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右上角？</p>
乔翊明白他的意思，一把甩开徐斌的手，对他怒道：“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两兄弟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p>
“我是乔总的助理，我有义务保护他。”</p>
“那你就试试。”</p>
乔翊再次出手。</p>
徐斌也再次阻拦。</p>
乔翊跟着将自己的手攥成拳头，挥向徐斌。徐斌看着他的拳头，眉头瞬间蹙起，以他的身份是没有办法攻击他的，所以只能被动的躲闪，同时也在寻找机会，让监视器那头的人无法识破的被乔翊一拳打中，仓皇的后退两步，拉开距离，这时，乔翊就趁机一把抓起乔浚，将他拉下床，故意背对着监视器，帮乔浚遮挡，继而对着他大吼：“给我说清楚！”</p>
乔浚依旧没有任何回应。</p>
乔翊趁着他沉默的时候，小声道：“嫂子已经没事了。”</p>
乔浚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p>
他干涸的双唇微微触动：“她没事了？”</p>
“虽然还没醒，但我问过陆院长，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了。”</p>
乔翊说完话。想着不能长时间的沉默，马上又对乔翊怒吼，故意让监视器那头的人听到：“我叫你给我说清楚你听到没有？”</p>
乔浚终于松了一口气。</p>
她没事了。</p>
她果然还活着。</p>
他就知道她不会舍得离开他，她不会死，只是……他没有办法陪在她的身边，守着她，照顾她，保护她，而接下来黄曼一定还是不会放过她，她会趁着这个时候再找机会折磨她，害她，甚至杀她，所以他再次开口，轻声道：“莫司南。”</p>
乔翊不明白，为什么哥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莫司南？</p>
乔浚跟着又道：“他答应过我会保护她。”</p>
乔翊明白了。</p>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p>
说完，他继续装作愤怒的样子，用双手抓着乔浚的领口，对着他激动的咆哮：“你不是爱她吗？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她？你身为一个男人，你身为她的丈夫，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如果你不爱她了，那就换我来爱她，换我来给她幸福！”</p>
乔浚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但却还是听进了心中。</p>
的确是他伤了她，伤的她心碎，伤的她差一点就死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爱她，他甚至害怕，等一切都过去的时候，她会不会拒绝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不论他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是真是假，他给她的痛都已经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身上，心上。这是这辈子都抹不去的。</p>
小默……老婆……</p>
我该怎么办？</p>
我要如何让你知道，我还是爱你的。如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爱你。</p>
乔翊见他又不说话。</p>
他想着时间紧迫，马上小声又道：“哥，我今天去找杨伯伯了。”</p>
“遇见黄清林了？”乔浚直接问。</p>
“是。”</p>
“按照他说的做。”</p>
“这样好吗？”</p>
“没事。”</p>
“我知道了。”</p>
乔翊小声的说完，看起来一直没有任何回应的乔浚，突然用双手抓住他的手，大力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领口拉下，然后狠狠的甩开，冷冷道：“既然你那么想要她，我就送给你了。”</p>
说完，他就重新坐回病床上。</p>
乔翊侧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嗤笑的勾起嘴角。</p>
“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以后我会照顾她，我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成为乔家的女主人。”</p>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p>
乔浚又恢复了静坐的状态。</p>
监视器内的黄清林看着他们兄弟俩正式决裂，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计划可以成功，而且是很快就会成功，他虽然还是有些疑心，但却没有发现。自己正陷入这兄弟俩的陷阱之中。</p>
……</p>
加护病房。</p>
言默又睡了一天一夜，才从沉睡中慢慢的醒来。</p>
端木佳和陆忱西一直不敢转移视线的看着她，终于看到她的睫羽抖动，看到她慢慢睁开双目，他们这才露出嘴角的笑容。</p>
“默默，你醒了？”</p>
言默睁开双目，脑袋还有些空白。</p>
