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白纯,最终还是被夏至好说歹说,死拉硬拽的拖进了楼里,身为李弘的心腹,她们五女与太子则住在四楼,至于五楼,自然是留给皇帝皇后专享的。

    李弘望着楼下的白纯被拖走,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说他心里不在乎白纯,那是假的。看着任劳任怨同样也被夏至指挥到了其他楼里。

    李弘终于可以放轻松了,这么多你年了,白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尽职尽责,而且身上的担子也确实不轻,完全是像外界传言的那样,白纯是太子的分身。

    站在落地窗前,李弘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开始欣赏着外面,洗礼着太乙城一切的滂沱大雨。

    没一会儿的功夫,夏至焦急的声音便在门口想起:“爷,白纯不肯换衣服,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为什么?”李弘没有回头,继续欣赏着外面的雨,但注意力已经不在外面的雨景中。

    “不知道,奴婢怎么跟她说话都不理,跟个木头人似的,所以奴婢就来找您了。”夏至说道最后,调皮的吐了吐香舌,深怕太子因此责罚他。

    “这几年把你们惯的都没样儿了,一个比一个性子倔。”李弘摇了摇脑后的马尾,便率先走出了房间。

    身后的夏至又是调皮的吐了吐香舌,急忙跟在李弘身后往白纯的房间行去。

    进入白纯的房间,只见地上一道湿痕,抬眼望去,只见白纯落寞的坐在窗前,身上棉布衫裙早已经湿透,紧紧的贴着她玲珑有致的傲人身材。

    长直臀部的秀发因为雨水的关系,仿佛落汤鸡一般,非但没有显得狼狈,还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丽跟诱惑。

    李弘无奈的叹口气,缓缓走到白纯跟前,即使这样,白纯坐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一双美丽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显得有些暗淡、有些伤感。

    夏至跟在身后看了看,轻轻的把身后的门关上,然后站在李弘身后,静等吩咐。

    “不必难过了,我们不是没有挽救的余地,只要以后不再犯因小失大的错误就好。”李弘伸手轻轻把白纯秀发上,嘀嗒到美丽双眸的雨水拭落。

    白纯依旧一动不动,双眼无神的注视着窗外,连她跟前平时最爱的太子爷,她仿佛都没有看见,此时,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弘继续叹口气,白纯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倔起来时,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迫不得已,李弘接过夏至递过来的丝帕,双手温柔的捧着白纯美到极致的脸庞,把脸上的雨水轻轻的擦拭掉,只是双眸下面的雨水,怎么也擦不干净,擦了又流,流了又擦。

    “不是,你怎么还哭上了?白纯,你觉得我说你说错了?”李弘看着擦不完的眼泪,好奇的问道。

    白纯默默的摇了摇头,继续是一句话不说,任由李弘捧着她美丽的脸颊,双眸继续放空。

    “这特么的怎么整?啊?以后还怎么管?啊?一个个的还不能说了,说了就犯脾气,干脆,以后你当太子,我给你当侍女算了。”李弘松开白纯绝美的脸蛋,把手里浸湿丝帕扔到了脚下的地毯上。

    看看脚下白纯坐的地方,已经是湿漉漉的一大片,无奈的挥挥手,对夏至说道:“强自把衣服给她换了,再这样穿着湿凉的衣服,想不生病都难。”

    “是,爷。”夏至急忙应声,向前两步,准备帮白纯先脱掉外面的袖衫。

    “别碰我。”白纯突然冷冷的说道,但表情依旧是冷漠凄凉,两眼继续放空。

    夏至只好后退两步,无奈的看着李弘。

    李弘又是无奈的摇头,唉……这哪是奴婢啊,这就是姑奶奶啊。

    “我警告你夏至,一会儿告诉小雪她们,以后谁要敢学这位姑奶奶,我就把你们送人,李贤跟李哲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在我母后跟前哭着喊着要跟我换侍女,你们要是敢学她,就把你们送给他们。”李弘做了个决定,但想了想,还是先把预防针给夏至等人打上,免得以后一个个的都说不得了。

    “是,奴婢谨记爷的话。”夏至低头说道,也不知道埋在她那高耸的脸上,此时表情是害怕还是在偷笑。

    无奈的李弘继续走到白纯跟前,示意夏至把窗帘拉上,房间里的烛火早已经点燃,就算是下雨天,整个房间也是亮如白昼。

    李弘神色自若、动作从容的把手搭在白纯的肩上,手指利索的解开白纯外棉布衫裙的系扣。

    白纯此时仿佛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木头人一般,任由李弘的双手脱去了她的袖衫。

    李弘把上身的袖衫扔到了地上,继续叹气道:“您是姑奶奶,我服侍您。”

