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阚泽说破自己的目的,黄盖点头说道:“我正是此意,不知德润愿往吗?”

    阚泽欣然点头应诺,说道:“大丈夫身处于世,若不能建功立业,与草木何异!兄既受这杖责之刑,捐躯报主,泽又岂会贪生?这汉营,我便走一遭了。!”

    “此计若成,德润便是首功之臣!”黄盖当即滚下床来,拜道谢之。

    阚泽将黄盖扶回床榻,说道:“事不可缓,如今刘裕那边想必知道可咱们这里的动静,我今晚便可起行。”

    黄盖掏出书信,递给阚泽:“书已修下了。”

    阚泽领了书信,当夜便扮作渔翁,驾小舟,望游汉军水寨而行。

    是夜星晨满天,三更半夜时分,阚泽来到汉军水寨,路便被巡江军士拿住。

    “我乃江东参谋阚泽,有事求见你们都督,速速前去通报。”

    士兵一听,不敢大意,连忙带着阚泽前去面见刘裕。

    汉军营寨,刘裕得知江东来人,当即升殿议事。

    刘裕对着众将说道:“如何,这周瑜果然派人来送书信了!”

    甘宁笑道:“待会都督可要好好作弄作弄他!”

    “哈哈,且看我如何戏他!”刘裕一听,也玩心大起,哈哈大笑道。

    不过多时,军士引阚泽至营寨,阚泽来到营帐之,只见帐灯烛辉煌,刘裕正襟危坐,左右两边,汉军大将一个个威风凛凛,却是气势十足。

    若是一般士兵,只怕要吓得腿软,而阚泽却没有多少畏惧,大步向前,拱手说道:“江东参谋阚泽,见过刘都督!”

    刘裕脸色冷峻,问道:“汝既是东吴参谋,来此何干?”

    阚泽冷笑道:“人常说荆州都督刘裕,用兵如神,智谋无双。我今日看你说的这番话,却是与传闻相差太多了。黄公覆,你又寻思错了啊!”

    听了阚泽的话,刘裕眼睛微眯,心道:“周瑜小儿派来的说客却也不凡,只怕不是轻易能戏弄到他!”

    刘裕便冷笑道:“如今我与东吴旦夕交兵,你私行到此,我如何不问?不过我大致也知道你此来的目的,无非便是送诈降书信的嘛!”

    听了刘裕的话,阚泽心咯噔一下,但旋即他心便告诉自己,不能慌乱,刘裕现在是在诈自己,若是慌乱,便会被刘裕识破。到时候黄忠的打,便白挨了。

    想到此处,阚泽哈哈大笑道:“刘都督果然名不虚传,不错,我便是来送诈降书信的,你大可杀了我。不过我听说,两年前你们攻打益州,乃是末功,只怕这一次,你们出兵十万,为三州之最,却又要落得个末功收场了。”

    “你说什么?”刘裕眼睛微眯,冷喝道。

    阚泽道:“黄公覆将军乃东吴两世旧臣,今日请战不成,反被周瑜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心不胜忿恨。因此欲投降都督,为之报仇。我与公覆,情同骨肉,来此乃为献密书,不知刘都督,可敢接下这诈降书信?”

    刘裕笑道:“你也说了,黄盖乃两代老将,忠心孙氏,岂会因周瑜毒打,而轻易投降,你这般,却是让我难让我取信!”

    阚泽拱手说道:“都督此言差矣,黄将军虽为两代老将,但也是大汉百姓,只因当年大汉分崩,陛下未出,这才投靠孙氏。

    这些年大汉渐渐统一,孙策所为,又非明主,因此黄老将军也早有投靠陛下之心,只是不忍背弃孙家,每每与我谈到此处,便泪涕横流,不胜悲伤。

    至如今天下只剩江东未定,孙策又横征暴敛,抽拉壮丁,以至于江东百姓苦不堪言,黄将军不忍百姓受苦,今日又遭受周瑜小儿侮辱,这才下定决心,投降陛下。”

    傅友德冷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听,黄盖老儿选择投降,这背主之名算是戴了,如今便忍心了?”