她慢慢的回想起整件事，同时，也清晰的记得黄曼在抢救室门外的笑脸。</p>
她的笑容，那么刺目。</p>
端木佳见她双目呆呆的，愣愣的，紧张的又道：“默默，你看看我，你还认得我吗？知道我是谁吗？”</p>
言默的双目一点一点的转移到她的脸上。</p>
她双唇缓缓的触动：“端木……”</p>
端木佳立刻长舒一口气。</p>
她的神志是清醒的，而且脑袋也没什么问题，真是太好了，她没事了，不过，这样的伤害肯定会让她更加难过，更加痛苦，她接下来要怎么安稳她呢？她要怎么做才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让她跟以前一样，开心的继续活下去？</p>
端木佳想不到任何办法，陆忱西也一直一语不发。</p>
但是……</p>
言默忽然勾起嘴角，在苍白的面容上露出如水一般清淡的笑容，然后她再次开启双唇，无力的说道：“我饿了……”</p>
端木佳和陆忱西都愣了。</p>
她说什么？</p>
饿了？</p>
她想吃东西？</p>
没错，自从那晚的假面舞会后，她就什么东西都没吃，肯定会饿，而且她主动要求吃东西，这可是大大的好事一件，但是，他们都莫名的觉得不安。在经历了爱人的抛弃之后，在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她竟然变的这么冷静，这么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总感觉哪里不太对。</p>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p>
她的反应太失常了。</p>
“默默……你……”端木佳迟疑的开口。</p>
言默看着她，等了她好一会儿，见她还没有继续，才问：“我怎么了？”</p>
端木佳马上摇头：“没，没什么，我马上去给你买吃的。你想吃什么？”</p>
“什么都好。”</p>
“那就吃点容易消化的吧，粥怎么样？还是想喝汤？”</p>
“粥。”</p>
“好，我去买。”</p>
端木佳拿过包包，匆匆离开病房。</p>
言默眨了下眼，然后蹙起眉头。</p>
陆忱西马上道：“胸口很疼吗？”</p>
“嗯。”言默老实回答。</p>
陆忱西帮她检查了一下，然后道：“这是胸外按压和除颤后留下的伤，不过没有伤到骨头，过几天就会恢复，如果你疼的厉害，我叫护士过来给打个止痛针。”</p>
“不用了。”言默拒绝。</p>
这样疼着也好，让她时刻记住。记住那些人的笑脸，记住那些人是怎么害她的。</p>
她要好好的活着，让她们永远都笑不出来。</p>
陆忱西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心中越来越不安。</p>
“小默……”</p>
他叫着她，同时言默也叫着他。</p>
“陆医生。”</p>
陆忱西将自己想说的话先放下，轻声询问：“什么事？”</p>
“对不起，明明就跟你约定好了三个月，但是我却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离开了乔家，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而且以我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继续回乔家了，所以真的很抱歉。”</p>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说好的三个月就让你恢复的跟正常人一样健康，但是现在，我已经做不到了。”</p>
“这都是我的错。”</p>
“不，是我医术不佳。”</p>
两人看着彼此，相视一笑。</p>
言默想了想，忽然又道：“陆医生，你……跟芮儿还有联系吗？”</p>
陆忱西没想到她会问起芮儿。</p>
他有些吃惊，然后摇了摇头：“没有。”</p>
言默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聊。</p>
“你跟芮儿也认识了一段时间，你觉得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p>
“很单纯，很善良。”</p>
“那你跟她一起工作的时候呢？”</p>
“她虽然是个新手，但做事很仔细，是个好帮手，也是个好医生。”</p>
“长相呢？漂亮吗？”</p>
“很漂亮。”</p>
“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会让你不舒服吗？”</p>
“不会。”</p>
言默轻笑：“其实我跟芮儿曾经聊过几次，她是真的很喜欢你，而且是非常单纯的喜欢你，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纯净的喜欢，透明的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私心。其实你应该多跟她相处一段时间，多跟她聊聊，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更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女孩。”</p>
“……”</p>
陆忱西不知要如何应接，只能尴尬的淡笑。</p>
言默犹豫着。</p>
本来，她是打算三个月后，在他输了约定，自动放弃后，再告诉他芮儿有了他的孩子，但是现在三个月的约定已经没有办法实现了，她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呢？现在会是一个说出来的好时机吗？还是再等等？</p>
