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邪乎得紧,还是谨慎些好。

    毕竟做阴行生意,很多未知神秘,都要抱着敬畏之心。

    我也怕我过去,被她们下了咒,原地惨叫起来,抱着脑袋哀嚎,皮就自己脱下来,变成血人。

    “那群女人,真是危险的妖怪。”

    许桃夭说:我估计,变成橡胶人,可能是她们换皮后,短时间的后遗症……皮肉有些黏糊糊的,韧性很强,变成了橡胶。

    我说:对。

    我彻底觉得离奇,匪夷所思……到底这个世界,又有多少隐藏的怪物,若无其事的躲在我们生活的人群中?

    换皮,不是画皮。

    在理论上,换皮是根本没有实践的可能性,这只在聊斋,志怪小说中出现。

    不过,很多志怪小说,也都是古代民间阴行,各种奇闻鬼事,各种离奇阴术改编的,未必没有,只是原理我们还不明白。

    “王八蛋!”

    许桃夭捏紧拳头,又踢了那个死肥宅一脚,彻底把人踢晕了过去。

    “赵柳如那个姑娘,挺可爱的,我从小看着她长大,我就说有段时间没有回来,怎么性情大变呢,变得那么放荡,原来皮下的内在,已经不是自己了……还挺能装的!”

    我沉默了一下。

    许桃夭问我:程游,这个事情,该怎么办?我要为我那个小姑娘报仇!

    许桃夭说她进阴行,就是准备行侠仗义的,碰到自己邻居家的事情,不可能不管!

    我说:肯定得看看,得问一问专业的认识,最起码,得查一查那个自己脱皮,是怎么一个情况,不然我们不好去找她们的麻烦。

    接着,我给白小雪打了一个电话。

    白小雪听了,对我说:“是站在原地抱头惨叫,然后自己皮剥下来,落到脚跟上,变成了一个血人?”

    我说有什么想法吗?

    “有!”

    白小雪沉吟了一下,立刻说道:这个东西我懂了,这是一个阴术,在明朝的时候,是朱元璋发明的一个阴术。

    哈?

    我说怎么什么事情,都牵扯到明朝。

    “剥皮实草,你听说过吗?”她问我。

    我说没听说过。

    白小雪淡淡的说道:“这是中国最后一个汉人朝代,是咱们中国史上,最后的鼎盛阴人江湖,自然现在很多的阴术,都是那个时代流传的。”

    白小雪对我说到了清朝,满人入关,很多阴人世家不愿意当清狗。

    于是,满族为了统治汉人,发动了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文字狱,很多阴人世家有汉人风骨,被弄得衰败,导致了很大程度的凋零,所以清朝的阴人江湖反而凋零,没有什么事情流传。

    接着,白小雪对我说起了这个原地哀嚎,抱头惨叫,自动剥皮的阴术奥秘。

    白小雪对我说:明朝的时候,朱元璋这位明太祖极为苛刻,由于农民出身,对于贪官污吏十分痛恨,你清楚的吧?

    我说我懂。

    之前聚宝盆的时候,不是和苗倩倩讨论过吗?朱元璋开创的明朝很有趣,他去世后压抑什么,什么就反弹。

    比如那个聚宝盆的事情。

    当时压抑沈万三,压抑商贾,结果明朝却是资本主义初步诞生的时代,是古代脚行商人,最多的时代,遍地走。

    “那是商贾,朱元璋打严贪官污吏,重典治吏,结果死后,东林党之类的党派林立,贪官横行。”

    白小雪说:当时据说,严到什么程度?当时官员的工资就比一般的农户一样,过得清贫得要紧,朝廷的大官,都住在破房子里,老婆还要种地,才能养活自己,只要你贪钱超过一盆米,就要被打板革职,超过六十两银子,就立刻实行残忍的死刑——剥皮实草。”

    我听得头皮都麻了。

    “这也导致了后来官吏极大的反弹。”白小雪说:但今天我们不聊这个,我们聊剥皮实草。

    她先是给我说明了一下,这是一个什么意思。

    这是古代最残忍的酷刑之一,堪比人彘。

    我听得有些吃惊,“人彘这个酷刑,引发了宋朝的七情七心曲,天籁之音,引发了酒坛女孩……而这个剥皮实草的酷刑,搞出了这个换皮?”

