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说我不像女人,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说罢,马云萝竟是将披风解下,毫不犹豫的开始解起了自己上身的衣甲。

    秦风一下就愣住了,眼瞧着马云萝把铠甲解下,把外衫褪下,直解到内中小衣时,他才猛然想明白,他这耿直的义妹,这是打算用事实来证明自己是女人。

    一瞬间,秦风觉得这玩笑有点过了,当即便想出口止住她。

    但当他看到马云萝将小衣解下,那雪白如藕的臂儿呈现在眼前时,话到嘴边却本能的咽了回去。

    作为一个男人,这种时候若是喊停,不是虚伪就是无能,这显然都不是秦风的风格。

    他的嘴角悄然掠过一丝笑意,反倒是饶有兴致的审视着马云萝,想要看看到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便在马云萝玉臂摆弄,几乎要将那纯白的抹胸解下时,帐帘忽然掀起,苏定方、薛仁贵竟是从外直接掀帘而入。

    帘动的一刹那间,秦风猛然跃了起来,顺势将地上的披风扯起,飞快的将马云萝的身子包裹了起来,当马云萝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却已被秦风连人带披风裹入了怀中。

    “将军(老大)——”

    苏定方、薛仁贵、房遗爱、罗通等抬头之时,却诧异的瞧见马云萝正裹着披风,紧紧的靠着自家大将军(老大)的怀中,不禁就蒙了。

    而当他们看到那一地铠甲和衣衫时,便恍然大悟,脸上顿时露出不好意思的诡笑。

    “末将等不知大将军,在…在忙,…末将该死……末将什么也没看见…嘿嘿…末将告退……大将军你继续。”

    苏定方反应得最快,他飞快的回首,双臂一张,将大家一古脑的推了出去,那暧昧的目光里显然是另有含义。

    ……

    苏定方、薛仁贵、房遗爱、罗通等退出了帐外,秦风的目光重新的移到了马云萝这边,却瞧见自己义妹,已是满面潮红,如水的眼眸中竟是羞意涌动。

    秦风松开了她,干咳了几声,笑道:“为兄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快把衣服穿起来吧。”

    说着,秦风转过身去,负手而立不去看她。

    马云萝这才从回过神来,想起方才的那一幕时,更觉心慌难安。

    她极力的平伏下狂跳的心,匆匆忙忙的将上半身的衣甲重新穿好,轻咳了几声,低声道:“兄长既有正事,那小妹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嗯,早些休息吧。”秦风回过身来,神情自若的点了点头。

    马云萝拱手告退,出得帐外时,神情已恢复正常,依旧是那般孤傲冷艳,像只高贵的天鹅高昂着头颅,全然无视苏定方、薛仁贵等人异样的眼光。

    房遗爱胸无城腑,可不像苏定方他们那么深沉,想到当日让马云萝收拾得惨兮兮的,顿时,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心中贼笑,脸色假装正经,一本正经的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马校尉,这么快啊,怎么不与老大来他一个秉‘烛’夜谈呢!”说到“烛”这一字的时候,还刻意加大了声音。

    马云萝哪里受的了,虽然平时挺泼辣的,但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知半解,可是中华传统的思想还是让她脸红的像关公一样。

    程处默也在旁边落井下石,极力忍住笑意道:“是啊!马校尉,老大的蜡烛不会这么快就燃尽了吧?”一个二个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说起关于腥段子的一语又关之话是一套连着一套。

    马云萝只卖秦风的账,别人休想占她便宜,闻程处默的话,大眼圆睁,柳眉弯起,小嘴紧抿,飞快上前两步,一把捉住他与程咬金一样的胡须,用力扯拉两下,大发雌威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程处默呈一时口舌之快,没事招来无妄之灾,胡子遭殃不说,只痛的其裂牙咬齿,急大呼道:“不要在拉,痛死了。哎哟,我的胡子要断了。”

    看着程处默夸张动作和无助的哀叫声,加上马云萝河东獅吼一付要吃人的样子,如三娘教子般,惹得苏定方、罗通、尉迟宝庆、房遗爱、薛仁贵暴笑不停。

    同时,苏定方暗思,还好自己已过三十而立之年,不再好打好闹,要不然还真吃不准会和他一样下场。

    罗通、尉迟宝庆、房遗爱、薛仁贵笑的牙根都疼了,上气不接下气。

    ……

    帐中,秦风将那一碗尚温的汤一饮而尽,想起方才那一幕略显尴尬的场面,不禁摇头苦笑,听着外面的嬉笑,他知道自己与马云萝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云萝,别闹了。让大家进来吧。”

