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白纯、芒种、猎豹见过太子殿下。”三人在白纯的带领下,一一向李弘行礼。

    “不必多礼,先上船,立刻出发。”李弘伸手拍了下白纯绝美精致的白皙脸颊,而后在大来皇女目瞪口呆下,揽着白纯的腰肢便往那艘,精美绝伦的五牙战舰上走去。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搂搂抱抱,真是有伤风化,哼,还大唐太子呢,我看普通老百姓都比他要懂礼节。”大来皇女跟在最后面,望着李弘搂着白纯的背影,嘴里小声嘟囔着。

    “今日一早刚接到信息,沛王今日刚刚到达扬州。”白纯看着肤色晒得黝黑的李弘,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心疼。

    但当务之急,不容许她说一些儿女情长的话语,何况李贤私自到达扬州一事儿,太过于重要,所以白纯一见面后,立刻便告诉李弘。

    李弘脚下一顿,惊讶的看着白纯那么绝美的脸庞,神情之间显得有些阴冷,沉吟了下问道:“确定是老六?”

    “八成。”

    “八成?什么意思?”李弘跟白纯站在了五牙战舰的入口处,身后一帮人便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只能等太子殿下进去了,他们才能跟随进去。

    “不知道,精卫的密信里说八成似沛王。”白纯从袖袋里掏出一封密信递给了李弘。

    李弘打开扫视了一眼,合上密信递还给白纯,而后这才往船上走去:“长安呢?查了吗?没在府里吗?父皇、母后难道一点儿也不知晓?”

    “正在查,但可以肯定的是千金公主、曹王李明、越王李贞,以及他儿子琅琊王李冲,都是秘密到达扬州城的。”白纯跟在李弘的身后,缓缓走向了五牙战舰的最高层。

    这一层布置的比起其他两层,更是豪华、高雅了很多,而且每一个房间也极为大气,整个三层,除了白纯等人外,其他人甚至都不允许上来。

    “还有,在您攻打倭国时,礼部尚书张柬之、尚书省左仆射崔元综、中书省中书令上官仪,曾一同前往东宫。”白纯在李弘坐下后,在一旁站定说道。

    但话没有说完,就被李弘抓住玉手,一把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感受着那温软如玉、有着熟悉味道的躯体,李弘闭着眼睛在白纯白皙优雅的颈间,深深的嗅着那日思夜想的芳香味道。

    白纯同样双手紧紧搂着李弘的腰肢,感受着李弘身上传递而来的温度跟安全感,只是整个人被李弘抱的太过用力,此刻都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但即便是如此,白纯的心头依然是充满了满满的重逢喜悦跟幸福感。

    “这事儿我知道了,小雪已经告诉我了。”李弘把头埋在白纯的胸前,用鼻子触碰着那柔软处,淡淡的说道。

    “殿下您晒黑了。”白纯的下巴放在李弘的头顶,深吸一口气,明亮的眼睛此时显得更加明亮,闪烁着滴滴晶莹说道。

    “黑了吗?其实其他地方也晒黑了,你要不要看看?”李弘用牙撕咬着白纯胸前的衣服说道。

    “什么……?嗯……。”白纯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心悸的愉悦之感,忍不住哼出声,而后便瞬间明白了李弘的意思,于是离开想要从李弘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但以她的力气,怎么可能从李弘的怀里挣脱出来?何况还是一个在海上“清心寡欲”,忍受了三个多月折磨的正常男人呢?

    “开船,任何人不得进来。”李弘冲外面的芒种跟猎豹喊了一声,而后抱起轻盈的白纯,便往内室走去。

    白纯只感觉身子突然间一轻,梦中出现过多次的场景,终于变回了现实,此时此刻,心中充满了羞涩与期冀,紧紧搂着李弘的脖子,任由某人已经用嘴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一对像是期待已久的山峰,闪烁着如玉般的光泽,瞬间脱颖而出,在李弘眼前微微颤悠着诱人的浪花。

    “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上去。”芒种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行礼说道。

    “我找他有事儿。”大来皇女瘪着嘴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呃……不对,真是太失大唐礼仪了这个可恶之人,上岸后竟然对自己不闻不问,就把自己一扔就不管了,自己好歹可是公主啊也,就这样被他对待吗?

    必须得找他说理去,最起码也要把她当成大唐的贵客对待才行,一年五万两白银,难道就换来这样的待遇吗!

