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肯尼迪机场的候机室里,王扬和杰西卡笑谈着昨晚的新年倒数,2001年已经到来,21世纪也开始第一页的书写。昨晚的时代广场自然是人满为患,比起一年前更加夸张,他们几乎一整晚都是站在原地,动都动不了,最后又高兴又疲惫地迎来了新年。

    而现在他们马上就要告别待了几天的这座城市,前往欧洲度过这个新年假期。这时候,王扬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取出来一看,跟旁边的杰西卡说道:“是安妮-海瑟薇,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他接通了笑道:“嗨,安妮,新年好。”

    “新年好,扬!”安妮-海瑟薇的声音很兴奋,打过了招呼,她便迫不及待地道:“我得到了《公主日记》的女主角!刚刚我经纪人告诉我,我通过了上个月的试镜!导演先生说‘凭她在《朱诺》里的表现足以胜任这个角色’,太疯狂了,我得到了一个女主角!”王扬顿时高兴地笑道:“哇,恭喜你!”那边的海瑟薇也笑了起来,不停地感谢道:“谢谢!我太开心了,谢谢你把利亚给我,太棒了。”

    “不用。”王扬笑着摇了摇头,像她这样外形气质极佳、天赋极高的蝴蝶,始终都会成名的,有没有利亚都是一样。他脑子里并没有《公主日记》的情况,但无论如何,以她的天赋和演技,任何一个女主角的机会都可以演出闪光点,十年之后,她还是脑海中那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安妮-海瑟薇。

    他想起了另一个安妮,半年之前那天,她也是这么的兴奋,说“我又得到了一个角色!”那部电影还没有上映,安妮演完那个配角和《朱诺》之后,现在还没有新的角色。

    手机又传出了海瑟薇的笑声:“你在哪里?我听说你和杰西卡现在在纽约,我想邀请你们吃顿晚餐,可以吗?”王扬噢的一声,看了看那边的航班信息显示屏,笑道:“谢谢,但是恐怕不行,我们马上就要登机去巴黎了。”

    “巴黎!哇。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好好享受这次浪漫之旅!”海瑟薇颇是羡慕地笑了笑,道:“扬,拜拜!”

    王扬笑着放下了手机,对杰西卡说道:“一个好消息,安妮得到了《公主日记》的女主角。”杰西卡为她感到高兴地露齿一笑,道:“漂亮!”王扬点了点头,又继续之前的话题,笑问道:“我们到了巴黎,都去哪里玩?”杰西卡一脸甜美地看着他,开心地道:“我都计划好了,第一天,我们先去巴黎圣母院;第二天,我们再去埃菲尔铁塔……”

    “嗯。”王扬点着头,没有意见地听从着她的安排,他对巴黎没什么特别的情结,选择去那里旅游也是为了她开心,因为他在她外祖母那里无意中打听到“杰西卡从小就喜欢巴黎。”外祖母她就是法国裔,小时候在巴黎长大,大概她给外孙女从小就说了很多家乡的故事。

    经过13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两人便从大苹果城来到了浪漫之都,踏上了巴黎的土地。在下榻的酒店休息了一晚,两人便开始游览这座古老的城市,所有天主教教徒都喜欢和向往着圣母院大教堂,杰西卡自然满怀虔诚,王扬则也尽情欣赏着它的古典艺术。而在庄严肃穆的弥撒仪式上,信天主和不信天主的两人,都感到内心非常宁静。

    第一天的游玩地点也许因为是“圣地”,杰西卡虽然很开心,却有些沉默寡言,王扬尊重她的心情,也没有说笑和逗她;不过第二天游玩埃菲尔铁塔,欢声笑语又都回来了。

    战神广场上的游客零零散散,听着周围哗哗的喷泉声,王扬举着挂在脖子上的DV机,对准前面高高耸立的埃菲尔铁塔,一边拍摄着,一边问道:“杰西卡,你知道埃菲尔铁塔有多高吗?”同样望着铁塔的杰西卡闻言一笑,神气地道:“别考验我这个,我对巴黎绝对比你了解。”

    “拜托!”王扬哈哈笑了声,把DV镜头对着她,笑道:“我就是在问你啊,我不知道这个大家伙有多高。”杰西卡笑着翻了翻白眼,回答道:“300米高,加上天线就320多。”王扬按了按DV机,笑道:“CUT!过了,非常好的表情!《巴黎假日》第三组第18号镜头完成,下一个镜头!”

