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狂妃,腹黑王爷要定你 作者:独调蓝品

    绝代狂妃,腹黑王爷要定你 作者:独调蓝品

    第二日,皇榜如约张贴起来,沈家旗下众多商行商铺*之间被冠上朱姓。皇帝老头彻底圆满了。

    此刻的明德宗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朱鄞祁伴随左右。

    “增灾物资都安排下去了?”明德宗翻看着江北郡守的奏折。

    “是!父皇!今日会有一批物资送达江北!”朱鄞祁温声回答,脸色略显憔悴。

    “嗯。可是辛苦你了?”明德宗注意到他的脸色。

    “儿臣不辛苦,辛苦的是一干大臣。”朱鄞祁微微一笑。

    “不辛苦怎的脸色如此难看?”明德宗放下手中的奏折,“朕听说你昨日申时就出了沈府,怎的到今日辰时才回宫?”

    朱鄞祁扯扯嘴角,“儿臣身体不适,怕惊扰到太子妃,便在行宫留宿了。”

    明德宗深深地看着朱鄞祁,语带责备,“你这身子得好好养着,旁门左道的方法少用为妙!”

    朱鄞祁眸光微冷,“谢父皇关怀,儿子自有分寸。”

    明德宗冷哼一声,当真自有分寸才好!“你派人送来的折子我看了。”

    闻言,朱鄞祁眼睛一亮,脸上浮现笑意,“父皇觉得如何?”

    明德宗睇了他一眼,“这真是那沈家女娃出的主意?”

    “是!父皇!”朱鄞祁笑着回答。

    明德宗摸摸胡子,这个小女娃不简单啊!“倒是个新鲜的主意,可以一试。”

    朱鄞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儿臣也觉得是个好法子,一来可开源节流,二来可调动百姓。”

    看到朱鄞祁的反应,明德宗却收敛了笑容,“鄞祁,切记你是太子,沈梦璐只是一个庶民。”

    朱鄞祁表情一僵,来不及收回的笑容化成一抹嘲讽,“父皇不是说过孝贤皇后就是庶民出身。”

    明德宗沉下脸来,“荒唐!这沈梦璐岂能与孝贤皇后相提并论?”

    朱鄞祁闭紧嘴,默不做声。提孝贤皇后的是明德宗,不让人提的又是他!

    明德宗叹了口气,“你许久未去太子妃宫里了,今日就去那歇息吧!”

    朱鄞祁皮笑肉不笑,“父皇,儿臣这辈子注定不会与太子妃有子嗣,您就别白费心了。”

    明德宗大怒,气恼地道,“胡闹!只有太子妃诞下的才是嫡子。”

    听明德宗提到嫡子,朱鄞祁面上浮现出哀戚之色,“父皇,儿臣的嫡长子十年前就死了,您不是知道么。”

    明德宗一怔,眸光复杂。想起那个幼年早夭的孩子,明德宗满心苦涩。“罢了罢了,你与太子妃的事朕不管了。”——

    是日,除去冷恺阳夫妇,其他驻留在沈府的一干朝廷命官和商行管事在午膳过后起身告辞。阎轻狂送走一干人等,在回飞雪院的路上与蔡紫音碰上。

    “大小姐!”蔡紫音叫住神色匆匆的阎轻狂。

    “冷少夫人!”阎轻狂顿住脚步。“清歌清舞,你们去前面等着。”见蔡紫音没有带丫鬟,阎轻狂猜她有话要私下说。

    “大小姐差人送来的卖身契,紫音收到了,多谢大小姐。”蔡紫音微微福礼。

    “冷少夫人客气了,这是咱们约好的。”阎轻狂淡淡地道。

    蔡紫音笑笑,“紫音送来的清单,大小姐莫非没看明白?”这管事们都走了,都没见沈梦璐跟他们谈条件。从今以后这沈家商行归天家所有,再想算旧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清单很有用,只不过目前救灾要紧,我不想节外生枝。”阎轻狂明白蔡紫音的意思。

    蔡紫音眼里笑意深深,“太子殿下说的没错,大小姐除了才貌双全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

    阎轻狂垂下眼睑,慈悲心?!阎轻狂不可置否,“冷少夫人找我不会是特意来恭维我的吧!”

    蔡紫音摇摇头,“紫音此次前来,一是向大小姐辞行,二是有事相求。”

    阎轻狂挑眉,“你多年未见父母亲人,怎么不多住几日?”

