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之媳妇难为 作者:可奈茵茵

    第 8 章

    “李氏来问过我,不过我没跟她说实话。”

    宋小妹结合起早上宋杨氏的话,说道:“我猜娘一定说砸锅卖铁都要治二哥三哥的病,所以大嫂听到要卖粮,气得说要分家。”

    “她怕二郎的病也会像三郎一直拖啊拖。”宋杨氏把炕桌上的铜镜移近了些,她一边整理发式,一边说:“以前老爷子在,她不敢说分家,老爷不在,她就动了心思。二郎病了,她也肯定是有想法的,不过一看到二郎下了床,她就慌了。生怕二郎带着三郎、苏氏和她弟弟拖着她。不过,她闹就闹呗,分不分家还轮不到她来说话,她越闹,越能体现我和大郎爱护二郎三郎的决心,就凭这一点,她一辈子也别想跟我叫板。”

    “娘,你好厉害。”宋小妹眼睛闪闪发亮。

    宋杨氏捧着宋小妹的俏脸,说道:“你啊,都十六岁了,早该知事了,以前怕你把这些随口说出去,就一直惯着你。凡事怎么能都写在脸上呢,见人三分笑,娘给你说这些,就是叫你对李氏、苏氏、二郎三郎亲切些。我知道因为你爹疼二郎三郎,你装不出来给他们好脸色,但是凭你这不喜欢,就不给好脸色的个性,嫁到了人口复杂的人家,也是给别人当垫脚石的命。”

    宋杨氏摸了两个咸鸭蛋放在宋小妹的手上,“你仔细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让宋杨氏等等再现出来的,但是还是写了出来,但愿大家不会觉得混乱。另,宋杨氏她会蹦跶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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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试探...

    ??苏兰拿着托盘路过堂屋的时候,苏义和宋小花已经吃得满嘴的糊糊,摸着小肚子可爱的打嗝。苏兰把宋三郎的饭食用托盘装好,招呼苏义,宋小花也眨着大眼睛跟了上来。

    倒坐房开着房门通气,苏兰照例扣了扣门,才带着两个小的进去。

    乍一看见干瘦的、形象有些恐怖的宋三郎,宋小花先是吓着了,后来看到苏义大大方方,照着苏兰教的舀三勺子糊糊,夹一筷子生菜给宋三郎,宋小花也不怕了,蹭到了床边,捧着小脸睁着大眼睛,有趣的看着苏哥哥递一勺子糊糊,张着嘴巴喊一声‘啊!’。

    苏兰还要给宋二郎送饭,她自己忙了一上午也饿得厉害,于是简单的把宋三郎搬到西厢的事给他说了。

    宋三郎还是有些顾虑,苏兰就说:“娘亲都已经答应了,三弟也莫要在犹豫了。你住在这里,你二哥他怎么会安心养病,三弟的病与二郎的病根本没有什么关联,三弟也不要再往歪处想,你全当是为了你二哥,还有为了我这个嫂子、还有我弟弟,他跟着你一同搬过去,也享了福。你搬到我们隔壁,一来方便照顾,二来水稻一收下来,总要有存放的地方,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做嫂子的把好屋子放了粮食,让你住在这里吧。先不说外面的风言风语,光是娘、你大哥二哥那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宋三郎想了想点了点,答应了,“多谢嫂子了。”

    “一家子不说这些谢不谢的。真要说起谢来,我和弟弟欠宋家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还得完。”

    苏兰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你先吃着,我还要去给你二哥拿饭。”

    苏兰端着她和宋二郎的饭食进了卧房,宋二郎精疲力竭,苏兰推开门他都没醒,苏兰只得把他叫醒。

    装着谷壳子的枕头,竖在了宋二郎的背后,苏兰帮他调好舒适的位置,左手握着碗底,舀起凉过了一阵的糊糊这个时候正好用,她舀了一勺子红薯糊,在碗沿把勺底的糊糊刮在碗里,正要送往宋二郎的嘴边,宋二郎把碗给捧了过去。

    “我手上还有些力气,你也快吃吧,大嫂大哥都没回来吧,你忙了一上午也累了。”

    “我不累。比起逃荒的时候,现在过的太好太好了。”苏兰抽了一条凳子,把生菜放在上面,她端着自己的碗,一边填肚子,一边把沾了酱油的生菜放到宋二郎的碗里。

    “方才我去给娘送饭的时候,把三弟搬到我们隔壁的事与娘知会了一声,娘同意了,我也与三弟谈过了,等大哥回来就把他挪过来。”

    “三弟同意了。”宋二郎眼睛亮了起来,“我跟他说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愿,以前住在正房的时候,他也一样就怕把病气传染了,我一向是铁打的身子,可不想就这么突然病了,三弟虽没怎么说,我知道他是自责的。其实三弟从小的身体就不怎么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我照顾三弟这么些年,根本不存在过病气之类的……”

    “三弟自责什么,说起来,也是我到了宋家,老爷去了,你也病了……”苏兰从不觉得自己带了什么哀神霉神,但是这话还是要说的。

    苏兰不怕穷不怕苦,在这个男权时代,她怕的就是夫妻之间不同心,宋二郎是有情有义,在新婚之夜也说了苏兰嫁给他冲喜,委屈她之类的,可这人到了生死关头,没准想法就变了。

    苏兰说这话确有试探宋二郎的意思,喜也冲了,但是毛用没有。如果宋二郎真有心认为他的病有苏兰的原因,这个时候他也就不会装了。苏兰不会带着弟弟走出宋家大门——说她怕小说里写的走在路上被人抓去卖了也好;或说她无能也好,若宋二郎真的有怨,苏兰能做的时候,也就是留一个心眼,至于以后,也要看两人情份到了何种程度……

