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还以为到这一步了,就不会再有什么样的变化了,可是我还是想得有些简单了。

    这时候蜂巢晃动得厉害,把河水也给搅动起来了。

    在这搅动的河水之中,突然伸出一只光滑洁白的手来,这只手向着我们的气环一把抓过来。

    顿时我们的气环一下子就被这只手吸了过去。

    白线儿叫了一声不好,急忙一挥爪子将气环分成两半,然后操纵着另一边的气环快速向着岸边漂去。

    到了岸上,再看岸上那些黑色蜂子已经离去了,丁满他们已经出了遮天幔帐,见我回来,便过来迎接。

    我冲着他们喊一声快逃,他们也急忙回头就跑。

    我们一口气跑出老远,我回头看看确定那只玉手的主人没有追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缓过一口气来我问白线儿:“前辈,那蜂巢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白线儿说道:“蜂是社会性动物,哪怕是水蜂也是如此,它们有明确的分工,有工蜂,蜂兵,雄蜂还有蜂后。”

    “你只知道这水蜂可以延年益寿,其实我们要去取的,却是水蜂的蜂皇浆。”

    “而这蜂皇浆本身其实并不是蜂后所产生的,而是工蜂为了哺育蜂后而产生的一种东西。蜂群社会之所以产生分化,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工蜂吐出来的东西不一样,用来喂工蜂的,用来喂兵蜂的都是一般货色。”w

    “但是用来喂蜂后的却是相当珍贵的蜂皇浆,你们人类不是也拿蜂皇浆当成滋补品吗?很多人一直以为蜂皇浆就是蜂后产出来的,这蜂后只有一只,哪里能产那么多的蜂皇浆啊。”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那蜂巢里伸出来的明明是人的手啊。”

    “是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蜂后是蜂了?水蜂的蜂后,就是人类,确切说是人类的尸体。这水蜂是怎么来的你可知道吗?”

    我又摇头。

    白线儿说道:“这水蜂其实是你们人类自己种出来的,这种水蜂的方式,其实也是你们羊倌憋宝当中的一种手法,跟之前你身上的百童尸参是一样的,都是一种相当阴毒的方式。”

    “西南地区有三种巫术,一种就是蛊术,一种是降头术,一种就叫做痋术,这三种巫术都是我国西南地区流传已久的,后来降头术扩散到南洋各地,而蛊术现在还在西南苗寨当中存在。”

    “但是唯独这痋术一门,却是已经失传了,这种痋术,就是以人的身体为虫饵,在人的身上布下虫子,一旦虫子出生,就会把人给吃光。”

    “所以这水蜂之术其实是痋术的一种,是有人把一种水生食肉性的蜂类给寄生到了一个纯阴女子的身上,需要从这个女子天癸来的时候将虫子埋下,到这纯阴女子长到破瓜之年,这些虫子就会成熟。”

    “再将这纯阴女子处以水刑,用一处极阴的养尸地养着,这样一来,这些蜂子就会在这极阴之地的水中生长,它们除了出身不同之外,跟其他的蜂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它们就会产生一种蜂皇浆,而这种蜂皇浆就是一种延年益寿的宝贝,它的作用比起望月妖鳝换血来,还要更加强大。”

    我不由感慨一句:“这么邪恶的法子,真亏得这些人想得出来,好在它算是灭绝了。”

    白线儿说道:“你说的灭绝,其实只不过是在表面上消失了,在术界,还有很多隐世不出的门派,这些门派当中,还保留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术法,说不定还有痋术在保存着。”

    “所以这女人的手,其实是那些蜂子的宿主的?”

    “是宿主也是蜂后,这就是水蜂的奇怪之处,一般来说痋术就是以人为饵,但是这水蜂之术却并不全是这样,它会把人体变成了一种奇怪的生命形态。”

    “这种生命形态不但奇怪,而且十分强大,所以就算是我,也不敢在水中跟这种生命形态交手。”

    “它难道强大到比前辈还要强大吗?”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它十分麻烦,而且我跟那无边血海当中的逆龙相斗,实力十丧其八,现在的实力不足以跟它在水中相峙。”

    我不由担忧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咱们不取这水蜂皇浆了?”

    “取吧,”白线儿说道,“就算你不取,也已经被它记恨上了。”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前辈,既然你知道这水蜂蜂皇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呢?”

    白线儿说道:“小子你这话说得可是没良心啊,我有什么义务提醒你吗?”

    “而且你们羊倌所为,哪一件不是富贵险中求的事情?”

    被白线儿这一通教训,我只好嘿笑不语,看来这水蜂皇浆必须要取了,只不过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才可以去取。

    一行人回到了耿小乐的别墅。

    现在既然是陆田鸡布下的阵法已经被破了,耿直的病也就不药而愈了,又开始说话了,耿小乐高兴万分,在家里摆酒席招待我们。

    他特意把他媳妇儿马兰叫出来给我们认识。

    这马兰长得年轻漂亮,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一双大眼睛会说话一般,一点也不像一个八岁孩子的母亲。

    她坐在耿小乐的身边,不停给我们敬酒,这东北的粮食烧很是烈,我们几个差不多一会儿就喝得差不多了。

    只感觉这酒在腹当中翻腾,我可不想在这些外人面前丢了面子,不由用地气来化酒。

    这酒其实也无非木气与水气相混,所以我把地气化成金气与土气,在经脉之中一旋,就将这些酒给化完了。

    化完酒之后,我却还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因为根据我的经验,这么装醉,别人才不会灌酒。

    可是我的经验在这横河镇却不好使了,因为眼前这个马兰,还是不停在灌我酒。

    我不得不将酒气不停化掉。

    一边化着酒气我一边感觉奇怪,就算是为了表达我给她治好儿子的激动之情,她又为什么要不停灌我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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