    蔡紫音轻叹一声,“沈家商行突然易主,南梁周边众多掌柜还等着我夫君回去。”

    阎轻狂默然,确实,冷家庄与沈家商行管事性质不同,比起商行,冷家庄更需要安抚旗下店铺。

    “大小姐,紫音想为父母双亲赎回卖身契,并接二老去南梁养老,还望大小姐成全。”蔡紫音望着阎轻狂。

    阎轻狂心中一惊,她担心的事还是生了,这蔡忠为沈府管家多年,倘若一朝离去恐怕沈府会陷入混乱,她让谢婉贞和赵姨娘重掌当家大权,果然是明智的。“我曾有言在先,家生子可以五百两白银赎回卖身契,之后去留自便。忠叔方娘若有请辞之意,我,不会为难。”

    蔡紫音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家母倒是愿意随紫音去南梁,可家父……”蔡紫音说着朝阎轻狂盈盈一拜,“紫音恳请大小姐帮我劝劝家父。”

    阎轻狂面色一冷。“冷少夫人,此事恐怕本小姐帮不了你!”且不说沈府目前刚经历家变,即便没出意外,这蔡忠突然离去也会给沈府带来混乱。

    倘若蔡忠自愿离去,那她无话可说,毕竟断弦可续,心去难留。不然她绝不可能开这个口去劝退一个对沈府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的人。

    蔡紫音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仍不死心想要一试。唉……蔡紫音轻叹一声,“是紫音唐突了,望大小姐见谅。”

    阎轻狂不语。蔡紫音眼神迷离,语带自责,“蔡家世代效忠沈家,按理紫音不该劝家父离去,只不过沈家遭遇变故,紫音不忍家父受累。”

    阎轻狂挑眉,“你孝心一片,我无话可说。不过人各有志,还望冷少夫人能尊重忠叔的选择。”

    蔡紫音叹口气,蔡忠意志坚定如山,估计愚公在世都难移动一角。蔡紫音朝阎轻狂福了福礼,“大小姐,日后还望大小姐能多多照顾家父。”

    阎轻狂暗暗叹了口气,“我无法给出你承诺,但有我在沈家的一天,我绝不会亏待忠叔!”

    蔡紫音露出笑容,“有大小姐这句话,紫音就安心了。明日一早,紫音便会带着家母和舅舅一家离开沈府。舅舅一家欠下的银两,紫音为按约定每月差人送至沈府。”

    阎轻狂笑笑,“那银两,我从来没指望能收回。”

    蔡紫音摇摇头,“大小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紫音自从到了冷家庄才知道一个铜板也价值无限。舅舅一家犯下大错,理应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紫音日后差人送来的银两,不管多少,都请大小姐全部收下。”蔡紫音可没想过让方奇一家逃脱责任。

    阎轻狂内心一暖,这个蔡紫音倒是对她的胃口。“忠叔有你这样的女儿,是他的福气。”

    蔡紫音露出一抹苦笑,“我自小没让家父操心,当年我一意孤行离开沈府,家父也没少忧心。”一个家生子出身的丫鬟,只身去冷家庄,是需要多大的勇气!蔡紫音这些年来在冷家庄也没少吃苦。想起旧事,蔡紫音眼角隐隐有泪。

    阎轻狂大约能猜到蔡紫音内心的苦楚,不过,“事实证明,你当年的选择是对的!”

    蔡紫音擦干眼角的泪花,不管怎样,她总算是苦尽甘来,因此她会更加用心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大小姐,沈府家规严厉,以前你们甚少有机会出府,日后还望大小姐能多走出沈府看看外面的世界。沈府固然华丽,可有太多幻像,容易让人迷失。”

    这个问题阎轻狂早就现了,沈府就像是楚门的世界,生活在这里面的主角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只是个虚拟的世界,他们认为的安全港湾只不过是一小片摄影棚之下的天地。经过此次家产,但愿沈家人都能有所觉悟。“多谢冷少夫人提醒。”

    蔡紫音露齿一笑,父亲对大小姐的衷心,她隐隐能理解了。“大小姐,紫音告辞了。他日有缘,希望再有机会与大小姐畅谈。”

    阎轻狂点点头,望着蔡紫音的背影,内心怅然若失。怎么有这么多人跟她谈以后,以后这世界上还会不会有沈梦璐这个人都不一定了——

    告别蔡紫音,阎轻狂还没回到飞雪院,又被谢婉贞身边的大丫鬟宝珍请了去梨香院。阎轻狂无奈地叹气,这个沈梦璐可真忙。

    谢婉贞找她主要是为家生子赎身一事,先前因太子驾到,沈家商行易主一事,谢婉贞没敢打扰阎轻狂,这会儿该走的都送走了,这谢婉贞迫不及待就派人来请阎轻狂了。

    阎轻狂一进梨香院的大门,就听到谢婉贞的含着怒气的声音。“此事待大小姐来了,你亲自跟大小姐解释!”

