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了春毒,叫……叫太医没用!”

    春毒……

    言朔的心,骤然一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春毒,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chu:n'ya0药性更猛更烈更难以控制,chu:n'ya0有药可解,可春毒,必须要男女交合……

    难怪她会让宫女去宫宴将他喊过来,如果刚才不是他担心她的情况而特地想要过来看一看,那她……

    言朔不敢想下去,不管是谁,对她下春毒,定然是有什么恶毒的目的,他若不过来,要是让她遇了别的男人,或者说……

    对方安排的男人……

    一想起来,言朔的心里便一阵后怕,暗沉冰冷的眼底,瞬间被杀气所占据。

    低眉看向佐昭阳痛苦的模样,眼底的杀意已经收起,他看着她,柔声安抚道:“别怕,我们先回去。”

    “嗯。”

    佐昭阳将脸埋在言朔的怀,肌肤的碰触,让她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可因为是言朔,她整个紧绷的神经便放松下来,任由自己被言朔抱着,往凤羽宫跑去。

    徐嬷嬷看到言朔脸色难看得抱着佐昭阳冲进凤羽宫,心尖一抖,正要开口,却见言朔抱着佐昭阳,冲进了内殿。

    回头对跟来的宫人们吼道:“谁都不准进来。”

    门被他抬脚关,他将佐昭阳抱到床躺下,此时的佐昭阳,意识已经渐渐模糊,脸痛苦不堪的模样更加清晰了。

    她的脸,红得仿佛在蒸笼里蒸过,修长的手,不停地扯着身的衣物。

    “昭阳,别怕,朕在这里……”

    他紧握住佐昭阳胡乱撕扯着衣服的手,生怕她会抓伤自己。

    脖子却被佐昭阳从他手挣脱出去的双手紧紧勾住,用力压下他的脸,滚烫的气息,在两人的鼻尖流转。

    “呜~~皇,我难受,帮……帮我……呜……帮我……”

    她难受得开始哭了起来,眼泪当着言朔的面失控一般地往下掉,每一滴泪,都好似浇在了他的心头,灼得他的心火辣辣的疼。

    “好,朕帮你,别怕,朕陪着你……”

    话音落下,冰凉的唇,覆了佐昭阳颤抖滚烫的双唇,室内原本不低的温度,瞬间升高,一片旖旎开始快速蔓延开来。

    帝后离开之后,宫宴也很快便散了。

    国宾馆内,李径气得一袖子推翻了面前的桌子,一贯算计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

    差一点,差一点成功了。

    佐昭阳了春毒,必会跟男人苟合,他连药性发作的时间都算准了,没想到言朔竟然会途跟着她离开。

    这一次让佐昭阳安然度过了,下一次怕是根本没机会了。

    而且,只要言朔派人去查,定会查到他的身去。

    东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这一次他过来,目的是当着言朔的面毁了佐昭阳,言朔定然不会为一个残花败柳而对付诛玄。

    单是为了他那个帝王的尊严,他不会留佐昭阳那条命。

    可没想到……

    他竟然低估了言朔对佐昭阳的在意。

    只要言朔一天在意佐昭阳,诛玄国得一天提心吊胆。

    佐昭阳是在一阵酸痛之醒过来的,手臂微微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好似被裹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当。

    她随即愣了一下,身子也跟着僵直了。

    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开始逐渐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迅速回放,惊得她两眼骤然睁大了。

    愕然抬眼朝自己的头顶方看去,言朔此时还闭着眼睡着,俊美精致的轮廓近在咫尺。

    她跟他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也不是第一次行男女之事,却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着他清贵俊美的精致眉眼。

    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帝王,他的身,除却君临天下的尊贵帝王的身份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吸引人的地方。

    是一个足以让万千女人心动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因为长得像先皇后而成为了他的皇后。

    佐昭阳从来都知道自己是因为先皇后的原因才被言朔看,却第一次因为这样的认知而心痛。

    眼底不经意地划过一丝黯然,她从言朔脸收回视线,轻声叹了口气。

    却没注意到在她收回视线的那一瞬间,言朔的双眼正缓缓睁开了,看着她的发顶,神色复杂。

    言朔的睡眠很浅,又或许是因为帝王天生的敏锐,只要周围稍有一点动静,他能醒过来。

    因而,佐昭阳才在他怀抬了一下手,他已经醒了。

    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并没有睁眼,可即使闭眼,他也能感受到她在十分专注地看着他,带着一丝欣赏的目光,而这样的感知,让他心生愉悦的同时,自然地便允许她再多欣赏一会儿。

    可随后,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他听到了她的叹息声,充满了令人心疼的无力感。

    让他恨不得再加重手的力道,将她揉进怀里,揉进心好好疼惜。

    佐昭阳没在言朔怀里多待,这样的怀抱,一旦待久了,会开始贪恋。

    人心不足,最后往往会作茧自缚,佐昭阳心明白,所以,一直逼着自己的心保持清醒。

    以为言朔还在睡,她小心翼翼地在他怀挪开,将她搂着自己的那条手臂,轻轻移了出来。

    因为不想吵醒言朔,她并没有叫宫人进来伺候。

    身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想来应该是昨夜言朔命人来给她换过了。

    从言朔怀出来,她小声地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拿着梳子梳头。

    心里却在想昨晚的事,到底是谁给她下春毒。

    最大的可能,除了李贵妃的父亲李径之外,便是宫剩下的那三个妃子。

    自从德妃被皇帝处置了之后,三妃便老实了好一阵子了。

    算有心想要对付她,也不会挑百花宴这种场合,况且,以三妃的能耐,不可能在关卡重重的宫宴不知不觉地给她下毒。

    而剩下的那个可能,便是李径了。可李径初来东楚,他有什么能耐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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