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宠我就跟谁天下第一好 作者:说与山鬼听

    由于沐浴时在汤池里泡的热水温度高了些, 小落墨浑身瓷白的肌肤皆泛着薄红, 聂臻将他放上床榻后便转身去拿布巾。

    小落墨忙从裹着的外袍里挣扎着爬出来, 三两下挣脱了衣服的束缚,感受到室内因为放置了冰块而格外凉快的空气, 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他的毛线球, 想了想便转身爬到床的最里面探手往枕头下摸。

    聂臻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翘着/臀跪在榻上、身体背对着外面伸手往枕头下摸索的模样, 背部泛红的皮肤在夜明珠光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粉嫩,一头乌鸦鸦的半湿长发散在背部, 有一绺甚至调皮地顺着臀/部流畅美好的弧度蜿蜒而下,衬得那一片肌肤白得透明, 尤其是那一条皮毛乌黑柔软地垂在榻上的尾巴, 恍惚间竟让人有种猫妖化形的勾人感……愈发引人遐思。

    枕头下似乎有少年想要的东西,以至于他摸索了一会儿没摸到干脆跪坐着把枕头抱起来丢到一边,继续翻着被子找。那样的姿势让他柔软白皙、一看就弹性十足的臀/丘坐在了脚后跟上, 明显的凹陷和弧度更加引人注目,偏生又被垂落的黑发遮住了大半, 随着少年弯腰摸索的动作若隐若现。

    聂臻脚下的步子不由停住, 怔在原地盯着床上的人看,他微微眯起狭长的眼,专注的视线凝视着那个背影,久久不动。

    忽而床上的人似乎是找累了终于放弃,沮丧又委屈地转过身盘腿坐好,抬眼一见到站立的男人便赧然地笑起来, 露出两个小虎牙,手忙脚乱地拖过玄色的外袍把自己裹好,末了还心虚地把枕头又拖回原位,睁着淡蓝的眼睛表示自己的无辜和乖巧。

    聂臻见状不由扶额轻笑出声。

    他神色温柔地走过去,坐在床边帮小猫解开外袍,随即把自己带来的白色里衣披在小落墨背上,一丝不苟地替他穿好,挽好袖子系好腰带,才瞥一眼有些凌乱的床榻,轻声问:“猫猫适才在做什么?”

    小落墨偷偷瞅了一眼枕头,又看向聂臻,犹豫道:“在找我的玉葫芦、小金球和玉佩。你每次都把东西放在枕头下面的,今天怎么没了?”

    聂臻了然地摸了摸小落墨的头,起身从房中的桌案上拿了一个雕刻精美的木匣子来,打开后放在小落墨面前,“以后洗漱时这三样东西便放在里面,晨间换衣裳再取出来带着。匣子放在枕头下可好?”

    “好。”小落墨宝贝地把匣子抱过来,摸了摸上面形状奇诡的雕刻,转身便把匣子塞到枕头底下。

    聂臻由着他去,只等人藏好木匣后便上了塌,伸手把小落墨揽进怀里,手上内力运转覆在小猫的长发上,没一会儿那黑发便干爽了许多。他取过梳子将手下黑鸦鸦的长发一点一点地梳顺了,动作轻柔又缓慢,然后把长发拢成一束慢慢抚了抚,见小猫舒服地靠在他肩头闭着眼,便戏谑道:“猫猫方才为何不穿衣服?可是不习惯?”

    小落墨环在男人腰间的手顿时揪紧了聂臻的里衣,他抬起头离开聂臻的怀抱,不安地眨了眨眼,有些逃避地移开视线小声说:“你是不是看到我尾巴了?”

    先前两人沐浴时聂臻并没有碰他的尾巴,又有朦胧的水汽和水面遮掩,他也就没什么不自在的。这会儿没任何遮掩,聂臻定是看了个清楚的。

    小落墨蹙着眉想着该如何解释那条尾巴的存在,还没开口就被聂臻低头亲在了眉心,男人试探地伸手隔着里衣覆在他的尾巴上,柔声哄道:“猫猫的尾巴很是可爱,无需忧虑。”

    小落墨惊讶地看向聂臻的眼睛,确定对方不是在哄骗他后,才认真地问:“我的尾巴看着不可怕嘛?它收不回去的,可是我知道人都不会长尾巴。喵喵我真的不是妖怪。”说到最后他又有些可怜巴巴的。

    聂臻摇头,笑道,“猫猫本就与众不同,再独特点又如何?本王可曾说过不喜你的尾巴?”

    “……没有。”小落墨回想了一下,聂臻确实一直表现得很是镇定,甚至从始至终没有特别观察过他的尾巴,仿佛他生来便该如此。想到这,小落墨稍稍放下心来,他摸了摸尾巴,爬到聂臻怀里坐好,撒娇道,“其实方才不穿衣裳是因为太热了,何况,我们猫猫也不喜欢衣服,皮毛就是最好的衣服。”

    “这样?”聂臻挑眉,大手灵活地挑开小落墨的里衣顺着细软的腰身抚了一圈,轻笑道:“猫猫的皮毛在何处?”