    杰西卡故作着很惊讶的样子,道:“原来我们是来拍电影的?”王扬笑着点头,又按了开始拍摄键一下,捕捉着远处一些游客的身影,道:“家庭纪录片电影,只给我们看,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杰西卡甜甜地一笑,知道他的话是认真的,昨天从下飞机开始,他就时不时用DV机拍上一段。

    真好!看着湛蓝的天空,远处高高的铁塔,和旁边心爱的人,杰西卡微微地眯着眼睛,以后只要看看《巴黎假日》,她就能回忆到现在的心情,孩子也会知道父母的恋爱。她笑了笑,挽着他悬下来的左手,道:“扬,我一个梦想实现了。”王扬温柔地看着她:“嗯?”杰西卡依着他,微笑道:“我的梦想之一,就是像现在这样,和互相喜欢的人来巴黎。”

    “甜心,你该早点和我说的,那样你这个梦想早就实现了。”王扬轻轻地吻了她的秀发一口,杰西卡开心地笑道:“不,之前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现在它也实现了。”说着她安静了下来,凝视着他的眼睛,忽然问道:“扬,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什么?王扬看着她深情的眼神和期待的脸庞,他知道原本这种时候,他应该坚决地说句“会的!”然后这件事就过去了,这只是处于热恋中女孩的一种心理,特别是初恋的女孩,她们总是那么的多愁善感,更别说是站在自己的梦想之地,初恋的美好也正是因为这个。

    他想毫不犹豫地点头说句“会的”,但他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曾经有一个金发女孩也这么问过他,他那时候想都没想就说会,但现在这个问题又被另一个女孩问;他心里又闪过娜塔丽的声音“永远?太恐怖了,我不相信。”他想了一下,虽然不是毫不犹豫,却无比认真地道:“会的!”每个问这个问题的女孩,都想得到这个答案,他不能残忍地让她失望。

    “嗯,哇……”杰西卡笑着松了一口气,只感到自己的心跳霍地加速起来。

    看到她露着洁齿的灿烂笑容,王扬笑着抚了抚她的脸蛋,道:“杰西卡,你知道么?如果是其他男孩,很可能刚才就被你吓坏了。”杰西卡顿时有点疑惑,王扬笑道:“说永远。我高中一个好朋友,他突然和女朋友闹翻了,就是因为这个,他说‘她是个疯子。’我说会,是因为我知道你爱我,还有我爱你,但是想要永远,我们都需要共同努力,维系着我们的感情和爱,明白吗?”

    “扬,我明白的。”杰西卡重重地点了点头,听着他这些话,她心里没有感到扫兴,只有更加的幸福和安心,他不是那种随便的甜言蜜语,他是认真的。她想起了他和前女友分手的原因,对比现在他们的情况,不禁笑道:“我们恋爱了两年多,都没有吵过架;爱琳都揍过扎卡里几回了。

    王扬哈哈一笑,没有吵架一来是因为他们的生活理念很契合,吵不起来;二来是因为他学懂了怎么经营爱情,不再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例如是先去圣母院还是先去埃菲尔铁塔,还有她是个好女孩。他说笑地道:“其实我很想和你吵的,来吧来吧,你骂我吧!”

    正说着,他突然看到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白人美女迎面走来,明显是双胞胎,是一个金发一个黑发,很有演员的气质,他顿时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听到金发的叫黑发“伊娃……”啪的一声,他的脑袋被杰西卡打了一下,她咬牙切齿地笑着道:“混蛋,你真想我骂你吗?”

