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表扬的如安面色微红,“四王妃的言行,奴婢也很疑惑,总觉得她好像在试探什么,但又没多大的恶意。”    看来不只她一人是这样的感觉!掌珠若有所思,“如安,去将林嬷嬷唤来!”    林嬷嬷是负责训练管理黎国带来的二十美人的嬷嬷,四十左右年岁,仪态甚好,“参见王后。”    “免礼。”掌珠道:“林嬷嬷,那二十美人现在如何了?”    “回王后的话,一切顺利,随时可以侍寝!”    “甚好!”掌珠满意道:“听闻大王爱好豆腐,麻烦林嬷嬷安排下去,今晚让各美人准备一道豆腐,选三份味道最好的呈上来。”    “是,王后!”    当初掌珠提出要二十美人陪嫁的时候,无论是谁,均以为是用来固宠的,因而皇后派了宫中最出色的林嬷嬷,不遗余力地调教。    林嬷嬷不负皇后所望,教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凡响,晚膳的时候,三道色香味俱全的豆腐端了上来。    豆腐本就是掌珠的至爱,她看着那三道豆腐,忍不住咕噜咕噜咽了咽口水。    “王后,起用吧。”西烈墨含笑道。    掌珠眼巴巴看着,道:“大王先用。”    西烈墨依言试了一小勺,然后放下勺子,但笑不语。    “大王,味道如何?”    “不错。”    “那请大王再试试这两份。”    片刻后,掌珠又道:“大王,哪份最合您心意?”    “都甚好!不过,”西烈墨突然朝她暧昧一笑,“本王最爱的自然是王后的豆腐。”    身上的肌肤比那豆腐还要嫩太多,吹弹可破。    当着宫人的面,居然说这种话,要脸还是不要脸?掌珠的脸腾的红了,抗议的声音甚有气势,“大王!”    只是那带着红晕的俏脸,让她的气势彻底地打了个折扣。    西烈墨哈哈大笑,随手一指,“这道意境不错,看得出用了不少心思。”    掌珠朝不远处的林嬷嬷一使眼色,林嬷嬷会意,悄悄退了下去。    不一会,“王后。”是林嬷嬷的声音。    “带进来吧。”    掌珠对着西烈墨微笑道:“刚刚那道豆腐,妾身也很喜欢,便想着见一见这道菜的主人。”    说话间,一个身形高挑的美人儿进来了,那美人儿肤白似雪,盛装之下更显娇媚。    难得的是居然一点也不怯场,大大方方行礼道:“奴婢林茹见过大王,见过王后。”    声音娇嫩十分悦耳动听,掌珠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无一丝不妥之处,心中满意,当下点了点头。    “大王,这豆腐既然是林茹做的,不如就让林茹为大王布膳如何?”掌珠笑着转过头,却发现刚刚心情明显十分愉悦的西烈墨,此时面上布满了寒霜。    “出去!”他厉声道,周身凛冽气息令屋内空气陡然下降,王者威仪让殿内林嬷嬷宫嬷嬷几人浑身一震,刚刚大方得体的林茹被吓得血色全无,一片惨白。    掌珠有些不解西烈墨为何会突然间变脸,“大王?”    “出去!通通出去!”西烈墨的声音越发冷冽,“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    所有人抖了抖,在掌珠的示意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掌珠不知道“通通出去”的人里面,包不包括她在内,正在犹豫间,西烈墨冷硬的声音响起,“王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将本王推给其他女人吗?”    因为她意图让林茹侍寝,所以他生气了?掌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林茹不合心意,换个其他合心意的就好了,何必要发火?    “大王,如果您不满意林茹,妾身可以”    掌珠的话还未说完,已被西烈墨扯入怀中,一把拦腰抱起。    “大王,您干什么?”掌珠惊道。    转瞬间,西烈墨已抱着她来到床边,将她压在了床上。    他的手将她的双手紧紧按压在头两侧,他的身子狠狠压着她,没有一丝空隙。    除了头,掌珠完全无法动弹,她直视着西烈墨阴戾的眼,冷静道:“大王,您这是何意?”    “何意?”西烈墨的嘴角勾起冷酷的笑,“王后不是想找人侍寝吗?可王后自己都还没有侍过寝,如何能知道其他人伺候得好不好,如何能做一宫表率?”    “大王每日处理那么多国事,有许多事未曾亲眼见过,亦未曾亲自做过,都能靠您的英明判断其好坏。妾身,妾身身为一国之后,同样也可以做到如大王般英明,因此,哪需要样样事都亲自去做?”掌珠瞪大眼,不服气道。    他的王后,居然拿国之大事同侍寝之事相提并论,偏偏听起来又好像是那么回事,让他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西烈墨被气笑了,原本愤怒得无处发泄的火焰,突然间就自动熄灭了。    