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来找鞠义却是所谓何事?却是先前薛仁贵报名入伍之时,所说的乃是薛仁贵的名字。 薛仁贵既然决定现在用薛礼的名字了,便所幸解释清楚,将报名入伍时记录的薛仁贵的名字请鞠义改了。

    不一会,薛仁贵便追上鞠义,喊道:“校尉大人且住!”

    鞠义脸色一青,这军营中,喊他校尉的人除了被他发配道伙房的几人。还能有谁?鞠义回头一看,正是薛仁贵,遂脸色一板道:“你来找本将何事?可是不服本将的处罚?”

    鞠义自称本将,便是想点醒薛仁贵,谁知薛仁贵不为所动,解释道:“校尉大人的处罚,公正严明,属下心服口服!”

    “哦,那你找本将何事?”

    “校尉容禀,先前报名参军之时,声音嘈杂,记录身份的军官将小的名字籍贯写错了!”薛仁贵递上自己的身份木牌解释道:“属下姓薛名礼,乃是上党山野之人,而官爷将我的名字误听成了薛仁贵,河东绛县人士!”

    鞠义接过木牌一看,上面正是薛仁贵的名字,点头道:“你叫薛礼,不叫薛仁贵?如此好办,你待会重新做块身份牌给他!”

    鞠义将薛仁贵发配到了伙房,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因此并未太过为难薛仁贵。见手里的身份牌是错误的没有用,鞠义刚准备折了,一边跑过来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向着鞠义禀报道:“将军,州牧大人请你前去议事!”

    “我这就过去!”鞠义翻手收了木牌,连忙赶往州牧府。鞠义在这群新兵的面前敢装腔作势,可如今却不敢在刘虞这里摆谱了。

    却说几日之前,刘辩得知薛仁贵去了便派遣锦衣卫往幽州送信,让刘虞找到应梦贤臣薛仁贵。

    对于应梦贤臣这件事,刘虞哪里敢大意,刘辩信中所说,薛仁贵救了信使将会送信到幽州。并且会加入幽州军中,刘虞却不以为然,摇头笑道:“那薛礼并不是薛仁贵,更何况他是上党人士,并非山西之人,他一个投机取巧的小人,怎么会是应梦贤臣?”

    尽管应梦贤臣,与薛仁贵化名的薛礼有些吻合之处,但刘虞却因为起初对于薛仁贵的反感,自动排除了薛仁贵是应梦贤臣的可能。

    “这毕竟只是个梦境,就算真有应梦贤臣,陛下怎么就能肯定薛仁贵就是那送信之人呢?我且看军中有没有这薛仁贵!”刘虞思忖着,便召来乐进鞠义等人。

    “末将见过大人!”不一会,乐进,鞠义二人来到府衙中,见过刘虞。

    因为潘凤狄青二人尚在前线,而涿县只有乐进,鞠义手下有兵马。二人来到殿中,乐进道:“不知大人召见,所谓何事?”

    鞠义也站在一旁侧耳倾听,刘虞抚须道:“陛下传信给我,说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将挽救他于危难,乃是天赐的应梦贤臣,陛下说这应梦贤臣如今在我幽州军中,所以召集你们过来问问!”

    “应梦贤臣?”乐进抿了抿嘴问道:“这应梦贤臣,陛下可说了其姓名,若是没有姓名,让我们如何去找?”

    “此人名叫薛仁贵,陛下说极有可能是河东人士!”刘虞解释道。

    此言一出,鞠义脸色大变,往怀里一摸那木牌,其上正是薛仁贵的名字。

    “薛仁贵?”鞠义眉头紧皱,哪里还不知先前那薛礼便是薛仁贵,刘虞口中的应梦贤臣。

    “怎么,鞠校尉,你认识这薛仁贵?”刘虞听了鞠义口中的喃喃声,抬头问道。

    “不,不认识,从未听说过!”鞠义一惊连忙回答道。开玩笑,鞠义刚刚把薛仁贵打发去了伙房,若是薛仁贵便是应梦贤臣,被刘虞知道了,那他岂不是又要爬到自己头上?鞠义自然不容许了,更何况,鞠义也不清楚薛仁贵的秉性,若是薛仁贵报复自己怎么办。

    鞠义打定主意,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中,刘虞点头道:“应梦贤臣之事,含糊不得,你们回去查阅卷宗,看看我军中有没有薛仁贵这个人,若是有立刻通知与我!”

    “是,大人!”二人拱手领命。

    鞠义回到营寨之后,找到记名薄,打开一看,没过一会,果然找到了薛仁贵的名字。

    “这薛礼还真是应梦贤臣?我得把他除了!”鞠义眉头紧皱,便撕下那一页名单,重写一页摘抄,却把河东薛仁贵的名字,改成了薛礼,上党山野之人。

    鞠义在营帐中渡步沉思道:“这薛仁贵打败我只要一招,我想要除了她却不容易,他手底下那些兄弟也个个武艺高强,难免泄露出去。既然不能除了他,又不能让他当成应梦贤臣,便让他为我所用!”

