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两秒钟,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赵灵儿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金富贵,你要干什么”赵灵儿一把夺过被子,把全身盖得严严实实的,像金富贵要轻薄她似的。

    金富贵抹了一把鼻血实话实说:“我看你被子掉了,想给你盖被子的。”

    “你给我出去”赵灵儿一声怒吼,金富贵麻溜跑了出去。

    “女人真是个麻烦的动物啊,分明是她没关门,为什么还搞得像被我侮辱了似的”金富贵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连连摇头,但是一想到刚才那个画面,金富贵又嘿嘿一笑,心里美滋滋的:“谁让咱是男人的,咦,刚才那里好像有棵痣。”

    金富贵站了足足二十分钟赵灵儿才从屋里出来。

    “你来干什么”美眸瞪着金富贵,赵灵儿没好气儿的冷道。

    “我来抓点药。”金富贵把脑子里的药方写在一张纸上。

    赵灵儿虽然生气,但医德还是有的很快按照药方上的药材抓好了药。

    赵灵儿对中药材十分了解,这个药方上的草药大多是清热和安神的药材,她饱读诗书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药方,忍不住询问:“这是治什么病的”

    “脑瘫。”金富贵如实回答

    “脑瘫还能治好”赵灵儿惊讶的问,脑瘫在医学上属于无法根治的疾病之一,一旦患上脑瘫,小脑和部分大脑就已经死亡,死亡的脑细胞根本无法重新活起来,全球知名的医学院也曾经研究过脑瘫,但是实验全部失败了,这样一个小药方就能治好脑瘫

    赵灵儿不敢相信的望着金富贵,金富贵也没底,但是为了弟弟总得试一下:“能不能治好试试就知道了。”

    赵灵儿忽然想起金富贵有个脑瘫的弟弟,便不再多言,把药包好递给了金富贵。

    临走时赵灵儿瞪着金富贵说:“你偷窥我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关乎到女人家的名声,赵灵儿虽然生气金富贵偷窥,但是事已至此也不能让时间倒退,赵灵儿唯一的要求就是别把这事儿传出去,否则她没脸做人了。

    金富贵在她眼中向来老实诚恳,应该不会拒绝她的条件。

    可是金富贵却眨了眨眼睛,笑着说:“谁说我是偷窥的,我是光明正大看的。”

    “你你个无赖。”赵灵儿气的脸颊绯红,金富贵嬉笑了一阵说:“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金富贵再三保证后,赵灵儿才放心下来。

    离开诊所,金富贵去了一趟村里唯一的银行,把银行卡放入提款机中,点击查询,余额为零。

    “咋回事王姐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看着卡上的余额,金富贵疑惑的嘟囔两声。

    王静香的信誉一向不错,合作过几次从来没出过差错,金富贵也比较信任她,回到村诊所公共电话想给王静香打个电话,人刚进院,就听见一声怒斥:“你怎么又回来了”

    赵灵儿正蹲在院子里洗白大褂,看见金富贵进来立马站起来,两条又细有白的长腿上面只穿了一条牛仔小短裤,大腿根部几乎完全暴露出来。

    “我来打个电话。”金富贵一双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灵儿的两条大长腿:“灵儿好漂亮啊”

    “滚蛋,不许看我,电话在屋里头,打完赶紧走。”赵灵儿瞪了一眼金富贵,一扭头进屋里了,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

    “捂这么严实也不嫌热,长那些东西不就是给人看的嘛”金富贵不能理解的摇摇头。

    拨通了王静香的电话,嘟嘟的响了好一阵也没人接听,金富贵皱起了眉头,瞄了一眼时间,才九点多钟,王静香住在隔壁三合村,距离二龙村不算远。

    “去一趟吧”金富贵准备上门拜访,没拿到钱,他可不敢回家,让杜月来知道又得着急上火。

    走出屋金富贵看到院子里面的一个小电动车,对赵灵儿喊道:“灵儿,你的小电动车有没有电啊”

    “有电,你要干什么”自从那天两人一起去了县里回来后,赵灵儿对金富贵的态度就冷冰冰的,再加上金富贵偷看了她睡觉,更是对金富贵有些恼怒。

    “借我骑一圈,我要去趟三合村。”三合村距离二龙村不算远,只隔着一座大山,穿山而过半小时路程,但是没有修隧道,只能绕山路,回也得三四个小时,就赶不回来吃饭了。

    赵灵儿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金富贵说:“别给我掉水坑里了,我昨天刚擦干净的。”