算一算时间，芮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也马上就要显怀了。</p>
还是说出来吧，陆忱西是个负责人的男人，他一定会对芮儿负责，至少，在芮儿怀孕的这段时间，应该让他陪伴在她身边才对。</p>
“陆医生……”言默下定决心的开口：“其实芮儿她……”</p>
“不要再跟我说她了。”</p>
陆忱西打断她，微微有些动怒道：“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没关系，而且从你嘴里说出来，让我很不舒服。”</p>
言默张开的双唇慢慢闭合。</p>
的确。</p>
她的身份尴尬。由她的嘴里说出这件事，只会变的更加尴尬。</p>
可是她不说，他又怎么知道呢？</p>
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四个人，芮儿，乔浚，她，还有莫司南。</p>
对。</p>
还有莫司南。</p>
他是最好的人选。</p>
言默慢慢的闭合了双目，不再言语。</p>
陆忱西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过重，但是他确实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甚至有些恼火。气氛突然尴尬，他有些待不住了，只好迈出脚，走出病房，冷静一下自己。</p>
几分钟后，端木佳匆匆回来。</p>
她看到陆忱西不在房内，本来询问，却又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所以改口道：“默默，我给你买了小米粥，趁热多吃点。”</p>
言默的身体慢慢用力。</p>
她双手撑着床，想要起身，可是胸口疼的厉害，而且还没有什么力气。</p>
端木佳马上扶起她，小心翼翼的让她坐好，然后将软枕放在她的身后，让她舒服的靠着。</p>
言默有些客气：“谢谢。”</p>
“谢什么，快吃吧。”</p>
端木佳将粥递给她。</p>
言默接过，拿起勺子，将糯糯的小米放入自己的口中，却有种恶心的感觉。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这是初步厌食症的症状，但是她必须让自己吃进去。她必须让自己健康起来，她还有没做完的事，她还有没报完的仇，就算现在只剩下自己，她也必须要坚持下去。</p>
强硬的咽下粥，然后自我催眠一般：“好吃。”</p>
端木佳听着她的话，马上笑着道：“那就多吃点。”</p>
“嗯。”</p>
言默一勺一勺的将粥全部吃下，控制着自己不吐出来。</p>
端木佳收拾好餐具，回到床边，坐下。</p>
有太多的事情她想问，但是却又不知道要怎么问，不过言默却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说过会告诉她，所以很自然的开口。</p>
“那晚我跟乔浚去参加莫司南举办的假面舞会，在这之前跟我莫司南有过一个交易，我答应他会陪他跳一支开场舞，我就是为了那只开场舞去参加的宴会，乔浚是担心我，才会跟我一起去。那晚我跟莫司南跳完舞后，乔浚说他有事离开一下，在他回来后，我们就打算回家。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就在进电梯的时候，徐助理突然被人抓走，乔浚突然身体不舒服，电梯也莫名其妙的停在11楼，而在11楼等着我们的是两个人，乔浚打倒了一个，在打第二个的时候，第一个又起来把我抓走，把我抓进其中一个房间，想要强暴我，还好我早就有准备，拿了一个电击器把他电晕了，然后在打开门的时候，乔浚的身体已经控住不住，他被人下了药，他跟我就在那间房里……”</p>
言默停顿，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p>
她继续道：“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而他又太疯狂，我在中途晕了过去，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身边躺着的人却不是乔浚，而是莫司南。”</p>
“什么？”</p>
端木佳震惊道：“怎么回事？乔浚呢？莫司南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p>
言默摇头：“我不知道，不过……”</p>
她突然停止了声音，眼中是浓浓的失望。</p>
端木佳急道：“不过什么？又出什么事了？”</p>
言默将视线转移到端木佳的脸上。</p>
她问：“你还记得夏薇薇吗？”</p>
“微微？当然，她是我们的大学同学，晚上总是往我们宿舍跑，还总是挤你的床，看起来好似跟你更好似的，我还为此嫉妒过她呢。”</p>
言默嘴角失笑。</p>
过往的回忆总是那么美好，但时间已经改变了一切。</p>
端木佳好奇。</p>
“怎么突然提起她？”</p>
“她是我跟乔浚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p>
“什么？她？不行，我没听明白。你说明白一点。”</p>
“先跟你讲讲另一件事吧。”</p>
“好，你说。”</p>
