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色蒙蒙亮,并州牧府后院,传来“哇哇”的怪叫声。

    张辽怀拥佳人,懒洋洋的躺在被窝里,他的身旁是尹月,面带潮红,娇羞无限,晨起的一波云雨让她娇弱无力。

    “哇哇……笃笃笃!”

    窗外古怪的叫声不断传来,还有东西敲击窗户的声音。

    “郎君,该起床了,小金饿了,在窗外叫唤呢。”

    尹月忙起身要侍奉张辽穿衣,张辽一把将她揽住,狠狠的吮吸了她诱人的樱唇:“你再睡会儿。”

    他知道尹月此时浑身无力,强行将她压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起身穿了衣裳,推门出去,外面天色已经微亮,窗口处一只丑兮兮的粗腿勾嘴的灰毛小鸟正哇哇的叫着,啄着窗板。

    灰毛小鸟看到张辽出来,登时兴奋的扑了过来,落在了张辽的肩头,用宽阔带勾的嘴巴亲昵地蹭着张辽的脸颊,锋利的爪子却抓得张辽肩膀生疼。

    张辽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懒洋洋的撇了撇嘴:“小金,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叫的这么难听就是你的错了,大清早便扰人清梦。”

    噗嗤!

    刚刚端水过来的婢女小翠听张辽说的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辽从小翠手中接过一片肉,灰毛小鸟立时叼着跳到了一旁窗台上,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这只小鸟并不是寻常的鸟,而是一只金雕。

    一个多月前,张辽在雁门关查看地形时,山崖上落下一只幼鸟,正好被他接住,随行的一个亲卫曾是游侠,认出这是只金雕幼鸟,推测它多半是被同巢之鸟啄伤掉出巢穴。

    野生幼鸟很难养活,张辽将这只小金雕带了回去,本以为救不活了,结果遇到左慈过来,喂养了一番,竟然顽强的活了下来,不过小金雕性子颇凶,只与张辽和几女玩耍,但是喂食却只让张辽喂,连左慈也不行,这令左慈有些抓狂。

    张辽喂了金雕,洗漱后天色已然大亮,他来到后院,象龙远远在马厩里打了个响鼻,算是跟他打招呼。

    后院里已经有不少人,都是女子,唐婉、蔡琰、苏婳、古采英和一众胡姬都在,不过众女都在看武场中。

    武场正中一道曼妙轻盈的身姿在舞动,清叱声声,剑影重重,寒光闪闪,正是古采英的弟子貂蝉在舞剑,或者说剑舞,美丽之中有杀气。

    貂蝉天资聪颖,本就擅长舞蹈,古采英传她剑术后,她将杀人的剑术与舞蹈融为一体,形成一种独特的剑舞,赏心悦目,令张辽与众女赞叹不已。

    此时张辽看罢一舞,忍不住拊掌赞道:“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好一出剑舞!”

    “貂蝉妹妹好剑舞,夫君做的好诗文。”蔡琰嫣然道。

    张辽有些赧然,他原本背过公孙大娘剑器舞诗句,如今却只记得这四句了。

    众女看到张辽,都迎了上来,貂蝉刚刚舞罢,俏脸微红,加上原本天生丽质,出落得更加美丽,不让于唐婉和蔡琰众女。

    张辽又赞了貂蝉两句,忍不住去摸唐婉和蔡琰的小腹,二女羞涩的打开了他的大手。

    两个月前,在张辽的努力下,唐婉和蔡琰先后怀孕,府中一片欢喜,连张辽的一众僚属也纷纷祝贺,毕竟张辽这个主公有后,对他们的意义极大。

    张辽与众女一番说笑,又练了一会武,便去了衙署前院。

    主簿田仪早迎上来,道:“主公,今日靖远武堂开课。”

    张辽哈哈笑道:“好,九月鹰扬,我兼领武堂祭酒,又怎能不去武堂看看。”

    张辽当即与田仪乘车直奔靖远武堂。

    靖远武堂位于晋阳城外、晋阳湖畔,早在审配担任太原太守、张辽还在长安时就开始修建,而今历时一年多,终于建成,极为广阔,方圆数里,其中有屋舍与武场,一应俱全。

    靖远武堂外是一条开阔的水泥大道,两旁植树,武堂大门开阔巍峨,上有“靖远武堂”四个大字,正是张辽亲笔所书,气势浑雄,武堂前有两尊石雕猛虎,却不是石狮,猛虎象征着兵锋。

    石虎内侧悬有两面战鼓,二十个侍卫威严而立,荀彧、审配、沮授、郭嘉、高顺、典韦、赵云、张郃等人早在门前迎候,今日武堂第一天开课,意义非凡,镇边的武将也都赶回来了。

    张辽与一众谋臣猛将进了靖远武堂,迎面是一尊雕像,正是张辽,跨坐象龙,手持钩镰长刀,极为英武。

    雕像后是一道巨石屏风,上书两列字:兵者,国之大事。

    往里便是学堂,学堂大门两侧也有两列字,左边写着:道、天、地、将、法,这是兵者五事。

    右边写着:智、信、仁、勇、严,这是将者五要。

    靖远武堂收纳学子极为严格,寻常士兵和世家子弟根本无法进来,收的都是各军之中的基层将领,面对的是将而不是兵,所以武堂中的一切都是对将的要求和约束。

    张辽来到学堂中,学堂的格局是张辽亲自设计的,上首是讲台,后有黑板,粉笔,毛刷。

    下面两侧是汉式桌台席位,高顺、张郃等将领和荀彧、郭嘉、荀攸等谋臣分坐两侧,中间是胡桌胡椅,正是一众学子,徐庶、石韬等俊才,牵招、杨汉、郭淮、郝昭、典满、关平等小将列坐其中。

    张辽兼领靖远武堂祭酒,也就是武堂校长,今日的第一节课由他来讲。

    下首众人,无论谋臣还是猛将,都颇是肃然,他们或智谋多端,或战功赫赫,但对于张辽这个主公却无不尊敬,不只是因为张辽的地位,更是因为张辽本身就是一位战略战术大家,从一个小小的军侯到今日的征北将军,都是一步步打出来的,击关东,平白波,定黑山,败李郭,破匈奴,从五百士兵到今日的近十万兵马,不过是两三年,他们怎能不佩服。

    张辽环顾众僚属和学子,道:“战国时齐国立稷下学宫,百家争鸣,两汉独尊儒术,乃有太学,此皆教习学术经典,而今我在并州立武堂,是自古以来第一所军事学堂,主培养军中将领,行精兵强将之道。”

    他顿了顿,又道:“前汉时,孝武皇帝强军事,东并朝鲜、南吞百越、西征大宛、北破匈奴,国威远扬,乃有今日汉之疆土,然百姓多有疾苦。后汉以来,光武皇帝精简兵事,大兴儒学、推崇气节,风化一时无二,然西北常有边乱难平。”

    众人默然,张辽对于两位皇帝的评价,虽然未必大敬,但可谓公允,他们细想确实也是如此。

    “而今我治理河东、并州之地,”张辽神采飞扬,声音铿锵:“南有河东书院,北有靖远武堂,一文一武,此强国安民之道,不可偏废,唯诸位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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