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公孙瓒连续数日下令攻城,可是每一次都被带伤指挥的杜袭率军击退,多的时候丢下数百具尸体,少的时候也会损失上百人,仅仅十天之后,公孙瓒就有些受不了了,因为他麾下总共有将近两千人阵亡,更有数千人受了轻伤,他已无法再承受这么惨重的损失,所以只好下令暂停攻城,而是准备在附近布下伏兵,等待乌桓大军到来之后,以伏兵挫败乌桓大军的锋芒,在这期间田豫再度劝公孙瓒将军队撤回蓟城,然而每一次都遭到了公孙瓒的反对。

    当然,在这十余天之内,城内的守军也大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甚至也有三百余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其中负责守御城池的杜袭现在状况更不好,他只是靠着一股顽强的毅力咬牙坚持下去。

    对于杜袭的表现,刘虞也都看在眼里,他的心中很是赞叹感激杜袭的忠勇刚毅,同时也暗暗佩服自己的儿子刘和,不知道这小子何时变得这样有眼光,竟然招揽到了这样一位忠勇的部将?

    然而刘虞根本不知道,杜袭被招募到这里其实跟刘和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是赵俨自作主张,把杜袭专门从长沙给请回来的,这杜袭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刘和一面。

    当然,如果真的硬说没有一点关系,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杜袭一直以来就很欣赏刘和的政治军事举措,认为刘和是一个值得自己效忠的明主。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杜袭才肯拿出自己的真本事,甚至在受到箭伤之后也仍然坚持指挥防守。

    而在这十余天之内,李平也按照刘虞的指点,带着书信和符节找到了护乌桓校尉阎柔,并且请求阎柔出兵相助。其实阎柔一开始本来是有些犹豫的,不过经过利平陈明利害,阎柔最终还是决定出兵相助,而且对于李平的才能也是赞叹不已。

    在下好决心之后,阎柔就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征调乌桓、鲜卑及汉军将士共计五万余人,浩浩荡荡的杀向居庸城下。

    “启禀主公,根据探马回报,在乌桓方向来了一支军马,打着‘乌桓校尉阎’的旗号,看起来人数足有五万,那支大军的前锋已经来到了沮阳县境内,离这里已不足五十里,我们接下来应该何去何从,还请主公定夺。”

    “哼,阎柔那厮来的够快的,不过那又怎样?我们早已经在沿路安排好了,就算他来十万大军,也依然对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公孙瓒听了部将的报告,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而是继续率领主力围困居庸城,只是派出了三千余人在前方做好了应对。

    在他看来,他已经将前方的桑干水给拓宽挖深,而且从旁边的大泽之中引入水源,使这里成为一方天堑,想要涉水渡河绝对没有任何可能,而想要架桥的话,至少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而在河对岸驻扎的军士也不是稻草人,只要他们看到敌军架桥,也定会用强弓硬弩进行拦截破坏,所以,公孙瓒相信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敌军损兵折将无可奈何。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敌军竟然在一夜之间架起了一座浮桥,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乘着他派到河对岸的士兵还在梦乡之际发动了突然进攻,一阵冲杀之后让他的那支三千人队伍损失了一千余人。

    “什么?一夜之间架起一座浮桥?这怎么可能?我曾经试过,这么远的距离架起一座浮桥,就算是材料全都准备好,也都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现在对方竟然会在一夜的时间架起一座浮桥,究竟是神仙还是妖怪?肯定是你没用,看到敌人架桥而无动于衷,你说,是不是这样?”

    听到消息之后,公孙瓒顿时怒气填膺,对着那三千人的主将邹丹骂道。

    邹丹一听这话,顿时双膝跪倒,期期艾艾的说道:“主公,末将,末将当时确实看到他们架桥了,可是他们却是在未时才开始架桥,按照这种速度,恐怕要到今日未时才能架好吧?所以兄弟们才放心休息,准备按照计划,等到他们将浮桥架到弓弩的射程内再发动进攻予以破坏,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夜之间就架起了这一座浮桥,这样的速度简直有如神助,末将也没有想到啊。”

    “什么?这是真的?”公孙瓒听了这句话,顿时吃惊不已,连忙向邹丹的身边人询问,看看邹丹说的是不是实话。

    可是没想到所有人全都异口同声的证明邹丹所言的真实性,这顿时让公孙瓒生出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连忙整顿军队,准备撤离。

    “阎柔的先锋官是谁?”就算是离开,公孙瓒也要记住对方的那个先锋官,那个拥有搭造浮桥的不可思议速度的人物。

    “主公,那个先锋官末将认识,正是前些日子从我们营中突围而去的那个名叫李平的。”

    “什么?李平?竟然是他?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能力?”公孙瓒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过就算是不相信又能如何?因为阎柔的大军已经杀过来了,以五万余众对付现在已经只剩下两万五千人左右、士气还很低落的公孙瓒,简直拥有碾压性的优势,所以,现在的公孙瓒早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意气风发,无奈之下只好率领大军解了居庸城之围,退往居庸关进行防守。

    “可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李平,杜袭,赵俨,你们这些人我公孙瓒记住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将你们生擒,我一定将你们剥皮拆骨,挫骨扬灰,以泄我心头之恨!”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公孙瓒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不过事到如今,公孙瓒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下令大军撤退。

    “刘使君,让你受委屈了。”居庸城下,护乌桓校尉阎柔与乌桓的峭王速仆丸一起来到了刘虞的面前,对着刘虞恭敬施礼道。

    “多谢阎校尉和峭王前来援助,否则的话,恐怕老朽这一会真的变成老朽了。”刘虞对着阎柔和峭王还礼,然后面带感激地说道。

    “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刘使君的事情在下都听说了,唉,刘使君一向仁爱,却不料竟差一点被公孙瓒所擒,现在能够安然站在这里,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阎柔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是啊,哈哈,其实除了二位之外,虞该感谢的,还有李平、赵俨和杜袭三位先生,如果没有他们,恐怕这居庸城也坚持不了这么久。”刘虞看了看李平和赵俨,又想起来因为受伤而昏迷不醒的杜袭,顿时轻叹了一口气,诚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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