言默回想着18年前的那段记忆，声音幽幽道：“我跟乔浚的初次相识是在18年前，因为我姐姐生病了，我偷偷回国看她，却不小心走错了病房，遇见了乔浚，当时，他的双目第一次失明，眼睛蒙着纱布，那时我们聊了很多。我从来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对于失去双眼的乔浚来说，似乎我的一些话拯救他，这件事我从来都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你，包括我的爸爸，包括我的姐姐，但是夏薇薇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宴会的第二天我醒来后，乔浚闯进包间看到我们，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把我抱出房，却刚好碰到夏薇薇，她对乔浚说了我跟乔浚初次相识的事情，说的非常详细，连我都快要相信她才是那个小女孩，乔浚就是因此，以为我欺骗他，抛弃了我。”</p>
端木佳听着她的话，一激动就用英语飙出脏话。</p>
“the/son/of/a/bitch，这个不要脸的，这种事她都干得出来？不行。我要找她去算账。”她说着就要走。</p>
“端木。”言默叫住她。</p>
端木佳气愤：“你别拦我，以前她家公司出问题的时候，要不是我，要不是你，要不是我们去求我们的爸爸，她家的公司能度过危机吗？她现在能过的这么逍遥自在吗？她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必须跟她好好算算，我必须好好的收拾她，真是太不要脸了。”</p>
“端木！”</p>
言默再次叫她，用的力气有些大，胸口疼的窒闷，跟着咳嗽起来，而一咳嗽就牵动胸口，更痛了起来。</p>
端木佳马上停住激动的双脚，返回来坐在床边，顺着她的胸口。</p>
被她一碰，言默瞬间蹙起眉头。</p>
“疼。”</p>
“哪疼？”</p>
“胸口。”</p>
“啊，对不起对不起。”</p>
端木佳慌张的马上收手。</p>
言默好不容易停止咳嗽，忍着疼痛，无力道：“端木，你先不要去找她，等我身体好些了。我会亲自去找她，到时候我会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让她这么做的？我还会让乔浚看清她的真面目，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p>
“默默，你……不想回到乔浚的身边了吗？”</p>
“……”</p>
言默没有回答，眼中满是哀痛。</p>
端木佳真想抽自己两嘴巴。</p>
她这张嘴，怎么总是这么不经大脑。她好不容易情绪好点了，干嘛提这个？真是的。</p>
言默现在的心很乱。</p>
她不想去想这件事，所以岔开话题道：“端木。我想出院。”</p>
“不行！忱西说你必须要在医院住半个月以上。”</p>
“我在这里住不惯，不论是吃的，喝的，住的，都不如你的公寓好。”</p>
“那当然。”</p>
端木佳顺嘴认同，但又马上反应过来：“不对，你不能出院，必须把身体养好才行。”</p>
“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晕倒了，也没有什么事能再让我晕倒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会安安静静的躺在你的公寓里，乖乖听你的话。”她不想在医院，尤其还是跟乔浚在同一家医院。</p>
太近了。</p>
上下楼的距离，让她无法静下心来。</p>
端木佳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p>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要跟忱西商量一下，必须得到他的同意才行，而且今晚不行，怎么说也得等到明天，或后天。”</p>
“好。”</p>
言默没有犹豫的答应。</p>
端木佳见她的脸色又不太好，马上道：“你还是躺下休息吧，我等一下就去找忱西谈谈。”</p>
“嗯。”</p>
言默慢慢的躺下，然后闭上双目。</p>
虽然那碗粥吃的食难以下咽，但多少补充了体力，也让她的胃舒服了很多，不过她的心，却依旧在痛……</p>
……</p>
入夜之后，餐厅包间。</p>
黄清林坐在餐桌旁，胃口很好的吃着桌上的美味。</p>
乔翊故意显露的非常焦急。</p>
“黄董，饭我已经请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p>
黄清林马上岔开话题：“这里的东西真不错，你不尝尝吗？”</p>
“我不饿。”</p>
“年轻人应该多吃一点，而且性子不要这么急，来，我们喝一杯。”</p>
黄清林拿起桌前的酒杯，故意磨他的耐性。</p>
乔翊也拿起酒杯，没有与他撞杯，直接一口饮下。</p>
黄清林嘴角满是狡猾的笑容。他轻抿了一口酒，然后才开始今晚的主题：“其实让杨老续约很简单，找个人替你打赢他就行了，不过这个人一定要跟你有最亲密的关系才行，不然就太说不过去了。”</p>
“亲密关系？”</p>
“对。比如你的哥哥乔浚，比如……我。”</p>
“你？”</p>
黄清林再次喝了一口酒，然后笑着道：“这么多年我跟你们乔家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我的女儿更是叫你母亲姑妈，而且还在乔家住了这么多年，只要我跟杨老说曼曼已经跟你订婚了，他一定愿意让我这个未来老丈人替你出这个头。不过你放心，你跟曼曼是有血肉关系的，这只是权宜之计。”</p>
乔翊听着他的话，思忖了一下，然后问：“你有信心能打赢杨伯伯？”</p>
“当然。”</p>
黄清林非常自信。</p>
这么多年，从吕红妆嫁进乔家开始他就在计划，而杨老是乔亚最大的合作商，一直都跟乔亚合作，所以他第一个盯上的就是杨老，所以一直苦练高尔夫，就等着这一天呢。</p>
乔翊看着他，嘴角突然讽刺笑：“说吧，你有什么条件？”</p>
</p>
右上角？</p>
