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杰瑞特,你过来!”

    “把手电给我拿过来!”

    揽着杰瑞特的肩膀,宁皓没好气道,手下拿过手电筒,直接照耀到排水井的底部,此刻那里什么都没有。

    “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

    “正常么?”

    “正……不正常!”

    “这特么就是你们自诩为严防死守的监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带来的这帮杂碎资质,现在让你的这帮杂碎马上给我滚回国去,我现在要聘请专业团队对整个工程进行验收,对工程的成本进行核算,别让我查到你们还在其他地方搞了猫腻,否则你们也同他们一样给我滚!”

    几乎指着杰瑞特的鼻子,宁皓沉声怒骂道。

    杰瑞特心里咯噔一下,但是根本不敢反驳,心里开了锅。

    工程的鬼一直揣在杰瑞特的心里,没有才怪。

    “宁总,不好意思,我们兄弟们着急施工,有可能就把挖通的事情忘记了,呵呵!”

    孙上水走上前,伸出手试图跟宁皓握手。

    “我去你奶奶的!”

    不等孙上水走上前,宁皓一脚把孙上水踹下排水井,旁边坦克将一堆零食,矿泉水倒了下去,最终盖上井盖。

    “你特么不是不按照设计图纸干活么?现在你自己在底下给我干,一天一瓶矿泉水,一根肠,用手把这些井盖之间给我挖通了,什么时候都通了什么时候你上来,不然你就给我死到里面!”

    “你们几个,把这个井盖给我焊上!”

    一帮工人忙推着焊机将井盖焊接牢固,下面孙上水破口大骂,但是宁皓绝对不理会。

    “玛丽女士,我要你现在现场给我开视频会议,跟你们高层开视频会议,把这件事给我上报,告诉你们高层我很不满意,已经我要重新审查,审查的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在网络上公布,每天一次!”

    指着玛丽的口袋,宁皓大声说道,玛丽搓搓手,脸上升起难看的神色。

    最终只得按照宁皓的意见进行汇报。

    光纤的另一头,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望着眼前的景象,而头上都是黑线。

    “宁先生,我们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先给我们嗲时间进行讨论!”

    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当面被人打脸,这些老人都很没面子。

    宁皓并未紧追不放,但是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第二天,国际上出名的一个核算团队,高盛的死对头进驻穗南洲,一同前来的还有注册会计师,监理,工程分管等一大批人。

    望着宁皓气势汹汹的态势,玛丽彻底傻眼了。

    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一个如同宁皓这般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物。

    不知为何,玛丽总有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但是想想整个事件都是自己在‘“o盘,不可能被人戏弄,想到这里最终拨通了几个电话。

    “我想赌一把!”

    “怎么赌?”

    “撤走所有资金!”

    ……

    “同意!”

    当天下午,玛丽单方面撤走了所有资金,一同撤走的还有高盛在穗南洲的办事处。

    “玛丽女士,你是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望着地上凌乱的纸片,宁皓皱着眉头。

    “宁总,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出现了裂痕,经过我们董事会的慎重考虑,这种情况下不利于我们集团继续对于穗南洲进行投资,所以我们决定撤资!”

    “当然,根据协议,我们会做出相应的赔偿,您先生请放心!”

    将一些列文件放在桌子上,显然早有准备。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玛丽女士,我想你忘记了,你的丈夫指示手下放松监管,致使我工程工期严重滞后这件事了!针对这件事我们会追加五倍赔偿,你们等着法院的传票吧,我有一种感觉,这本来就是你们早就设计好的局,在等待我入局,别让我发现你们在搞我,否则有你们好看!”

    居高临下,宁皓冷冷的望着玛丽,玛丽有种被上帝俯视的感觉。

    知道宁皓走后一分钟玛丽才缓过神,最终拨通了一个神秘电话。

    “他发现了!”

    “结束,有一个叫做陈宇的人在淮南县,是他的对头,另外有一个叫做刘文涛的也在淮南县,给他们一定援助。”

    挂断电话,玛丽有种虚脱的感觉。

    在投资宁皓穗南山这件事玛丽彻底失败了。

    不但没能成功钳制宁皓,相反让公司第一次这么赔钱,这是绝无仅有的。

    为了自己的将来,玛丽不得不让步。

    接下来半个月时间里,玛丽和宁皓经过数轮谈判,终于:高盛全部撤走资金,赔偿宁皓工程所有损失,另外按照五倍资金赔偿宁皓的项目损失,至于高盛的利息……宁皓一毛钱都没给。

    至于还款,三个月期限,宁皓只要能够还款即可,从整体上来说,宁皓白白用了一下高盛的资金,自己还成了受害者。

    “耗子,你太牛逼了!”

    “就是,我嚓,那么多的资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小子竟然完成了,太牛了!”

