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景贤立下汗马功劳,在自己父皇眼中,他始终是一根刺!

    不过——

    他也没有道这些,只说:“这次能顺利抓获陕西山贼,要多亏你提点的那几句,不然,我也不会想到让人假扮商队运送货物经过山谷,引那帮山贼去劫,这才来了个瓮中捉鳖。”

    景容:“是你自己聪明,我只是说了几句而已。”喝了一口茶。

    “不管如何,我都要谢你。”

    景贤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个正方形的盒子。

    递过去!

    “这是我在京外一路寻来的,想着你一定会喜欢,也当是我的一份谢意。”

    他用的是“一定”!

    呵呵!

    哥除了纪云舒以外,可不是什么都能入眼的。

    景容:“你何须客气?”

    说完,他连打开的心思都没有,就直接指尖摁在盒子上,准备推回去——

    却被景贤拦住,“你先看看再说。”

    “……”

    没办法,景容只好拆开一看。

    盒子里是一块玉佩,一块青色的鱼形玉佩!

    玉佩上雕刻着鱼鳞,栩栩如生,小巧精致。

    额?

    景容眼神一颤,记忆顿时涌上脑海。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还在八王府。

    他和景贤一块在池塘边喂鱼玩耍,两个小人儿十分闹腾,你一把我一把的往池塘里扔鱼饵。

    瞧着鱼儿蜂拥而至,两个小人儿乐得哈哈大笑。

    “哥,你看那只鱼。”三岁的景容指着一只青色小鱼。

    四岁的景贤顺之看去,然后捧着自己腰间上那块鱼形玉佩,说,“那条鱼跟我的玉佩很像!”

    嗯哼?

    景容歪着脑袋看他掌心上的玉,嘴角一咧,“真好看!”

    “这是母亲给我的。”

    “我也想要。”

    “可是只有一块!”

    小景容有些失落。

    景贤便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哥哥以后一定找一块这样的玉佩送给你。”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

    孩童的承诺总是最真挚的。

    如今景贤终于履行承诺,找到了一块鱼形玉佩,拿来送给他。

    “我曾答应过你,会找一块这样的玉佩给你,只是这些年来我实在无能为力,本像将母妃给我的那块玉赠予你,无奈被我打碎,恢复不了原样,好在此次去陕西路上,我终于寻来了这块。”

    “难得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当年在八王府的事,我都还记得。”

    语气中带着一丝感伤。

    景容并未将玉佩取出来,轻轻盖上盒子,收下了,并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架子上。

    景贤忽然问:“对了,怎么不见纪大人?”

    “她在竹溪园,父皇本想给她置办个府宅,可她推了,说是直接住在竹溪园就行,毕竟也习惯了,也就直接将那归为了府宅。”

    “原来如此。”他又问,“听说御国公府失踪的人已经查出来了!”

    景容回:“已经通知到各府各州,相信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那就好,这案子拖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真相大白了,当年皇叔一家七十几口,就这样葬送在一片火海之中,可想而知那晚的惨烈。”他叹了一口气。

    景容并未在意他为何对这案子如何好奇,反而又与他说了些有关案子的事,景贤也一一问了一遍,了解清楚后,才离开。

    很快——

    赵昊这个名字,一时之间成了各大官府追寻的对象,县官府官都指望首先找出此人,立下大功,能入京就职!

    赵怀和文闲也在画像出来的时候,暗中通知了御国公府的那帮旧人。

    现如今,多方人马在寻!

    皇帝的人!

    各处官府的人!

    御国公府的旧人!海捕文书下了一道又一道,可寻了很久,始终一点眉目也没有,各府各州寻不得果,开始不断往上递消息,呈报上来的文书上都写着“查无此人”!按理说,一个活生生从御国公府逃走的人,一没靠山,二

    没本事,还要暗中潜逃京城,甚至隐藏十多年不被人发现,就连现在海捕文书下了都不能找到,这也太奇怪了!

    是死?是活?是被狼给吃了?

    一丁一点的消息总该有才对!

    莫非那人有了通天的本事?

    随着最后一份写着“查无此人”的文书从京外递到京城,这唯一的线索终是石沉大海了。

    朝中也炸开了锅,纷纷揣测各种可能性。

    ……

    皇宫。

    张全急匆匆进到阜阳殿,遣退旁人。

    禀报,“皇上,来了消息,说是找不到那人。”

    祁祯帝紧皱眉头,“此人若真的逃离了御国公府,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找不到也是件好事!”

    “也对!”祁祯帝冷笑,舒了口气,“最好那人永远不要出现,这案子……也就该永远结了!”

    第二天上朝。

    文武百官皆在。

    关于此次寻人的结果,户部、大理寺和刑部都将情况如实上报。

    “海捕文书一发,各府各州都紧锣密鼓的派人搜查,不敢怠懈,任何地方都找过了,但都没有消息。”

    祁祯帝环看众人,肃目道:“这案子前前后后都已经查了两三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出一丝线索,如今又断了,朕不知要说你们办事不力?还是要说这案子诡异?”

    “皇上,臣等已经尽力!”

    “尽力?”祁祯帝勃然大怒,抓起面前的一份文书狠狠掷地,“你们若是尽力,岂会连个人都找不到?”

    户部、大理寺和刑部三个首脑跪在地上。

    不语!

    见状,景容俯首:“父皇,兴许是其中漏掉了什么,还请……”

    “不必再说了!”话给没说完,被祁祯帝打断,他双眉高蹙,“朕跟你们都一样,希望尽快查明真相,但给了这么多时间,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反而扰了亡魂,这案子不准再查了。”

    秦士予一听,那还了得。

    立刻上前,说:“皇上,此案还未查明,赵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当年案件疑点重重,绝不可就此结案,恳求皇上再给点时间。”

    “秦士予,朕给你的时间还少吗?”

    “可是……”

    “砰!”祁祯帝拍案。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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