乔翊明白他的意思，一把甩开徐斌的手，对他怒道：“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两兄弟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p>
“我是乔总的助理，我有义务保护他。”</p>
“那你就试试。”</p>
乔翊再次出手。</p>
徐斌也再次阻拦。</p>
乔翊跟着将自己的手攥成拳头，挥向徐斌。徐斌看着他的拳头，眉头瞬间蹙起，以他的身份是没有办法攻击他的，所以只能被动的躲闪，同时也在寻找机会，让监视器那头的人无法识破的被乔翊一拳打中，仓皇的后退两步，拉开距离，这时，乔翊就趁机一把抓起乔浚，将他拉下床，故意背对着监视器，帮乔浚遮挡，继而对着他大吼：“给我说清楚！”</p>
乔浚依旧没有任何回应。</p>
乔翊趁着他沉默的时候，小声道：“嫂子已经没事了。”</p>
乔浚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p>
他干涸的双唇微微触动：“她没事了？”</p>
“虽然还没醒，但我问过陆院长，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了。”</p>
乔翊说完话。想着不能长时间的沉默，马上又对乔翊怒吼，故意让监视器那头的人听到：“我叫你给我说清楚你听到没有？”</p>
乔浚终于松了一口气。</p>
她没事了。</p>
她果然还活着。</p>
他就知道她不会舍得离开他，她不会死，只是……他没有办法陪在她的身边，守着她，照顾她，保护她，而接下来黄曼一定还是不会放过她，她会趁着这个时候再找机会折磨她，害她，甚至杀她，所以他再次开口，轻声道：“莫司南。”</p>
乔翊不明白，为什么哥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莫司南？</p>
乔浚跟着又道：“他答应过我会保护她。”</p>
乔翊明白了。</p>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p>
说完，他继续装作愤怒的样子，用双手抓着乔浚的领口，对着他激动的咆哮：“你不是爱她吗？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她？你身为一个男人，你身为她的丈夫，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如果你不爱她了，那就换我来爱她，换我来给她幸福！”</p>
乔浚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但却还是听进了心中。</p>
的确是他伤了她，伤的她心碎，伤的她差一点就死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爱她，他甚至害怕，等一切都过去的时候，她会不会拒绝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不论他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是真是假，他给她的痛都已经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身上，心上。这是这辈子都抹不去的。</p>
小默……老婆……</p>
我该怎么办？</p>
我要如何让你知道，我还是爱你的。如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爱你。</p>
乔翊见他又不说话。</p>
他想着时间紧迫，马上小声又道：“哥，我今天去找杨伯伯了。”</p>
“遇见黄清林了？”乔浚直接问。</p>
“是。”</p>
“按照他说的做。”</p>
“这样好吗？”</p>
“没事。”</p>
“我知道了。”</p>
乔翊小声的说完，看起来一直没有任何回应的乔浚，突然用双手抓住他的手，大力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领口拉下，然后狠狠的甩开，冷冷道：“既然你那么想要她，我就送给你了。”</p>
说完，他就重新坐回病床上。</p>
乔翊侧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嗤笑的勾起嘴角。</p>
“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以后我会照顾她，我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成为乔家的女主人。”</p>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p>
乔浚又恢复了静坐的状态。</p>
监视器内的黄清林看着他们兄弟俩正式决裂，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计划可以成功，而且是很快就会成功，他虽然还是有些疑心，但却没有发现。自己正陷入这兄弟俩的陷阱之中。</p>
……</p>
加护病房。</p>
言默又睡了一天一夜，才从沉睡中慢慢的醒来。</p>
端木佳和陆忱西一直不敢转移视线的看着她，终于看到她的睫羽抖动，看到她慢慢睁开双目，他们这才露出嘴角的笑容。</p>
“默默，你醒了？”</p>
言默睁开双目，脑袋还有些空白。</p>
她慢慢的回想起整件事，同时，也清晰的记得黄曼在抢救室门外的笑脸。</p>
她的笑容，那么刺目。</p>
