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

    三万袁军列阵于城南,大大小小的军阵,井然有序的排列,战旗飘扬,刀甲森森。

    一场盛大的兵马操练,正在进行。

    金盔金甲的袁绍,立于高大的城楼之上,扶剑傲立,望着自己士气渐盛的雄兵,频频满意的点头。

    “我军士气渐复,只需待二公子夺下黎阳,断了陶贼的后路,主公便可挥师南下,一举荡灭了陶贼。”身旁的荀谌笑呵呵道,不忘提醒袁熙的重要性。

    “没想到啊,最后起关键作用的,竟然会是熙儿……”袁绍捋须点头,感慨道,目光中透着几分刮目相看之意。

    荀谌趁机又道:“二公子为人低调,只会埋头做事,其实极有能力,不然这些年来,他怎么能把青州打理的井井有条。”

    “嗯,你说的也是。”袁绍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诸子之中,熙儿确实是最踏实的那一个,看来我以往对他确实是缺少重视,若此番他能逼退陶贼,我真要对他刮目相看。”

    袁绍言语,已毫不掩饰对袁熙的欣赏之意。

    荀谌暗暗得意,旁边审配却悄悄冷哼一声,显的不以为然。

    “陶贼啊陶贼,你害死我一个无能的儿子,却让我现了另一个更优秀的儿子,有我尚儿和熙儿联手,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袁绍越想越得意,苍老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荣光,捋须微微而笑。

    “报——”一斥侯飞奔上城,拜于袁绍跟前,“禀主公,南面急报,陶贼已于数日前袭破平原,斩杀守将焦触,二公子无奈之下,已率一万多败兵退往南皮。”

    笑容瓦解,得意瓦解,袁绍一张脸,顷刻间凝固成愕然的一瞬。

    荀谌也骇然变色,一脸的不信,喝道:“这怎么可能,陶贼怎可能轻易袭破平原,这不合理,不合理啊。”

    斥侯只得将详细的战报,报了上来。

    荀谌恍然惊悟,愣怔在原地,已惊愕到不知如何是好。

    “废物,原来他和他大哥一样,统统都是废物!”袁绍拳头一击女墙,恨恨的骂道,先前对袁熙的那份刮目相看,已荡然无存。

    “二公子能力平庸,守守城池还行,让他去领兵对付陶贼,兵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审配却摇头叹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眼下平原已失,抄袭陶贼侧后的计划已彻底失陷,为今之计,也只能寄希望于三公子能力挽狂澜了。”

    “也只能看尚儿的了,尚儿啊,你千万不要像你的两个无能的哥哥那样,让为父再次失望啊……”

    袁绍一声无奈的长叹,目光望向南面,脸上尽是苦涩。

    ……

    安城。

    “我这个二哥,果然也是个废物,黎阳没能偷袭成,反被陶贼袭了老巢,真是废物之极。”

    县府大堂中,袁尚将那一纸情报,狠狠的扔在了案几上,言语中尽是对他二哥的讥讽。

    “所以说,主公诸子中,唯有三公子有资格继承主公的基业,纪此来,正是要转达主公对三公了的期望,主公说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三公子的身上,只有你才能力挽狂澜。”逢纪笑呵呵的拍着马屁。

    袁尚的怒气稍息,听着逢纪的恭维,英武的脸上,溢起一丝得意。

    得意只片刻,袁尚的脸色却又忧虑起来,叹道:“父帅对我如此信任,自然是很好,但眼下陶贼夺下了平原,整个青州已被他拿下,士气必然大振,我这里将要面对的压力,定然是倍增啊。”

    眼见袁尚信心有所不足,张合便鼓励道:“三公子无需过虑,只要有我张合在,陶贼休想攻破我安城,只要再熬上他几个月,南面孙策刘表,西面的曹操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天下有变,还怕陶贼不退兵而去么。”

    听得张合的豪言,袁尚信心稍稍振作,遂拍着张合的肩道:“张将军啊,你是本公子最信任的大将,这守城的重责,就全交在你身上了,你千万别让本公子失望。”

    “合必竭尽所能。”张合忙慨然表明态度。

    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他们主臣的对话,一名亲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二公子,禀张将军,陶贼派使者往城上射来一封挑战书,声称约张将军黄昏时分在城前斗将。”

    陶商,竟然要约战张合?

    大堂中,众人顿时一片哗动,就连逢纪这员智士的脸上,也掠起了疑色。

    要知道,张合武力值虽不及颜良文丑,但也有9o出头,陶商以梁公之躯,竟然要单挑张合,这是何等的狂妄。

    “陶贼手书在此,请张将军过目。”亲军将一封书信奉上。

    张合拿过一扫,脸上怒色骤生。

    陶贼在挑战书中,极尽的傲慢,讽刺张合若不敢来战就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日,必叫他身死名灭。

    这公然的蔑视,换作是任何有血性的武将都难以忍受,立时把张合气愤然大怒。

    众人却不知陶商的信中,写了什么,竟让张合怒到这般地步。

    袁尚却想起了前番,那封被张合“涂抹”过的书信,顿时起了疑心,暗暗盯着张合手中的信,想着怎么把这信拿到手来,看看其中有什么可疑之处。

    这时,盛怒不已的张合,却将手中之信撕成粉碎,怒道:“好个陶贼,竟敢如此藐视我张合,我就接下你的挑战,是你自己自大送死,我正好取了你的级,毕其功于一役。”