    阎轻狂皱眉,加快脚步走进大堂。赵欣然母女俩也在场,另外在场的还有蔡忠。蔡忠此刻正跪在地上,阎轻狂拧起秀眉,心下不悦,这是又要闹哪样?“出什么事了?”

    “梦儿,你来得正好!你来看看这想要赎身的家生子名单!”谢婉贞怒不可遏地将名单递给阎轻狂。

    阎轻狂接过一看,二十余人的名单上面,最后一行赫然写着蔡忠的名字。阎轻狂心中一凌,知道这其中定有误会。“忠叔,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阎轻狂放软语气。

    蔡忠张了张口,还未出声音,便被谢婉贞打断。“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分明是沈府一朝落魄,这蔡紫音又一朝得道,这蔡家就瞧不起我们沈家了!”

    “娘亲!”阎轻狂轻喝一声,“官府判案都会听人辩解,你怎能如此妄断?”谢婉贞愣了愣,自知心虚,不再说话。自打这蔡紫音出现后,谢婉贞对蔡忠一家就多有不满。

    “忠叔,我相信这并非你的本意。这其中定有误会。”阎轻狂蹲下身子,扶起蔡忠。

    “梦儿!”谢婉贞对阎轻狂的举动不满,被阎轻狂狠狠瞪了一眼。

    “小人多谢大小姐的信任!”蔡忠忍不住黯然神伤。“回夫人,回大小姐,小女是有提出让小人随她去南梁,不过小人已经拒绝了,小人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名单上,小人也不太清楚。”

    谢婉贞气不打一出来,“我就知道是紫音那丫头搞的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如今坐上这冷家少夫人的位置,就不把我们沈家放在眼里了!”

    蔡忠老脸一白,“夫人,小女绝对没有轻视沈家的意思,小女只是一片孝心,想接我们二老养老,还望夫人明鉴!”背弃旧主,这是多大的罪名啊!

    “娘亲,别再说了。冷少夫人绝不是那样的人!”阎轻狂口气不善,“不过是个误会,将忠叔的名字去掉便可,何必大惊小怪!”再让这谢婉贞说下去,恐怕这蔡忠本来不想走也要被逼走了。

    “梦儿……”谢婉贞语塞,她搞不懂为什么这阎轻狂为了蔡忠一而再,再而三跟她唱反调。

    “忠叔,你先去瑶花阁吧!一会儿我过去找你。”蔡紫音一家明日一早就走了,蔡忠与女儿分别多年,难得一聚,应当抓紧时间多待一会儿。

    “大小姐,我……”蔡忠看懂阎轻狂眼里的暗示,心下有些感动。“是!大小姐!夫人,小人先行告退了!”

    待蔡忠离去,谢婉贞忍不住呛声,“梦儿,蔡忠只不过是个下人,你何必对他如此客气?”上次因为方奇一家的事情如此,这次又是如此。

    阎轻狂沉下脸来,“娘亲,我以为这几ri你有所觉悟,怎么至今还是如此糊涂?”阎轻狂说话毫不留情,“亏你出身名门,怎么会如此是非不分?”

    谢婉贞脸色一白,“你……你说什么?”

    “赵姨娘,你来评评理!”谢婉贞这榆木脑袋,不狠狠敲一下恐怕不会开窍,当家主母如此糊涂,让她怎么放心离开?

    “这……”被点名的赵欣然有些为难,一边是夫人,一边是大小姐,得罪哪方都不太好。

    “赵姨娘,你说!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是非不分了?”谢婉贞也来气了。

    赵姨娘两头为难,却又不得不回话。“夫人,大小姐,都是为了沈府,你们母女俩何故为了一个外人置气?”

