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H) 作者:冬日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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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尝有过的,她一向把这些置之度外,只管自己舒服,并不想管这些事情。

    不过这厌恶并没有改变她旁观者的作态,纵然是厌恶,也是旁观者的厌恶,四少固然和李二少爷如出一辙,可又与她何干呢?

    她只消演好自己的戏份,便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何乐而不为?

    莺燕抱着一摞子话本子,这些可是四少奶奶的命根子,四少奶奶脾气好,也不大爱指使别人,却最心疼她一套一套的话本子。

    “这一套是绝版,我花了好一阵子淘到的,”莺燕想起靳筱郑重得同她交代,“旁人我信不过,莺燕,便交给你收拾了。”

    莺燕高兴四少奶奶这么信任她,路上遇到了四少爷,她也喜滋滋地问了安。颜徵北点了点头,又叫住了她,“四少奶奶今儿都做什么了?”

    四少爷花名在外,可莺燕觉得四少奶奶并不像传闻那样,是个挂在正房的衣架子,忙站直了身子交代,“少奶奶上午看了会书,下午同周家二小姐去喝下午茶。”

    “下午茶?” 颜徵北想到她上回一同吃蛋糕的快乐样子,心情好了一些,打赏了莺燕几块钱,随口问道,“哪家餐厅?”

    莺燕忙笑着谢过,“说是城北新开的吉事林,少奶奶还说那家的巧克力蛋糕好吃呢。”

    颜徵北身形一顿,沉默了一会,莺燕正不知道是否要行礼告退,又听见他问:

    “几时去的?”

    “下午两点钟。”

    四少的声音似乎低沉了些,“知道了,下去吧。”

    莺燕也没在意,又谢了谢,便转身做事去。

    ——

    这章讲讲靳筱的人生观

    下章炖点肉

    韶关

    走廊的时钟指上了五点钟,弹出一只报时的木鸟,颜徵北看着那只聒噪的鸟,陷入沉思。

    他今日同老司令提了带上靳筱的事情,他父亲倒没有拒绝。只是过了半晌,突然缓缓同他道:“徵北,爸爸老了。”

    四少自是知道父亲老了,他出生时是颜老司令建功立业,成就一方领主的时候,纵然疼他,其实也无暇顾及。两个兄长在他成长的过去二十年,各据一方,羽翼丰满,颜老司令戎马一生,突然发现最疼爱的小儿子,其实是最弱势的。

    想保他一生康健无忧,便不能给兵权,可不给兵权,拿什么在这乱世立足。

    日子便像这时钟一样,滴滴答答的过,颜徵北听了这报时的声音十几年,却不能再听下去了。

    一般人家,孩子大了,便要分家。颜公馆的家了,分了,散的是父辈基业,不分,是手足相残。

    这个道理,颜老司令明白,他也明白。

    大哥已从西北回来,家里的医生进出的次数越来越多,韶关的兵权,是他父亲,百般无奈下地权宜之计。

    凡事开始考量权宜,事态必然离紧急就不差几步了。

    “带她走吧,”颜老司令像安慰他,又像安慰自己,“自古少年成家,便长大了。”

    他咳了咳,递给颜徵北一个盒子,“去韶关吧,” 老司令看着颜徵北的样子,就像小时候他打完了仗,给小儿子带了玩具小汽车,他又笑了笑,“到韶关去吧。”

    颜徵北推门前边听见绳子挥舞的嘶嘶声,推门时还有些忐忑,进去时却眼前一亮,靳筱套上了学生时代的运动短衫,正轻轻快快地跳着绳。

    他斜靠着柱子,一时也忘了刚才的沉思,看她扎起了马尾,一副青春向上的样子,不时露出雪白的腰腹,阳光此时倾泻在她脸上,倒是难得的明快。

    靳筱偏眼看到了他,笑道:“你回来啦?”她轻轻喘着气,“周青说我胖了些,我要减下来才行。”

    颜徵北看她并没有少半分的明媚,却反倒觉得不痛快,大脑里扫过她这位好友,又带了三分怒气,“周青说你便听了?前几日我要你多运动,你却当个耳旁风。”

    言罢似乎十分不爽利,脱了军装外套携在手上,便往内室里走。

    靳筱停了下来,看他不快的背影,暗叹了口气。

    上工了上工了,高薪岂是白拿的?

    靳筱泡了茶递给他,“你是受了谁的气?嗨,总归也要去韶关了,别理他们?”

    她猜想大约是今日那位佳人同他吵闹了,便有些头疼,又觉得受这样的牵连,真是万分无辜,于是连带这安慰也十分敷衍。颜徵北瞥到她并未走心的神色,心中又冒了火气。

    “受气?”四少没有接她的茶,嘴角带了冷笑,“你倒是说说,谁敢给我气受?”

    他婚后鲜少耍少爷脾气,此时脾气上头,一张冷脸显得十分严峻刻薄。

    靳筱哑然地长了张嘴,她思量了一番,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小里小气。

    能在工作里受气的,大概也只有她那官职微小的父亲,靳筱叹气,看来母亲的经验并不能套用在自己的身上了。

    颜徵北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靳筱惊呼了一声,第一反应是保住那碗没递出去的茶,她被男子拥进怀里,尚没有心思娇羞,还在小心翼翼地检查有没有漏出来。

    所幸没有,靳筱的眸子亮了亮,笑嘻嘻地扭头炫耀,希望转移话题:“一滴没撒,我厉害吧?”

    颜徵北不动声色打量她,半晌开口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靳筱经过下午的思量,大约能理解他的意思,可又不知道从何酸起。若坦白几小时前无意间撞到,会否更加火上浇油?她纠结了一会,仍旧不知道如何合适地表达自己的醋意,只好颓然道,“那你,要不,当我是真傻?”

    “这么说,” 颜徵北捏了捏她的下巴,“原来是装傻?”

    靳筱被他的眼神吓了一激灵,眼睛润了一些。颜徵北的眼神带着审视,仿佛要敲碎她努力维持的平稳假象。

    靳筱一时慌乱,不知怎么接他的话,情急之间,便拿以往对付父亲的方式对付他,开口已带了颤音,“你怎么突然这么凶?”

    靳国已鲜少管教她,便是偶尔管教,只要她带了哭腔,也觉得烦了。

    男人对自己不关心的女子,会觉得让她哭泣十分麻烦,赶紧收手逃脱才好。

    靳筱的原意是颜徵北也这么放过她,颜四少却柔和下来了神色,捏了捏她的脸,“我哪里凶了,逗你的罢了。”

    原来男子的情绪,也像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的。

    靳筱偷偷看他的脸色,却也不敢同他犟嘴,只偷偷抱怨那佳人真是害苦了自己。

    靳筱不敢说话,颜徵北也不同她讲,只有一搭没已搭地玩着她的马尾,顺势把她从脚到头地打量了一遍。

    她今日穿着运动短衫,被他拥进怀里,露出白莹莹的大腿,发育得当的胸脯轻起伏着,别有一番青春的情致。

    他方想起自己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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