    “我虽没三弟读的书多,但字还是多少认得几个,道理也讲得出几个。你若是真带了什么哀神,怎么还在这里。皇朝哪还用得每年征收徭役,只把你派去,就能让边关稳如泰山。”

    宋二郎的说法苏兰从没听过,她细细品了,捂着嘴得得花枝乱颤。

    宋二郎把碗隔在一边,他忽然抓住了苏兰的手,“我也不知能活到几时……”

    “二郎,不要说这些不吉利……”苏兰要捂住他的嘴。

    宋二郎把她的手拿了下来,他眉头紧锁,“你一定要好好和娘、和大哥大嫂相处,我若有个不测,你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们,大嫂嘴巴坏,口无遮拦,但是也不是全然不念情份的人,还大哥、娘亲都是极好的人,三郎的病掏空了家底,娘和大哥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还有我的病,家里家外全是大哥大嫂在操持,你莫与大嫂生份了,平日里她说了什么不动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有什么事可以和娘、和大哥商量着办……”

    “你别说这些。让我害怕。二郎好好养病,会好的。”苏兰把碗收到一边,她状示无意的问:“三弟的病,真的那么花钱吗?我听说以前爹很是能干,有几十亩的好田好地呢.”

    “三弟没病倒前,我们宋家日子确实好过。他是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家里租出去的田地收成也好。”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宋二郎小麦色的皮肤不由带了幸福的光晕,“那个时候,一家人都期盼着三弟有个好的功名前程,能够光宗耀祖。我比三弟大一岁,十九岁也不小了,不少人来当说亲……你也别气,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爹他疼我,想着三弟有了功名,我也能跟着三弟有更好的去处。那年我载着三弟去应考,半路他就病了,怕耽误时间,所以没有停下来休养,后来他就不好了,一病两年,先请了县城的妙手堂黄大夫,后来还不远万里请了回春堂有名的甑大夫,耗费的银钱就像水一样……就说现在,三弟一月的药钱也有半两银子之数……”

    苏兰心算了一下,一个铜钱可买两个白面馒头,1两银子=10贯=10000铜子,而一两银子差不多是清贫的七、八口人家一月的柴米油盐用度。

    这么一算,苏兰也了解,宋三郎的病花了多少钱。就说现代吧,医疗条件比古代好了不知多少倍,但是生不起病、因病而家破人亡的家庭太多太多。

    “有时候三郎的药钱凑不够,大嫂还回她娘家借点,更有娘亲、小妹空闲的时候就做针钱换些钱回来,小妹虽然贪耍,但是也是我和三郎拖累了她……”

    “且不说了,你累了,先休息吧。”苏兰看他越说越意志消沉,这可不是好现象。病人良好的心态也有助于早日康复。

    苏兰扶着他躺下,脸带羞涩的说:“你是我的夫君,我以后要依靠的,也只有你。你且放宽了心,老天爷会保佑我们宋家的。”

    苏兰收拾了碗,把门掩上出了卧室,先去的宋三郎的房间收拾碗筷,后正要去宋杨氏那里收,宋小妹却拿着碗走了出来。

    宋小妹使劲把嘴角给扯了上去,她看见苏兰手里的碗,伸就要夺过去,“二嫂,收碗啦。交给我吧,你忙了一上午,也让小妹帮帮忙。”

    宋小妹的笑脸和她殷勤的话,敲响了苏兰心中的警钟。五年的职场生活告诉她,一个女人能一瞬间改变她的态度,做出与平常完全相反的事,一是有可能她受了大的刺激;二是她有阴谋。

    还有,宋小妹嘴角明显僵硬的笑容,苏兰是不会看错的。

    苏兰死死抱住脏碗,无论宋小妹怎么了,她也不能让宋小妹从她手里抢碗去洗。她就是一个刚进门、名声不好、无任何依仗的小媳妇,要巴结要讨好也到不了她头上。

    “小妹,洗碗的活嫂子可不能让你做。”

    “二嫂,难道你是嫌弃小妹吗?小妹不懂事,以前说了不中听的话,对二嫂不礼貌,还请二嫂看在小妹年幼的份上,原谅则个。”

    苏兰把正要曲膝的宋小妹给扶了起来,“小妹说这些做什么,小妹口直心快是一个直爽的人,小妹说的也是实话,嫂子怎么能怪你呢……”

    苏兰故意叹了一口气,不出她所料,宋小妹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虽然她马上又压了下去,但这一切苏兰都尽收眼底。

    新人啊新人!姐是从没有硝烟的办公室战争混出来的。你还太嫩太嫩。

    苏兰又说道:“再说这洗碗,特别容易让手变得粗糙,小妹的针钱是咱们洪星村姑娘的头一份,可不能因为洗碗,把好好一双玉手给糟蹋了。”

    手?宋小妹看着勉强算得上素白的手,她以前的手水嫩的像洁白的玉,这两年被娘亲押着做了些活,翻开手掌一看,皮肤都起了茧子的黄\\色,摸起来也粗糙了许多。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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