端木佳见她双目呆呆的，愣愣的，紧张的又道：“默默，你看看我，你还认得我吗？知道我是谁吗？”</p>
言默的双目一点一点的转移到她的脸上。</p>
她双唇缓缓的触动：“端木……”</p>
端木佳立刻长舒一口气。</p>
她的神志是清醒的，而且脑袋也没什么问题，真是太好了，她没事了，不过，这样的伤害肯定会让她更加难过，更加痛苦，她接下来要怎么安稳她呢？她要怎么做才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让她跟以前一样，开心的继续活下去？</p>
端木佳想不到任何办法，陆忱西也一直一语不发。</p>
但是……</p>
言默忽然勾起嘴角，在苍白的面容上露出如水一般清淡的笑容，然后她再次开启双唇，无力的说道：“我饿了……”</p>
端木佳和陆忱西都愣了。</p>
她说什么？</p>
饿了？</p>
她想吃东西？</p>
没错，自从那晚的假面舞会后，她就什么东西都没吃，肯定会饿，而且她主动要求吃东西，这可是大大的好事一件，但是，他们都莫名的觉得不安。在经历了爱人的抛弃之后，在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她竟然变的这么冷静，这么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总感觉哪里不太对。</p>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p>
她的反应太失常了。</p>
“默默……你……”端木佳迟疑的开口。</p>
言默看着她，等了她好一会儿，见她还没有继续，才问：“我怎么了？”</p>
端木佳马上摇头：“没，没什么，我马上去给你买吃的。你想吃什么？”</p>
“什么都好。”</p>
“那就吃点容易消化的吧，粥怎么样？还是想喝汤？”</p>
“粥。”</p>
“好，我去买。”</p>
端木佳拿过包包，匆匆离开病房。</p>
言默眨了下眼，然后蹙起眉头。</p>
陆忱西马上道：“胸口很疼吗？”</p>
“嗯。”言默老实回答。</p>
陆忱西帮她检查了一下，然后道：“这是胸外按压和除颤后留下的伤，不过没有伤到骨头，过几天就会恢复，如果你疼的厉害，我叫护士过来给打个止痛针。”</p>
“不用了。”言默拒绝。</p>
这样疼着也好，让她时刻记住。记住那些人的笑脸，记住那些人是怎么害她的。</p>
她要好好的活着，让她们永远都笑不出来。</p>
陆忱西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心中越来越不安。</p>
“小默……”</p>
他叫着她，同时言默也叫着他。</p>
“陆医生。”</p>
陆忱西将自己想说的话先放下，轻声询问：“什么事？”</p>
“对不起，明明就跟你约定好了三个月，但是我却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离开了乔家，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而且以我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继续回乔家了，所以真的很抱歉。”</p>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说好的三个月就让你恢复的跟正常人一样健康，但是现在，我已经做不到了。”</p>
“这都是我的错。”</p>
“不，是我医术不佳。”</p>
两人看着彼此，相视一笑。</p>
言默想了想，忽然又道：“陆医生，你……跟芮儿还有联系吗？”</p>
陆忱西没想到她会问起芮儿。</p>
他有些吃惊，然后摇了摇头：“没有。”</p>
言默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聊。</p>
“你跟芮儿也认识了一段时间，你觉得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p>
“很单纯，很善良。”</p>
“那你跟她一起工作的时候呢？”</p>
“她虽然是个新手，但做事很仔细，是个好帮手，也是个好医生。”</p>
“长相呢？漂亮吗？”</p>
“很漂亮。”</p>
“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会让你不舒服吗？”</p>
“不会。”</p>
言默轻笑：“其实我跟芮儿曾经聊过几次，她是真的很喜欢你，而且是非常单纯的喜欢你，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纯净的喜欢，透明的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私心。其实你应该多跟她相处一段时间，多跟她聊聊，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更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女孩。”</p>
“……”</p>
陆忱西不知要如何应接，只能尴尬的淡笑。</p>
言默犹豫着。</p>
本来，她是打算三个月后，在他输了约定，自动放弃后，再告诉他芮儿有了他的孩子，但是现在三个月的约定已经没有办法实现了，她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呢？现在会是一个说出来的好时机吗？还是再等等？</p>
算一算时间，芮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也马上就要显怀了。</p>
