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作者:鼓手K99/ 一壶浊酒尽余欢

    第 92 章

    此刻,连魏靖恒都认为姓沈的确实是个好夫君,见一个招呼一个,从不见他对谁有半分冷落,且让人总觉得那份热情也有阮云飞一份,他只不过代表对方一起表达了。实际上根本就不关阮云飞的事,都是沈擎苍一个人在撑场子。

    自己作为阮家的一员,是否也应该做一下贡献?於是他也跟着那个模范夫君起哄:“谁说吃完了?才刚开始。我马上叫人上菜。”

    沈擎苍心领神会地一笑:“是是,我去添双碗筷。”

    阮重华更是除了笑得眼泪花花就不知道做什麽了:“四弟怎麽现在才回来?真是想死二哥了。”

    阮俊钦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二哥,激动得猛地扑了上去,在对方怀里哽咽不止,要不是年纪不小了,会哇哇大哭也说不一定。

    “咦,他是?”阮重华像哄孩子一样抚摸着阮俊钦的背脊,半晌,才转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不速之客:“俊钦,你真是长大了啊。”脸上不由浮现暧昧以及揶揄的笑意。

    由於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从而误会对方是四弟的伴侣,沈擎苍赶忙摆摆手,只是阮云飞的脸已经黑了,黑得跟烧了十年的锅底似的。见状,魏靖恒也急急地打着圆场,“重华,你说些什麽呢,你再再好好看看,你难道没有认出,他是你的六弟,阮振杰麽?”

    听言,阮重华陡然睁大了眼,六弟?阮振杰?是不是搞错了?那人已经失踪好多年,生死未卜,又怎麽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世间真有这样的奇迹?

    算起来,六弟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这人看上却有三十好几,而且那份气质完全是陌生的,但细细打量那眉眼,果然和六弟有几分相似……他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後又朝向阮云飞,仿佛在问阮云飞是不是真的。

    阮云飞黑着脸,但还是点了点头。阮重华一下就愣了,半晌,复又转向男人:“振杰,真……真的是你?”

    阮振杰却冷冰冰地回道:“你认错人了。”

    阮云飞的脸色更加阴沈,恨不得上去甩他一耳光,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沈擎苍再长袖善舞,此刻也是词穷了,他突然觉得还是少说点为妙,言多必有失,最好不要再生风波。“吃饭吃饭。你们学学那一桌,看他们吃得多欢快,不像我们大人,兄弟们好不容易聚齐了,还不知足,还去计较有的没的。”

    他这麽一说,大家都不开腔了,脸色也不约而同地放缓了许多。唯有阮俊杰不知收敛,我行我素,饭席间,不断给阮俊钦夹菜,故意做出一副亲昵样来,惹得阮云飞大为光火。

    一顿饭吃下来,沈擎苍已是大汗淋漓,他生怕阮云飞‘犯病’,赶忙找了个借口,像请菩萨一样把他请回了房间。阮云飞心知肚明,虽然不高兴,但也始终没有发作,他是明理的,只是心里气不过,真是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那个该死的家夥太闹人的心了。

    “云飞,这麽晚了,你去哪里?”

    见他一副软骨头、管家婆模样就心烦,阮云飞一把挥开他:“不是熬了兔子汤吗?我去看看熬好没有。”