掌珠不知道自己哪里取悦到了他,只知道他刚刚还阴沉得吓死人的脸,下一刻就晴空万里了。    这个男人,可真是善变!掌珠心中如此想到。    “王后说得有理!”西烈墨狭长眸子闪动,带着点点光芒,“不过以本王的英明神武来判断,侍寝这件事,本王只能先接受王后的侍寝后,再考虑是否接受王后安排的其他人的侍寝。”    “为何?”掌珠不满质问道。    “因为本王是一国之大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西烈墨的语气霸道又无赖,“所以王后若想安排其他人来侍寝,先得自己侍了寝再说!否则”    话音渐冷,又带上了一丝冷酷,“否则下一次,就不是赶出去这么简单了!”    “你”你蛮不讲理!掌珠美丽的凤眼里写满了这几个字,却又不得已硬生生将后面几个字吞进了肚中。    西烈墨邪笑以对,本王就是蛮不讲理了,王后能如何?    掌珠被他的无赖气到,头一扭,咬牙道:“大王,可以起了没,这样妾身很不舒服!”    近在咫尺的白嫩耳珠子,比刚刚那豆腐还要细嫩,西烈墨忍不住低头在那上面咬了一口,然后看着那红晕从被咬处一路扩散开,直没入到身下人儿的衣襟里。    他的眸色深了。    耳朵上传来的痛意与热意让掌珠扭过头,怒视身上的男子。    西烈墨轻笑两声,如她所愿倒在了一旁,却又伸手紧搂住她腰身,霸道道:“本王累了,陪本王歇息!”    掌珠挣开不得,心中气极,一字一字生硬道:“大王,妾身还未洗漱!”    “王后这是邀本王一起共浴吗?”西烈墨的声音满含期待,“本王倒是不介意!”    大王,您想太多了!掌珠暗中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哼一声,不再理他。    她带来的美人,他不喜欢,没关系!不是还有后宫中那些侍寝表上的美人吗?这是他自己纳进来的,他总不能拒绝吧?    掌珠恶狠狠地想道,最好让哪个美人把你的魂给勾走了,不要再来烦本宫!    不过,那二十美人要是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可惜!他不喜欢她给他安排人侍寝,那就让她们多在他面前晃动,由他自个儿挑呗。    搂着她腰身的手臂紧得她透不过气,那手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故意往上蹭,令到她心跳如雷,一动也不敢动。    掌珠磨牙道:总之,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他快点滚蛋!    ——    初二是宫中王妃美人回家探亲的日子,按西羌规矩,若大王陪愿意同某个受宠的王妃或美人一起回娘家,也是可以的。    西烈墨自登基以来,已是第四个春节,以往三个春节的初二,他都是一人在宫中度过,今年新娶了王后,更不可能陪其他人回家探亲了。    公孙敏其实早就心知肚明,然而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回到公孙府还可以强颜欢笑,一出府,整张脸立马垮了下来。    闷闷不乐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帘外的白衣道:“王妃,前面的路有点窄,与凌王爷的马车遇上了。”    六王叔?公孙敏不悦皱皱眉,“让凌王爷先走!”    西凌云娶了公孙敏的大堂姐,原本她唤他堂姐夫,后来因为她进宫成了大王妃,便跟着西烈墨唤他六王叔。    按理说虽然关系有些乱,却十分亲近,她对西凌云应该颇有好感才是,但公孙敏在小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西凌云时,就直觉地不喜欢,她觉得他的眼睛里有种让她非常不舒服的东西。    今日西凌云陪着她堂姐回了公孙府,两人亦有照面,不过都只是淡淡点头。    此时遇到,公孙敏亦不想同他寒暄,直接让车夫让道,让西凌云先走。    “王妃,”白衣的声音有些迟疑,“凌王爷说有点事要与您商量,是关于酒的事情。”    在西烈墨大婚之夜的合卺酒里下迷药,此事白衣是知晓的。    当时她曾力劝公孙敏,此事做了会让大王盛怒不说,还会得罪黎国,并键是对她自己亦无一点好处,劝她不要轻举妄动。    那时被嫉妒冲昏了头的公孙敏,根本不听白衣所言,见白衣左右推托,想着她必不会用心办此事,于是派了另一宫人白裳去。    此时西凌云一说关于酒的事情,白衣立马就联想到了迷药之事。    果然,公孙敏的脸色有些变了。    西烈墨当时命人全部重新一一检查,发现迷药后大怒,令西凌云必须徹查这件事,务必要抓到幕后主使。    这件事别人或许不知晓,她公孙敏却是知晓的。    原本公孙敏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来是因为她认为这件事做得非常隐蔽,绝不会让人抓住尾巴。    