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面是必须要见的,光从礼仪上来说,各部落、山寨的族酋首脑头顶上换了主宰,也不能连自己头顶上的主宰面都不见,叶尘也需要亲自接见一下这些势力的首领,了解一下他们的需求,熟悉一下彼此,联络一下彼此的感情,有许多需要他们支持、配合、服从的东西,都需要和这些首领们做一个面对面的接触,往更深层次上说,这也是叶尘宣示统治主权的政治需要。

    所以,待叶尘盯自盯着杨继业带着曾尚飞、杨延平、展熊武、黑月将灵州、盐州、定州、龙州、胜州五州中近一万五千降兵打乱、重新编军,移换驻防之地,再耗时一个多月整顿训练,初步掌控在手。以及需要叶尘尽快要着手办理的许多大事刚有了眉目之后。和治下各个势力首领、族长等见面之事,便立即提上了叶尘的日程。

    在叶尘看来,这些事比叶尘原来只打理一个华夏卫府或者领军打仗还要劳神费力得多。

    虽然具体的事宜,比如拟定邀请名单,排列先后位次,敲定大会章程,特别私下召见的人员,等等!都由韩熙载具体负责。但是这件事情诸般细节不一而足,一不小心就会出现疏漏。而一旦出现疏漏,就可能在本来就对他的到来充满警惕甚至敌视的诸部族与祥符王之间,或者诸部族之间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许多事情还是需要叶尘亲自关注和拍板。

    还好,这种细致的事情韩熙载比较擅长,且自从叶尘表现出要重用马文韬之后,韩熙载心中有了压力,做起事情更加用心、勤奋,将这些细碎的事情全部接手了过去,每一件事情在叶尘拍板之前,都尽量拿出一个详细的方案,从而给叶尘节省下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这一天,叶尘与韩熙载最后用了两个时辰,敲定了一些细节,将最后一些事情在原夏州知府衙门,如今叶尘‘小朝廷’的议事之地拍板之后,这才起身回到夏州城中的祥符王府。

    这座原李光睿府邸可是比叶尘在开封城中的祥符王府更像是一座王府,占地有三百多亩地,足有六重院落。

    叶尘一路走到后宅,忽然听到一阵悠扬动听的古琴之声,如同天籁一般,叶尘不由心神一畅,这些天思索诸多琐事引起的头痛也轻快了许多。他抬头看了一眼,见那古琴声来自喻清妍所住的院落,便会心地一笑。

    喻清妍三年前在开封便有才女之称,不管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都精通,自来到西北之后,除了继续跟着鬼医研习医术之外,不再研习毒术,没事便又开始钻进了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的世界,用她的话来说,叶尘既然要建国登帝,后宫之中便不能再混乱下去了,不能整天玩毒药,或者打打杀杀的和养个小鸭小鱼什么的。

    玩毒药自然指的是她自己,打打杀杀显然映射着前天刚回到这里,便又闭关修炼的玉道香。弄个小鱼塘养些小鸭小鱼的自然是韩可儿。

    叶尘本想去逗弄一下自己那个日见可爱,快要满一岁的娇娇小女儿,听到这古琴之声,便半途转了道,沿着曲苑回廊向喻清妍的住处走去。

    喻清妍院中有一方曲池,池上有小桥木亭,池中有怪石嶙峋,池边还有几株精壮的柳树。此刻正是秋中季节,湖池最美的时候。

    喻清妍穿一袭白裘,坐在曲池旁边凉亭之中,望着曲池对面假山怪石上藤萝枝条,扶着十日前周鑫送来的古琴,一缕清清柔柔的声音便自那青色古琴中传出来,悠悠回荡,与这池水,与这树花、与这佳人,完美地构成一副如诗如画的风景,空灵飘缈。

    喻清妍虽然出生在开封,但看起来和韩可儿一样,形似江南美女,娇柔玲珑,体态纤细,除了个头比韩可儿略高了一些,背影与韩可儿酷肖,也正是叶尘最喜欢的那种。

    叶尘待喻清妍一曲终了,施展太一身法,脚步无声,来到喻清妍身后,张开双臂,眉开眼笑从后面将喻清妍抱在了怀中。

    喻清妍身体一震,闻着熟悉的味道,偏着头俏生生地白了叶尘一眼,脸上有着羞红,嗔道:“夫君,你回来了,我们回房吧!”虽然旁边没有别人,但喻清妍依然有些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叶尘如亲密。

    叶尘故意笑道:“此处凉爽,风景秀丽,为何要回房啊!”