    “我错了。”王扬笑着拉起了她的手,往前面的埃菲尔铁塔奔去,笑道:“我们去看看巴黎的样子!”杰西卡跟在后面,笑着点头道:“嗯!美丽的巴黎!”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两人游遍了巴黎的名胜,也重踏了很多她外祖母的足迹,在度过了一个甜蜜浪漫的新年假期后,两人返回了美国。只在洛杉矶待了一天时间,杰西卡便前往盐湖城和剧组会合,拍摄《歌舞青春3》最后阶段的一些镜头。

    王扬重新过上了休闲的日子,看看书和电影,溜一下搬了家的丹尼,接受媒体记者的专访以做宣传,还有剪辑《巴黎假日》,他已经有快三年时间没有碰DV电影了,不过幸好手艺没有生疏,把一段段或有趣或浪漫的影像编成纪录片,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他们享受新年假期和现在的这段时间里,《朱诺》结束了第二周、第三周的放映,12月29号-1月4号的第二周里,它以2915家影院收到了4897.2万票房,但是这个成绩未能保住冠军宝座;《荒岛余生》以2929家影院收到了4983万票房,夺得了榜首的位置。

    这一周的上半程,《朱诺》还曾经大幅领先过,下半程却突然乏力,被《荒岛余生》追赶并反超。一周票房点评称原因是“假期结束,学生们都要重新回到校园,《朱诺》也失去了主要的观影支撑;而《荒岛余生》的支撑则是成年影迷,在非假日里,他们也有走进电影院的习惯。”最后他们写道:“随着《毒品网络》、《留住最后一支舞》等新片公映,《朱诺》想重夺冠军已经很难了。”

    果然在1月5号-11号的第三周,《朱诺》继续排在了第二位,收下了2346.1万票房;蝉联周冠军的《荒岛余生》则有2849.98万;1506家影院公映的《毒品网络》排在第三,收到2137.8万票房。1月12号-18号的第四周,《朱诺》以1714.5万票房滑至了第三位;但周冠军不是《荒岛余生》,而收到3087.2万票房、新上映的《留住最后一支舞》。

    上映四周之后,《朱诺》在北美地区一共收到了1.6亿美金票房,它的制作、宣传、拷贝等总成本是5000万,这1.6亿票房已经足够收回成本,而且据火焰电影的统计分析,在未来常规的20周以上放映窗口期后,总票房突破2亿不成问题。

    它的1月25号海外上映日期逐渐临近,而1月21号的一件盛事,第58届电影电视金球奖颁奖典礼,也即将要到来。

    早在月初的几个采访里,王扬就被记者问过像“有没有信心拿到金球奖最佳导演?”、“如果你得奖了,你最想感谢谁?”等问题,回答的时候,他都是笑着说“能得到提名我已经非常高兴了,对于拿不拿奖,我没有想法。如果我得奖了?那我最想感谢颁奖的嘉宾,他一定是念错了。”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拿到今届的金球奖最佳导演?他不认为会发生。这不等同在票房上的奇迹,无论是《朱诺》和《卧虎藏龙》、《毒品网络》等片相比,还是他的资历,显然都不足以打动评委,现在得到提名是极限了。当然如果MTV电影奖有最佳导演一项的话,那么他倒是有很大的机会。

    不过虽然这项最佳导演提名基本是陪衬,但他对于自己第一次参加的这届金球奖,还是有着很多的期望。

    因为角逐最佳剧情类男主角的威尔-史密斯,是除了罗素-克劳、汤姆-汉克斯外的热门选择;而另外两项提名,角逐最佳音乐/喜剧类女主角的娜塔丽-波特曼,角逐最佳音乐/喜剧类电影的《朱诺》,在媒体们的预测、影迷们的呼声里,都是绝对的大热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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