    白纯雪白的颈口,随着李弘的手指翻飞,白纯身上的衣裙系扣,被一一的解开、散落。

    李弘轻轻的手一拉,白纯整个上身就剩下了唯一一件名贵的内衣,而且还是当初李弘画图后,按照上一世女子的内衣让白纯所做的。

    白皙有致的身子,吹弹可破的肌肤,柔若无骨的身躯,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伸手摸了摸内衣,同样也已经被雨水湿透,便一手扶着白纯光滑柔弱的肩膀,雪白柔滑的肩膀上,有一道小小的伤疤被他按住。

    那伤疤还是他当年不小心,玩滑板时滑板不受控飞出去时,白纯怕他受伤,不顾一切接住他时,砸在白纯的肩膀上,自此就落下了一个小小的伤疤。

    李弘另外一只手无不犹豫的解开了,白纯内衣后面唯一一根绳子。

    赤裸着上身的白纯顿时泪如泉涌,一下子扑在李弘怀里,紧紧抱着李弘的腰肢。

    李弘仰头看看天花板,抚摸这白纯的头发说道:“好了,褪去裙子,自己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明日还有很多事儿要你做呢。”

    白纯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李弘,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秀发,原本披散在光洁如玉的裸背上,被李弘缓缓抓起来,抖动着上面的雨水。

    白纯在李弘的怀里不说话,只是温柔的像只猫儿一样,顺从的在点了点头,随即离开李弘的怀抱,从座位上起身。

    已经被李弘完全解开系扣的裙子,随着白纯的起身,顿时滑落在地毯上,一具完美到极致的裸体,便出现在李弘与夏至眼前。

    “快去吧。”李弘再次拍了拍,白纯那带有一道小疤痕的香肩。

    白纯顺从的点点头,便迈步往浴室走去,留下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芬芳。

    看着白纯的背影消失,李弘鼻尖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丝佳人身上的芬芳。

    扭过头,只见夏至正盯着她自己胸前,仿佛是在琢磨她跟白纯谁的更大一些。

    “热点儿姜汤过来,一会儿给她服下去。”李弘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还在琢磨的夏至说道。

    李弘并没有离去,夏至从琢磨中被李弘的话惊醒,俏脸一红,仿佛怕被人发现自己刚才那点儿小心思。

    于是急忙应了一声,便捡起地上白纯刚脱下来的湿衣服,低着头慌忙走了出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白纯身着一袭白色浴袍便从浴室走了出来,看着盘坐在她宽大柔软床上李弘,此刻正一手拄着下巴像是在想心事。

    便在床边坐了下来,语气还带着淡淡的忧伤说道:“白纯知道错了,只是奴婢心里很内疚,辜负了您的期望,让您损失了那么多钱。”

    李弘坐在人家床上也不动,继续拄着下巴,摇晃着上身说道:“我在乎那点儿钱吗?我在乎的是太乙城的声誉,以及你白纯现如今在太乙城、还有大唐以及各国商人心里的地位,那不是能够用钱来衡量的。”

    李弘终于是动了,坐在人家床上转动了半个身子,对着出水芙蓉的白纯正色说道:“不客气的说,现在你白纯这两个字,可是比我们损失的那些钱要值钱多了。你在太乙城的每一句话,都会是影响、左右着大唐商道上一半人的决定,甚至决定着大唐整个经济的走向,你的信誉在,大唐的商人就对你充满了绝对的信任,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会深信不疑。但你如果欺骗他们一次,你就将永远再也得不到他们十足的信任,这比什么都重要,懂吗?”

    白纯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前她以为自己不过就是话事人,就是太子府的一个管家而已,但随着李弘的这番话,以及她自己的思索跟理解。

    此刻,她已经彻底明白,为何太子会生这么大的气了:她知道了,有时候在太子眼里,钱完全没有信誉重要,而这信誉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太子此次的决定,虽然会损失很多钱,但最起码太乙城与她白纯的信誉,依然是太子的招牌,依然在商人中拥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夏至的敲门声,惊动了沉思的白纯,以及懒懒的趴在人家床上的某人。

    夏至带着一个侍女缓缓走进来,侍女的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看着侍女小心谨慎的把药汤放在白纯手边后,李弘在床上站起来说道:“喝了它好好的睡一觉,或许还能免得生病了。”

    白纯此时并没有看向那药汤,而是注视着床上,他竟然没有拖鞋就上自己的床了!难怪他一直盘着腿待着,难怪转身子时显得那么生硬!

    “夏至,快跑……。”李弘蹭的从白纯床上跳下来,雪白柔软的被子上,登时留下了几个大黑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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