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江市的黄花区,这是一个棚户小区,生活条件十分之差。

    沈娉婷跟我一起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一边走一边感慨:“这年代了还有这么泥泞的路,他们也真是可怜啊。”

    我一笑说道:“说不定他们也跟我一样,有心爱的人陪着,就算生活在泥潭之中也没有感觉到不幸。”

    沈娉婷白了我一眼:“你呀,瞎说什么呢。”

    说着就往前走,我嘿笑着跟上。

    两个人并肩而行。

    这一次我们是得到了消息而来的,据说黄花区的一个林场退休员工曾经见到过芝鹿。

    灵芝一旦活够了年头,就会化形。

    一般来说它化的形状要么是小人要么是小马,这就是传说当中的芝人与芝马。

    虽然说芝人与芝马相比较芝鹿而言常见一些,但是这活到化形的灵芝本身就十分难找。

    更何况还需要能化形成芝鹿的灵芝,这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不过幸好胡百岁是金江的地头蛇,他在金江的能量大得让人惊讶。这派出人去一番打听还真就打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所以我们才会来到黄花区。

    我跟沈娉婷正好可以单独相处,于是就带着她一起出来了。

    但是出来之后我是有些后悔的,这种地方实在太过破败了些,道路坑坑洼洼不说,泥泞不堪,空气之中充满了各种味道,特别是那煤炉子里的烟煤,一种浓烈的硫磺味道扑鼻而来。

    这些棚户低矮而且长得都差不多,没有门牌号,我都有些不太确定哪家是哪家了。

    所以我凝起了二层地眼望,心想一般碰到芝鹿的人,肯定是身上地气比较浓郁的,因为芝鹿对地气很是敏感,如果身上地气不浓,休想靠近这芝鹿三百米距离之内。

    这一望我竟然惊奇地发现这棚户区竟然有很多地气浓郁的地方。

    看样子还真有不少的宝贝。

    我对沈娉婷说道:“娉婷妹子,咱们好久没有一起出来憋宝了,要不今天哥带你憋一回宝?”

    沈娉婷一听拍手叫道:“好啊,猫头哥,我记得上次咱们一起憋宝还是在那肠粉店里憋到那件遮天幔帐的时候呢。”

    看她这么兴奋,我也高兴万分。

    当即带着她往一个门上倒贴着福字的小屋走去。

    这小屋的屋檐上挂着很多冰溜子,粗大的冰溜子一直挂到地上,我数了一下一共七根,而正中的那一根上黄下白,泾渭分明。

    这浓郁的地气正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对沈娉婷说道:“你把这一根冰溜子拿走,这一趟就没有白来。”

    沈娉婷瞪大眼睛问我说道:“猫头哥这冰溜子是什么宝贝啊,不就是屋檐下的雪因为屋里的温度融化而形成的吗?”

    “一般来说这冰溜子都是这么形成的,但是这正中的一根冰溜子却并不是,它的形成跟其他的冰溜子恰恰相反。”

    “一般的冰溜子是从上往下的,唯独它是从下往上长,所以你看到了,它的下边粗上边细,跟其他冰溜子也是反着来的。”

    “咦,还真是这样的呢,可是这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冰溜子应该叫做倒玉锥,这倒玉锥是一种药,对于痛风拥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痛风你知道的吧?就是海鲜吃多了,身体里的尿酸过高,这也算是近年来产生的一种富贵病了。”

    沈娉婷的眼睛里都冒出小星星来了:“猫头哥,一个月没见,你的本事又大了好多啊。”

    我被她这一夸,不由得意起来:“那是当然的。”

    “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沈娉婷眼里含笑望着我。

    “说吧,这世上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是吗?猫头哥,这么粗的冰溜子,咱们要是整根都取走,这可以治好多少个痛风患者啊。”

    我一愣,一下子就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了。

    她是说这东西太大了不好拿。

    的确不太好拿,虽然说我有含湖贝,倒不介意把这冰溜子给放进含湖贝当中,但是问题就是,我含湖贝里放着的都是些价值不菲的宝贝,这倒玉锥虽然珍贵,但是只是对普通人而言的。

    反正我是没有想过身为神仙,还会犯什么痛风?

    “师妹你想多了,这倒玉锥其实并没有那么大,它真正的精华就在中心一点,你等我一下。”

    我说着拿出玄牝之刃,把冰溜子给弄了下来,快速削了起来,最后取出这当中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黄颜色的冰球来。

    “好漂亮。”沈娉婷说道。

    “你拿在手上试试看,”我笑道,“这倒玉锥不会融化,夏天戴着也可以降温防暑。”

    “现在是冬天,你说什么夏天的事情。”沈娉婷接过这冰球握在掌心,“真的好漂亮,要不然我让丁满师兄给我做一个底托,做一戒指戴在手上吧。”

    “这样也好,等回去了我就让丁满给你做个底托,让他好生打一个戒指,最好做出件法宝来。”

    正说着,突然就听到有人喊:“娘,娘,快醒醒。”

    听到这声音我跟沈娉婷都加快了脚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在一座低矮的小屋里,一个瘦弱的不像话的少年,正抱着一个倒地不起的女人的头,在那里轻轻摇晃。

    看那样子,是这女人昏倒了,而这少年想摇醒她。

    我跟沈娉婷对望一眼,沈娉婷走上前去:“小弟弟你让一让,我来替你娘看看是什么情况。”

    她说着就替这女人搭了搭脉,然后对我说道:“师兄你过来看,这人不太对劲儿。”

    我也急忙上前,学着沈娉婷的样子搭了一搭脉,顿时我感觉这女人的身体无比瘦弱,身上的气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一般。

    我们生而为人,靠的就是身上的一股子气,这气强,身体就强,气弱,身体就弱。

    我们经常说底气,其实也就这一口支撑着人生存下去的气。

    而我们炼气也是炼的是这一口气,虽然说叫法不一,来源不同,但是归根到底,气的强弱决定了人的强弱。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的病人,因为这时候她的身体里几乎没有了气,甚至比将死之人身上的气都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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