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在艰难产子[快穿] 作者:浅聆三千

    不过却没想到,父亲会逝去的那么早,他都没反应过来,便已盖了棺材板。

    这也许也是一个遗憾罢。

    赋王爷一大早就来了,他来到皇帝的寝殿前,这时候越许帝才梳完头发,打算前去举行弱冠礼的地方。

    前脚踏出殿门,就望见许久不见的皇兄站在门口,虽带了小侍,但是并没让小侍拿着东西。

    那长长的东西被包裹极好,赋王爷手捧着,见到越许帝,低柔的道:“许久未见,陛下又成熟不少,这样父皇黄泉之下也安心。这画卷,兄长绘制了月余,陛下弱冠礼,只觉得外物陛下该见的也见了,该有的也都有了,所以只带着这兄长的拙作。”

    “兄长的画作最是好看,寡人能现在拆出来看看么?”

    见越许帝好奇,赋王爷欣然点头,他褪去画作外精心包好的包装将画作露出来。

    越许帝的眼睛睁大,这壮丽的画面,让他心头一颤。

    这画的也太好了罢!

    “谢谢兄长,寡人很是欢喜。兄长和寡人一道前去罢,这画先裹好,晚些时候叫人裱好置于寡人榻前,睡前欣赏极好。”

    见越许帝是真欢喜,赋王爷也舒了口气。

    国师已经到了,他穿的难得正式了些,即使还是白色的衣服,但是那袖口纹路明显繁杂琐碎。

    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是以事神致福。

    见众人已经到达,皇帝已经就位,时间也到了,国师就站在中央,开始祭祀大典。

    祭的上半部分,左边是牲肉,右边是一只手,下面是神。而祀字,左边是神,右边是巳。巳也,四月,阳气巳出,阴气巳藏,万物见,成文章,故巳为蛇,象形。

    “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其燔黍捭豚,污尊而抱饮,蒉桴而土鼓,犹可以致其敬于鬼神。”国师拿着祭祀用的东西,缓缓说着,直至兀长的前缀结束,才最后道:“愿越国风调雨顺,百姓无忧。”

    等祭祀完毕,国师迈入九五之尊旁边,为他戴上那显示成年的冠帽。

    接连秦国,吴国,还有诸国的帝王先后道贺,送礼,各种流程走下来,先不提下面的人怎么想,越许帝的眼底已经泛出疲惫,他调整过坐姿,但是依旧不得劲,腰间尤其的酸,他在桌子的掩饰下揉着腰处。

    国师自然注意到了,他有些忧心越许帝的身子,越许帝和先帝不同,和先帝壮实的身体不一样,现在该是非常难受。

    但是他也不能帮助他。

    等到了黄昏的时候,这弱冠礼才结束。坐在轿撵里,他靠在陈轩怀里沉沉睡去,夜色太撩人,陈轩看着越许帝放松的姿色,伸手撩过对方的额头,轻轻顺着对方的眉头,想起了母后在自己额头的那一吻。

    快了,就快了。

    越国将会覆灭,从现实变成史册,而新的国度会起来。

    但是他依旧舍不得让这越许帝太惨,那狗皇帝的儿子实在没办法让他恨下去。他一直知道他该恨的不是吗?!

    他放下手,转而揽住对方的腰。

    越许帝的腰身粗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揽着对方,将手放在他的腰上沉思。

    明日早已安排好,待这些皇帝都离去了,黄昏的时候,趁着越许帝的意识还没替换成小猫的时候,就开始。

    大好河山,让小猫拱手相让容易,对越许帝呢?对方会出现什么表情,会恨他吧?

    突然对方的小腹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他的思绪回来,手贴紧对方的腹部,这是怎么回事?

    那动静不大,他这样的贴近后,反而不动了,一瞬间陈轩不知道自己为何有些失望。

    将这股失望压回去,等到了殿宇,他第一次没有将对方叫醒,而是将对方抱下轿撵,一步步行至床榻处,将对方轻轻放下。

    难得这么温柔,果然是夜色太醉人,他今天晚上不想折腾他。

    将对方脚上的靴子脱去,衣带解开,冠帽摘下,衣袍褪去,越许帝的长发撒在枕头上,烛光下,面容纯粹。

    似乎是感应到是床了,越许帝翻了身躺着,陈轩解开自己的帽子,吹熄了烛火,也躺进了床上。

    抱着越许帝睡觉很舒服,他伸手抱住对方的腰身,侧卧果然肚子又显大了,这肉也并不是很松软的那种,仿佛有东西撑着。

    哎,积食越来越严重了。

    他轻轻打转着,对方皮肤很顺滑,这是养的太好了才有的皮肤。

    突然陈轩在夜色中睁开眼,不对,真的有东西在动!

    刚才那并不是错觉!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想也想不出来,陈轩也就算了。他只觉得小李子医术还不够精湛,这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积食呢?

    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就到了第二天。陈轩隐蔽在宫中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一切都是在沉默中爆发,让人措手不及。

    就像回到了曾经一样,陈轩看着已经捆起来的越许帝,道:“好戏开始了。”

    ☆、第73章 听说你和我有深仇大恨

    越许帝坐在椅凳上, 双手被绳子捆在凳子的扶手上,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对方撕开了的面目那么陌生。

    “陈轩!你想对寡人做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那双目里满满的失望和不可置信。

    陈轩回头, 只是扯了扯嘴角,面上不带往日的温柔,只有沉沉目光。

    低沉有力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挟天子以令诸侯?真真的笑话, 我还需要威胁你么?这宫中早安插了我的人。你好好看着,人快来了。”

    陈轩的手冰凉,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紧闭的殿门。越许帝愣怔的抬着头目光仿佛能戳出洞来。

    陈轩怎么敢?!他竟然如此!