    喻清妍的性格中有着性情泼辣的一面,但自从在江南金陵与叶尘圆房之后,泼辣的一面渐渐没了,且还越加喜欢害羞起来,听叶尘取笑她,不禁大嗔,跺脚道:“好呀夫君你又取笑我,人家不理夫君了,夫君去找可儿姐姐吧!”

    叶尘伸手一揽喻清妍作势要起身离开的纤腰,喻清妍便坐到了他怀里,叶尘轻抚着她手感诱人的翘臀,柔声道:“娘子,这些时日我太忙了。冷落了你和可儿。也让你们担心了。”

    喻清妍白了他一眼道:“哼,现在才来甜言蜜语吗?人家才不担心呢!只是有一件事情不甘心。”

    叶尘奇道:“什么事不甘心?”

    喻清妍道:“人家嫁了你已经快一年了,可是可儿姐姐都有了孩子,人家到现在肚子还没一点儿动静,你说是不是你偏心?”

    叶尘顿时叫起了撞天屈道:“这可怨不得我,夫君我只要一有时间,便鞠躬尽瘁、辛勤耕耘,用在你身上的功夫可一点不比可儿少,是你自己不生,可不能怪我?”

    喻清妍大恨,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瞪起俏眼道:“喂,你是夫,人家是妇,你是阳,人家是阴。人家生不生还不是夫君说了算?自己没本事,还要怪人家,亏你还是大名鼎鼎的祥符王。”

    叶尘心中苦笑,心想关于精.子和卵子如何受精,机率的算法和影响受孕的因素,即使喻清妍是绝世神医,说了一时半会恐怕也是犹如听天书一般。且这其中牵扯细胞、基因、染色体等等太多高尖端的生物专业知识,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们所能够接受和想像的。

    这样想着,叶尘一把将喻清妍抄起,在喻清妍娇声惊呼声中,将其打横抱住,哼道:“敢说你家夫君没本事?嘿,这可是犯了男人的大忌呢,小娘子,今天我就与你盘肠大战三百回合,且看是你不行,还是你家夫君不行。”

    “喂喂喂………夫君啊!天还没有黑,还不能做这事…………”

    “没黑就没黑呗,天亮着刚好饱眼福,再说又不是头一回了…………”

    …………

    …………

    就在西北局势大变,一个新的王国雏形正在出现的当口。北方大国契丹国内也正在发生一件举国关注的大事。

    十月二十二日,契丹上京,皇城后宫。

    一群群太监、宫女进进出出,神色凝重如临大敌,行色匆忙如打仗。

    从上京城到皇城,数万大军于城内城外巡逻,将皇城、皇宫、后宫守护的森严无比,上京城附近二十万铁骑已经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北院宰相、后族萧氏族长,皇后的亲生父亲萧成天带着几位萧皇后的长辈至亲,以及几位倾向于萧皇后的耶律皇族在一处宫殿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踱来踱去,只是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宫殿深处,有一位二十一岁的女子,马上就要诞下一条新生命。

    这种事情落在寻常人家,只不过是一家一姓的紧要之事。但是放在皇家,特别是放在如今契丹帝国主宰萧皇后身上,那便是举国关注的大事,关乎着千千万万人性命的大事。

    这不光是因为萧皇后是契丹的主宰,更因为契丹先帝已经死了,契丹已经九个月没有皇帝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照理说,压根就不该等着皇后娘娘诞生皇子,这件事变数太大,为了皇权的稳定,早该另立新君了,但是萧皇后硬是凭着她的高超且铁血手腕,以及朝中忠心于他的心腹文武重臣的支持,特别是萧家的支持,硬是抗住了耶律皇族和各个大族一次次的压力和暗中血腥争斗,直至坚持到了今天,孩子眼看着就要诞生。

    只是,萧皇后生的是男是女,谁又知道。若是生的是女儿,那么马上就得议立新君,就得重新进行权力分配。更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不知要死多少人。

    但是,今天这个即将呱呱落地的婴儿如果是个男婴,那么契丹将马上诞生一位新皇帝,皇后娘娘将晋升为太后,在皇帝成年之前代为掌管朝政,朝廷政局将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事关一国之君,不知影响着多少人的生家性命和利益所在,可谓是兹事体大,谁不关心?

    契丹上下满朝文武都到了皇宫前宫等候消息,宫卫军已将皇城团团围住,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而诸皇族、大族的族帐军、五京乡军等都在秘密进行调动,以防不测的发生,整个契丹潜流涌动,只有那些对此严重事态一无所知的寻常百姓还在自顾过着自己平凡的生活。

    今晚上真的已经拼了命了,是一边掐着大腿,一边敲字的,实在太困了。不为别的,只为感谢这些天通过捧场和月票支持本书的兄弟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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