    小落墨被聂臻一摸便痒得直往男人怀里躲,他蹬了下腿,委屈道:“化形没有毛毛了。”

    聂臻见他不高兴,只好收回手抱着人哄,“无妨,猫猫这样也是极好看的,过几日习惯了便不难受。”说着他转头看向窗外,又收回视线,抬手放下床幔,揽着人躺了下去,轻拍着小猫的脊背道:“该歇了,睡醒再玩。”

    小落墨慢慢翻了个身,整个人窝在聂臻怀里,他看着床幔上微微透进来的光,合上眼,软软地问:“为什么今日聂臻要用夜明珠?都不点蜡烛。”

    “因为烛火不够亮。猫猫长得如此之好,本王焉能不好好看看?”聂臻抚了抚小猫的侧脸。

    小落墨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脸上抚摸的手,又安心地闭上,蹭到男人怀里,“要听故事。”

    聂臻思索片刻,也不拒绝,压低声音给小猫说起了自己幼年时的经历,他声线温柔迷人,音调又轻缓,没一会儿便哄得小落墨昏昏欲睡,呼吸渐趋平缓,安稳地睡着了。

    聂臻垂眸凝视怀中香甜的睡颜,许久才珍而重之地将人又搂紧了些,直至半个时辰过去他才松手起身,小心地将人用薄被裹好,下了塌开门接过影卫递过来的公函,淡淡开口问道:“何事惊慌?”

    影二见到男人下巴上的牙印怔了一瞬,接着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暗处,影七便闪了出来,两人单膝跪地,影七惭愧道:“回王爷,今日午时生辰宴结束后,国师大人邀长乐公主前往马场练习马术,属下未能阻止。约莫戍时一刻马场的马不知为何突然纷纷受惊,国师为护公主不慎堕马,此刻仍旧昏迷不醒,公主右手小臂也有擦伤。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公主,请王爷降罪。”

    “马场的马向来有专人每日看管,如何会受惊?”聂臻神色清冷,“可查出缘由?”

    “属下发现马匹均被下了泄药,显然此事并非意外,我们揪出的下药之人乃是玉妃娘娘宫中之人,那名小太监也承认了是玉妃指使,只是娘娘一口咬定自己并不知情,当场便气急晕厥,陛下为此大怒,已经下令彻查此事。”

    “皇兄可曾处置玉妃?”聂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未曾。玉妃娘娘气急攻心,晕倒后招御医诊脉才发现已身怀龙种有两月之久,陛下命娘娘暂时静养。”

    “龙种么?”聂臻似笑非笑道,“玉妃与国师无冤无仇,长乐公主更不必说,以她如今圣宠在身,犯得着做此事?真要害人还留着蛛丝马迹让尔等调查,未免太过愚蠢。”

    影二猛地抬头,惊疑道:“王爷的意思是此事乃有心人故意为之企图祸水东引?”

    聂臻不置可否,“此事皇兄既已交由慎刑司彻查,暗阁便不再干涉。没有本王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此外,传令下去,今日府中之事任何人不得乱嚼舌根,若有抗令者,杀无赦。”

    ***

    第二日。

    小落墨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醒来,习惯性想低头舔一舔猫毛,却直接舔在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上,他吓了一跳忙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舔在聂臻的锁骨上了。

    “猫儿醒了?”

    一道低哑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腰上圈着的大手也安抚地顺着他的脊背,小落墨不自觉地揉了揉耳朵,埋头在聂臻颈间蹭了蹭额头,软软道:“聂臻早安。”

    “早。”聂臻低低应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他收紧手臂将怀中人抱紧,片刻后方松手起身下塌,低声道:“猫儿可还要睡会儿?”

    小落墨果断摇头,侧躺着看聂臻穿衣束发,等到男人洗漱完毕朝他走来,便撒娇地伸出手等着,聂臻俯身捏了捏他白嫩的鼻尖,揽着人抱了起来。

    洗漱完毕,影二早已带着仆从候在门外,聂臻开门时小落墨正抱着他的木匣子玩,见几个人前后陆续走进来,不由抿起唇站起来靠到男人身边贴着,随即被对方揽进了怀里。

    绣娘赶制的衣裳已经送来了。由于昨日聂臻的交代,管家并未替小落墨准备发冠,只在衣服上放了几根做工精致上乘的发带。

    进来的人将衣物和饭菜放好后便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期间只在刚开始的时候纷纷抬眼看了一下小落墨,随后便全程目不斜视。

    小落墨歪了歪头,不太明白一向喜欢八卦的睿王府仆从怎么忽然这么守规矩起来了。但是没人看他这一点,还是令他松了口气。

    聂臻在衣物中挑了一件白色柔软的里衣和同样色系的亵裤,拉过小猫仔细地替他换上,随即又选了一件深蓝色的外袍给人换上,束上腰带。

    小落墨身量纤细修长,皮肤又异常白皙,穿着这样深色的衣裳非但不显老气,反而衬得整个人唇红齿白,腰身不盈一握。

    见聂臻在打量他,小猫歪头调皮地笑起来,“聂臻,我这样好看嘛?”

    “嗯。”男人低声应了一声,替他梳好长发后便用发带将发尾束了起来,细细端详片刻,又拿起玉佩系在腰间。

    穿戴整齐,小落墨低头看了看自己,几步跑到铜镜前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朦胧的样子,小声道:“原来我现在长这个样子。”

    聂臻注视着他的背影,神色是一贯的漠然,双眸却黑沉沉的,这是他专注的表现。在小猫转身看过来时,他声音低沉地开口道:“往后猫儿夜里歇息时切记不可再将里衣脱去,容易着凉。沐浴也不可玩耍过久。”

    “好哦。”小落墨呆了呆,乖乖答应,心里却有些不解,现在天气分明热得很,聂臻担心他冷热交替受凉了还好理解,但是洗澡不能洗太久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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