    沈擎苍这才松了口气,看上去极没出息。

    阮云飞也知道,这顿饭看着热闹,其实大家都没吃好,特别是重华,还喝了许多酒,最好是再喝点汤暖暖胃比较好。

    他先盛了一碗,给他最怜惜的二弟端去,他受的委屈太多了,理应得到一些补偿。他准备了很大一碗,毕竟还有那麽多孩子分享。

    阮重华的房间在东面,离自己的最近,房门没有锁死,留了条缝隙,他本想推门进去,可又停下了脚步,先朝里面瞟了一眼。房里静悄悄的,孩子都横七竖八地睡了,只有两个大人还醒着。他的二弟正坐在床边,敞开胸膛,给才出生的小婴儿喂奶。阮云飞顿时有些懊恼,怎麽没想到炖锅猪手汤?开奶最合适不过。这个画面让他觉得特别亲切,原来自己也是这麽喂鹏儿的。他正要进去,却看见一只大手放在了二弟的乳房上,脚步就这麽尴尬地再次顿住了。他只有等着。可那只手迟迟没有拿开,反而变本加厉地在那浑圆上揉搓了起来,他真想冲进去打开那只不规矩的手,让孩子能够好好吃奶。他希望重华这麽做。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红着脸,任凭对方猥亵,至於怀中的婴儿,抱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怒其不争啊!阮云飞在门外干着急,而霍负浪故意气他似的,一把捞起婴儿扔在床上,另一只手则轻车熟路的伸进了阮重华的裤裆里,接着门内传来一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不用看也知道两人在干什麽,不过其上演的尺度远远胜於他的猜测。消瘦的男人被拉坐在那人的腿上,两人下体相连,一起激情地起伏,而上面那个双乳在剧烈的颠簸下不断地晃动,引得对方一口含住,煽情地吸吮舔弄,以至於撞击时发出的水声更响,频率也更密集了。正做到高潮,却听见门外‘砰’的一声,像是什麽打翻了。两人面面相觑,最後还是霍负浪极不情愿地下了床,打开门,门外什麽都没有,只有地上晕着一大摊水渍,以及零星的陶瓷碎片。

    (强强生子)第二百章

    可能所有人中,只有司徒笑最怕夜晚的来临。

    对他来说,一夜春宵是最不值得期待的。

    当然,从某一方面来说,他是在欺骗自己。他身在大户人家,家里有权有势,自然妻妾成群,可说是声色犬马惯了的,仗著有老子撑腰,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现在极度後悔招惹了阮家。

    “小若~”耳边响起熟悉的呼唤。这呼唤总是软绵绵的,深情得几乎肉麻,温柔得几近可怕。再配上男人那副尊颜,确实让人有作呕的冲动。还好,他习惯了。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贪恋他什麽,长得粗枝大叶不说,又如此地高大魁梧──当然,他也明白,自己总是在心里不断地贬低他,是因为……当初自己看上他,就是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欺负,可惜好景不长,他很快便失去这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权力了。

    “小若~~你的身子好暖和~~~真舒服~~恩恩~~~抱著我好麽~~~我想你了……”

    男人靠了过来,在他身上蹭啊蹭,那样子分明就是在玩火自焚,可是不管他怎麽玩,这火注定烧不了身,真正感到煎熬而痛苦的另有其人。

    滚开!然而司徒笑只是动了动嘴,并没有骂出来──他不敢。他想掐死他,可是连不痛不痒地骂一声都是不敢,忍气吞声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甚至做出用手推开他这个动作,都要深思熟虑一番。你说他悲惨不悲惨?

    可他越是沈默,那家夥越是得寸进尺,不住地缠著他求欢,就像一个不被满足便誓不罢休的蛮横小孩。欲火焚身啊,司徒笑憋得满头大汗,忍无可忍,他情不自禁地朝他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包裹在对方襦裤里的那朵娇花,然而就要碰到的时候,脑海里不由敲响了轰隆隆的警锺──

    “我可以饶你们全家不死,甚至让你爹回朝做官。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从今以後,你必须对阮北望服服帖帖,对他的好要胜过对你自己。还有,你不能上他,只能让他上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他是夫,你是妻。”

    晴天霹雳啊,晴天霹雳,当时他真想一死了之。为了全家的性命,他不得不低头,乖乖答应。但是他的心仍是叛逆的。你是皇帝,你行,但我不信床第之事你也管得著。後来证明,他不该心存侥幸。更不该铤而走险地偷腥。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夜,他想强暴阮北望,来发泄下受制的窝囊气,可不料被魏靖恒发现,被灌了春药,结果反被阮北望上了三天三夜。

    奇耻大辱啊!居然被一个不男不女的家夥给……但他无可奈何,‘如果你再犯傻,小心朕叫天下所有的乞丐轮奸你。’就凭皇帝这一句威胁。只怪他万万没想到那混蛋居然会叫暗卫监视他。看来他没一秒是自由的!

