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陈重朝村外的小二楼走去。

    张寡妇也在,于薇见陈重来了,想到自己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娃,脸色微红说道:“你来了?”

    “嗯,我听张婶说了,晚上过来看看。”

    “那你给我看看,我到底怀上了没有?”

    陈重给于薇号了脉,有两个脉象说明已经怀上了,又问道:“这几天身子觉得咋样,有啥变化?”

    “不想吃饭,有的时候还想吐。”于薇想了想答道。

    “嗯,怀上了。”陈重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于薇瞪圆了眼睛,一下扑在陈重怀里,惊喜道:“谢天谢地,我终于怀上娃了!”

    张寡妇在旁边也是咯咯直笑,她是过来人知道女人怀孕有多高兴。

    于薇随后想到自己和陈重借种,心里隐约把他当成自己男人,这会动作又点亲昵,又红着俏脸,从陈重怀里离开了。

    张寡妇见两人不自在,笑道:“怀上就好,怀上就好,婶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唠。”

    说罢,高兴的扭着腚离开了。

    等张寡妇离开,于薇这才开口问道:“你能瞧出来怀的是男娃女娃不?”

    把自己当活神仙了,陈重笑道:“看不出来,等娃三五个月了,到了医院做检查才能瞧出来。不过一般医生也不会告诉你的。”

    “那你听听,现在娃在肚子里不?”于薇拉着陈重的脑袋往自己肚子上按。

    才一个月,根本听不出来,但陈重还是贴在于薇肚皮上,一本正经的听了一会,笑道:“听到了,还蹬腿呢,一看就是男娃。”

    于薇高兴笑了一会,又红着脸靠在陈重肩膀上,声若蚊蚁道:“今晚,你就别走了,住这吧……”

    一晚上酣畅淋漓。

    等于薇睡着了,陈重才美滋滋点上一根事后烟,怀里揣着一万块钱“劳务费”离开了。

    他的钱都入了翠柳鱼塘的股,一个男人身上没点钱防身还真不行。

    远的不说,就今年家里新分的荒地肯定出不了粮食,这一万块钱就当今年家里的生活费了,这都要怪那个该死的张得财。

    第二天休息,陈重到田里帮家里收拾收拾地。

    火辣的日头刚到半空,刘辣子扭着蛮腰走了过来。

    自从跟陈重有了那事以后,刘辣子隔三差五就就来找陈重,想来看看他。

    “死鬼,今天咋下地了?”

    “今天闲了,帮家里拾到拾到。”

    “看你汗流的,先休息一会,喝口水吧。”刘辣子挺贴心,专门给陈重送水来了。

    “好,先休息一会。”

    找了个树荫坐下,陈重猛灌了两口水,冰冰凉凉的井水就是解秋老虎的良药。

    “瞅你喝的,一头一脸都是。”刘辣子笑了笑,用小手擦了擦他的脸,脸红说道:“姐想了。”

    “在这弄?”陈重看了看,不远处还有种地的人呢。

    “咋,你不敢?”刘辣子瞪圆了杏目。

    两人也干脆,说弄就弄!

    这时桃杏中午放了课,从学校那边走了过来,看到刘辣子爬在草垛里,一个劲的哼唧,好奇问道:“婶,你干啥呢?”

    刘辣子本来闭着眼睛正享受着呢,没注意来人,听到说话声吓得脸都白了。

    一看是桃杏,刘辣子松了口气,把红红的脸低下来说道:“哦,是桃杏啊,婶东西丢了,正在这找呢。”

    陈重在草垛里也听到声音了,好像是桃杏,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敢说话,要是让他这个女朋友发现就完蛋了。

    “婶你丢的啥啊,我帮你找。”

    “不用。不用了,婶自己,就能找到,你快到学校去吧。”刘辣子一般喘气,一边说道。

    “恩,那我走了。”

    桃杏手里挽了一下头发辫子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奇怪的刘辣子。

    被这么一搅合,两人也就没了兴致,两人干脆坐在树荫下喝水休息。

    聊了一会,刘辣子说起自家房子,一到阴雨天就漏雨。东边的墙头也快让水泡塌了,可是她男人还没回来,不知道今年冬天房子冷飕飕的要咋办,她能受得了,她才出生一年的娃子可要受罪了。

    陈重拿了个小树枝在地上划拉两下,问道:“要重新盖房子,得多少钱?”

    “我算算,买砖买水泥,顾拖拉机最起码得五千个大子,可是死汉子今年一直没回来,哪有钱重新盖房子。”刘辣子愁住了。

    “我这还有点闲钱,你先拿去用吧,要不到了冬天房子确实住不得人,再加上你还有孩子。”

    “你有五千个大子?”刘辣子惊喜问了一声,立马又不好意思道:“咋好意思用你的钱呢,你家里也不宽松,几年你家分地谁都知道,张得财为难你家,分给你们家的那块地根本种不出来粮食。”

    “没事,你着急先拿着用,等你汉子回来,再还我就行。”陈重笑了笑打断了刘辣子的话,拍了拍屁股说道:“你等着,我给你拿钱去。”

    这五千块顶一个普通农家一家的存款收入了,陈重这么干脆的把钱借给了她。刘辣子微微有点发愣,看着陈重的背影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比起她不着家的汉子,这个男人才更像她汉子。

    陈重拿了钱给刘辣子,刘辣子说:“要不到俺家吃个饭去?”

    然后她又红着脸说:“俺见你今天在苞米地里都没尽兴。”

    陈重笑了笑,在刘辣子俏脸上亲了一口,跟着辣子回了家。

    别说辣子的手艺还挺不错的,小鸡炖蘑菇,加上地里下来鲜红壤的大西瓜,陈重搓了个肚圆。

    酒足饭饱,辣子又善解人意的给陈重烧了洗澡水,别说这要是自己的家就好了。

    陈重想起以前自己在城里的家,又不禁想起了马艳丽,要是那会马艳丽也能对他这么好,他也不会离开她,想到这些,陈重又有点难过。

    刘辣子察言观色人精一个,一边给陈重擦背,一边笑着说:“瞧你那样,咋了,想你老相好了?”

    陈重也不顾身上湿漉漉的,笑着在刘辣子脸上亲了一口:“我的老相好不就是你吗?”

    “去你的,死相,谁是你老相好了。”刘辣子嘴上这么说,但是热烈的回应了陈重。

    一翻云雨自然不在话下。

    第二天,陈重才打开卫生所的门,彩霞她姑闻玉梅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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