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薛仁贵的话,刘虞眉头紧皱,坐上位子上望着薛仁贵道:“你说鞠义的计谋有漏洞?颜良大军还会进攻涿县?”

    “不错,颜良为人莽撞,袁绍此人虽然有缺陷,但稍微的知人善用还是有的。 两日前乐进将军埋伏颜良,他虽被我射伤因此而怒不可揭,但还是没有进入埋伏,军中一定有谋士劝阻了他,为他出谋划策。鞠义的计策对于若只针对颜良那是绰绰有余,可他军中若是有智者便行不通了!”薛仁贵点了点头,为刘虞分析情况。

    “你且与我细说!”刘虞听了薛仁贵的话点了点头,示意薛仁贵继续说。

    “颜良兵马是我军两倍有余,若是我遇到这种情况,便差人看守粮草輜重,也轻装前行,逼迫乐进将军主力交战。颜良兵马人数过多,他们又轻装前行,袭扰的计划自然是行不通了。所以颜良大军一定会强度易水,以涿县为目标。”

    刘虞点了点头道:“若是颜良大军也轻装前行,那的确不能在野外多呆,稍有不慎便会与颜良兵马对上,他们人数劣势,一旦交战便大大的不妙了啊。”

    “使君不必担心,若是颜良大军轻装前行,乐进将军为人谨慎,不会硬拼,他也一定会赶回涿县驻守的!”薛仁贵拱手安慰道。

    “嗯,文谦谨慎我倒是不担心,可若是颜良大军围城困守涿县,那范阳必定遭受他们劫掠了啊!”刘虞为难道。

    战争为什么会死人?作战而死的人其实并不多,但因战争而死的人,却是无数。发动战争,军队会攻城略地,抢夺各地物资,一旦颜良大军围住涿县,就算不攻城,他们一旦劫掠周边,那百姓没有了钱粮,便不能存活,不久之后因为战争而死的百姓便会不计其数了。幽州几年的积累也会因此而元气大伤。

    冀州为天下第一大州,可曹操得到冀州之后,百姓不过几十万,人口消耗十不存一。百姓并没有参与战斗,但是冀州支撑袁绍与公孙瓒大战数年,连年征战下来,被战争累级牵连百姓无法存活,人口也因此才发生锐减的。

    这才是战争最大的危害,也是刘虞最担心的事情。

    “你说你有计策御敌,说来听听!”刘虞看着薛仁贵沉声道。

    “若是大人信得过薛某,待乐进将军回来,我能出战阵斩颜良,到时候颜良一死,乐进将军出城领军厮杀,袁军必败!只是眼下鞠义不在,大人信不过我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在下只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刘虞满脸愧疚之色,无奈道:“你能理解本官的难处,本官感激不尽,陛下对我委以重任,本官大意不得。若你真是应梦贤臣,待击退颜良之后,本官必定向你赔礼谢罪!对了,你所说折中的办法又是什么呢?”

    “求借大人纸笔一用!”薛仁贵拱手道。

    刘虞点了点头,从桌案之上站了起来,拿出宣纸,又取出毛笔研墨。薛仁贵走上前来,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刘虞站在一旁看薛仁贵书写着,不过片刻刘虞眉头越来越紧,薛仁贵所画的是营寨建立图纸。刘虞身为一方诸侯,安营扎寨他也略知一二,只是薛仁贵所画图纸却复杂无比,刘虞看不太懂。

    可刘虞也能看出着图纸的不凡之处来,薛仁贵画的极为认真,刘虞也没有急着询问,砚台中墨水用尽,刘虞便在一边为其研墨。

    图纸极为繁琐,薛仁贵直画了半个时辰才画好。薛仁贵画好之后,将图纸递给刘虞道:“大人请看,这是我所画营寨图纸!”

    刘虞结过图纸,他先前是看着薛仁贵画出来的,可刘虞看不太懂疑惑道:“你这图纸极为高明,可这营寨设在何处,又有何用处?”

    “若是颜良兵马直取涿县,不是攻城便是解决周边百姓。使君可依照我这图纸,在四面城外建立营寨,每营只两千五百人马,即可守住营寨。有兵马在城外,依靠这营寨则能牵制住颜良大军!”薛仁贵自信满满道。

    “依靠你这图纸建造出来的营寨当真有此效果?”刘虞胡疑道。

    “这营寨多依靠弓箭御敌,与城内互为犄角,若是颜良大军分兵攻打则死伤惨重,若是集中兵马,我军可以从其他城门出城袭击其后方!”薛仁贵解释道。

    “容我想想!”刘虞摆了摆手,心中颇为纠结。

    他对薛仁贵信了一半,可他的任务实在太重了,假如薛仁贵是奸细该怎么办呢?涿县有失,幽州就完了了。刘虞也不得不谨慎。

    “使君,这营寨建立只需要一晚上的时间,大人发动城内青壮连夜建造就可以完成。至于建立营寨所需要的木材资源,城内更是无数,守卫营寨所需要的弓箭城内也不缺!大人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在建造大营之时将我关入大牢之中。使军先将四面营寨建好,将弓箭等物资准备好,若是乐进将军赶回,可以让他决定派不派兵马驻扎营寨。若是他认为营寨会对幽州不利,大不了一把火烧了也无伤大雅!”薛仁贵躬身拜倒请求道。

