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想帮忙。

    眼巴巴的看着景容。

    可他除了写诗写戏本以外便一事无成!

    能帮上什么忙?

    还这么瘦弱!

    当然,景容自不会这样直接说出来,只道:“此事,可能你帮不上忙。”

    “只要宋某能帮到一丝,那也是帮。”

    “你还是回去吧。”

    “我……”

    景容便起身上楼去了。

    宋止本要想追几步,白音便像一堵墙一样堵在了他面前,脸上写着“止步”二字。

    不知道为何,宋止有些怕他。

    不由抿了抿唇,脚步顿在了远处,只得看着景容上楼的背影。

    而景容刚到纪云舒门口,门便开了。

    休息了一上午,纪云舒脸色红润,精神许多。

    她像是知道他来敲自己的房门似的。

    “好了?”她问。

    景容勾唇微笑,带着一丝小小的傲娇之气,将白音给他的东西递给她:“我何时让你失望过?”

    哎哟!

    看你得意的。

    纪云舒绯红的唇上缓缓溢出了一抹笑意,将东西接了过来。

    是一本册子!

    上面记录着某些东西。

    她拿着进了屋。

    景容也午后的跟着进去。

    她专心的看!

    他就坐在一旁静静的喝茶,不打扰她。

    大概过了两盏茶时间,

    纪云舒看完了,然后递给了景容:“你也看看。”

    这会,他便专心致志的看。

    她则在旁喝茶,不作打扰。

    等景容看完后,他轻轻合上,神色紧皱的说了一句话:“看来这里面确实大有乾坤。”

    纪云舒说:“何止是乾坤?这还是一段悲情的故事。”

    景容叹气,点头。

    究竟那上面写着什么?

    为何会让他二人有如此感慨?

    顷刻后。

    纪云舒问:“我要的另外一样东西呢?”

    景容:“已经办好了。”

    “那走吧。”

    她刚要出去,景容便起身拉住她的手,关心道:“倒也不急,你可以再休息会。”

    “我哪有那么虚弱。”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恩?”

    景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那原本冷厉的眸子沉了下去,带着一丝担忧,认真道,“我知道让你撇下这桩案子不管是不可能的,但你可知,你越是矫矫不群,我就越是担心。”

    他这一说,纪云舒也就明白了。

    她身上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魅力!

    摸骨画像着这样的技能足够让她引来许多人的注意,可他们本是低调来胡邑,纪云舒越是厉害,他们就越是处境困难。

    纪云舒说:“你说的我都不明白,放心好了,等这件案子办完,我们就立刻离开义乌。”

    算是给景容吃了一颗定心丸。

    于是,二人便下了楼。

    楼下,宋止还在。

    他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下来。

    然后迎了上去,朝纪云舒行了一礼:“纪公子。”

    纪云舒对他在这里一点也不意外,说:“宋公子现在已经脱了罪,怎么来这?”

    “我想与你说声谢。”

    “从认识你当天,你就一直在与我们说谢,其实不用这么客气。”

    “要的要的,宋某知道无力回报,只想尽自己所能报答你们,若是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

    “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打算去找你。”

    “恩?”

    什么意思?

    纪云舒没打算说得太明白:“我们正好要出去,宋公子也一块去吧,待会再说。”

    “好!”宋止很高兴自己能帮到忙。

    景容也没有再继续阻拦宋止。

    几人便离开了客栈。

    一出去后,宋止就好奇的问了句:“现在去哪儿?”

    “义庄!”

    义庄?

    那不是放死人的地方吗?

    去那儿做什么?

    他不要多问,只能跟着去。

    到了义庄。

    纪云舒、景容和白音进去了。

    宋止却在门口愣了一下。

    这才跟上。

    屋子里,景容的四个侍卫都在。

    “公子,已经挖出来了。”

    挖?

    什么东西挖出来了?

    一看,就看到一张大桌上摆放着一具骸骨。

    刚挖出来不久!

    上面沾的土还是新鲜的。

    纪云舒扭头白音:“确定是水烟的尸骸?”

    白音肯定道:“确实,不会有错。”

    这具骸骨是水烟的?

    王君的妻子!

    五年前得病了!

    只是——

    纪云舒挖出她的骸骨做什么?

    她已经带上了准备好的手套,打算检查骸骨。

    景容则吩咐大家都出去,不要在旁打扰。

    宋止虽然很想帮忙,可面对那具白骨,他却束手无策,只能和众人一块在外头等着。

    心想:纪公子要自己帮什么忙呢?

    一直琢磨着。

    而此刻,景容正负手站在院子里,目光看着进入义庄门口那颗高大的树。

    微风拂过,落叶纷纷。

    入冬了!

    空气里透着凉,他轻沉着眸子,神色泠然。

    此番此景,异国他乡,到底有些感触。

    可那种渐渐泛起的情绪又极好的被他压制下去,静静等待纪云舒验尸结果。

    白音则抱胸依靠在一边的柱子上。

    不苟言笑!

    那些侍卫,也都在门口乖乖的站着。

    谁也没说话!

    宋止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纪云舒拿着那些骸骨在检查。

    十分专注!

    他心头一颤,立刻将目光收了回来。但也充满了好奇感,那位纪公子白白嫩嫩,不像是生意的,更不像在江湖上行走的,明明一脸书生气质,偏偏对那些死人骸骨颇有研究,究竟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何能摸骨画像,单单一具白骨就能将其生

    前像画出来?此等本领可比那些骨科大夫和画师厉害多了。

    必定不是什么“凡人”啊!

    尽管他满是困惑,但到底不是多嘴的人。

    所以,也就没问!

    里头。

    纪云舒正在仔仔细细的观察桌上那具“新鲜出炉”的骸骨。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五年前,年纪大概才二十出头,确实是王君的妻子水烟。

    从白骨上的一切特征来看,并不是中毒!

    她将头颅抱了起来,上面沾着很多湿泥。

    一双白色手套立刻变得肮脏不堪。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她发现骸骨的其中一根肋骨有明显的挫伤,不是被重物打击造成,而像是有人用力推了一掌后导致的。头颅后脑的枕骨上则有一个圆形裂痕,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和挤压过的痕迹,

    并且力道很大。极大可能就是造成水烟死亡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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