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案子还有很多遗漏,余大理都还没有承认。

    其二,犯人是大理寺卿,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是关朝廷,要是断错了案子,必定会牵连甚广,正所谓悠悠众口最难平,到时候直接影响六部,后果不堪设想。

    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能想到这两点,他刑部尚书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不会不明白的,又岂会下令让江侍郎写卷宗呢?

    纪云舒蹙着好看的柳眉,正色问:“江大人,你与我说明白,这案子到底是厉大人(刑部尚书)下令结的?还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张兰哆嗦,一脸困惑。

    这时——

    门口出现一人。

    “纪大人。”

    喊了她一声。

    闻声看去,就看到刑部尚书一身官服站在门口,有种高中班主任的味道。

    他走进门来,朝江兰看了一眼,摆摆手:“江大人,你先去忙别的吧,本官与纪大人有话说。”

    江兰那是巴不得,“这案子已经拖了很久,总不能因为余大理一直不承认就不结案吧?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事实摆在眼前,余大理确实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也确实推了死者一把,府上的丫头的的确确在他小住的偏院

    屋子看到桌角上染了血,这就是证据了。”

    “厉大人是要与我强行掰道理?”

    “误会误会,只是说明事实罢了。”

    纪云舒脸色一沉:“事实是余大理还未招供,事实是证据不足,事实是无人亲眼所见,更无直接指向,厉大人,这案子,不查清楚,就不能。”

    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厉大人显得有些为难,他说:“好,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给纪大人你五天时间,若找不到证据,这案子就必须得结了。”

    说完——

    厉大人出去了。

    随后,纪云舒去了停尸房,命人点了蜡烛。

    板子上,躺着那具用白布盖住的白骨,她戴上手套,将布掀开。

    那些白骨从墙壁里挖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散了架,刑部请来的仵作只能将大块的骨头拼凑到了一块,那些小个还摊在旁边放着,上面沾染着细碎的灰。

    刑部里的侍卫都很喜欢跟着纪云舒验尸,每次都能学到东西。

    就跟锦江衙门的魏武和王三!

    总爱跟着纪云舒,觉得能学到很多东西。

    纪云舒十分耐心的将那些零碎的人骨一点点的拼凑起来,大约也就花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轻车熟路。

    一具完整的骸骨也就成型了。

    不过——

    她问门口的侍卫:“骸骨上的衣物呢?”

    侍卫赶紧指着屋内一个方向,说:“纪大人,都在那放着。”

    她点点头,便开始查验起来。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

    终于查验完毕!

    纪云舒的脸色十分凝重。

    似乎在这具白骨上找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侍卫上前问:“纪大人,可查到了什么?”

    她冷沉着脸,一边将手套脱去,一边交代:“你们好好看着这具白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人再进来。”

    “是。”

    她什么都没说,匆匆离开了刑部,回到了容王府。

    打算将白骨画像画出来,因为……她怀疑那人根本就不是华翎。

    ……

    皇宫。

    景容未换朝服,急匆匆入的宫。

    他在阜阳殿外等了许久,进去通报的太监去了一趟又一趟。

    “容王,皇上还在休息。”

    这已经是第四遍了!

    还在睡。

    太监不敢打扰,只能进去隔着门缝看,内室没有动静,皇上自然还没起。

    景容始终面色冷淡,可那两道眉梢上却拧着一股寒气。

    他不耐其烦的等着!

    等卫奕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匆匆出来一个小太监,垂头道:“容王,皇上宣你进殿。”

    他目不斜视,举步进去。

    卫奕刚醒,目光惺忪,看到景容时,他又惊又喜,快步冲到他面前,说:“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舒儿呢?她可是与你一起回来了?”

    十分激动。

    转而,他又开始呵斥那几个伺候的小太监;“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容王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告诉朕。”

    太监们赶紧跪地:“奴才们知错。”

    “都下去。”

    “是。”

    一一退下!

    卫奕依旧激动的看着他。

    景容却朝他行了一个大礼:“臣参见皇上。”

    这一礼,让卫奕愣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

    景容直起身子,说;“臣此次回京一是为了皇上,二是为了秦大人。”

    “为了朕和秦大人?”卫奕不明,“你何不与我直说?”

    景容严肃:“臣离开京城不过才两个月,皇上在朝中就罢免了这么多官员,难道皇上就不担心引起朝堂内乱吗?”

    “只因这件事?”

    “自古朝纲要稳定,便要安臣心。”

    其一,案子还有很多遗漏,余大理都还没有承认。

    其二,犯人是大理寺卿,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是关朝廷,要是断错了案子,必定会牵连甚广,正所谓悠悠众口最难平,到时候直接影响六部,后果不堪设想。

    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能想到这两点,他刑部尚书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不会不明白的,又岂会下令让江侍郎写卷宗呢?

    纪云舒蹙着好看的柳眉,正色问:“江大人,你与我说明白,这案子到底是厉大人(刑部尚书)下令结的?还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张兰哆嗦,一脸困惑。

    这时——

    门口出现一人。

    “纪大人。”

    喊了她一声。

    闻声看去,就看到刑部尚书一身官服站在门口,有种高中班主任的味道。

    他走进门来,朝江兰看了一眼,摆摆手:“江大人,你先去忙别的吧,本官与纪大人有话说。”

    江兰那是巴不得,“这案子已经拖了很久,总不能因为余大理一直不承认就不结案吧?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事实摆在眼前,余大理确实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也确实推了死者一把,府上的丫头的的确确在他小住的偏院

    屋子看到桌角上染了血,这就是证据了。”“厉大人是要与我强行掰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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