    “夫人,忠叔多年来对沈家衷心耿耿,早年蔡紫音成亲时送来拜帖,这忠叔因为顾念沈府大总管的职责,连女儿成亲都没去,而今怎么可能会因蔡紫音一句话就撇下沈府离去。”

    “大小姐,这紫音原是夫人的最看重的贴身丫鬟,当年为了冷大少执意离去,夫人没少为此生气,如今紫音乘着冷少夫人的头衔对夫人出言不逊,您得体谅夫人的心情。”

    赵欣然一番话让两人都平静下来。谢婉贞对蔡紫音有偏见,这才迁怒蔡忠。而阎轻狂本来就只是假装生气,她需要借他人之口来消除谢婉贞的心结。

    “娘亲,是梦儿不懂你的心情,梦儿错了!”阎轻狂先服了个软,见谢婉贞脸色转柔,又继续说教。“不过你身为当家主母,处事得公正廉明,若因一己私心有失偏颇,如何服众呢?”

    阎轻狂说着走到谢婉贞身后为她捏肩,“对娘亲来说,忠叔是下人,为沈家付出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梦儿并不这么看。梦儿之所以让家生子以五百两银子赎回卖身契,一是沈家今时不同往日,养不起那么多下人,二是趁此机会肃清一些对沈家有二心的人。人心难测,我们不能指望每个家生子都如忠叔一样衷心,你明白吗?”

    谢婉贞被阎轻狂的主动亲近弄得心软,她这女儿自沐王府那一撞之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对她也不如以往亲近,如今女儿难得肯主动亲近自己,她万万不想因下人与女儿生分了。“你这丫头总有道理。可你也说了,人心不古,你又怎能保证蔡忠日后不会有二心呢?”

    阎轻狂嗤笑。“谁也不能保证。所以我们得掌握主权不是么?”

    “数你有道理。”谢婉贞*爱地拍拍阎轻狂的手,“有你做主,娘亲安心多了。”

    阎轻狂手势一僵,“不,沈家日后还是要娘亲你来做主。”

    “你长大了,交由你当家也是理所当然。”谢婉贞对阎轻狂的表现十分满意,“娘亲糊涂了,许多事情不若你看得通透。”

    阎轻狂敛眉,那是因为我是局外人。“家生子赎回卖身契的事,今日就安排下去吧!早些遣散也好。各院人手也好重新安排调配。”阎轻狂转移话题。

    “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与赵姨娘处理吧!你安心忙别的事。”谢婉贞微笑。

    “由娘亲和赵姨娘看着,我没什么不放心的。”阎轻狂看了眼赵欣然,后者回她一个感激的笑容。

    “瑶儿,这些天可辛苦你了。”沈梦瑶自接了账本后,每日都用心对账,阎轻狂轻松不少。

    “能帮大姐分忧,是瑶儿的荣幸!”沈梦瑶露出甜美的笑容。

    阎轻狂仔细打量了下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清秀可人,聪明伶俐,倘若不是这明国轻商,想必这沈梦瑶日后也会成为众多贵族公子追求的对象。

    处理完梨香院的事,阎轻狂又如约到瑶花阁和蔡忠会面——

    蔡忠自觉心中有愧,见到阎轻狂就直直下跪请罪。

    阎轻狂这次对蔡忠的举动视而不见,宽慰的话都说过了,心结只有自己能解开。“忠叔,这几日沈府内忧外患,事情较多,大家心情都受到影响,如今风波暂平,是时候重拾情绪,各司其职了。你身为沈府大总管,更应该以身作则。”

    蔡忠跪在地上低头不语,阎轻狂一席话意义太多,蔡忠内心五味复杂。

    “起来吧!随我去库房清点库银与物质。”阎轻狂淡淡地开口。

    “是!大小姐!”蔡忠低声应到,起身抬头,脸上已不见先前那份沮丧。阎轻狂欣慰。

    躲在回廊转角的蔡紫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罢了,是该尊重父亲的选择。蔡忠从小立志当个优秀的管家,身为女儿,又怎能不支持。

    阎轻狂这一忙又是一整天,这沈大小姐可真忙,比她阎轻狂本人还忙。阎轻狂带着这样的感叹疲惫地睡去。

    与阎轻狂一样忙碌的还有沐王爷朱鄞祯。不同的是,沈大小姐忙着整顿沈府,而沐王爷忙着拯救江北苍生——

    朱鄞祯自从受命带兵到江北救灾,整整两日了,几乎没合过眼。江北水患严重,受灾面积之广,灾民数量之多,简直让朱鄞祯焦头烂额。除去粮物,药材饮水都是急需的物品。而现在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道路被淹,等待救援的物质全被挡在水路之外,他们目前所处的高地变成一个孤岛。