    马云苏冷哼一声,乖乖的松了手,大步离开。

    当她大步而走,背对着身后的眼光时,朱唇边却悄然掠起一抹浅笑。

    过了一会儿,大家陆续进了帐中,一个二个一脸暧昧的表情。

    秦风为以为意,这种事情解释的话只会越描越黑,也懒得理会这些禽兽的想法。

    “我想着去叫你们,你们来了正好。具唐傲的斥候营汇报,我们离乌蒙部落的距离已经不到三天的路程,我认为我们应该休整一天。”

    这一次这了保证突然性,与苏定方汇合后,就采用的是急行军的方式,深入到了大草原里。

    如此行军,固然是极其劳累的,但他知道唐军支持的下来,不会因为如此就累垮。但是,长途奔袭下来,边军组成的第二阵形也已疲劳不已,要是就此一路杀向乌蒙部落,绝对是得不偿失的结果。

    “遗爱,陌刀营的兄弟如何?”陌刀营将士披着近百斤重甲,还要提重达三四十斤的陌刀,这对于将士体力而言,均是一大考验,固然,将士们一路上都轻装上路,重甲负于马背,由此也造成了战马的疲劳。

    “陌刀,长刀也,步兵所持,盖古之斩马,刀重十五斤,又名砍刀,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下用铁钻。马步水路咸可用。力士持之,以腰力旋斩挡者皆为齑粉……”

    陌刀威力巨大,但是铸造工艺非常复杂,造价极高,便是匠作坊全力施为,短时间也仅仅打造出数千柄,也是因此陌刀及唐之后,消失在历史的潮流里。不是因为陌刀不实用,而是造价高锻造繁琐令人却步。

    虎贲军的陌刀是李世民特批制作的,正因为是急着赶制出来,所以,陌刀的重量尚未达到统一,有重有轻。

    上一次,陌刀营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故而秦风对房遗爱率领的陌刀军格外重视,要知道陌刀军做为战斗序列中单独的作战打击力量在唐中期为唐军的争战立下汗马功劳,陌刀是汉民族与善骑射的游牧族战争中改变自己马少不精的劣势、发挥步兵多优势的关键兵器。

    此时此刻,秦风依然不知颉利可汗早已获得了他再次北上的情报。

    “老大,这也正是我要说的事情。长途奔袭下来,兄弟们没什么事儿,休息休息即可,关键是马匹有些吃不消了。”大家熟悉秦风的性格,闲着的时候怎么开玩笑都无妨,但是到了军中大事,最是认真与严肃了,所以,即便是房遗爱也郑重了起来,并率先说出陌刀营的情况。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天亮再出发!以正常速度行军。”

    这领兵作战,行军速度的拿捏极为关键。

    若一味求快,掉队丢士气不说,兵卒到了指定地点也没有力气作战。一味在乎兵卒疲乏,等到了前线,黄花菜都凉了。

    一个出色的将领对于兵事必需要有全方位的了解,怎么样在保存兵卒有一战能力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战场,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此时此刻,秦风经过大半年的磨练,再结合前世的经验,也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行军方法,现在他对于行军的速度拿捏的极为准确,不但给了兵卒足够的休息时间,还准时的抵达了目的地。

    这一点不是轻易能够做到的,这种拿捏水准,便是沙场宿将的苏定方也都赞许惊叹不止,要知道苏定方虽然出是籍籍无名的中下层将领,但他的资历可不低,他骁悍多力,胆气绝伦,十五岁随父征战,先登陷阵,攻无不克,是刘黑闼心腹高雅贤的养子,曾经率领过汉东军最精锐的军队,为刘黑闼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曾与无数人交过手,眼界与经验无疑是虎贲军中最为深厚的一人,他都佩服秦风如此,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疲惫之师不宜作战的道理,即便是一个军事白痴也明白,更不要说眼前这群人了,故而,对于秦风的决定,均是表示了赞同之意。

    唐兵纵然素质再出色,在经过如此大规模的急行,体力几乎消耗殆尽,能做到这点靠的是钢铁般的意志力。在令他们强攻数倍于己的敌人,那就强人所难了。就算是铁打的兵,也支撑不住的,更何况是区区的血肉之躯?

    秦风并不知阿史那社尔、执失思力二人合兵一处,共计三万大军即将到来,也不知道颉利可汗派往乌蒙部落的使者已经到了半路,更不知道,一场内外联合起来的准备将他与一众官二代绞杀在大草原之上的阴谋之网像洪荒巨兽一样张开血盆大嘴、择人而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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