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知道李弘明日会有大动作,但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因为这一次,李弘只是让他安排了人在离西市不远的地方,监控着一切形迹可疑的人。

    任谁都知道,西市不远的地方,乃是外邦商旅、僧侣、使臣等等居住的地方,向来是鱼龙混杂、乌烟瘴气,这几年宗楚客身为京兆府长吏,也是一直没有办法把那里变得井然有序。

    加上如今游侠泛滥,也喜欢往那个地方钻,如今那里已经成了一个李弘嘴里,黑市一样的地方。

    而黑市是什么?白纯刚刚服侍李弘梳洗完毕,从李弘嘴里才明白过来,黑市便是黑市未经朝廷批准而非法形成的,以交易不许上市的商品或以高于公开市场价格的价格,秘密进行买卖为其特征的市场。

    白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熄灭了房间里的灯火,望了一眼已经躺在床上的李弘,这才开始缓缓的宽衣解带,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黑暗中一只手,也在这个时候,带着一股让她心颤的魔力,把她拽入到了一个火热的怀抱中。

    这一夜注定让白纯难忘,除了在安西时,她能够感到刚才在她身体深处用力的男子,完完全全属于她时,再有便是这一夜,她再一次在浑身被折腾的瘫软时,感受到了那完全属于她的时刻。

    香汗淋漓的白纯无力的蜷缩在李弘的怀抱,纤细的手指在坚实的胸膛上,抚摸着那一道道功勋一般的伤疤,时不时把诱人的嘴唇凑上去亲吻一下,安慰着在战场上受伤的那一片肌肤。

    秀发被太子无意识的在手指上绕来绕去,淡淡的清香味道,让李弘沉醉不已,感受着白纯的红唇在身上游走,放松着自己的全部感官,让这个女人用她的方式展现着女人特有的占有欲。

    急促的喘气声再次在黑夜中响起,鼻尖的香汗让白纯眼神朦胧,心底那一道道冲击,让她在把头埋在充满男子味道的胸膛上时,不由得为这样难得的占有欲,为心底芳心那一阵阵的冲撞,感到一股忧伤的幸福。

    无声的泪水从明亮迷人的眼角滑落,不等滑落之发鬓间时,便被一阵温柔的热气蒸发不见,微咸的滋味让李弘更加用力的疼爱着怀中的人儿,一切都在这一夜,在圆满中至大成。

    迷迷糊糊的如烂泥一样在男子的怀抱中睡去,迷迷糊糊的被男子轻轻地摇醒,迷迷糊糊的任由自己的躯体被男子支配,一件件衣服被穿在了身上。

    不同于今日布料上乘的白色外衣,而是在太子李弘的摆弄下,白纯换上了一身棉布月白衫裙,虽然衣料普通了一些,但穿在她的身上,依然让她如仙子般,不减半分美丽,甚至又多了一分超凡脱俗的仙气般。

    同样是一身黑色麻布长袍被李弘穿在了身上,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白纯,侍候着她与太子洗漱完毕,才注意到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本来就黑暗的天空中,仿佛带着一丝丝的湿气。

    雪白如玉的脸颊仰起来感受着那份湿冷,像是要让这股湿冷流进心里,凝固昨夜的一切美好!

    白纯喃喃道:“爷,好像好下雨了。”

    “有可能吧,所幸并没有在深夜时下。”李弘拿起当初义阳送给他的横刀,而后又拿起两把小型燕翅弩递给了还在仰头看天色的白纯:“拿着吧,今日说不准用的上。”“嗯。”白纯温柔乖巧的接过,怔怔的看着如同夫君一般怜爱她的太子,朦胧的黎明前,脸上划过一丝凄美,过了今日,是不是自己就又将回濮王府,再也不可能有如今天这般美丽的日子了。

    “他们人呢?”白纯见李弘带着她径直往外走,而任劳任怨竟然在前院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由得好奇问道。

    “今天没有人陪我们,不过我们现在先去先前吴王李恪的王府去看看。”李弘神色轻松的笑了笑。

    刚刚走出坊门,白纯只见一个更夫从眼前经过,对着李弘跟她依次行礼,而后低声说道:“吴王府昨夜突然起大火,其原因还没有查明,官府已经赶过去了,甚至连皇宫都有专门的人赶了过去。”

    “有伤亡吗?”

