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祝融尚在南门驻守,咱们要不要去会合了她,一并从西门突围?”孟优紧跟而上,还算记着自己这位未来的嫂嫂。

    孟获想起了祝融那美艳的容颜,紧接着又想象到了,脖子被陶商一刀斩下的恐惧,不由背上一寒。

    “你速去南门,招了融儿前来西门会合突围。”孟获大喝道。

    孟优没办法,只得策马拍向南门而去。

    孟获趁着魏军全力进攻东门之际,率三千多精锐蛮军亲兵,疯狂逃往西门,想要从西面杀去,前去与刘璋会合。

    就在孟获逃至西门之时,他所有的希望,却在瞬间瓦解,一张脸惊愕僵固成了愕然惶恐的一瞬。

    他目瞪口呆的眼睛中,但见西门城头上,千余火把已高高举起,将整条城墙照亮,城头之上,数之不清的魏军王旗,已是高高飘扬。

    魏军已然攻破了西门,洞开的城门中,数以千计的魏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正疯狂的灌入城中。

    耀如白昼般的火光中,陶商身着玄甲,手提战刀,如下凡的天神一般,袭卷而入,杀入了西门。

    大魏之王杀到!

    陶商早就料到,孟获见势不妙,必会从西门突围,遂令伍子胥主持东门的攻势,自己率优势的铁骑,直奔西门抢攻。

    果然如他所料,他方攻下西门,破城而入,迎面正撞上了逃窜而来的孟获。

    陶商勒马横刀,鹰目傲射孟获,用命令般的口气,厉声喝道:“孟获,你已无路可走,下马投降,本王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本王必让你生不如死!”

    天雷般的威喝,回荡在天地之间,震到孟获骇然变色,震到那些残存的蛮族,肝胆俱裂。

    孟获怔怔的僵在原地,望着狂潮般的魏军,望着威如天神般的陶商,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五万蛮军死伤已近,众蛮将也尽皆陨命,到了这个时候,他已是被逼入了绝境。

    什么称霸南中的野心,什么夺取益州的宏罩,统统都成了水中泡影,就此幻灭破碎。

    “陶商啊陶商,你这个狗东西,我孟获,南中第一英雄,我怎么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不服,我不服啊——”

    孟获眼珠陡睁,突然间一声悲愤之极的大叫,一拍胯下战马,挥纵残兵败将,向着陶商冲来。

    他这是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想要拼着必死决心,冲出一条血路来。

    他的身后,那数千蛮族士卒,也知道无路可退,一个个发出困兽般的咆哮,追随着他狂冲而上。

    “杀尽蛮敌,一个不留。”陶商表情冷绝如铁,厉声下令。

    左右上万的大魏将士,一涌而上,挟着满腔怒火,向着垂死的蛮兵扑卷而上。

    顷刻间,海潮般的魏军兵流,便将蛮军如蝼蚁般,轻易的吞噬淹没。

    鲜血飞溅,碎尸在乱飞,嚎叫声不绝于耳,成百成百的蛮族士卒被放倒在地,被大魏将士踏在脚下。

    “我一定要冲出去,只要我冲出去,逃回南中,我就能卷土重来,才能找陶贼报仇,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孟获一路狂杀狂冲,抱着残存的求生信念,向着城门方向拼死狂突。

    他凭着88点的武力值,凭着必死的决心,倒是冲出一条血路来,眼看离城门越来越远。

    城门之上,“魏”字王旗在风中傲然飞舞,屹立不摇。

    城外,数以千计的魏军将士,仍在源源不断的涌入城中,加入到屠戮蛮卒的行列中,将孟获前冲之路,堵的越来越密,越来越难前进。

    城门下方,陶商就立马横刀,鹰目中闪烁着讽刺的冷笑,欣赏着孟获的垂死挣扎。

    到了这个地步,陶商又怎会再让孟获逃出去,成为大魏在蜀地的隐患呢。

    绝无可能!

    前方处,孟获越冲越困难,每前进一步都无比艰难,渐渐的,他的心志又重新绝望起来。

    “孟获,还要做垂死挣扎吗,那只会让你死的更惨,看来你是想尝尝被千刀万剐的滋味啊。”就在孟获苦战之时,耳边又响起了陶商讽刺的声音。

    那口气,就仿佛孟获在他眼中,如走狗蝼蚁般存在,杀之如屠猪狗。

    “陶商狗贼,我孟获就算是死,也要拉你陪葬,啊啊啊——”深深被激怒的孟获,口中如野兽般疯狂咆哮,朝着陶商狂冲而来。

    激刺下的孟获,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竟是生生给他冲破了重围,眼看就要冲到陶商跟前。

    “凭你一个蛮贼,也配跟本王交手么,哼……”

    陶商不屑于亲自出手,目光向身边华雄一瞟,喝道:“华雄,今日就是扬名天下的机会,给本王拿下孟获,让天下人重新为华雄的名字颤抖吧!”

    立功心切,急于证明自己的华雄,等的就是陶商这句话!

