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气势如虹,激起无双风云。且末城外,杀声如雷霆,滚滚而炸裂。

    “噗。”

    一剑刺穿敌人的咽喉。嬴斐拔剑即走,从不恋战。其武艺并不高,只可自保。更何况,上了战场,生死由命不由己。

    “当。”

    金戈相撞,带起一丝火花。重骑赶来,如头狼冲入羊群。

    整个战场,马刀扬起,铁戟落下,手起落间,收割着生命。凌厉的杀气,就像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

    “眦。”

    “眦。”

    “眦。”

    ……

    每一击,战刀扬起,皆伴随着鲜血飘飞。刺鼻的血腥味,犹如浓郁的拿铁,让人亢奋。

    在生与死的较量中,铁血与战火相伴。杀机与杀气相互交织,如同一张剑网,密集而又凌厉。

    “快让开。”

    一道大喝声,自身后响起,声音中焦急动人心。

    “咻。”

    一杆长枪如同北海蛟龙,敏捷无比。穿过缝隙,直射而来。

    脑门生风,二娃子脸上闪过一抹惊骇。脚掌猛蹬,铁戟反手轮起。

    “当。”

    戟枪相撞,二娃子应变太迟,受力过猛,从马上跌落。

    “咚。”

    铁戟捶地,“噗”一口鲜血喷出,这一击太过突然,二娃子无暇顾及。仓促之下,一击,就受了重伤。

    “玛德。”

    一声怒骂,二娃子顾不得其他。“当。”铁戟横击,架住了力劈而下的,雷霆一击。

    “死。”

    双臂发麻,胸膛内如火焚烧。二娃子铁戟连舞,再入战局。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谁都无法避免。

    赢者生,败者亡。

    一切本就注定。

    这一幕,在战场上处处上演。杀红了眼,他们无所顾及,彻底投身恶魔。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

    这一刻,他们是没有理智的。杀得狂霸,战的暴怒,一切凭心而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杀。

    杀、杀、杀,杀光眼前一切敌人。只要体力未尽,厮杀就依然存在。这是一场不罢休的狂暴,唯有最后站立的人,才是胜利者。

    “轰隆。”

    “轰隆。”

    “轰隆。”

    ……

    重骑横行,无可抵挡。在偌大的战场,重骑兵,就是一个璀璨的存在。其一路向东,天地皆暗。

    甲胃沾染鲜血,在太阳下暗红,犹如鲜血干枯后所铸。

    重骑所向,天下无敌。

    其一路所向,且末大军四散,各自奔逃。

    呼延天鹰,鹰目冷冽。死死的看了一眼重骑,转头喝,道。

    “呼延灼,绊马索。”

    “诺。”

    其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对付战马,绝对各有高招。重骑兵,虽然犀利却也有其软肋。

    绊马索。

    就是重骑兵的克星,一旦敌人早有所察,提前准备,重骑兵将是一鸡肋。

    萧战依旧冲锋,嬴斐心下一惊,喝道:“随本将向前,斩杀且末王。”

    “斩杀且末王。”

    “斩杀且末王。”

    “斩杀且末王。”

    ……

    巨大的喝声,铺天盖地,笼罩整个战场。嬴斐这是没有办法了,一旦呼延天鹰布置妥当,萧战未加提防。

    这将会出大事。一千重骑,就算不死伤殆尽,也只会所剩寥寥无几。

    这样的结果,不能发生。焦急之下,嬴斐仰天长嗥,声嘶力竭。

    “驾。”

    一扬马鞭,嬴斐喝,道:“凿穿过去,狙杀呼延天鹰。”

    “杀。”

    两千大军,声势浩大。化作一柄利剑,直射呼延天鹰。这是一场争锋,是争分夺秒的竞争。

    “噗。”

    铁剑连挥,专挑敌人要害。嬴斐领着大军,一起发力,浩荡而逼。

    “噗。”

    一道长矛飞射,直取小黑。嬴斐眸子一闪,其内精光暴涨。

    “驾。”

    一催小黑,向前撞去。一掌催在小黑背上,整个人腾空而起,一脚踢开且末兵,继续砍杀。

    “扑通。”

    长矛势大力沉,一下子洞穿了小黑。其生机凋零,前蹄一软,倒了下去。

    “呼。”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嬴斐心头戚戚然。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结舌。

    “杀。”

    “保护大都护。”

    ……

    这一幕,将嬴斐吓坏了。与此同时,身边亲兵纷纷震怒,其出乎意料的愤怒了。手中战刀怒劈,杀死一个又一个敌人。

    三百亲兵,逐渐汇聚。一瞬间,将嬴斐牢牢围住。这一次突发变故,将其吓的不轻。

    “大都护?”

    “无碍。”

    摇头一语,嬴斐眸子射出犀利的光,死死的盯着一百步之外的敌将。心里怒火熊熊而起,燃烧九重天。

    “奔射。”

    一声大喝,嬴斐怒了。这一击,若非应对恰当,他都死了。

    “诺。”

    主将受袭,两千大军大怒。闻其言,怒应一声,皆拉弓搭箭。其将滔天怒火,尽灌注于一箭。

    “咻。”

    “咻。”

    “咻。”

    ……

    箭矢拔地而起,席卷而去。天地间,只有一种颜色,如乌云压城。血腥味浓重,箭矢数千枝,每一枝杀机滔天。

    “噗。”

    “噗。”

    “噗。”

    ……

    “退。”

    呼延三锋,盯着漫天箭矢。从未变过的神色,忍不住一动,其眸子一闪,喝,道。

    箭雨太密集了,一旦进入攻击范围,必不可免。此时此刻,唯今之计,只有撤退,离开百步之内。

    “诺。”

    大军后撤,欲避开必杀一击。嬴斐眸子里杀机暴涨,炙热如焰火,仰天长嗥一声,喝,道。

    “杀。”

    铁剑前指,不死不休。

    双方杀红了眼,一点理智也没有了。战场中哀嚎声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喊杀声,时刻响起。

    这是一首乱的圆舞曲,带着血杀,带着滔天怒火,在且末城前演奏。

    呼延天鹰与嬴斐,是两个同台竞技的指挥家。以麾下大军为乐器,奏响了这铁血杀伐之音。

    “当。”

    “噗。”

    二娃子一戟荡开呼延三锋的长矛,嬴斐一剑便刺入了后背。鲜血顺着剑飙出,染红铁甲。

    “噌。”

    一把抽出铁剑,呼延三锋跌下了马。嬴斐眸子一闪,滴血的铁剑,直指百步之外的呼延天鹰。

    “唰。”

    四目相对,杀气滚滚。两人眸子里,都有着狠辣闪烁,战到这一步,两者再无法避免。

    对此,唯有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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