    此时的朱鄞祯正与谢子渊在帐篷中商讨对策。

    “雨水已经停了好几天,怎么这江水非但不退反而越涨越高?”朱鄞祯眉头紧锁。

    “回沐王爷,据水利沈大人勘测,是上游江坝决堤,江北四周又多洼地,是以江水无处排泄。”谢子渊也是面色凝重。

    “朝廷每年拨款修缮堤坝,怎么还会出现决堤?”朱鄞祯脸色冷然,这其中显然有猫腻。

    “王爷,堤坝早在半年前就出现裂缝,只是无人重视。这番连月大雨,江水高涨,已有一角坍塌。”展阳将他打探到的消息回禀给朱鄞祯。

    朱鄞祯眯起双眸,“江北郡守在哪里?”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吞银款,欺下瞒上,倘若不是他亲自到此地,恐怕这堤坝一事还被蒙在鼓里。

    “在百米之外的营地。”展阳回。

    “传令下去,将江北郡守一家人全部拘禁起来,待本王禀明皇上,听候落。”朱鄞祯沉声命令。

    听到此言,谢子渊一脸嘲讽,“沐王爷是又要玩满门抄斩吗?”

    朱鄞祯微愕,明白这谢子渊是暗指沈家的事,“谢将军此话怎讲?江北郡守犯下弥天大罪,本王让他一家祭这万千灾民难道不妥?”

    谢子渊冷笑,“沐王爷心如明镜,别滥杀无辜就好!”沈家一事,谢家不插手不是不闻不问,而是谨遵君臣之礼,恪守本分。如今沈家虽逃过一劫,这笔账却还是在的。

    “谢将军,本王做事无须同你解释!”朱鄞祯不悦,对谢子渊的阴阳怪气不爽。

    “当然,微臣也不敢过问王爷的事。只是皇上派微臣与王爷一同救灾,有些事情王爷不得不与微臣协商才是!”谢子渊可不怕朱鄞祯。

    当初若不是谢义贤阻拦,这谢子渊早冲到沐王府要人去了,还能由着谢婉贞母女蹲天牢吗?幸好沈梦璐机灵,劝服皇上躲过灭门之灾。不然,谢子渊眸中闪过杀气,管他是沐王爷还是谁,他都不会轻饶。

    “谢将军,一码归一码。沈家的事本王自会向沈小姐解释。”谢家手握重兵,连皇帝都对他们礼让三分,朱鄞祯也不敢轻易得罪。

    “微臣的外甥女可高攀不起沐王府,沐王爷还是莫要招惹。”谢子渊冷冷拒绝,沈梦璐虽是谢家外室,可怎么也还不至于沦落到当王爷侍妾的地步,也只有沈默那种草包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倘若这沈梦璐当初真的答应从了这朱鄞祯,那岂不是丢尽了他们谢家的脸面。当年沈默父子上门求亲的时候,谢子渊就颇多不满。

    只可惜谢义贤顾念祖上的承诺,不顾门第之见将谢婉贞下嫁,堂堂将门嫡女成了这草包民妇,谢子渊恨得咬牙切齿。好在沈梦璐有觉悟,不失为谢家后代。

    莫要招惹?朱鄞祯勾起嘴角,谢子渊这话说的恐怕为时已晚。他清楚地记得沈梦璐眼中对他的怨怒,只怕他不招惹,这沈梦璐自己也会找上门来吧!他可不认为这沈梦璐是那种会忍气吞声吃闷亏的人。

    “谢将军,眼下救灾要紧,谢将军对本王有何不满,等我们回京之后再慢慢算吧!本王随时恭候!”朱鄞祯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转移话题。

    谢子渊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他也明白当务之急是缓解江北灾情。至于他的外甥女,等日后他再去会吧!谢家后代多为男子,女孩甚少,沈梦璐即便是外室也无妨。沈家如今落魄,将沈梦璐编回谢家族谱,也是无可厚非。

    二人各怀心思,又重新坐下来商讨救灾事项——

    亲们,我们雪藏已久的沐王爷又粗线啦!大家鼓掌欢迎!爬爬爬爬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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