪。

    苏斐陡然想起紫色,男人穿起来不知好看不好看。

    皇帝拉他出门,御花园最近新栽了几树奇树,满树琼花正好,拿来约会不错,可皇帝忘记,想用花树约会的非他一人。远远望去莺莺燕燕,笑语盈盈,乱花缭绕,为首月白色宫装女子眉宇轻愁,眼眸低垂,水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欲述还休。

    皇帝立刻变了脸色,拉苏斐往回走,没走两步,天空风云忽变,空气转冷,滴滴答答,细雨潺潺落下。李公公赶紧让人撑伞,皇帝嫌弃华盖显眼颇有情趣挑了一把墨色山水画的绸伞。

    再回头,莺莺燕燕乱做一团,狼狈不堪。

    娇喝怒斥,宫女太监拿伞的拿伞,抬轿抬轿,白色琼花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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