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地位,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景贤惊诧。

    他以为景亦是不甘囚禁一生,才会在牢中自杀而死,未曾想,竟是景容下的手。

    于是——

    他心中开始动摇了!

    双拳紧握!

    “那……你要我怎么做?”

    答应了!御国公说,“景容会在皇上前往陵墓前挖开我的墓,然后赶在年祭之前,再将棺材重新埋回去,但是,当棺材抬出陵墓后,我会立刻安排广安寺的方丈面圣,说御国公的墓方向不对,必须赶在年祭之前重新起棺安葬,皇上信佛,自会深信不疑,到时候景容得知,一定手忙脚乱,会急忙将刚抬出来的棺材再重新埋回去,那时,你要派人在中途拦截,让他们不能顺利将棺材送回墓地,等到起棺时,就会发现里

    面是空的,皇上一查,就会知道是景容派人挖走了棺材,到时候,你再让于夫子在朝为官的学生向皇上施压,景容就会被定罪!而罪名有多严重,就看你了。”

    口气里尽带着杀气!

    景贤点头明白。

    御国公再道:“这是最好的时机,错过就不会再有,只要景容失势,储君的位置,就非你莫属。”

    自古以来,储君之位,帝王之位,都是无数人的鲜血积成的。

    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景贤眼神轻恍,缓缓坐了下去,捏着拳头的左手压在满是茶水的桌案上。

    为了皇位,为了给自己母妃,他需要这么做!

    而后,二人在屋中开始密谋起来。

    半个时辰后,御国公重新戴上斗笠,离开了贤王府。

    这会,大雪又开始纷飞而下。

    他迎雪而行,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贤王府的那块牌匾。

    此刻斗笠下那张被火烧过的脸狰狞阴险,唇角上勾着一抹冷森的笑。

    “皇兄啊皇兄,当年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今时今日,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儿子互相残杀,一个一个的死去,让你也尝一尝失去挚爱和亲人的痛!”

    声音滚动在冰冷的空气里,瘆人心寒。

    ……

    距离年祭七天。

    容王府。景容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告诉纪云舒:“我与萧统领已经商量好,两天后,御国公的棺材会从稷山运送到城外一处空闲的宅子里,到时候,你借病不去兵部,等我下朝回来,我们就一起出城过去,等到了子

    时,琅泊和子然就会将御国公的棺木抬来,但是我们只有两天时间,因为四天后,父皇的銮驾就会到稷山,我们必须赶在那之前将棺材埋回去,否则,若是晚了一步,恐怕会多生事端。”

    她牢牢记下时间。

    可是——

    景容又有些担忧。

    他说,“如果其中出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全身而退。”

    “不会有事的。”

    “做好万一的准备。”

    她点头。

    两天后。

    刚下朝,景容就急匆匆打算回府,因为要和纪云舒赶到城外。

    可是他才出宫,就被景贤拦住!

    “景容,可有时间?”

    “怎么了?”“你也知道,我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酿些酒,前段时间存了几坛子,正好今日开坛,往年,都是莫若一坛一坛的抱走,可今日他有些忙,说是裕华阁来了位比较棘手的病人,所以想邀你一块去品品

    ,你还没品过我酿的酒呢,若是错过了,可就要等到明年了。”

    “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我看你近日也不忙,就赏脸一回吧。”

    他还没有拒绝,就被硬是拉着去了贤王府。

    府上,确实酿了很多酒,景贤开了一坛,与他畅饮起来。

    景贤十分好客,一杯一杯的敬他。

    但他心不在焉。

    “怎么了?可是这些酒不好喝?”

    “不是。”

    “那你这是?”

    景容抬起一杯酒,说,“景贤,不瞒你说,府中还有一些事,要急忙回去处理,这杯我先敬你。”

    一饮而尽!

    如此,景贤也不好再留他了。

    可——

    景容饮完手中这杯酒后,起身准备离开,刚站起来,脑袋就晕沉沉,脚步不稳。

    趔趄几下。

    “嗯?怎么……会这样?”

    他眼前忽然模糊起来。

    对面的景贤赶紧问,“你怎么了?”

    “我……”

    “景容?”

    他使劲的晃了晃脑袋,身子无力坐下,脑袋倒在了桌上。

    晕了过去。

    景贤碰了碰他,又唤了几声。

    没有应答!

    景贤邪笑,“来人。”

    小厮匆匆过来。

    “你去一趟容王府,就说容王在我这里喝多了,等醒了后本王再派人送他回去。”

    “是!”

    小厮很快就将消息到了容王府。

    纪云舒心中奇怪,怎么景贤忽然邀景容去喝酒?

    景容的酒量也不至于如此小?

    但眼看着再等下去的话,城门一关,她就出不去了,所以收拾好自己的檀木盒,不打算再等,只好先带着时子衿出了城。

    找到那处宅子后,就静等子时!

    稷山。

    夜深,陵墓外头重兵把守,苍蝇都难以飞进去,眼看子时到了,一行侍卫排列有序的走了过来。

    领头的胖侍卫与看守陵墓的侍卫说,“你们可以去休息了,这里交给我们了。”

    “好。”

    那些侍卫站了一整天,已经累得不行。

    所以交班后,就走了。

    人走后,胖侍卫捂着嘴巴学了一声乌鸦的叫声。

    “桀!”

    小一会,只见差不多七八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从暗处闪来。

    领头的是琅泊和时子然。

    他二人带着自己的人顺利进到了陵墓,精准快速的找到了御国公的墓地。

    但因为祁祯帝特意交代梁宗正派人看守御国公的墓地,所以这会,有四个侍卫在墓地旁看守着。

    琅泊和时子然躲在暗处,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掏出个小竹筒,放到嘴边,对准其中两个看守的侍卫脖子。

    一吹!

    一支闪着光芒的银针顿时射/了出来,扎进了那二人的脖子。

    又再次快速的对准另外两个侍卫的脖子。

    一吹!

    四个侍卫,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

    隐在暗处的黑衣人皆数出来,准备挖棺。

    陵墓里除了历代皇帝的棺木是在地底的正宫以外,其余皇亲国戚的棺木都呈现圆形展开,埋在石板下的土里,除了有华丽的墓碑以外,几乎和寻常人家的坟包没啥区别。

    大伙撬开了墓碑后面的大石板,动作很快,利索的将棺木抬了出来,再将表面重新封好。

    看不出半点痕迹!萧统领早已安排妥当,所以一路顺畅的将棺材抬下了稷山,朝京城外早就安置的一处宅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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