二来她认为就算万分之一的机会被人揭穿了,以她的身份不过是小事一桩,而且关键是这件事并没有成功,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顶多小惩大戒而已。    三来则是因为反正西烈墨也没将她放在心上,若被他知晓了更好,让他知道他的冷落让她是多么的伤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说不定就此还能引起西烈墨的恻隐之心,继而对她上心。    所以公孙敏下药未遂之后,面对西烈墨也好,掌珠也罢,从无一丝一毫的心虚,若不是今日西凌云这一提醒,她甚至于差点都将此事忘记了。    但现在情况有些不同了。    新王后大度地安排了侍寝表,不管真假,还有两日就到她了,她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另生枝节。    窗外的白衣见公孙敏许久未曾出声,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王妃,凌王爷还等着您的回话。”    “白衣,你去回凌王爷,明日进宫后,找个借口到飞扬殿一叙!”飞扬殿是公孙敏的寝宫。    “王妃,”白衣惊呼,“这会不会不太妥当?”    西羌对男女之防看得并不太重,但公孙敏与西凌云身份不一般,若被人有心渲染开来,对公孙敏的未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无妨。”公孙敏道:“小心些就是了。”    白衣暗中叹口气,“是,王妃!”    ——    初三是西羌王室宗亲进宫向大王王后拜年的日子,行完礼后,西凌云寻了个空档,偷偷去了飞扬殿。    殿里除了公孙敏,只留了白衣一人,人数少,西凌云的礼数也没那么全了,他随意拱手道:“参见大王妃。”    “拜见六王叔。”公孙敏依礼向西凌云行了礼。    西凌云呵呵道:“大王妃,咱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也没外人在,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公孙敏不答他这话,行完礼后淡声道:“六王叔找本宫有何事?”    “不是大王妃邀请小王来的吗?”西凌云面上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语带调笑。    公孙敏大怒,面孔阴沉起来,“六王叔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想必堂姐正在到处寻找六王叔。”    西凌云仰头大笑,“大王妃还是如此开不得玩笑啊!”    心中却阴毒道:公孙敏,你从小小年纪起,眼中就只有西烈墨,一直瞧不起本王!如今被本王抓住了把柄,看你如何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他一人面上笑得欢畅,一旁的公孙敏和白衣却并不配合,只冷淡地看着他。    西凌云自己无趣地停下,看一眼白衣,“小王要与大王妃商量的事,最好只大王妃一人知晓最好!”    “无妨,白衣是自己人!”公孙敏心中呵了一声,与西凌云单独相处?她又不是傻子!    公孙敏小的时候,不明白西凌云的眼神为何会让她那么不舒服,大些后在大约明白了男女之事后,越发地对这个人不喜起来。    因为他看她的神情,不是看晚辈的神情,而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还是十分露骨的那种。    公孙敏除了因为西烈墨的事情,会暂时性的失去智商外,大部分的时候,她其实是一个相当清醒的人。    西凌云听她这么一说,还以为白衣便是替公孙敏办此事的人。    一般来说,女主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基本都是替男主人留的,好比他的王妃身边的丫头,甚至于贺兰倾城的贴身宫女。    西凌云以这样的心思,打量起了白衣,然后满意点点头,虽然样貌普通了些,不过身材倒是不错。    反正上了床,灯一熄,谁看得到脸,只有身上有料摸起来才是最爽的。    不过,要是换成了黎国公主,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一定日日夜夜不熄灯。    那张脸,只需那张美丽无双的脸,就能让他欲火焚身!    西凌云眼里的淫邪越来越重,白衣身形颤动,吓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忍不住抬眸向公孙敏求救。    公孙敏厌恶地看了一眼西凌云,“六王叔,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本宫的时间不多!”    