    自己怎麽会落到这种境地?这辈子还有这麽长,叫他怎麽活下去?如今他不仅一无所有,还要日日承受那个白痴的勾引,他不止一次想自杀,可是又舍不得这条狗命,纠结!

    最後,司徒笑实在忍不住了,只得颤抖著手,拉开旁边的抽屉,取出一管药膏,挤出一坨,欲哭无泪地擦在自己的後庭上,“夫……夫君……”魏靖恒不准他直呼阮北望的名字,“求你……上了奴家吧……别折磨奴家了……受不了了……”魏靖恒还特意吩咐,既然为妻,自然要自称奴家,如此才符合礼数。你娘啊!

    “小若……为什麽每一次你都要哭啊……是因为疼吗?今天让你在上好了……”

    司徒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说:“你……夫君……就别害奴家了……快点来吧……你是要奴家死给你看吗……”奴家,奴家,他好想找块豆腐撞死啊!!

    阮北望:“……”

    这几年来,他的小若一直很奇怪,总是求自己进入他,明明不喜欢……殊不知,不仅他感到疑惑,门外的阮云飞也忍俊不禁,真是报应不爽啊,开始他真不懂那小子演的是哪出戏,後来才隐隐有些明白,一定是被魏靖恒调教成这样的,活该!魏靖恒虽然罪大恶极,如今也算做了一件好事,翘著嘴角,他敲了敲门,门打开了,一个头颅探了出来:“咦,大哥,你怎麽来了?”

    “哦,”阮云飞微微一笑,“家里炖了一只兔子,是上好的野兔,刚炖好,挺香,大哥特意端来让你尝尝。”

    “谢谢大哥。”阮北望甜滋滋地说,接过碗,他又道:“只有一碗啊,还有小若呢。”

    阮云飞说:“这汤是壮阳的,不适合他喝。”

    阮北望虽然言语自如,但也只是基本恢复了正常,智商有时仍同小孩一样:“可是……他哭得厉害呢……”遂满脸求助,“大哥,你知道我该怎麽安慰他麽?”

    想起曾经司徒笑欺负五弟的种种,阮云飞不禁使坏地说:“还能怎样,尽量顺著他呗。他要怎样就怎样,反正按照他所希望的做。我想他哭是因为,五弟你太没情趣了。你不知道在床上他喜欢被绑著?喜欢你用器具麽?喜欢你疼爱他一夜,他越是叫得惨表示越爽。这样他就高兴了。”

    阮北望完全没注意大哥眼里闪著的精光:“真的?我知道了,谢谢大哥~”

    在重华门前受到了打击,在北望那里又重拾了信心,阮云飞继续他的送汤之旅。

    五弟过了自然轮到三弟,不过这次他放聪明了,不再那麽冒冒失失,老远就搞出不小动静,以提醒他们穿好衣服迎客。不过事实证明他是多此一举,那两人根本就没有腻在一起,魏靖恒在读奏章,正加班加点,打算把明日的时间空出来陪妻儿,阮汗青则在一旁教儿子识字,有任何一个大人没上床,他是睡不著的,为这事,阮汗青把孩子他爹骂了好几次,他当过将军,自然知道娇生惯养的危害,人不受苦不成才,不坚强不成器。而魏帝总说:‘孩子是你生的,朕能不疼他吗?既然是你生的,就一定像你一样天赋异秉,难道还怕他不成才不成器?’

    阮汗青本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但屡次三番他不由火了:‘好一个天赋异秉,正因为如此你才把我抓去,是不是?你真是个丑陋的皇帝,为了找到一个所谓的优秀的继承人,就在我身上表演强取豪夺是不是?”

    从此以後,魏帝再不敢拿这个说事,再不敢在皇後面前过分宠溺儿子。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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