    “没有伤亡,只是烧毁了太多的宫殿,怕是要重新建盖了。”

    “下去吧。”

    “是,马车就在前方拐角处。”更夫说完后,再次对着两人行礼,而后便继续施施然的进行着他更夫的职责。

    “过了今日之后,把‘精卫’(嘎嘎,不好意思,神话跟精卫合并了,应该只有精卫了是吧?)往南迁移,过完元日,我要南下。”李弘揽着白纯纤细紧致的腰肢,缓缓向街道的拐角处行去。

    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安静的停在拐角处,没有任何专属的标记,没有任何的惹人注目处,与平常长安城里穿行的普通马车一摸一样。

    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两边车辕上,坊门在看到马车经过来时,便快速的打开了坊门,放马车缓缓通过。

    长安城的主干街道上,因为时辰尚早的缘故,冷冷清清的并没有多少人,但李弘刚刚出来的坊内,已经是渐渐开启了新的一天,早起的摊贩等等需要劳作的人们,已经开始在清冷的早晨忙活起来了。

    一队队城武卫看了一眼悠然而行的马车,然后便目不斜视的继续开始往前走,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没有一个人过来询问,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

    马车晃晃悠悠、松散悠闲从皇城外的路口拐弯,直直往不远处的吴王府行去,吴王府的坊门早就已经打开,不时的能够看到脚步匆匆的兵士、官员等来来回回的走动。

    虽然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神情,但从其匆匆的脚步上,依然是能够感觉到,此时他们一个个恐怕都是处在紧张的状态下。

    马车依然是没有任何阻拦的进入了坊门内,经过一栋栋远远比任劳任怨的坊内宽大、奢华的院落后,一股股烧焦的味道便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随着马车继续前行,那烧焦的味道也就越来越浓,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丝呛人的烟尘味道。

    马车并未继续径直前往那被烧焦的吴王府,而是选择了在一街之隔后,随意的在街道中央停了下来,来来往往的兵士、官员,不知为何,在见了那街道中央的马车后,竟然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看不见,选择了绕路。

    哪怕因为吴王府附近的水龙已经没有了水,从这条街道过去取水会近上很多,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从这条被一架马车占据的街道上抄近道。

    “爷,这是怎么回事儿?您今日有什么大动作?”白纯一路安静的行来,路上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受到了惊诧,跟不可思议。她相信,整个大唐没有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而有此大手笔,能够谋划到如此细致、有条的,除了太子殿下,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外,便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

    这是她第一次见太子殿下谋划一个局,一个连她都摸不着头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的局。

    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默契、诡异,城武卫不询问他们也罢,就当是这辆马车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好了。

    进入吴王府的坊门,门口的兵士不询问也罢,可以是同样的理由,但那些脚步匆匆的官员,为何一个个都像是看不见李弘一般呢?

    除了换了一身布料较为普通的长袍外,太子殿下并没有其他改变,难道他们没有一个人认识太子殿下吗?

    街角的钟楼悠然的响起了钟声,而随着钟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声凄厉尖锐的长啸声。

    白纯并没有看见什么人长啸,但那长啸声就像是发生在自己不远处,惊异的扭头望了望四周,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却看见原本一直望着眼前一座府邸后门的太子,在听到长啸声后,缓缓的抬头望向了朦胧的天空中。

    远处的天空中,一个黑色的小点儿缓缓的向这边接近,目力所及之下,白纯蹙紧秀眉,那是一只飞禽。

    随着飞禽离他们越来越近,白纯越发能够感受到那飞禽带来的压迫力,那宽大如遮天的翅膀舒展的张开,坚硬让人心悸的喙,朦胧的清晨中,竟然像是泛着点点乌光。

    李弘熟练的把手伸向马车后面,一只皮质的手套被他戴在了手上,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的杀意后,再次换上了轻松的笑意,展开双翅,如天罗地网般的飞鸟,在白纯的惊呼声中,缓缓收起了翅膀,随后慢慢的落在了李弘带着手套的手臂上。

    好几天没见的海东青在李弘手臂上落下,如精钢乌铁打造的鸟爪,让人直视时忍不住头皮发麻,如此尖锐的爪子,想来谁也不愿意被它自上而下的抓上一下。

    还有那坚硬如铁的鸟喙,恐怕要是使劲琢一下,便会在人的头颅上琢出一个血窟窿吧?

    “小青,她是白纯,是好朋友,不可以用你那吓人的眼神吓唬她。”李弘看着脸色惨白,尽量装作镇定的白纯说道。

    而后在白纯的注视下,再次伸手从马车后面拿出了几块鲜肉放在手心,海东青便兴奋的拍了几下翅膀,开始琢起李弘手里的鲜肉。

    示意胆战心惊的白纯解下海东青脚上的小直管,而白纯则是死命的摇头拒绝,说什么也不愿意。

    但最后,还是无法战胜太子的倔强,只好颤抖着玉手,战战兢兢的解下了那小纸管,在李弘的示意下打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昌明坊内。

    (ps:最近订阅不理想,昨天想了半天,是不是自己写的越来越难看了,反思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改正,或许这就是作为新人必须经历的过程吧。昨天甚至想过要不要直接太监了,但又怕伤了喜欢唐谋读者大大的心,还是希望能够一直坚持下去,哪怕订阅依然不理想。最后,求下订阅吧,两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新人作者来说,他不单是十块钱那么简单,是对新人的一种鼓励跟认同,也是继续写下去的动力。订阅不理想,确实打击人,求订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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