    “黄老将军与我说,他希望投降陛下,好戴罪立功击败周瑜,然后迅速助朝廷平定江东。便以此功劳,来换取孙氏一族性命,也算对得起孙家两代主公的知遇之恩了。”

    刘裕故作一副被感动的样子,感叹道:“想不到黄盖居然是这种高士,速将书信拿我来看!”

    阚泽忙将书信付与刘裕。

    刘裕拆开书,灯下观看。

    只见书信写道:“刘裕都督在,盖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二心。然以今日事势论之:

    用江东六郡之卒,当大汉百万之师,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东吴将吏,无有智愚,皆知其不可。

    周瑜小子,偏怀浅戆,自负其能,辄欲以卵敌石,兼之擅作威福,无罪受刑,有功不赏。

    盖系旧臣,无端为所摧辱,心实恨之!伏闻都督诚心待物,虚怀纳士,盖愿率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粮草军仗,随船献纳。泣血百拜,万勿见疑。”

    刘裕于几案翻覆将书看了十余次,忽然拍案张目大怒,喝道:“黄盖用苦肉计,让汝下诈降书,从取事想要谋我性命,你却敢来戏侮我耶!左右给我推出去斩了。”

    左右士兵下,将阚泽拿下。

    “哈哈哈,可笑,可笑啊!”阚泽面不改容,反而仰天大笑。

    “这阚泽,倒也有几分胆色,如此恐吓,却也不怕!”

    “回来!”刘裕见此,又让士兵将阚泽带了回来,喝道:“我已识破汝之奸计,为何大笑?”

    阚泽道:“我不是笑你,我是笑黄公覆一片赤诚之心,却无识人之明,反而坏了我的性命,我与他相交十数年,最终却因好友而死,可悲可叹呐。”

    刘裕笑道:“吾自幼熟读兵书,深知奸伪之道,你们这诈降之计,瞒得过别人,如何瞒得我!”

    阚泽心道刘裕是诈他,说道:“你且说书那件事是奸计?”

    刘裕抚摸着胡须,说道:“我且说出你那破绽,教你死而无怨,黄盖既是真心献书投降,如何不说明归降时日,如此天大漏洞,不是诈降是什么?”

    阚泽听罢,哈哈大笑道:“你这番话说出来,真是教人笑掉大牙,亏你不惶恐,还敢自夸熟读兵书!还不及早收兵回去!倘若交战,必被周瑜所擒!无学之辈!可惜了我白白死在你的手里!”

    刘裕大怒,喝道:“我如何没有才学,你找死不成?”

    阚泽反而卖起了关子,昂首挺胸道:“要杀杀,何必多问!”

    “你若说的有理,我大可放你一条生路!”

    阚泽这才说道:“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日约定日期,黄老将军那里,急切间下不得手,无法前来投奔。你这里反来接应,其事必泄漏。

    黄老将军死于非命不说,周瑜还可以趁机行事,假扮黄将军投降兵马,前来攻你,到时候你没有防范,必定大败,因此岂可预期相约?你不明此理,反将黄将军一片热心当做疏漏,欲屈杀好人,岂不是无学之辈?”

    刘裕闻言,拍了拍大腿,满脸尴尬道:“哎呀呀,这是我糊涂了,没有想到此处。先前听先生话我已经信了黄将军真心投降。

    只因书信没有约定时日,这才疑之,反倒是闹了笑话,真是让我汗颜!我见事不明,冒犯了先生,幸勿挂怀。”

    刘裕说罢,亲自为阚泽解开了束缚。

    阚泽说道:“我与黄公覆,倾心投降,如婴儿之望父母,岂有诈乎!”

    刘裕大喜道:“你二人若诚心归附,助我大军拿下平定江东的首功,他日陛下拜将封爵,我必定一力举荐,江东归降之辈,你二人,必在诸人之。黄公覆为孙氏所请,我也必定书陛下一同为孙氏求请!”

    阚泽笑道:“我等非为爵禄而来,实应天顺人耳。只是还请他日,都督务必书天子,替孙氏向陛下请求,也好不教我与黄将军,做背主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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