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得事情十分的不对劲。

    于是,我就十分认真的对沫小兮说:“那胎儿可能不是死物,不是什么阴灵,鬼祟之类的脏东西,可能还是一个活的婴儿,藏着肚子里头,自己跑出喝奶,又跑回子宫里去,把哪里当成他的小窝了。”

    沫小兮吃惊的说:你是说异形?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沫小兮却对我说:“你的生活是得有多乏味啊,没有看过异形系列的电影吗,就是一种恶心,浑身黏糊糊的怪物,她肚子里怀的,可能还是个小异形呢。”

    我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说:“你要那么比喻,可能真是这个情况。”

    我继续说:“沫小兮,这事情你等等!不简单了,为了保险起见啊,我还得叫一个人过来,异形,畸形的怪物,这方面的事情我不是专业的。”

    “什么人?”她问。

    “驱魔人,就是专门干这行的,处理这些怪事阴崇,这些奇奇怪怪的阴术,有专业人士,咱阴行圈子里有吃这个饭的。”我一边说,一边给白小雪打了一个电话。

    门路也开了,什么驱魔人,降头师,阴行圈子里的人也认识那么几个。

    “程游,什么事儿?我正调教那女人呢,你不会是迷恋上她,想要救她吧?”白小雪满是戒备的声音。

    我咽了咽口水,回忆起董小姐的美就有些心动,连忙说:哪有,我这边有件事想跟您老打听打听,看看是一个什么情况?

    “说说。”白小雪言简意赅。

    我把事情简要给她说了一下。

    白小雪听完,在电话那一头沉默,十分凝重的跟我说:“我跟你说,这单生意要命的,那东西很凶,五万块是解决不了的,得不偿失,也请不动我,我劝你也别沾这一趟浑水,会死人的。”

    我听完,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不就是一个胎儿吗?

    就算是再凶的厉鬼,鬼婴也凶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貌似也不是鬼祟,似乎肚子里怀着一个活物。

    这个时候,旁边的沫小兮说:“十万,我拿十万额外补给她,请这一位高人过来。”

    这钱很多啊,我转告了一下。

    白小雪说:十万块?我一般在广州那边的出场费,低于十万就是掉了我的名声,别以为很多.....你这东西,如果你真要办,不管成不成,我都得要收二十万!

    二十万??

    我心说白小雪这在圈子里头的出场费贼高。

    什么时候,我也能在阴行圈子里混得那么有派头,一单刺青生意能有个十万块我就满足了,专门做有钱人的生意。

    但我也知道,白小雪在广州那能人辈出的地方能混出派头,不容易,人家行里肯定是有名气的。

    沫小兮也不含糊,大大咧咧的说:“二十万?行!没问题,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规矩,你过来吧,我把地址给你,我要看看那个袋鼠婴儿,是个什么妖怪异形,你给解决了一下,成不成,钱都给你。”

    她是个土豪,和苗倩倩的家世估计没差,但却没有苗倩倩那么吝啬,还自己掏钱补贴,就是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有钱人嘛,找个乐子。

    沫小兮就开着车,带着我和小青儿在百花苑小区的一栋单元楼停下,下车在楼道口开始等着人。

    大概半个小时,白小雪人就来了。

    她一下摩托车,就摘下头盔甩了甩一头乌黑的长长假发,问我说:“人呢,在几楼上?他们父母怎么说?这不是简单的事情,肯定另有隐情,那个宋佳薇,绝对还藏有秘密。”

    我说什么秘密。

    白小雪摇头,看着我说:“愚蠢,正常的脐带,有那么长的吗?没有那么长的,能从肚子延伸,爬出来到胸口的位置,只怕是有最少一米长的脐带。”

    “一米多长的脐带?”

    我摸了摸自己肚皮中央的小肚脐眼,本能的感觉有些抽痛,被拉得那么长,得多痛啊,心里一阵恶心,说:“难不成,是什么阴术?”

    是那小小年纪的宋佳薇会阴术?但真有把人的脐带弄长的阴术吗?