    即使越许帝在废,他也不希望越国毁在自己手里, 那一个瞬间,顾许又感觉到窒息的痛!

    这次压制不下去原来的越许帝, 似乎是分离一样, 他浮在越许帝的额头上, 合着他的角度看着殿门, 却动不了身体。

    像是在附议陈轩的话, 门轰然一声被推开, 血腥气从外往里面扑进来, 领头的人穿着盔甲, 脸上还带着新鲜鲜血。

    越许帝受到刺激一时出来,已经不管住在自己体内的到底是何物, 于他而言身侧的陈轩才是吸引他目光的存在!

    怎么敢!?

    越许帝控制不住心绪,胸膛重重起伏,手上不断挣扎, 却挣扎不开。陈轩见了垂着眼道:“莫要在挣扎,苦的还是你自己,看看这手都红了。”

    领头来的人用力抱拳,眼里带着几分喜悦,道:“这皇宫里的人已经制止住,只望殿下早日登基才是。”

    看着越许帝眼里的愤怒,他又道:“这狗皇帝殿下觉得该如何处置?”

    陈轩看着愤怒的越许帝,轻呵一声,正欲回答领头的话,就见越许帝开始骂他。这嘴没塞上,只有这坏处,听着都聒噪起来。

    但是陈轩听着这聒噪并没有生气,对方宛如丧家犬的模样,平白几许凄凉。

    倒是领头看不下去,斥责道:“殿下可是你这种丧家犬能骂的?!如果想死的痛快就闭嘴!”

    陈轩拿了布团,让越许帝的嘴巴被迫打开,然后塞进去。布团有些大,满嘴塞满还有些露出来。

    越许帝睁大眼,他从未有过这种侮辱,被人捆起来,被灭国。他望着男人,视线从他到身后将领,再从将领到身后殿门往远移开……

    他暗嘲的含着布团,轻轻闭眼认命的靠在凳上。

    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呵,没想到越国居然毁在他手上。

    “无妨,你去带一队人清理尸体,另外的事情分散下去做罢,等明日,本殿希望能见到一个很干净的皇宫。至于继位大典,本殿自然希望越快越好,不过先驯服大臣等人…至于赋王爷和国师这些…”

    他转头望向越许帝的位置。

    越许帝今天的情绪波动极大,顾许尝试着将越许帝压下去,可是未果,还引得越许帝有些难受的蹙眉。他手被捆着,腹痛也不能揉。

    不,就是死他也不要像个可怜虫一样露出那种样子给这些人看。他应当有一个皇帝的模样,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而已!

    只是他想干什么?!突然说到皇兄和国师是要干什么!!

    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倏然睁眼。

    陈轩倒没想过越许帝今天这么要强,但是对方似乎并不舒服,陈轩掩饰掉眸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他摘了塞着的布团,那布团沾着越许帝的口水,略微有些湿漉。

    越许帝知道陈轩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说道:“别伤害寡人的皇兄和国师,别去伤害他们。”

    看向陈轩的眼睛也不单纯是恨意,还带上了几丝恳求。

    肚子的抽疼还在继续,越许帝的声音也不大,听着不像前面那么冲了。

    陈轩凝视了越许帝三秒,对领头的人道:“你先退下罢,让人把那赋王爷和国师带过来。”

    领头的人带着一票人出去,并贴心的关上门。

    ……

    国师的左眼皮从昨夜便开始跳动,这是不详的预兆。国师的职业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悬乎,他知道最近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却并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到底为何。

    下午的时候他正在练字,隐约听到打杀的声音响起,门扉被猛然推开,他的贴身小厮面色略带惊恐的道:“大人,有人杀进来,怕是要宫变了!”

    他的笔锋微抖,好好的一副字就毁坏掉了。

    “宫变?谁逼宫了?!”

    “不清楚,这明显预谋已久。”

    “陛下那边呢?快些去陛下那边,既然是预谋的陛下那边肯定有危险!”

    自古擒贼先擒王,陛下那明显是最危险的,陛下的身体不能出半点差池,他连忙搁下笔。

    小厮面带忧色,道:“怕是还没到陛下那边就被这些叛徒击杀了……”

    国师面色沉静如水,黝黑的眼眸中似乎有无穷力量,小厮没在说话,只是跟在大步流星的国师身后亦步亦趋。

    国师也是有接班人的,而这个接班人才十八岁,尚未行弱冠礼。

    陆寻面色略微急切,一路小跑到国师院里,见国师刚好出来,便道:“师父,这下如何是好?”

    本是等到对方二十岁行弱冠后继承国师位置的国师见了他,只道:“先别慌,先找陛下。”

    陆寻跟在国师身侧,步伐匆匆。

    “国师还是莫要出去的好,这皇宫还没镇压完毕,有那么多在反抗万一误伤就不好了,等殿下来了再说您觉得呢?”

    那是不容反抗的语气。

    盔甲在夕阳下越发显的冰凉,院外不知何时已经被众多官兵镇守。国师认得盔甲是越国士兵样式的,怪不得能打的措手不及。

    国师轻笑出声,竟觉这场景有几分可笑。

    “我要见陛下,你可否去找人请示你家殿下一趟?”

    国师是打定主意要去的,不看着陛下他不放心,这越国已经成了这模样,陛下不能再出事情。

    还没等穿盔甲守着院子的人说什么,已经有大队人马过来,最前面的骑着马,给守门的看了个灰色的牌子,道:“殿下让人携国师前去谈话,至于另外二人先扣着,国师请罢。”

    国师点头,和小厮徒弟道:“你们二人先回去罢。”

    ……

    越许帝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对方拎来的御医给自己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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