还是说出来吧，陆忱西是个负责人的男人，他一定会对芮儿负责，至少，在芮儿怀孕的这段时间，应该让他陪伴在她身边才对。</p>
“陆医生……”言默下定决心的开口：“其实芮儿她……”</p>
“不要再跟我说她了。”</p>
陆忱西打断她，微微有些动怒道：“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没关系，而且从你嘴里说出来，让我很不舒服。”</p>
言默张开的双唇慢慢闭合。</p>
的确。</p>
她的身份尴尬。由她的嘴里说出这件事，只会变的更加尴尬。</p>
可是她不说，他又怎么知道呢？</p>
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四个人，芮儿，乔浚，她，还有莫司南。</p>
对。</p>
还有莫司南。</p>
他是最好的人选。</p>
言默慢慢的闭合了双目，不再言语。</p>
陆忱西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过重，但是他确实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甚至有些恼火。气氛突然尴尬，他有些待不住了，只好迈出脚，走出病房，冷静一下自己。</p>
几分钟后，端木佳匆匆回来。</p>
她看到陆忱西不在房内，本来询问，却又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所以改口道：“默默，我给你买了小米粥，趁热多吃点。”</p>
言默的身体慢慢用力。</p>
她双手撑着床，想要起身，可是胸口疼的厉害，而且还没有什么力气。</p>
端木佳马上扶起她，小心翼翼的让她坐好，然后将软枕放在她的身后，让她舒服的靠着。</p>
言默有些客气：“谢谢。”</p>
“谢什么，快吃吧。”</p>
端木佳将粥递给她。</p>
言默接过，拿起勺子，将糯糯的小米放入自己的口中，却有种恶心的感觉。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这是初步厌食症的症状，但是她必须让自己吃进去。她必须让自己健康起来，她还有没做完的事，她还有没报完的仇，就算现在只剩下自己，她也必须要坚持下去。</p>
强硬的咽下粥，然后自我催眠一般：“好吃。”</p>
端木佳听着她的话，马上笑着道：“那就多吃点。”</p>
“嗯。”</p>
言默一勺一勺的将粥全部吃下，控制着自己不吐出来。</p>
端木佳收拾好餐具，回到床边，坐下。</p>
有太多的事情她想问，但是却又不知道要怎么问，不过言默却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说过会告诉她，所以很自然的开口。</p>
“那晚我跟乔浚去参加莫司南举办的假面舞会，在这之前跟我莫司南有过一个交易，我答应他会陪他跳一支开场舞，我就是为了那只开场舞去参加的宴会，乔浚是担心我，才会跟我一起去。那晚我跟莫司南跳完舞后，乔浚说他有事离开一下，在他回来后，我们就打算回家。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就在进电梯的时候，徐助理突然被人抓走，乔浚突然身体不舒服，电梯也莫名其妙的停在11楼，而在11楼等着我们的是两个人，乔浚打倒了一个，在打第二个的时候，第一个又起来把我抓走，把我抓进其中一个房间，想要强暴我，还好我早就有准备，拿了一个电击器把他电晕了，然后在打开门的时候，乔浚的身体已经控住不住，他被人下了药，他跟我就在那间房里……”</p>
言默停顿，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p>
她继续道：“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而他又太疯狂，我在中途晕了过去，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身边躺着的人却不是乔浚，而是莫司南。”</p>
“什么？”</p>
端木佳震惊道：“怎么回事？乔浚呢？莫司南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p>
言默摇头：“我不知道，不过……”</p>
她突然停止了声音，眼中是浓浓的失望。</p>
端木佳急道：“不过什么？又出什么事了？”</p>
言默将视线转移到端木佳的脸上。</p>
她问：“你还记得夏薇薇吗？”</p>
“微微？当然，她是我们的大学同学，晚上总是往我们宿舍跑，还总是挤你的床，看起来好似跟你更好似的，我还为此嫉妒过她呢。”</p>
言默嘴角失笑。</p>
过往的回忆总是那么美好，但时间已经改变了一切。</p>
端木佳好奇。</p>
“怎么突然提起她？”</p>
“她是我跟乔浚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p>
“什么？她？不行，我没听明白。你说明白一点。”</p>
“先跟你讲讲另一件事吧。”</p>
“好，你说。”</p>
言默回想着18年前的那段记忆，声音幽幽道：“我跟乔浚的初次相识是在18年前，因为我姐姐生病了，我偷偷回国看她，却不小心走错了病房，遇见了乔浚，当时，他的双目第一次失明，眼睛蒙着纱布，那时我们聊了很多。我从来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对于失去双眼的乔浚来说，似乎我的一些话拯救他，这件事我从来都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你，包括我的爸爸，包括我的姐姐，但是夏薇薇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宴会的第二天我醒来后，乔浚闯进包间看到我们，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把我抱出房，却刚好碰到夏薇薇，她对乔浚说了我跟乔浚初次相识的事情，说的非常详细，连我都快要相信她才是那个小女孩，乔浚就是因此，以为我欺骗他，抛弃了我。”</p>