    袁尚看着张合将信撕个粉碎,眼中疑色却更重。

    这时,逢纪却劝道:“张将军息怒,陶贼诡诈多端,谁知道他这次的挑战有什么诡计,我以为将军还是不理会为妙。”

    “我若是不敢赴战,岂不是叫陶贼笑我胆怯,自挫了我军士气!”张合瞪着眼道,“况且单骑斗将,陶贼又能玩出什么诡计来,这是我们一举斩杀他的大好机会,岂能错过。”

    逢纪不说话了,他想不破陶商能耍出什么花招,也觉的张合所言有理,这确实是一个击杀陶商的大好机会。

    “三公子,请准许我出战,我必为公子斩下陶贼的狗头。”张合向袁尚拱手恳求道。

    袁尚心头一动,眼只掠过一丝兴奋,显然也被张合说的心动。

    诚如张合所言,陶商如此自大,竟然敢单挑张合,这确实是一个毕其功于一役的大好时机。

    若张合能斩杀陶商,梁军必土崩瓦解,他就将为袁家立下不世奇功,谁还能撼动他袁家储子的身份。

    袁熙那个废物吗?他只是个笑话而已。

    思索权衡再三,袁尚一挥手,冷冷道:“好吧,陶贼竟然如此狂妄,自寻死路,那张将军就去给我斩下他的狗头吧,只要你能杀了陶贼,这等旷世奇功,本公子就与你共享。”

    “末将遵命。”张合兴奋而去,为斗将去做准备。

    看着离去的张合,袁尚脸上的信任和慷慨,却悄然而散,眼中再次浮现出疑色。

    ……

    不觉,日近黄昏。

    梁军大营中,一队人马徐徐出城,向着安城方向开来。

    陶商坐胯战驹,手提战刀,身披赤色披风,一身玄甲反射着幽幽寒光,威势无双。

    身边跟随的,则是亲兵统领荆轲,披甲带剑,率领着三十余骑精锐的亲军,环护左右。

    “梁公此计虽妙,只是张合此人武艺了得,梁公此去只怕有些风险。”荆轲忍不住提醒道。

    陶商却不以为然的一笑,“张合武艺虽强要,本公武艺也不弱,跟他战个几十招不成问题,有你荆轲在,还怕救不了我么。”

    陶商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俨然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荆轲脸上不由浮现出敬畏之色,欣然道:“梁公胆略,我等不及,荆轲就陪梁公去完成这一计。”

    陶商放声大笑,拍马前行,三十余骑人马,直抵安城之前。

    陶商虽智勇双全,却并非狂妄自大之辈,他邀张合单骑斗将,自然是另有用意。

    前方处,安城南门大开,数十骑奔腾而出,一面“张”字大旗,傲然飞舞。

    “梁公料事如神,张合果然被激怒,送上门来了。”荆轲感叹道。

    陶商淡淡道:“张合乃河北宿将,虽屡战屡败,到底还是个豪杰,我战书里已经说的他那么不堪,他要是不来应战,反而让本公小看了他。”

    说话间,陶商一众勒住战马,距敌城有百余步。

    片刻之后,张合纵马而来,身边只事数十骑,勒马于五十步之外。

    城头上,袁尚和逢纪等也已登城,想要一睹张合斩落陶商级的那一幕。

    陶商率先从本军中走出,一人一骑徐徐向前走去,巍巍如铁塔一般,傲然面对着迎面张合一众,面对着城头观战的上万袁军士卒。

    陶商这耀武扬威般的举动,分明是在向张合挑衅。

    “这陶商,胆色倒是过人……”

    纵然连张合也暗暗点头,心中掠过一丝赞赏,二话不说,也拨马而出。

    两骑相隔七步,停下了前进脚步。

    张合凝目审视陶商,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却让他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家伙,是怎么完成种种惊天动地的奇迹,如今又将袁家逼到这般地步。

    张合的目光中,除了敌意,还流转着几分狐疑。

    陶商轻吸一口气,微着张合微微一拱手:“本公久仰张将军大名,前番几次交手,无缘面对面一睹将军风采,今天总算是有机会见一面了。”

    陶商一改挑战书中的不屑,竟是恭维起了张合,那般语气表情,仿佛出自肺腑一般。

    张合本还恼火于陶商的傲慢不屑,这几句恭维,却听得他极有面子,心里舒服无比,脸上的敌意顿消了几分。

    他便一笑,也向着陶商拱手还礼,“梁公言重了,梁公数年之间,连败天下诸侯,今又将我河北逼到这个份上,实乃天下枭雄,合对梁公也十分的敬仰。”

    陶商马上又恭维道:“张将军为袁本初夺下河北,立下汗马功劳,今本公率军北征,河北诸将中,旁人皆不放在眼里,唯忌惮你张将军一人。”

    陶商几句话,竟把张合视为河北的擎天之柱,把张合听的是舒服无比,隐隐竟有些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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