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李麻子安抚夏琴情绪的时候,我叫那些校工先回去,另外通知其它人,夏老师已经找到,不用再忙活。

    大晚上的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我承诺事后一定请他们好好吃顿饭。

    那名老校工不好意思的道:“没事的,没事的,都是分内的事情,夏老师没出什么事就好。”

    夏琴在李麻子怀里哭够了,我问她身上有伤吗?夏琴摇了摇头:“没受伤,就是脚疼。”

    原来她一路赤着脚走过来,脚掌都磨出血了,尹新月拿出一块湿巾叫她擦擦脚,然后从袋子里拿出夏琴的鞋子和衣服,叫她换上。

    我竖起大拇指道:“媳妇,你心真细啊。”

    尹新月笑道:“夏老师的鞋子衣服都在屋里,你们两个大男人也没注意,我就顺手给带出来了。”

    见两人都平安无事,我长松了口气,就准备回去。

    路上我叫尹新月和李麻子先行一步,我单独和夏琴说了两句话,主要是考虑到小姑娘脸皮薄,说这种事会让她害臊,但为了他俩的人身安全我又不得不说。

    我对她说道:“夏老师,你对李麻子是不是挺有好感的?”

    她的脸红了一下,答道:“就是觉得他特别成熟,特别有男人味,然后就想跟他……”她捂着脸,害臊地说不下去了。

    我的天,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原来她这方面需求还挺大。

    “张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啊?”夏琴看着我,脸都红到耳根了。

    “没有没有,其实我觉得你挺单纯的……”我连连摇头,夏琴的脸这才好上一些。

    其实我知道她那方面需求强是有原因的,就像尾玉说的一样,夏琴是阳气不足。

    人分阴阳,但就像太极图一样,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男人身上也有阴气,女人身上也有阳气。夏琴是阴气太盛,阳气不旺,所以特别想要阳气的滋润,通过适当的调理是可以恢复正常的。

    话说回来,夏琴这样一个坦率的美女教师,总比如雪那种藏着掖着的心机婊好吧?

    我把刚刚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李麻子差点自宫,夏琴听了大惊:“是我害了李先生。”

    “不,这不是你的责任,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这件事情摆平之前,稍微收敛一下。”我轻轻的咳嗽了一下。

    然后又叮嘱了一下李麻子,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李麻子,你最近也收敛一点,下次真的挥刀自宫,我可不能帮你缝回来。”

    “行行,我会注意的,今晚真是让你们见笑了……”李麻子连连点头。

    “这有啥,你艳福不浅,我们都替你高兴呢。”尹新月调侃道。

    李麻子朝尹新月看一眼,老脸一阵羞红,连连摆手:“别说了!别说了!”然后突然扶住腰,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腰疼!”

    回到学校之后,校长在门口等我们。看见夏琴平安回来,顿时放下心,问我今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我告诉他有人利用那只尖角在学校附近布了一个阵,我正在想办法破解,今天我打算去趟徐方方家看看。校长点头道:“那麻烦张先生了,对了,夏老师,你要不要放两天假?”

    夏琴本想说身体没事,在校长的坚持下,还是给她放了三天假,她的课就让其它老师临时代一下。

    夏琴说道:“徐方方家我去过一次,我今天带你们去吧。”

    我点头:“行!”

    眼下时间还早,我们就回去休息一会儿,这一晚把我折腾坏了,一到宾馆就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

    早上八点起来,我第一时间打开手机,T恤男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给我,郑重其事的写道:“根据照片,还有描述,这像是很古老的一种阵法,叫做‘阴桥渡煞阵’。”

    这阴桥渡煞阵是利用一个地方的风水格局,把凶煞之气强行导入到另一个地方,山上的尖角是桥头,天台上的干尸则是桥尾。

    T恤男分析说,当时皋陶的阴灵正在拘捕四面八方的游魂,我正好碰了一下干尸,触发了上面的禁咒,生魂就被阵法的力量强行抽到桥头,也就是那座山上去了。

    T恤男觉得这个法阵属于防御性的,拿来害人的话并没有多少威力,但当今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布置这种法阵,T恤男的语气里透出一些吃惊。

    他最后说这事不宜操之过急,不行的话就等他香港那边的事情忙完,过来帮我。

    我回复了一个谢谢,说不用,我这边能搞定!

    我思忖了一下,心里大致有了眉目,皋陶的阴灵性格顽固,常规手段可能起不了多大作用,我觉得应该釜底抽薪,把他的阴魂和阴物隔离开来。

    但要把皋陶送到哪去呢?想了一会,我突然有个答案。

    这时有人敲门,打开门看见是夏琴,她穿戴整齐的说道:“张先生,昨晚多谢你救命之恩,我想请你和新月姐姐吃个早饭,待会一起去徐方方家。”

    “不用这么客气,那走吧。”我笑道。

    夏琴挑了个不错的馆子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她跟李麻子关系变得很亲密,又夹菜又说悄悄话的,显得我和尹新月坐这像两只五百瓦的大灯泡。

    然后我叫李麻子开他的车,一起去徐方方家。

    徐方方的母亲在麻城市一个批发市场作服装生意,家和铺子是在一起的。看见我们来,尤其是夏琴也在,正在那里热情招呼客人的徐方方母亲顿时脸色一变:“怎么又来我家,我都说多少遍了,我前夫做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们别老来找我!”

    我说道:“徐阿姨,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学校派来的律师,就是来打听点事。”

    她上下打量我:“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学校的老师,就是了解一些方方的情况。”我解释道。

    “老师?”徐方方母亲再次打量了我一眼。

    看她的眼神显然有点不大相信,果然我这气质扮老师有点不太像。

    不过她还是同意回答我们的问题,事隔三个月,她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但一提到徐方方还是有些伤感,叹息道:“我儿子还这么小,就这样走了,我的命好苦啊!”

    我问她,她前夫是做什么的?

    但她也不清楚,说自己前夫一直行踪不定,经常跟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跟这种人哪能过日子?结婚两年就离了,小孩也被法院判给了她,她因为生意太忙一直没有再婚。

    我感觉实在问不出什么,便准备告辞,却突然注意到一样东西!

    商铺前面支了一个简陋的遮阳棚,下面有四根铁杆支撑。我抓起其中一根铁杆从地里拔出来,下面是一个奇特的空心圆管,里面还带出一管泥土来。

    徐方方母亲连忙阻止:“喂喂,你这人手欠吧,干嘛搞坏我的棚子。”

    “这是从哪来的?”我质问道。

    她被我严肃的表情唬住了,说道:“我在阁楼上找到的,放了好多年了,可能是我前夫留下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拿来当撑脚正合适。”

    我冷笑道:“这东西叫作洛阳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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