西凌云这才从白衣身上收回眼,换上嬉皮笑脸的神情,“大王妃,之前酒的事情,不知大王妃还记得不记得?”    “什么酒?本宫不知道六王叔在说什么?”公孙敏力持镇定,抵口否认。    西凌云也不废话,“大王大婚时,婚房里的合卺酒!”    “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先前的酒里被人下了迷药,大王震怒,令小王必须严查!如今小王已查出了幕后主使是谁,只是那人身份有些特殊,若公开了证据,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因此本王愿意给那人一个面子!”    公孙敏傲然冷哼道:“六王叔这是在怀疑本宫?”    呵!这公孙敏倒也不是个蠢的!这话还真是让他不好答。    若答不是,他先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若答是,则必须拿出十足的证据。    然而此事,西凌云其实并没有十足的证据,他用的只是排除法,因为这宫里能做到此事,而且会做此事的人,除了呼延云汐,便是公孙敏了。    西凌云从二人身边的人下手开始查,找不到可以证明是谁下药的证据,却找到了呼延云汐与此事无关的证据。    排除了呼延云汐,作案的幕后主使,肯定就是公孙敏了。    西凌云心中十分笃定,但若说要证据,还真是没有。    公孙敏的性子一向嚣张任性,万一她抵口不承认,而他又拿不出证据,最后会落得个诬陷大王妃的罪名。    西凌云呵呵笑道:“小王不敢!小王只是将这件事告诉大王妃而已,若是让大王妃产生了误解,倒是小王的不是了!”    公孙敏哼了一声。    她始终是做贼心虚,若此时她大声说出“既然六王叔不是怀疑本宫,为何要将此事告之本宫?本宫没有兴趣”这样的话,西凌云无可奈何之下,也许就这样走了。    但她此时的沉默,却让西凌云敏感地意识到了她刚刚的装腔作势。    呵!西凌云心中又呵了一声。    “大王妃,能在王宫中下药的人,想来必是王宫里的各位主子了。大王的脾气大家都很清楚,若对一个人产生了厌恶,怕是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那人。    这对后宫的女子来说,是十分残忍的事情。小王一想到这,心里十分的不忍,因而不愿将此事如实禀告大王。”西凌云叹口气,    “在这宫里,若说与小王关系最亲近的,只有大王妃您了。因此小王想借大王妃的金口转一句话:迷药之事,小王会想办法替其遮掩,让那位主子不要担心了。    小王也没别的要求,只希望那位主子日后若受宠了,能偶尔替小王说上一两句好话,好让小王方便行事。”    大家都不是蠢人,话无需说得太直白。    但只要一牵扯到西烈墨的宠爱,公孙敏的智商便开始下降了。    她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僵硬道,“六王叔,本宫不知道您口中的主子是谁,但本宫答应六王叔,若有一日本宫知晓了是谁,定会将六王叔的好意亲口告诉她!”    虽然智商是下降了,好在还勉强在线。一旁急得出了一身汗的白衣轻轻吁了一口气。    自家王妃这行为虽说已明晃晃地告诉凌王爷,这迷药是她找人去下的,但好歹没亲口承认,没落人口实。    “小王谢过大王妃。”西凌云笑意中带着知晓共同秘密的暧昧,“时候不早了,小王先行告辞。”    “白衣,送凌王爷!”    “是,王妃!”白衣忍着对西凌云的反感,恭敬道:“凌王爷,这边请!”    ——    西凌云悄悄去了公孙敏飞扬殿的事,除了早就知情的贺兰倾城外,不一会,连芷若、掌珠,包括呼延云汐,很快就知晓了。    “王妃,”连芷若身边从连府带过来的贴身丫环连梅道:“刚刚有消息传来,凌王爷单独去了大王妃殿小半个时辰。”    哦?连芷若轻一扬眉,昨日是公孙敏回公孙家的日子,西凌云和她想必已经在公孙家碰过面了,到底是什么事,昨日在公孙府说不得,非要特意约在飞扬殿相商?    “本宫知晓了。”连芷若淡淡应了一句后,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书。    “王妃,还有一事!”连梅道。    “说!”    “我们的人说刚刚也无意间碰到了王后身边的人,还有二王妃身边的人,王后身边的人功夫极好,若不是先前有见过,还真是认不出来。”    二王妃派人盯着公孙敏一点都不奇怪,两人从出生起,就没一天不是处于对立状态,时时刻刻都想抓住对方的把柄。    不过,王后的人?这倒有些意思了。    连芷若唇角微勾,这西烈墨的王后,一边让她打点后宫之事,只派人协助,一副放任不想理的样子,私底下却对宫中重要之人暗中监视,看来这王后也是心机深沉之人啊!    她唇边浮起笑容,心机深沉好啊,这样才有意思。    连芷若觉得她对西烈墨的王后越来越有兴趣了,若被连绝知道她居然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不知道会不会吃醋呢?    