    但任由大来皇女如何说辞,站在楼梯口的两人,除了歉意的对着她微微摇头外,便没有任何话语了。

    大来皇女无计可施,只好闷闷不乐的跺着脚,重重的踩着楼梯,走到了无法给她安排的房间内,独自生闷气去了。

    白纯不知道自己在云端飘了多久,只是感觉仿佛自己一直处于云端之中,在享受着宠爱的同时,也仿佛像是被殿下驾驭着,置身在了那狂风暴雨的大海之上,心底深处的欲望随着每一次的撞击,就像是一叶孤舟在狂风骤雨的大海上飘荡。

    久违了怀抱终于安静了下来,发生在她身上的暴风雨也随着一声,让她心神荡漾的闷哼声,缓缓的平息了下来。

    感受着体内深处的宠爱,白纯赤裸着伸出手臂,紧紧的抱着李弘,温顺的如同一只猫一样,依偎在强壮的怀抱,感受着那一份安全感。

    抚摸着光滑如玉的背部,静静的躺在船舱卧室内的被窝中,随着五牙战舰的摇曳,李弘突然间有些厌倦了尔虞我诈的生活。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李弘一愣,看着乖巧的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绝美脸颊,带着潮涨时涌起的红晕,以及那让人迷醉的笑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这句话?”

    “猜的。”白纯甜甜的回复了两个字,而后又再一次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把自己胸前的柔软贴在李弘怀里是贴的更紧了,那样子,就像是怕殿下从她双臂间突然消失般。

    望着那已经被她自己主动挤压在自己胸膛,抵压的变了形的柔软,李弘笑着抚摸着白纯光滑如瀑的秀发,轻轻叹道:“知我者、白纯也啊。”

    “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白纯仰头,看着棱角分明的脸庞问道。

    “李崇义现在在干什么?老三、老四呢?回去了还是没回去?”李弘搂着白纯,换了个舒服的卧姿,问道。

    白纯拿着食指在李弘胸膛上一边画圈圈,一边乖巧说道:“李崇义想要切断括州跟扬州之间的联系,但始终没办法做到,又不敢太过于明显,怕误了您的大事儿,千金公主好像这几日要离开扬州,前往括州,但走水路还是陆路,还不清楚。许王跟泽王并未回去,但他们已经从自己的府里发出了消息,想给外界造成他们就在府里的假象。”

    “一会儿传我命令,令李崇义不必刻意切断括州、扬州两地的联系,稍加严防即可,浮屠营改府兵,让李崇义安置进折冲府内,最好是离扬州较近,是他这个刺史与都督管辖的即可。精卫的精力继续放在扬州,括州大可不必过于重视,千金公主想去括州……走水路船沉人亡,走陆路坠崖亡人,一定要做的乃是事故非人为的假象。”李弘握着白纯的小手,淡淡的说道。

    “知道了,奴婢一会儿便去安排。那……沛王该怎么办?”白纯忧心的看了一眼李弘。

    这个李贤真是不知好歹,太子殿下已经是处处忍让了,但他却一直得寸进尺,这一次竟然偷偷的跑到了扬州,显然,其目的是不打算让殿下回到长安了。

    “江南士子众多,以五姓七望的影响力,如果在跟李敬业暗斗时,被士子们知晓太多,也不是利事儿,等到了杭州,也该让老三跟老四出把力气了,把他们辛辛苦苦的从原封地放到如今的封地,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够控制、打压五姓七望,这一次能不能让五姓七望彻底消失,就要看他们的了。”李弘摇头说道,思索着还有什么漏洞没有。

    “泽王跟许王已经按耐不住了,要不是奴婢相劝,怕已经对五姓七望动手了。”白纯见李弘并未回答关于沛王李贤的话题,也便不再追问。

    夜幕渐渐降临,已经在船舱内,迷迷糊糊睡了好几觉的大来皇女,此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匆匆整理了下衣衫,便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是今日上三楼找李弘时,那个拦他的侍卫。

    见侍卫在门打开后的第一时间便是对着自己行礼,大来皇女原本郁闷的火气也一下子没办法发泄,只好冷冷的问道:“何事儿?”

    “浅海小姐,殿下请您上楼一述。”芒种看着大来皇女,微笑着说道。

    “哼,他现在有空了?我还没空见他呢,哼,那就麻烦您带路吧。”

    “呃……。”芒种被大来皇女嘴里最后一句,与其态度大相径庭的话语,弄的愣在了原地三秒钟。

    好在他反应还比较快,微微愣了一下后,便伸手虚请满脸不乐意的大来皇女,往三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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