    没有一丝多余的豪言,华雄一声低啸,如一枚出膛的炮弹般,狂射而出,冲着孟获就射了上去。

    左右魏军将士见己军大将出动,生恐被波及,纷纷自觉的让开两旁,让出了一条杀路。

    血路之上,华雄挟起狂尘血雾,如杀神一般,轰向孟获。

    孟获原还以为能激怒陶商,跟他亲自一战,他便有机会亲斩陶商,就算是死也值了。

    他却万没有想到,陶商根本就不屑于跟他一战,竟是派出一个冒充已死之人名号的无名之徒前来迎战自己。

    到了这个地步,陶商还在羞辱他!

    “天下间,只有陶贼配跟老子一战,姓华的狗东西,给老子让开!”

    被羞辱的孟获,一声兽啸,手中战刀狂斩而出,挟着他一腔的怒气,掀起暴风般的血雨,轰向迎面而来的华雄。

    两骑瞬间相撞,分毫之间,华雄暴喝如雷,手中战刀如磨盘般挥出,后发而先至,迎轰而上。

    哐!

    一声刺破耳膜的金属激鸣,飞溅起来的流火,几乎盖过了火把的光芒,甚至将孟获的脸都烧出了一星焦痕。

    战刀撞击瞬间,孟获就猛然感觉到,强如天河决堤般的力道,汹涌无比的顺着他的刀锋,灌入他的手臂,灌入他的身体,无情的冲击着他的内腑,搅动他血气翻滚,几乎有种将要吐血的冲动。

    甚至,孟获感觉到自己那握刀的双手,也被震到剧麻无比,虎口几乎震裂。

    反观华雄,却身如铁塔般巍然不动,气息都未有一丝波动。

    华雄90多的武力值,当世绝顶的存在,明显要压倒孟获一个境界,一刀交锋,强弱立分。

    “这个姓华的,武道竟然强到这等地步,我竟然是……”错马而过的孟获,身体痛苦不说,心中更是深受震撼。

    显然,他没有料到,这个叫华雄的,冒充董卓已死之将的无名之徒,竟然武力强大到这等地步。

    不光是强于他,哪怕是南中第一武者祝融,也非华雄对手。

    此时此刻,孟获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竟然那般小看陶商这中原之主的实力。

    中原之主麾下,竟是人杰倍出,随随便便拉出一员小将,都武道在他之上。

    此时的孟获,心中悄然涌起无尽的后悔,后悔不该受刘璋忽悠,前来跟陶商作对,更后悔自己太过自大,轻视了陶商。

    而现在,他就要为轻视陶商,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就在孟获心中懊悔,一时分神时,华雄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中战刀狂扫而出,层层叠浪般的刀势,一刀强过一刀,四面八方的狂轰向孟获。

    适才一招交手,华雄已判知孟获武道不及自己,便迫不及待想要拿下这蛮首立功,第二招起已不留半分余地,使出了十成武力狂轰而上。

    在华雄那电闪雷鸣般的刀势攻击之下,不出十招,孟获便被压制到手忙脚乱,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位南蛮之王,面对华雄的攻击,落尽下风,气势全无,哪里还有半点蛮王的威势。

    四十招走过,华雄陡然间一声暴喝,雄浑无比的一刀,狂轰而出。

    吭!

    震天的惊鸣声中,孟获身形剧烈一震,臂上青筋绷断,战刀都拿捏不住,直接就被震飞了出去。

    “我的刀竟然被……”

    孟获心中恐愕时,华雄第二刀已反手轰至,刀柄狠狠的敲击在了孟获的肩部。

    只听一声“咔嚓嚓”的骨头碎裂之声,孟获口中狂喷着鲜血,惨叫着从马上腾空空而起,狠狠的摔了个狗吃屎。

    落地的孟获,骨头不知断了几根,颤巍巍的想要爬起来,还没支撑稳时,华雄又是一刀,狠狠的磕在了孟获的背上,几乎把他给敲晕过去,又是喷着鲜血趴在了地上。

    华雄目向陶商,请示陶商如何处置孟获。

    而趴在地上的孟获,则再也撑不住所谓的南蛮之王的尊严,颤声叫道:“魏王饶命,获愿归降大王,请大王饶命啊……”

    陶商却立在原地不动,看着孟获的祈求德性,冷冷笑道:“你说什么,本王听不到。”

    孟获没办法,只好勉勉强强的支撑起来,手脚并用,带着满脸的羞愧,向着陶商爬去,口中颤抖的嚎着:“大王饶命!”

    陶商欣赏着孟获摇尾乞怜的德性,看着这南蛮之王,跟狗似的趴在自己跟前求饶,一股强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

    不过,这还不足以平伏他心中的愤怒。

    就在孟获刚刚爬近之时,陶商鹰目一凝,手中战刀刷刷两刀扫出,瞬间便将孟获的两手斩断。

    当孟获还来不及感觉到痛苦之时,陶商刀背冲着孟获的那张丑脸就狠狠拍了出去,直接将孟获拍飞了出去,满嘴喷着碎断的牙齿,重重的被拍出七步之外,狠狠的跌落在地。

    双手被切断,满嘴牙又被拍碎,落地的孟获声嘶力竭的便惨叫起来,在血泥之中痛到死去活来,打起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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