    庆功宴上,坦克喝着杏花酒,满足都是唾沫星子,脸上别提多兴奋了。

    “就是,我还以为你是卖-国-贼,给老外赚钱,没想到你这么牛逼,把老外玩了!”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宁皓也是乐得找不着北。

    “孙上水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宁皓目光转向众人。

    “证人已经找到了,当年孙上水并未杀死人,只是失手匠人打伤了,那个证人以为受伤者死了,赶忙报警,但是回到屋里打电话的时候发现那人还活着,这个时候陈宇出现了,用石头砸死了那人!”

    “也就是说全程孙上水都是被设计的?”

    紧紧地盯着谢山,宁皓沉声道。

    “那个证人就是我老丈人,他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那年他在天安村故意与人打架,然后逃出了陈宇的监视,没想到还能旧案重提!”

    说到这里谢山漏了一下自己的媳妇,眼睛里出现怜爱。

    这么多年路小碗一直被父亲限制活动,担心的就是被陈宇这帮人发现危机了安全,没想到现在旧事重提。

    “也好,省的我们动手了!”

    回头望了一眼坦克,坦克走出屋子,大约一个小时,坦克带着洗干净了的孙上水出现在桌子旁。

    还没等说话啊,孙上水已经铺到桌子上疯狂开始吃东西,就差一点把盘子吃下去了。

    “慢点吃,别噎死,一会还有好事!”

    “隔!”

    望着孙上水的样子,宁皓内心里升起同情,这么多年,一个老实人被卑鄙小人变成恶鬼,然后提心吊胆过日子,这种心酸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

    “认识他么?”

    孙上水吃到不能再吃的时候,宁皓十一谢山代来自己的岳父。

    “你是陆平?”

    望着当年指认自己罪证的重要证人出现,孙上水哆嗦起来,知道自己的这一生完了,只是……

    “别担心,他有话说!”

    示意孙上水坐下,宁皓示意陆平可以说了。

    “上水,别怪我,一切都是陈宇逼我的,我不那么说他会杀了我和我的女儿,我也是没办法……”

    说到那段历史,陆平声泪俱下,陈宇怎么让自己作伪证,自己看到陈宇杀人事无巨细都说了出来,最终陆平跪在地上。

    “小碗,别怪爸爸,爸爸是个不诚实的人,爸爸愿意去蹲监狱,但是会给你一个在阳光底下做人的机会!”

    “上水,我不求你原谅,如果你是在相出气就打我几下,杀了我也行,但是别动我的女儿,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着陆平猛地转身拿脑袋撞墙,幸亏坦克手快,即便是这样陆平的脑袋也磕破了。

    “爸爸,我不怪你,呜呜……”

    搂着陆平的脑袋,路小碗声泪俱下,谢山赶忙叫救护车,一时间大家忙的不可开交,孙上水什么时候走的很少有人知道。

    “耗子,你说孙上水会怎么做?”

    水晶球里孙上水买着沉重的步伐在公路上如同丧尸般行走,周围很多车辆不得不减速避让,很多人骂声连连,但是孙上水根本不在乎,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

    “你认贼作父这么多年会怎么样?”

    “老子肯定会杀了他,不,送一个炸药包给他,炸死他!”

    “那现在还不打电话给公安局,皇家兰生酒店有炸药包!”

    淡淡的望了一眼坦克,宁皓嘴角升起冷笑,此刻孙上水已经拦了一辆车,一路绝尘而去,坦克想了想赶忙拿起电话……

    “恩?你来干什么?”

    套房内,正在网络上进行赌博的陈宇抬头间看到孙上水,目光里出现惊讶,尤其看到对方眼神的冷漠。

    “陈宇,当年是你陷害我!”

    双手背在身后,孙上水眼睛里都是愤恨,两只手在身后已经将引线拉好了。

    “你说什么?”

    脑子里嗡的一声,陈宇差点跳起来。

    “是你陷害我,我都知道了!”

    望着陈宇眼神里的慌乱,孙上水知道宁皓说的是真的。

    “你傻了?当初不是我帮你摆平,你早就被枪毙了,陆平我一直藏……”

    “呵呵,人在天安村打了一架,然后丢了对不对?”

    听到陈宇这么说孙上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陈宇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嘴唇跟着颤抖。

    “你怎么可能……”

    “哼,人算不如天算,陈宇,你就是个杂碎,本该下十八层地狱,我这么多年替你做了很多坏事,也该下十八层地狱,我们一起走吧,哈哈……”

    “你要干什么,救命……”

    “轰……”

    楼下警笛长鸣,荷枪实弹的警察刚刚冲到楼下,顶楼陈宇的房间已经发生剧烈大爆炸,三楼和二楼的楼板全部脱落。

    破碎的楼板砸在警车上,顿时各种声音汇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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