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妮上楼收拾好了她的东西,看样子像是立马要走。

    “这么晚了,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呗!”我道。

    “不能耽搁了,我得赶紧回去。”达妮蹲下了身子,摸了摸绿丫头的脑袋,道:“你可得乖些,好好听话,不许贪吃。”

    绿丫头吐了吐信子,也不知道它这是答应达妮了,还是没答应。

    达妮跟我说了声再见,便出门离开了。

    绿丫头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达妮刚一消失在街口的拐角处,它便像刑满释放似的,在店里乱跑乱窜,撒起欢来了。

    达妮告诫过我,让我一天只能喂绿丫头一枚鸽子蛋。虽然就算不给它多的鸽子蛋吃,绿丫头也是不会咬我的,但它会缠着我啊!别看它细,但长度绝对是有的,我要是不给它鸽子蛋吃,它就死死地缠着我两只脚的脚踝,不让我走。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天,这天我刚起床,都还没来得及洗漱,便有电话打了进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白梦婷。

    “臭小子,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赶紧到三合园来。”白梦婷凶巴巴地对着我喊道。

    “好啊!”闲着也是闲着,白梦婷叫我去三合园,我必须得去看看啊!

    “把虎笛带上,白夫子说要考考你,看上次教你的忘了没。”我就说白梦婷怎么会叫我去三合园,原来搞了半天,这是白夫子的主意啊!

    这几天虽然没有去三合园,但白夫子教我的那曲《鹧鸪飞》,我只要一有空,便在那里练习。对于音律什么的,我本就是有那么一点儿天赋的,在练习了这么几天之后,我完全可以摸着良心说,我的进步那是相当大的。

    到了三合园,白夫子和白梦婷正在吃早餐。我是空着肚子来的,加上我这人的脸皮,向来都是属于比较厚的那种,因此我自己去拿了双碗筷,坐下就要开吃。

    “叫你吃了吗?”白夫子用筷子头在我手背上敲了一下,道:“上次教你的《鹧鸪飞》,忘了没?”

    “您老人家教的,我哪敢忘啊?”我笑呵呵地说。

    “既然没忘,那就把虎笛拿出来,吹给我听听。”我就知道白夫子肯定是要考我。

    “早饭都还没吃呢!”我道。

    “学好了本事才有资格吃早饭,你要是吹不好,就给我饿着。”白夫子摆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在白夫子的淫威下,我是没有半点儿反抗的机会的。她叫我吹,我必须得吹啊!我拿起了虎笛,吹起了《鹧鸪飞》。

    一曲吹完,白夫子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道:“还算凑合。”

    “现在可以吃了吗?”我指了指桌上的,看着就很甜美诱人的糕点问。

    “嗯!”白夫子轻轻点了下头。

    吃完了早餐,白夫子又把我叫到了凉亭那里,拿出了曲谱,在那儿教起了我别的曲子。白夫子在教我音律的时候,那是相当严肃的。所谓严师出高徒,在白夫子的严格要求之下,我在音律方面的进步,自然是十分神速的。

    一天一曲,跟着白夫子学了三天,加上之前的那曲《鹧鸪飞》,我一共掌握了四首曲子。

    “你带着梦婷回渝都去吧!香满楼停了那么久的业,也到了该重新开张的时候了。”白夫子说。

    “那绣花鞋怎么办?”我问。

    “你有我给你的虎笛,还有孔老汉给你的打鬼杖,再加上易八的本事,虽说不能灭了那东西,但将其打退,是没有多大问题的。”白夫子道。

    “易八那家伙回云灯山去好些天了,一直没回来。”我说。

    “云灯山你又不是没去过,跑一趟去把他叫回来不就是了吗?”白夫子道。

    我先把白梦婷送回了渝都,然后开着她的那辆Z4去了云灯山。好久没爬山了,我这体力应该是变差了,小小的一座云灯山,我居然爬了四个多小时,才爬到山顶的天青观。

    “初一哥来了?”正在院子里扫落叶的易八,热情地跟我打了声招呼。

    “这么久都不回去,我只能亲自来请你啊!”我道。

    “绣花鞋那事儿白夫子怎么说啊?”易八问我。

    “还能怎么说?”我白了易八一眼,道:“她让我俩自己上。”

    “我俩自己上?就凭你我的本事,哪是那佘花婆的对手啊?再则说了,这是女人和女人的矛盾,我们两个大男人扯进去不太好。”

    听易八这意思,似乎他还是有些不太想管这事儿啊!

    “白夫子把虎笛给我了,她说有这宝贝,加上你的本事,咱俩应该是有胜算的。”我说。

    “随他去吧!”玄清道人出来了,他表情严肃地看向了易八,道:“你们两个都已经出师了,是到了应该跟高手过过招的时候了。吃一堑才能长一智,只有跟高手过招,你俩的本事才能增长。”

    “是,师叔!”我的话易八可以不听,但玄清道人的话,他是必须得听的。

    易八收拾好了他的青布口袋,和我一起下了山。

    “你居然开的Z4?不是那破面包?”一看到马路边停着的Z4,易八脸上立马就乐开了花。

    “这是白梦婷借给我,专程用来接你回去的。”我鬼扯道。

    “还是嫂子好,比那宋惜好多了,知道我喜欢坐好车,就把Z4借给了你,让你来接我。”易八笑呵呵地道。

    回到渝都之后,因为要把车给白梦婷还回去,因此我直接去了香满楼。

    绣花鞋那事儿还没个结果,虽然白梦婷已经回来了,但香满楼还得过几日才能开张。既然来都来了,我和易八自然得上楼看看啊!