    听了薛仁贵的话,刘虞这才点了点头,乐进是个懂行的人,营寨有没有用,他一看便知。若是无用,反正俱是木头制造,大不了烧了便是。

    “我这就派人建造营寨,不过你……”刘虞看了看薛仁贵。

    “大人可以将我与几位兄弟关入大牢,严加看管!”薛仁贵拱手道。

    “好,来人啊,将他们带下去,关入大牢,好生招待,严密看守!”刘虞摆了摆手,让人将薛仁贵带下去。

    薛仁贵被带下之后,刘虞早来田畴,田畴不仅精通政务,更是知晓兵事,这图纸,田畴比刘虞更懂。所以刘虞要听听田畴的意见。

    “子泰,你看看这图纸可有问题?”田畴到了之后,刘虞将图纸递给田畴。

    田畴一看这图纸,便双目放光,看了足足一刻钟时间,不住的啧啧称奇。良久之后他惊喜道:“使君,这图纸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怎么,这图纸有问题?”刘虞脸色一沉道。

    “不不,这图纸中所画营寨步步为营,相互依托,便是以两千兵马守万人,只要军械足够,可以说稳如泰山。能画出这图纸之人,必定是兵法大家,主公到底是何人向主公献此图纸?”田畴惊喜道。

    “哦?果真有此威能?”刘虞惊喜道。

    “只会更强,这图纸的玄秒之处,有些地方我也无法参透!”田畴手握图纸,肯定的点了点头道。

    “是这样的……”刘虞连忙将薛仁贵的事情向田畴解释一番。

    “哎呀,想不到应梦贤臣便在军中,居然被鞠义这小人隐瞒足足一年时间!”田畴惋惜道。

    “你也觉得他是真正的薛仁贵?”刘虞惊讶道。

    田畴点了点头道:“他武能擒拿高览,两百步射伤颜良,胸中滔略能画出此等悬念的军寨图纸,当是应梦贤臣无疑了。”

    “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向薛仁贵赔罪,将他释放出来。”说话间,刘虞便要向着大牢的方向赶去。

    “大人莫急,虽然此人是应梦贤臣大有可能,但并未与鞠义对峙,不可全信。二来鞠义见他逃跑,说不定想出了什么法子来狡辩,所以咱们应该以不变应万变!”田畴连忙拉住刘虞劝阻道。

    “也罢,先委屈他两天,到时候真相大白,我要方面跟他赔罪!”刘虞点了点头道。

    “若是真如薛仁贵所说,眼下还是应该速速召集人手在城外建立好营寨作为防备!”

    “好,你拿着这图纸,速速如召集人手于城外建立营寨。”刘虞摆了摆手,让田畴前去主持建立营寨之事。

    田畴拿着图纸拱手出门,城内这几日召集数千郡兵,城内青壮也被临时征召,作为守城是搬运器械的劳夫。一番敲锣打鼓,田畴便召集万余青壮。他骑着马匹,于城外寻找高处平坦之地,建立营寨。

    待到第二日中午十分,涿县城外四门不远之处,便都耸立起一座营寨。营寨俱是木头搭建,仿佛一座木城。营寨用于防守之用,大量的箭塔环绕营寨四周,营寨之上仿佛城门之上一般可以让士兵站立射箭,也能躲避敌军的箭矢。

    这营寨建立在高处,本就易守难攻,只要少数人马,箭矢足够的情况下,足以抵御数倍人马的攻击。

    营寨建好之后,人手便退守涿县,不过营寨中所需要的弓箭,器械水源,干粮都已经在城内准备好了。只要乐进兵马回来,需要用这营寨,半个时辰便能进入营寨驻守。

    不过薛仁贵等人是当晚便赶回涿县,又是骑马,而乐进是第二日一早才回军涿县,又是步军,应该到营寨建立好了之后的第二天早上乐进兵马才赶回涿县。

    “文谦,你不是领军出去与颜良大军作战了么,为何不过五天便回来了?”刘虞出城相迎,连忙询问乐进。

    “颜良兵马抛弃粮草輜重,只带干粮前行,他们目标是涿县,我拖延不住,只能领军返回,驻守涿县。对了使君,城外营寨是何人所建?我看那营寨建在高处,易守难攻,只需派遣少数兵马,便可驻守,若是颜良兵马赶来之后,完全可以凭借这营寨拖住颜良兵马,不让他们劫掠各地!”乐进望着城外不远的营寨,惊喜的问道。

    刘虞在乐进耳边将薛仁贵的事情解释一番,乐进听了一排手掌道:“张士贵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将薛仁贵找了出来!”

    “哦?张士贵果真是你派去监视鞠义的?”刘虞眉头一挑道。

    “不错,锦衣卫曾经找过我让我,言薛礼便有可能是薛仁贵,所以我才趁着这个机会,让张士贵去监视鞠义,找出薛仁贵!”望着远处的营寨,乐进随口说道。

    “锦衣卫…”刘虞喃喃道,好似想到了,脸色一暗,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笑道:“乐进将军,既然那营寨有用,你便派兵前去驻扎,营寨中需要的物资,我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听了这话,乐进惊喜道:“着薛仁贵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有着几个营寨,与涿县城互为犄角,完全拖住颜良大军也不是不可能了!”

    乐进带回两万兵马,乐进当即分出一万兵马,每个营寨两千五百,驻扎在四个营寨之中。之后又将准备的弓箭,水源搬去个个营寨,只等待颜良大军赶来涿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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