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田甜这辈子,哪个男人亲她一下就要死,我不禁有点为她惋惜,可惜了这么一个美女,注定要一生孤苦伶仃了。

    简直比山精还惨,山精还有希望找个棋灵作伴呢。

    听我这么说,徐老三摆摆手,说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上天给你限制,但是也不会关闭所有的通道啊,魅和山精一样,天生就有配对的对象。

    我说你不是说了嘛,魅托生之后都只能是女人,这世间没有男魅,那甜甜这个魅,能配什么?

    “你听过魑魅魍魉吗?就像山精配棋灵一样,魑可以配魅,魅都是女的,而魑正好相反,都是男的。”

    听徐老三这么说,我就有点不理解了。

    我就对他说道:“魅我之前不理解,但是魑我可是听说过的,不就是存在于山上林间,能够害人的怪物嘛。”

    徐老三摇摇头,说你懂个屁,魑没你想的这么简单,要说山上林间能害人的怪物,那山彪当之无愧能排第一,难道山彪就是魑?

    还有那些其他的动植物精怪,大多是存在于山里林间,也都有害人的本领,难道它们也是魑?

    徐老三连续两个反问,弄得我灰头土脸的。

    我心说我说什么,你都是骂我懂个屁,于是就说,既然它们都不是魑,那你倒是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魑啊。

    徐老三又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魑是什么。

    我立马不服气的说道:“三爷爷,你动不动就骂我懂个屁,现在你看你,不也是屁也不懂!”

    徐老三这次倒是没跟我计较,很虚心的说,你说的没错,对于魑,三爷爷确实是屁也不懂,不过我不懂,不代表我师父那个老糊涂不懂,他这次要是能挺过鬼门关,到时你还好奇的话,你可以托你爷爷出面,去问问那个老糊涂。

    我从没见过那个太师爷,本来一点感情也没有,这次不一样了,毕竟我跟田甜最近一直在一起,我可不想她单身一辈子。

    我在心里祈祷,太师爷啊,您老人家多福多寿,一定要长命百岁,等我有机会面见您老人家,就要跟您请教,魑是什么。

    徐老三看我在那里祈祷,他突然一拍桌子,笑了。

    我说你笑什么。

    “黄山啊,我现在非常想看看,你这满嘴的铁齿钢牙,亲了田秘书之后,是你变成一块没了生命的石像,还是她中了你的诅咒,由魅变成一具僵尸。”

    高手,总是喜欢看到另外两个高手,做出一番生死对决的。

    徐老三的期待,我能理解,不过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去尝试一下,让他看到最后的答案的,我不想死,也不想田甜死。

    “就算你知道魑是什么,也未必能找到,万一被你找来一个老掉了牙的老头子,难道还能让田秘书嫁给他啊,所以,你小子最好磨磨牙,准备娶了她吧。”

    徐老三越说越不像话,这话是调笑我,也是在撺掇我。

    我哼了一声,说三爷爷,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在你有生之年里,就别想看到我和田甜亲嘴了!

    怕徐老三再胡说八道,我就转移了话题。

    我把自己关于男厕所还有女子精血的那套断论,跟徐老三说了。

    徐老三听了,拍拍我肩膀,说虽然不是完全正确,但是也被你猜到了七七八八,孺子可教也!

    徐老三又给我解释,说那个女鬼,确实不是被男厕所的阳气遮住了,而是为了躲避阳气,自己缩到廖金辉的肩膀里去的。

    其实假如我不用经血水,而是改用更阳刚的东西,也能让女鬼现身。

    “你用女子的经血,泡水泼廖金辉,其实等于是用美食,把女鬼引了出来,你要是用其他阳刚的东西,比如法宝武器搭配法术,也能把女鬼给逼出来。”徐老三最后总结说。

    我撇撇嘴,说我又不像你,我没有法宝,也不会法术。

    说到这里,我又把廖金辉在地下车库的事说了一遍。

    接着我把山精掏出来,指着他脖子上的金乌长命锁,告诉徐老三,女鬼就在里面,你抓紧给她平冤解恨,然后把她超度了吧。

    徐老三把金乌长命锁拿下来,在耳边晃了晃锁头。

    “就一个女鬼而已,什么时候超度都行,她巴不得在锁头里面躲着呢,那里面一点阳气都没有,她在里面一点不受罪。”

    徐老三说完,把金乌长命锁,又挂到了山精脖子上。

    我就说白天你不是说,只要我能把女鬼带回来,你就超度她的嘛,怎么现在又不急不躁的了。

    徐老三指了指道观的方向。

    “我自己还没平冤解恨呢,现在哪里顾得上她,再说了,你说的地下车库那么蹊跷,一时半会也不见得能查出头绪,等等吧。”

    徐老三说完,把从胡三姑那里拿来的笼子,从茶几下拽了出来。

    原来徐老三是打算,用这个能关住猫鬼的,深海寒铁制成的笼子,关住复活之后的山彪,或者说是复活之后的梦魇。

    山彪的尸体,此刻已经放在了笼子里。

    而梦魇灵体所在的,那把香烟凝聚而成的尖刀,就摆在茶几上。

    我说现在就要把梦魇灵体,注入山彪的脑袋嘛?

    徐老三摆摆手,说现在还早,要等到月圆之夜才能行。

    我推门走出去,看看天上的月亮,掰着手指头算算,下一个月圆之夜,还要等几天才能到来。

    一股夜风,夹着土气和野花野草的香气,扑面吹过来。

    我一激灵,突然想到一个事,就说老街距离这里又不远,田甜还是开车去的,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吧?”我不安的问徐老三。

    徐老三想了想,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这样吧,你先步行去老街,迎一迎田甜,但愿她没有被流氓在半路截了。”

    我累了一整天,而且手指受伤了,诅咒也不灵了,我又怕田甜在半路上,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到时我对付不了,我就对徐老三抱怨道:“怎么又是我?”

    就算你是我三爷爷,你也不能事事都让我一个人上啊!

    “怎么,你还不乐意啊!

    你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整整被困了二十年,刚刚脱困没几天,你小子到现在,也就十七八岁吧,我被困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你想想吧,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说不定田秘书,只是车抛锚在路上了,过去还要推车,这是体力活,你忍心让三爷爷去干嘛!

    再说了,田秘书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万一她遇到了什么事,你出面英雄救美,不是正合适嘛,我一个老头子,去凑个什么热闹!”

    徐老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我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我说着就往外走,本来想带上山精,徐老三没让我带。

    徐老三告诉我,山精并不是为了躲避我的批评而去装睡的。

    山精一直沉睡,其实是为了恢复精力。

    因为山精吓到了田甜,但是田甜被吓之后,隐藏的灵力激发出来,砸了山精的头那么多下,无形中也伤到了山精。

    我想了想,心说周边的小混混,未必敢拦田甜的车。

    我就感觉田甜未必有多大事。

    说不定真像徐老三说的,车坏在半路上了,我和徐老三没手机,她想通知这边也联系不上。

    因为赵非林,还在打电话,田甜打他手机也是占线。

    隔着窗户,徐老三和我一样,也感觉赵非林谈的事情,非常重要,所以没让我去打扰赵非林。

    这时已经是十一点了,按老话说,子时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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