呵呵,那个男子醋劲可不是一般的小啊!她的手无意识抚上胸口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火一般炙热的触感,是那个男子昨日留下的印迹。    浅浅柔情在她面上荡漾开,连绝,你再等等,最多两年,等大王找机会赦免了你的奴籍后,咱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    呼延云汐在知晓公孙敏与西凌云私会的事情后,瞳孔里射出兴奋的光芒,“盯着!继续派人紧紧盯着!”    她心中大笑不已,公孙敏,你死定了!就算你二人没事,本宫也要将你们整出事来!    到时候后宫淫秽,大王必怒,王后管理不力难辞其咎,定会失去大王的信任!她再站出来,那时后宫中已无人能与她再争锋!    一石二鸟,实在是太让人激动了!哈哈!    “还有,立马派人将此事通知老祖宗!”    安排完后,呼延云汐的情绪仍处在高度亢奋中。    昨日回呼延府,老祖宗对她在王宫中没能得到大王宠爱一事,颇有微词。    老祖宗的态度,代表着整个呼延家族的态度,若老祖宗对她失去了信心,她成了呼延家族的弃子,那么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会失去。这是呼延云汐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但若今日之事能按她所想的结果顺利推进,即使撼不动王后的位置,但公孙家族势必颜面扫地,呼延家族则成为当之无愧的西羌第一家族,那她呼延云汐则是呼延家族的第一功臣!    还有另一点,公孙家族在公孙敏事发之后,必定无颜再送公孙家的女儿进宫,那么下一代的大王,出自呼延家族的可能性就会大增!    呼延云汐忍不住得意笑了,她隐忍了那么多年,终于得到老祖宗的认可,选她进了宫,忍了两年多后,终于等到了这个绝佳的机会!    她一定会抓住这个让她大翻身的机会!    ——    掌珠听到阿玉的回报后,不由皱了皱眉。    一国之大王妃与一国之六王叔私下相见,若发生在黎国,不必说,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但在西羌,此事则可大也可小。特别西凌云既然是公孙敏的堂姐夫,又是她的王叔。    往大里说自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往小里说,亲戚间有点事情,孤男寡女见见面无可厚非,毕竟西羌不同黎国。    掌珠知晓公孙敏对西烈墨的心思,她知道公孙敏绝不可能同西凌云发生什么苟且,特别是在公孙敏就要侍寝的前两天。    不过那个西凌云,他每次看她的眼神,只要没人注意,那里面全是裸的淫欲,让她恶心不已。    他对她这个明正言顺的侄媳妇尚且如此,公孙敏的身份更特殊一些,难保那个恶心的人,没有同样的心思。    “阿玉,大王妃那边,派人看紧点,特别是与凌王爷有关的接触!”    “是,王后!”    掌珠相信公孙敏,但她不相信西凌云,若这后宫出了什么之事,她这个王后脱不了干系!    所以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她管辖的后宫之内发生!    西烈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掌珠严肃的表情。“王后,发生了何事?”    掌珠回过神,微笑道:“大王,无事,妾身一时想事情想得出了神。”    “能说出来让本王听听吗?”    “也没什么大事,”掌珠轻描淡写,“宫中妹妹们的自行车回礼陆续送了过来,那么多的马匹,妾身想着该如何安置是好。”    西烈墨脱掉外袍,“这事简单,本王专门划块地,派个人帮王后打点!”    掌珠原本是随口一说,不过这事也确实是她心中头痛的事,见西烈墨一开口便解了她的难题,心中一喜,面上灿若桃花,“谢大王!”    西羌的马,由西羌的人来喂养更合适!    她的笑脸让西烈墨看得心动,眉一挑,邪魅笑道:“本王替王后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光口头上道谢可不够?”    掌珠与他这近十日的相处,已十分明白他此时的神情,代表着什么意思,红着脸不接话。    她不接话,西烈墨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王后,打算如何谢本王?嗯?”    掌珠咬着唇,生硬道:“大王,咱们是夫妻,荣辱与共,何必需要那么客套?”    “就算是夫妻,也需要时常表达谢意来增加彼此的感情和了解。”西烈墨似笑非笑,向着掌珠走近两步,“既然王后不愿意表达你的谢意,那就换本王来表达本王的谢意好了。”    掌珠不由往后退,带着防备,“大王,你你想干什么?”    