    “我不知道。”

    白小雪很明确的告诉我:你先听我说下去。

    她说剥皮实草,就是把人剥皮,然后在里面塞满柔软纤细的绒稻草,挂起来示众。

    因为这种情况,民间里,也有人把这个酷刑叫做稻草人的。

    据说当时行刑的地点,不是在斩首的菜市场上,而是在地方上的土地庙上,所以当时明朝的老百姓,也会把土地庙叫做皮场庙。

    “皮场庙?”我想了想,貌似真有些地方土地庙,是那么叫土地庙的,估计是明朝的习惯延续到现在。

    “其实这种刑罚很早以前就有了,但在朱元璋这里才发扬光大,古时候却不盛行,是因为效果不好,破破烂烂,剥不完整,手艺再好的人也能搞出破洞,并且时间缓慢,七八个时辰是免不了的,到明太祖的时代,才发明了一种快捷办法。”

    就是用水银在头顶的地方开小口灌进去,然后把头皮封好,这样水银,就会在皮肤和肉的间隙中,慢慢撑开,把皮撑出来,那种情况的人,从头顶,被水银慢慢撑开,很惨,很绝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肤被撑开……

    我说:“原来他们是用这种方法?”

    “不是。”

    白小雪摇头说:“很多人都以为是这种方法,民间很多的谣传也是这样,可是,我明确告诉你,那只是谣传而已!”

    “水银撑下来的时候,比较重,不是均匀流动的,受力大小不一,有些皮肤地方很紧实,很容易破损,很多时候流到耳朵,就破一个窟窿,漏了出来,只能重新往下灌,这样几次下来,到脚底的时候,像是破衣裳一样,一个个窟窿。”

    白小雪说,这个事情只是一开始的,据说后来完善了。

    其实据说还要在行刑前的一个星期,给犯人皮肤上,持续性的涂抹一种特殊的油脂,让皮肤柔韧有弹性,并且吃一种药,让皮肤松弛弹性。

    这样下水银的时候,才能“嗖”的一下,势如破竹的撑开,那一份瞬间让人头皮发麻到脚底的极具痛苦,才能“酣畅淋漓”。

    我听到这,有些明白了。

    可能和现在那些人,有皮肤弹力过度症有关。

    我和白小雪聊了聊,她对我说这个皮休的神力,其实估计就是这样。

    可能那个死肥宅跟踪得慢,到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头顶开了一个口,灌上水银了,然后把头顶封上,才有他看得到那诡异一幕。

    并且之前,估计找个借口,以护肤品什么的理由,让那些受害者女孩涂油了,涂了一个多星期才动手。

    “这个原理你知道了,那怎么换皮,我不太懂。”白小雪说。

    我说已经够了。

    我和她问候了几句后,就挂点了电话。

    我看向旁边的许桃夭,说:“原来是这种情况……果然什么不可思议,都是能解释的。”

    许桃夭也叹息:唉!想不到还有这种办法,竟然做到连现代解刨学,也很难做到的事情……竟然要这样活体灌水银、

    我笑了笑,古人嘛,酷刑之类的还是很讲艺术性的,很会玩的。

    我们也没有理会被踢晕的死肥宅。

    觉得既然对方没有那种脱皮神力,我们也不怂她们了,准备直接去找赵柳如开刀,把她虚伪的外表撕下来……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一个怪物。

    许桃夭说:“真是变态,怪不得那些女人叫得那么惨,这可是古代最恐怖残忍的一种酷刑啊。”

    我点头,这个事情未免太过恶毒。

    时间,大概晚上八点多,我们也没有歇息的打算,直接往回走,准备再去找“赵柳如”聊一聊天。

    结果还没有回到他们家的院子里。

    就看到县上的街道小吃摊里,有两个情侣,你侬我侬的依偎在一起,十分甜蜜,郎才女貌,真是搭配得不行。

    而那个美女,就是赵柳如。

    “呵呵,变美了就是不一样,和帅哥出来约会了,估计不少人追,走上人生巅峰了。”许桃夭冷笑。

    我们看到他们两个人边聊天,一边向前走,慢慢走到旁边的一个小宾馆里。

    “开房了?”我一呆。

    “去干她。”

    许桃夭立马往前走,想去找赵柳如的麻烦。

    我却面色一动,拉住她的手臂,说:“你不觉得,那个男人帅得有些过分了吗,那个身材和脸,黄金比例了……”

    “你是说,那个男人也是……”许桃夭问我。

    “不知道。”

    我说:虽然知道人家怎么去皮了,但我们还不知道人家怎么可以换皮,怎么才能变得另外一个人,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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