    白小雪说:这事情,我心里已经有些考虑了,但我先不说,我们得去问一下家长,我们先上楼,问一问那父母。

    “那行,之前我一直上门做心理辅导,比较熟。”沫小兮果断的带我们上楼。

    坐着电梯,来到七楼的门口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十分憔悴的中年女人,一听我们的来由,连忙请进。

    “这两位,是法师,能解决发生在您女儿身上的怪事儿。”沫小兮走进门。

    那中年女人连忙请我们几个人进客厅坐下,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饮料,颤悠的站起身,问我们说:“太感谢了!我的女儿,她这个事情,现在严不严重?”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想起了赵半仙,也在忙着自己侄儿的事情。

    电视上经常说,一些母亲和父亲十分歹毒,搞死自己的儿女,都说人心不古,可那都是少数,绝大多数父母亲还是非常疼爱后代的。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对这位焦急的母亲说:您别急,您的事情我们给你办好,您的女儿呢?

    “我女儿,在里面....在里面睡觉!”

    中年女人指了指闺房,惊恐万分的说:“沫医生啊,你没有来的这几天,我的女儿更加怪了,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人.....”

    我问怎么说?

    她说:“自己出去花钱买药,熬了奇奇怪怪的中药喝,还放荡得不像是我的女儿了,她整天嘀嘀咕咕的,说自己的孩子,从下身爬出来,奶水不够喝,肚子饿了,经常出去给孩子找吃的.....”

    我额头冒汗了。

    这特么的,那子宫里的婴儿,连着脐带从下身爬出来喝奶,奶水还不够喝了?

    我说:找吃的,她是找奶粉吗?

    中年女人面色煞白,惊恐的说:“不,不是奶粉,而是男人,她越发浪荡了,经常跑出去勾引男人上床,然后说让他们进去,给她的孩子亲自喂奶喝。”

    呕——

    我心里一片作呕,说不出的反胃,妈的,变态吧?一想到那些以为猎艳的男人们,在里面干活,另外一头却有个婴儿在张嘴,等着用嘴接着喝....就恶心得不行了,我的胃都在抽搐。

    和那个变态的人头水壶没区别。

    白小雪面色一沉,低声说:“事情比我想的还严重,那腹中的胎儿,竟然开始吸男人的精气,不仅仅跑出来自己喝奶,回到肚子里,还让母亲给他送食物上门.....这东西,凶得厉害啊!”

    她长长的叹气。

    我额头也冒汗了,低声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男人?

    白小雪瞪了我一眼,冷笑说:“古往今来,哪个妖魅鬼祟,不喜食男人阳气?你的店里头,不也是养了一只妖崇吗,它吸了多少男人阳气,才能变得那么有灵性,自己心里有数,少见多怪。”

    好吧。

    我没吭声,吃了那么多人鞭酒,还是我纵容的。

    白小雪眉头一沉,指了指那房间,低声问,“人,是在里面吗?”

    那中年妇女说道:对的,一直在里面睡觉。

    白小雪皱了皱眉,站起身,在客厅看着那房间门口来回踱步,说:对了,那喝的药方,可以给我看一看吗?

    “有的,有的,我当时就提了一个心眼,偷偷抄了下来。”中年妇女连忙站起身来,翻箱倒柜,找了一张纸条递给我们。

    白小雪接过药方,细看起来,面色极度骇然起来,“这个阴术.....想不到还有流传到现在。”

    我第一次见到白小雪那么稳重冷酷的性格,露出那么胆寒的神色,心里也是一惊,问她说:什么阴术?

    “脐延术。”白小雪说。

    我不解。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这是古代最变态的阴术之一了,专门供男人娱乐。”白小雪冷笑一声,说:“你看过人体蜈蚣没有?”

    我楞了一下。

    旁边,刚刚说过看过异性的沫小兮,连忙举手说:“我看过我看过,就是特别恶心的恐怖片,把人的嘴巴缝在别人的屁股上,缝上十几个人,第一个人吃饱,剩下的人全都不饿。”

    我脑补了一下,十分恶心啊,但我也清楚,欧美那边拍的恐怖片是特别变态,怎么恶心怎么来的,我偶尔看过一部,恶心得几天没有胃口。

    “程游,你刚刚说受伤的只是男人吗,女人很多时候,也会被更加残忍的对待。”

    白小雪站起身,凝重的对我们两个人说:“现实,总是比电影更加残忍,脐延术也是一种观赏型的古代阴术,和人体蜈蚣一个性质,把女人们用脐带连在一起,第一个人吃饱,剩下的人,也全部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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