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场所有人看到这个原本还气焰十足的老妇,以古怪的姿态,不断在自己身挠来挠去,哪里顾得去江画那儿找茬。

    她只知道自己非常难受,却不知道,那个芝麻粒还要小的黑色颗粒,是林曾最近随身携带的小玩意,正打算找人尝试一下。

    可惜,最近在他身边找麻烦的人都没有出现,似乎各方势力都在全力发展自己的秘境植物,所以正好在这个恶婆婆身实验。

    它名叫鬼影草,原生植物名叫鬼针草。

    鬼针草这种植物,看似名字诡异,实际在野外非常常见。行走在山间小路,裤子衣服经常会被带钩刺的鬼针草种子缠着,粘着很难取下。

    而鬼影草的炼制方式,则是林曾从三星育种学徒资料库,找到的仅有几种炼制攻击植物的方法,炼制成功的特殊植物。

    它的果实非常非常微小,原生植物鬼针草的刺球的一根针刺的尖端还要小。但是,如果用放大显微镜观察,可以看到一个长着许多软刺球状物体。

    这些软刺,一直处于游动的状态,不断挪动,如同一只怪的毛球生物。

    鬼影草果实那些细小软刺的尖端,结构很特殊,能够在人体皮肤不断游走,带来一种特别难以忍受麻痒感,会整整持续两天时间。

    额,应该这位老婆子口那位“没天良的媳妇”的“屁事没有的阵痛”舒服一点。

    江画没有后顾之忧,直接走到那个产妇身边,扶住她的手,说道:“你的病床在哪里?我送你去躺下来。”

    大概最后的攻击,已经耗尽那位产妇最后一丝力气,她歪歪躺在医院靠背椅,默默流泪,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狼狈极了。

    直到江画喊了两三遍,她才反应过来,感激地看了江画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谢你,在拐角的临时床。”

    她悲凉地看了一眼站在大喊大叫的老妇旁那个手足无措的男子,喃喃自语说道:“真是瞎了眼了,我为他十月怀胎,竟然还不如一位陌生人。哈哈,我后悔,后悔出门没拎把刀子出来,让他们也尝一尝痛苦的滋味,恨不得一刀……”

    她的话还没说完,又一波剧烈宫缩的疼痛袭来,她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

    换个女子,说不定被孕妇至少七十公斤的体重给压住。

    但江画一脸轻松,顺势两手用力,竟将这位体型不小的孕妇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放在走廊拐角的空床。

    江画从外表看,个头不高,体型匀称偏瘦,而孕妇一个大肚子,又水肿地厉害,这画面看起来非常违和。

    旁边有闪光灯亮起,有人把这一幕拍下来。

    江画没管这些,她用坚定地声音,在产妇耳边说道:“我现在给你涂抹一种止疼油,效果很好,你忍一下。无论旁人如何冷漠无情,你都必须坚持下去,你肚子里的小宝宝,正在用最大的努力,来到世间,只有你能帮助你的孩子,坚持住,不要放弃。”

    说完,江画按照林曾曾经对封颜明说的步骤,将止疼油涂抹在这位产妇的腰腹位置。

    止疼油的效果立竿见影,不到两分钟,原本疼得剧烈抽出的产妇,气息逐渐放缓,慢慢平静下来。

    实际,这一波的宫缩尚未结束,但宫缩的疼痛对这位产妇来说,已经在减小。

    她紧紧咬着牙,眼满满全是感激,激动地盯着江画。

    “你不要紧张,我去请一位护士,查看一下你的身体情况,你尽量放松。”江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抚说道,“不要担心,你要相信你自己,一定能坚持过去。”

    躺在临时床的产妇拼命点头,眼的泪水不断流出。

    虽然她此时的情况看起来糟糕透了,但内心的温暖重新被点燃。

    江画的止疼油对她的帮助太大了。

    远离了令人崩溃的疼痛,她也能冷静地开始按照产前学习的方法调整呼吸。

    因为医患纠纷尖锐化,在岗的护士并不敢参与家属之间的纠纷。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医院反受其害被牵连的例子,所以领导层严令医护人员参与这些问题。

    此时,江画寻人,一个年护士才走过来,帮这位产妇检查身体情况。

    “祝珊珊,已经开四指了,准备进产房了。”

    江画帮这位名叫祝珊珊的女子,整理了扔在一旁的待产包,交给旁边的护工阿姨。

    她对她的帮助,也只能到这里,剩下的,要靠她的努力与运气了。

    正目送她被推走,江画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转头看到林曾,手里拿着一罐能量饮料,说道:“我看那个孕妇体力透支的厉害,这罐饮料里我加了几滴培元草果实萃取液。”

    “明白!”江画接过饮料,喊住推车的护工阿姨,飞奔过去,将这瓶饮料递到祝珊珊手。

    “如果实在累了,一定要喝这瓶饮料。”

    产房的门被关,周围围观的群众却没有散去,像继续欣赏戏剧的下一幕,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那对母子手忙脚乱地抓着身。

    那个刁钻的婆婆,脸已经被抓出一条一条的红痕,却丝毫缓解不了身的难受劲。

    “我身有一只虫子在爬来爬去!”她高喊的声音,听得出害怕,“我要回去洗澡,肯定是医院不干净,有跳蚤爬到我身了。”

    “走,儿子,跟妈回家,给你坐晚饭。”

    那个老妇像一个小丑,又蹦又跳的离开。

    而祝珊珊的丈夫,至始至终没有看产房一眼,唯唯诺诺地跟着母亲往电梯走去。

    “太可怕了。”江画摇摇头,“我是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心冷。”

    林曾脑海里闪过当初曾经经历过的糟糕画面,冷笑一声,说道:“有些人的恶,是普通人思维无法想象的。”

    江画挽过林曾的臂弯,突然想到自己放下的纸箱,左右转头寻找:“糟了,给潘姐的纸箱去哪儿了?”

    “没事,刚才护士站的一个护士帮我们收好了,我们过去拿吧。”林曾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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