    “应梦贤臣之事,刘虞不会在军中宣传,因此只有几个将军知道。我便诓骗薛仁贵,说陛下梦到个应梦反臣薛仁贵,正好他名字没泄露出去,之后便让他叫薛礼,为我所用!”鞠义脑筋一转,便想出了对付薛仁贵的办法。

    “来人,却把那薛仁,不,那薛礼给我喊过来!”打定主意,鞠义便冲着殿外的将士喊道。

    不过一会,士卒便将薛仁贵给喊了过来,鞠义坐在帐内,脸色阴沉。薛仁贵走了进来拱手道:“校尉找我?”

    “你们都下去吧!”鞠义走到营帐门口,将士卒都支走了。鞠义返回案前,薛仁贵还是躬身站着,鞠义居高临下道:“薛仁贵,你可知罪?”

    薛仁贵不明所以,但听鞠义称呼自己薛仁贵还是反驳道:“属下名叫薛礼,并非薛仁贵!校尉弄错了!”

    鞠义冷哼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快说你为何冒名投军,可是敌人的奸细?”

    薛仁贵听了吓了一跳,奸细的名头他担当不起,连忙解释道:“校尉容禀,几日之前,我外出涉猎,偶尔山贼劫掠,陛下与刘幽州之间的信使被杀,他临死前将书信交给我,却没有说要送给谁。我无奈之下只得拆开书信!才知道书信要送给刘幽州”

    “我将书信送给刘幽州,但私看密函是我的过错,所以刘幽州问我姓名,我怕他治罪牵连家人,所以说了个假名字,也就是薛礼,只是报名从军的时候,却忘了这件事,后来我便想将错就错以薛礼的名字从军!所以才请校尉替我改名!”薛仁贵担心鞠义治罪,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一清二楚。

    鞠义双眼一眯,便将这些事,都弄清楚了,冷声道:“这么说,你认识刘虞大人,他只知道你叫薛礼,不知你的真名了?”

    “正是如此,便是刘幽州让我加入先登营的!”薛仁贵点头道。

    “那还有何人知道你叫薛仁贵?”鞠义问道。

    “除了大人,并无他人了!”薛仁贵回答道。

    “唉,我看你为一素不相识之人,千里迢迢赶来幽州送信,又不贪慕虚荣,却应征入伍,想要建功立业为国尽忠,怎么会事应梦反臣呢?”鞠义得知除了自己无人得知薛仁贵的本名,便叹了口气道。

    薛仁贵听了疑惑道:“应梦反臣,什么应梦反臣?”

    “几日之前,天子做了个梦,梦中一人身穿白甲,骑白马,手持方天画戟,竟然要刺驾,而那刺驾之人,名叫薛仁贵!”

    薛仁贵听了连忙解释道:“我薛仁贵一心为国,心中只想为陛下效力,怎么会做那刺驾之事?”

    见薛仁贵如此着急,鞠义心中冷笑,但却面不改色,继续道:“我虽然知道你乃忠义之人,又有什么用?天子认为薛仁贵乃是应梦反臣,故而下诏各地,秘密抓捕,格杀勿论!”

    “校尉大人要杀我?”薛仁贵一惊,本能警惕起来。

    鞠义连忙摆了摆手道:“你先别紧张,应梦反臣乃是虚幻之言,我不想害人性命,故而来问你,得知你是忠义之人,更不会害你了!”

    薛仁贵听了松了口气,但脸色却有些凄苦道:“薛某人一心为国,既然大人知我忠义,还请大人替我解释一番!”

    鞠义摆了摆手,低声道:“是陛下要杀你,他认定了薛仁贵便是应梦反臣,你一露面,便是死罪!更何况我官微位小,一旦替你说话,不仅救不了你,我恐怕也要受到牵连。”

    薛仁贵听了脸色惨白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一身武艺,便想报效国家,难道天子,便要因为一个梦杀了我吗?”

    “你先别急,我有一个办法,说给你听听!”

    薛仁贵喜道:“大人若能想办法救我,来日薛仁贵定当涌泉相报。”

    “天子要杀你,是因为你梦中刺驾,他不知道你的忠义,便是满朝文武说你好,他也只道你梦中刺驾,乃是反贼!”

    “这样你先化名薛礼,在我帐下,千万不要将身份泄露出去,以你的本事,立功还不是轻而易举?我把你的功劳悄悄记下来,积攒多了,在上报天子,凭着这些功劳,天子自然知道你是个忠臣,便会赦免了你的罪过!”鞠义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是鞠义的诡计,薛仁贵只道这是鞠义为自己想的办法,高兴道:“薛某只有多立些功劳才能让陛下免了我的罪过!多谢大人提点!”

    见薛仁贵答应下来,鞠义递给薛仁贵一块木牌,上面写的乃是薛礼的名字。鞠义道:“既然这样,你便安心在我帐下呆着,伙房那边隐蔽,不易被人发现你的身份。若有大战,我便找你,你安心立功,待功劳够了,我就呈给天子替你辩解!”

    薛仁贵欣喜不已,拱手致谢:“多谢校尉大人,待来日身份大白,薛某洗清罪名,定然报答校尉大人。”

    “哪里需要你的报答?下去做事吧,记住千万不要泄露了身份!”鞠义摆了摆手。让薛仁贵回去,并且嘱咐薛仁贵莫要泄露身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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