    我俩刚一走到二楼,便看到正在那儿收拾的白梦婷了。

    “嫂子好。”易八贱呼呼地在那里打起了招呼。

    “你们两个还没吃晚饭吧?”白梦婷问。

    “没吃。”易八回道。

    “厨房里有不少菜,我给你俩弄几个吧!味道跟大厨没法比,你俩凑合吃,不许嫌弃。”白梦婷说。

    “嫂子亲手做的菜,我哪儿敢嫌弃啊?”易八嘿嘿笑了笑,道:“我和初一哥去看看那双绣花鞋,看看那玩意儿怎么样了。要是没什么大毛病,今晚我们就替嫂子你把它弄走。”

    我和易八去了楼梯间的转角那里,上次那绣花鞋就是摆在这个位置的啊!怎么现在那玩意儿不见了呢?

    “绣花鞋呢?”我用懵逼地小眼神看向了易八。

    “我哪儿知道啊?”

    易八拿出了他的定龙盘,在那里念着经文测了起来。他在那里念叨了半天,定龙盘上的指针,始终是一动不动的。

    “指针不动,是个什么鬼啊?”我问。

    “没鬼。”易八用余光往两边扫了扫,道:“一点儿鬼气都没有,这便是说明,此处至少有七天没进脏东西了。”

    “上次我们是十多天前来的这里,七天没有进脏东西,是不是因为香满楼停业了,所以佘花婆把那玩意儿给收回去了啊?”我看着易八,问。

    “佘花婆养的小鬼很多,最厉害的,就是那绣花鞋的主人。既然是她养的最厉害的小鬼,自然不可能让其一直在外面这么飘荡着,将她收回去,也在情理之中。”易八道。

    “白梦婷回来了这事儿,佘花婆应该知道。就是不知道,她今晚会不会再来捣乱?”我说。

    “佘花婆的住处我知道,与其这么干等着,咱们不如主动出击,去找佘花婆说道说道。她要是肯听,咱们就对她好言相劝,若是不肯听,那就只能给她一个下马威了。”易八道。

    “饭好啦!”

    白梦婷在走廊的另一头喊了起来,大概是怕那双绣花鞋还在,因此她没敢往这边走。

    “我只会做这些简单的,凑合着吃啊!”

    白灼基围虾,粉丝蒸扇贝,泡椒炒蛏子王,番茄鸡蛋汤,还有蛋炒饭。这些菜做起来确实都不能说复杂,但就凭其色泽,还有散发出来的香味,足可说明,白梦婷的手艺,那是相当不错的啊!

    我这边正在欣赏呢,易八那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来了。

    “初一哥你真有福气,能找到嫂子这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姑娘,这些菜的味道,那是一个比一个好。”易八竖起了大拇指,对着白梦婷赞道。

    “你就不发表点儿意见?”白梦婷看向了我。

    “好吃,真的很好吃。”我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光是好吃就可以了吗?”白梦婷问我。

    “谢谢。”我道。

    “谢谢谁啊?”白梦婷笑吟吟地看着我。

    “谢谢老婆。”我也不知道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反正这话就这么冲口而出了。

    “这还差不多。”白梦婷夹了只大个的基围虾,剥好了之后,沾了点调料,然后直接喂进了我的嘴里。

    “当我是空气就可以了,我现在忙着吃,你俩干啥我都是看不见的。”易八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嘴里还嚼着蛏子肉呢!

    “本来就是空气,不需要你提醒。”白梦婷回了易八一句。

    吃完了饭,我和易八便收拾好了东西,去找佘花婆去了。

    佘花婆住在渝都近郊的一个小镇上,那小镇的名字叫槐柳镇。易八说,槐柳镇之所以叫槐柳镇,是因为那小镇上,只能种活槐树和柳树。别的不管是什么树,种在那儿都得死。

    不管是槐树,还是柳树,那都是阴木。说得更直接一些,这两种木材,都是招鬼的东西。槐柳镇只能种活槐树和柳树,跟鬼这玩意儿,绝对是有关系的啊!

    槐柳镇那地方不干净,白梦婷的Z4不适合开到那儿去,于是我和易八回了趟古泉老街,把破面包开了出来。

    因为就在近郊,离古泉老街直线距离不到三十公里远,破面包只开了四十来分钟,便开进槐柳镇了。

    槐柳镇不应该是个镇吗?这里怎么就只有一条小马路,两边有那么几栋破房子,全都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没有啊?

    我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里的树很少,一共就只有那么几棵。不过这几棵树,确实如易八所说,不是槐树,就是柳树。

    “佘花婆住的哪一栋啊?”我问易八。

    “这个我也不清楚,咱们下了车挨着找吧,就这么几栋房子,应该是比较好找的。”易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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