西烈墨眸中笑意更浓,“表达谢意啊!”    “不用了!”掌珠尖声道,慌忙摆手阻止,却被西烈墨趁势抓住,无法再后退。    西烈墨看着掌心细嫩的小手,嫩生生,纤细又修长,散发着淡淡光泽,忍不住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    那温润的唇烫得掌珠浑身一颤,她拼命想抽回手,西烈墨抓得更紧,有些不满她的反抗,对着她食指咬了一口。    这一咬之下,更不愿放开了。像对着美食般,又咬又舔。    掌珠羞得全身通红,麻麻的感觉从那手指延伸到四肢百骸,她几乎有些站立不住,羞恼地抗议道:“大王!”    因为乏力,那声音带着股奇异的沙哑慵懒的腔调,周围的气息似乎也跟着暧昧起来。    西烈墨终于控制不住,一把拉过掌珠,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然后朝着她的脸俯下来,寻找她香甜的唇。    掌珠左右闪躲,那唇便印在她的面上,留下一串串的湿润。    几日未亲吻过掌珠的西烈墨,此时正兴起,见她不停躲避,遂一手钳住她下巴,让她无法动弹,唇舌便向着那红艳的唇,霸道地吻了上去。    掌珠的抗议被他吞进了肚子里,他趁势钻进她的禁地,纠缠着她的小舌,凶狠而用力,又带着缠绵。    可怜的掌珠哪里是他的对手,只抗拒了一会,便只得倚着他,任他亲吻。    心中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她是他的王后,他想对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吻得投入的男子察觉到了她的走神,重重咬了她一口不说,手还顺着腰部往上移。    身上两处传来痛意,在这痛意里,偏又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掌珠下意识地抗议这种感觉,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    可她的力气哪里及他十分之一,那手仿入无人之地,不断玩着花样,或轻或重,或捏或按,让她全身发热,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陌生的感觉让掌珠惊恐万分,不知不觉中,眼里竟然蓄上了泪,慢慢流至唇边,被西烈墨吻入了唇中。    嘴里苦涩的咸味,惊醒了迷醉中的西烈墨。    他离开她的唇,看到了泪流满面的掌珠,绝美的小脸上满是害怕,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触目惊心。    西烈墨的心脏好似停止了跳动,他大惊失色,急呼道:“阿姝,阿姝,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许是他面上明显的心疼和柔情,在这一刻触动了掌珠,她略带哽咽地说出了心底话,“我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我害怕。”    西烈墨僵了僵,对掌珠的痛惜立马占了上风,他轻轻吻去她面上的泪,然后让她靠在他胸口,柔声哄道:“阿姝,是我不对,别哭了,嗯?”    怀里的掌珠还在小声抽泣,西烈墨苦笑一声,“最多,以后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碰你一下可好?”    “大王,您可要说话算话!”掌珠从他怀里探出头,略带红肿的眼里水汪汪的,居然带着一丝狡黠。    丫头片子,原来在算计他呢!西烈墨磨着牙,哼道:“不过,本王还有一个条件。”    “大王!”掌珠抗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西烈墨心里越发软了,他声音魅惑道:“以后在这太和殿,本王唤你阿姝,你唤本王阿墨哥,要是你答应了,本王刚刚的条件就生效,要是你不同意”    他用力一搂她,让她感受自己身体的僵硬,“咱们就继续”    这称呼,就像普通夫妻间相互的称呼一样,太过亲昵,掌珠有些犹豫。    她的犹豫让西烈墨十分不满,他搂的越发用力,“怎么样?本王的王后,阿姝?”    僵硬的身体让掌珠心惊不已,她惊呼:“妾身,妾身同意了!”    “那喊声来听听,阿姝?”阿姝两个字,在西烈墨特意拉长的语调里,显得格外意味深长和缠绵,掌珠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由他的口中这样念出来,竟然别有一番味道。    “阿墨哥。”她小声道。    “阿姝,本王听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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