    “知道了。”

    金富贵骑着赵灵儿的小电动车,嗅着田间的水稻田香味,朝大山的方向走去,二龙村四面环山,三合村就在东山的后头,一条羊肠小道,坑坑洼洼,金富贵手一抖,电瓶车掉水沟里了。

    “这道真不好走,满地的水坑,等我有钱了,就把路修了。”金富贵咒骂了一声,扶起电动车随便擦了擦,骑上走了。

    三合村沿着河流,除了背后东山,一片平原,家家户户挨在一起,金富贵一进村就打听到了王静香家的住址。

    红瓦三间房,铁栅栏小院,门梁上面种着爬藤的葡萄树,远远看起来像个小别墅一样。

    “真漂亮啊,等果园赚钱了,我也盖个这么漂亮的大房子。”金富贵边感叹,边把小车推进院里。

    “王姐在家吗”大门敞开,屋门紧闭,金富贵敲了三下,屋里传来一声喏泣的声音,金富贵耳朵尖听出来是王静香的声音,推门走了进去。

    “啊王姐你这是咋了”

    金富贵一走进屋里,就看见满脸是血的王静香,脸上被刀子割开一个个口子,一条一条触目惊心,整张脸完全被毁容了。

    王静香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到金富贵,赶紧把毯子蒙在头上,哭着说:“别看我,我太丑了。”

    “快让我看看。”金富贵惊呼一声,一把掀开杯子,被子下面王静香只穿了一个小背心,手臂和腰上满是淤青,全身伤痕累累不忍目睹。

    “王姐这是咋弄的啊”金富贵惊呆了,直勾勾的看着王静香的身体。

    王静香鼻子一酸,眼泪刷的流了下来,王静香身上的伤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被人打伤的,金富贵顿时火冒三丈,气呼呼的说:“谁把你打伤的我去给你报仇”

    金富贵气的原地来回转悠,王静香眼泪混着血水流下来,哭着拉住金富贵的手说:“富贵啊,你先帮姐把药拿来呗,就在那边儿的柜子里。”

    “都这样了,还上啥药啊,走,我带你去医院。”金富贵上去就把王静香抱起来要送去医院。

    王静香一听要去医院,拼命的挣扎着:“不行,我不去医院。”

    “你得去医院,还得去报警。”王静香到底是个女人,任凭她如何的挣扎人还在金富贵的怀里。

    “富贵,我不去医院,听姐的,把姐放下来。”王静香见挣扎不过金富贵,开口威胁:“你要是送我去医院,我就上吊自杀。”

    “那好吧,咱们不去医院,那我给你上药。”金富贵无奈放下王静香,从柜子里拿出药,给王静香全身上下涂抹了一遍,脸上的刀疤虽然恐怖但伤口非常细小,调理好并不会留下伤疤。

    上完药后,金富贵看着王静香,语重心长的问:“姐,你说吧,是不是赵德奎打的你”

    王静香的丈夫赵德奎常年酗酒,王静香四处奔波赚钱,他不帮忙只顾着喝酒享乐,这几年条件好了,王静香收松茸的生意有了起色,常年跑在外面和客户打交道,难免有些闲言碎语,传到赵德奎的耳朵里就是拳脚相加,打完就去喝酒,完全不顾王静香的死活。

    “他说我勾搭男人,要给我毁容,毁容了我就没办法勾搭男人了。”王静香三十出头,虽然住在农村,但姿色过人,一颦一笑中数不尽的风情,是四周几个村里出了名的西施。

    王静香边哭边说:“当初我娘不同意嫁给他,我不听气的我娘心脏病犯了,现在遭报应了,让我死了得了,我不想活了。”

    王静香说着就要抓床边的剪子,让金富贵一把给夺过来了:“姐,你这是干啥别动不动就说死不死的,要死也是赵德奎死,你得好好活着,我还想让你帮我管理果园的,你死了,我上哪儿找人去”

    王静香擦了一把眼泪,欣慰的说:“富贵,让你见笑了,你快点走吧,等会赵德奎喝完酒回来,看到你该找你麻烦了。”

    金富贵冷哼一声:“我就是要等他回来呢”

    王静香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整个人虚弱的不行,金富贵又是帮她上药,又是熬粥,王静香眼角不禁湿润了。

    这才是男人啊,自己嫁的是畜生啊,金富贵不知不觉走进了王静香的心。

    金富贵把粥端出来,要喂王静香吃的时候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怒吼的声音:“妈的,谁的电瓶车上俺家来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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