端木佳听着她的话，一激动就用英语飙出脏话。</p>
“the/son/of/a/bitch，这个不要脸的，这种事她都干得出来？不行。我要找她去算账。”她说着就要走。</p>
“端木。”言默叫住她。</p>
端木佳气愤：“你别拦我，以前她家公司出问题的时候，要不是我，要不是你，要不是我们去求我们的爸爸，她家的公司能度过危机吗？她现在能过的这么逍遥自在吗？她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必须跟她好好算算，我必须好好的收拾她，真是太不要脸了。”</p>
“端木！”</p>
言默再次叫她，用的力气有些大，胸口疼的窒闷，跟着咳嗽起来，而一咳嗽就牵动胸口，更痛了起来。</p>
端木佳马上停住激动的双脚，返回来坐在床边，顺着她的胸口。</p>
被她一碰，言默瞬间蹙起眉头。</p>
“疼。”</p>
“哪疼？”</p>
“胸口。”</p>
“啊，对不起对不起。”</p>
端木佳慌张的马上收手。</p>
言默好不容易停止咳嗽，忍着疼痛，无力道：“端木，你先不要去找她，等我身体好些了。我会亲自去找她，到时候我会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让她这么做的？我还会让乔浚看清她的真面目，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p>
“默默，你……不想回到乔浚的身边了吗？”</p>
“……”</p>
言默没有回答，眼中满是哀痛。</p>
端木佳真想抽自己两嘴巴。</p>
她这张嘴，怎么总是这么不经大脑。她好不容易情绪好点了，干嘛提这个？真是的。</p>
言默现在的心很乱。</p>
她不想去想这件事，所以岔开话题道：“端木。我想出院。”</p>
“不行！忱西说你必须要在医院住半个月以上。”</p>
“我在这里住不惯，不论是吃的，喝的，住的，都不如你的公寓好。”</p>
“那当然。”</p>
端木佳顺嘴认同，但又马上反应过来：“不对，你不能出院，必须把身体养好才行。”</p>
“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晕倒了，也没有什么事能再让我晕倒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会安安静静的躺在你的公寓里，乖乖听你的话。”她不想在医院，尤其还是跟乔浚在同一家医院。</p>
太近了。</p>
上下楼的距离，让她无法静下心来。</p>
端木佳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p>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要跟忱西商量一下，必须得到他的同意才行，而且今晚不行，怎么说也得等到明天，或后天。”</p>
“好。”</p>
言默没有犹豫的答应。</p>
端木佳见她的脸色又不太好，马上道：“你还是躺下休息吧，我等一下就去找忱西谈谈。”</p>
“嗯。”</p>
言默慢慢的躺下，然后闭上双目。</p>
虽然那碗粥吃的食难以下咽，但多少补充了体力，也让她的胃舒服了很多，不过她的心，却依旧在痛……</p>
……</p>
入夜之后，餐厅包间。</p>
黄清林坐在餐桌旁，胃口很好的吃着桌上的美味。</p>
乔翊故意显露的非常焦急。</p>
“黄董，饭我已经请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p>
黄清林马上岔开话题：“这里的东西真不错，你不尝尝吗？”</p>
“我不饿。”</p>
“年轻人应该多吃一点，而且性子不要这么急，来，我们喝一杯。”</p>
黄清林拿起桌前的酒杯，故意磨他的耐性。</p>
乔翊也拿起酒杯，没有与他撞杯，直接一口饮下。</p>
黄清林嘴角满是狡猾的笑容。他轻抿了一口酒，然后才开始今晚的主题：“其实让杨老续约很简单，找个人替你打赢他就行了，不过这个人一定要跟你有最亲密的关系才行，不然就太说不过去了。”</p>
“亲密关系？”</p>
“对。比如你的哥哥乔浚，比如……我。”</p>
“你？”</p>
黄清林再次喝了一口酒，然后笑着道：“这么多年我跟你们乔家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我的女儿更是叫你母亲姑妈，而且还在乔家住了这么多年，只要我跟杨老说曼曼已经跟你订婚了，他一定愿意让我这个未来老丈人替你出这个头。不过你放心，你跟曼曼是有血肉关系的，这只是权宜之计。”</p>
乔翊听着他的话，思忖了一下，然后问：“你有信心能打赢杨伯伯？”</p>
“当然。”</p>
黄清林非常自信。</p>
这么多年，从吕红妆嫁进乔家开始他就在计划，而杨老是乔亚最大的合作商，一直都跟乔亚合作，所以他第一个盯上的就是杨老，所以一直苦练高尔夫，就等着这一天呢。</p>
乔翊看着他，嘴角突然讽刺笑：“说吧，你有什么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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