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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宝老老实实地答道:“你所说三年前的血案,当指在高城生的袭杀事件,那是一场有针对性的仇杀,应是那三户人家的仇家所为,不似四处作案的流寇行径,而且它生在高城境内,飞虹城并没有派人调查。

    至于两年前在飞虹城境内、村寨被屠灭一案,城廓曾派军阵追查,却没有现任何线索。当时城主大人上报国都,来了一位有六境修为的国工大人,持神器飞天巡查境内山川,也没有丝毫的现。就因为这件事,飞虹城的城主都被撤换了。

    就算当年有流寇作案,他们也不可能久留一地,得手后早就应迅远去,否则怎可能查不出来?这两年皆太平无事,倒是乡间部族偶有冲突,常恐吓或诅咒对方将被流寇洗劫,曾弄得传言四起,皆是不实之辞。”

    虎娃微微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没有太在意。既然灵宝对你提过此事,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呢,特别是飞虹城的兵师大人?”

    村宝:“我告诉兵师大人干什么?我知道灵宝好行英雄仗义之事,反正他也请去了那么多高手,就由着他去折腾了,也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虎娃长出一口气道:“难怪呢!”

    村宝纳闷道:“难怪什么?”

    虎娃答道:“难怪那伙流寇事先不知消息已走漏,也难怪兵师竟将你所率领的军阵调到双流寨来堵我。”

    村宝反问道:“你为何要这样说?近日恰好轮到第三队待命,兵师大人派人传令,便将我们调到了双流寨。”

    虎娃:“请你告诉我,兵师大人是以什么名义下的命令?你们为何又要追击我,怎么又将我和流寇扯上了关系?”

    村宝率军阵离开飞虹城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兵师燕凌竹本人,他只是接到了燕凌竹派人传达的命令,赶往双流寨值守。当时燕凌竹并不在城廓中。已于两日前离开了,据说失去调查飞虹城第一队军阵突然失去消息的事情。

    农能率领军阵入冬后例巡城廓,本应到达一个叫上安村的村寨过夜,上安村当天早早做好了准备,却偏偏没有等到军阵。说来也巧,假如虎娃昨天一直沿着道路往前走,没有拐弯进入山野绕回来的话,前方就能到达上安村。

    军阵有可能在路上耽搁了行程,所以没有按时赶到上安村,这虽是不常见的情况。但也不是不可能生的,上安村当时也没有感到特别惊讶。可是又一直等到第次日天亮,军阵还没有来到,上安村的族长就觉得奇怪了。

    因为按照原先的安排,军阵昨天的晚饭就应该在上安村吃,族长昨日天黑前都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但到了今天早饭时间,都没见着军阵的影子,族长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备饭。足够五十多名壮汉吃的粮食。而且准备的都是平常很难吃到的好东西,也不能浪费啊!

    于是上安村的族长便派人沿着道路去迎接,想看看军阵到底走到了哪里?上安村派出的最人沿着道路快步前行,一直跑到了下一个村寨都没有现军阵的踪影。但下一个村寨的居民告诉他们。军阵昨天一大早就从这里出前往上安村了,照说昨天日落前就应该到了。

    如果军阵只是在路上耽搁了行程,倒是小事。可是上安村的人已经沿着这条路已经迎到了下一个村寨,根本没有见到军阵的影子。这就是怪事了,一整支军阵居然在路上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族人赶紧回去禀告族长,上安村的族长又派人带着火把连夜赶路。前往城廓上报兵师。燕凌竹得到消息,天不亮便亲自出城调查,他实在是一位勤勉尽职的兵师大人。就在燕凌竹出城后的这天夜里,这一带下了一场大雪。

    次日燕凌竹并没有返回城廓,而是踏雪出现在双流镇,命人将城廓中备值的军阵调来警戒接应。据这位兵师大人推测,第一队军阵半路失踪,可能是恰好在路上有了某些流寇或山贼的线索,于是便追入了山野,这也是巡视城廓的职责所在。他命令另一队军阵守在咽喉要道上,等候消息好随时接应。

    灵宝前天傍晚率领军阵到达双流寨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燕凌竹,因为勤勉尽责的兵师大人再度行色匆匆外出调查了。就在昨天上午,燕凌竹突然赶回了双流寨,命令村宝派人守住北寨门,注意截获获一名凶徒。据说此人很可能与流寇有关,凶残成性且身手不凡。

    燕凌竹特意叮嘱,假如能生擒活捉此人,就押到城廓的军营中严加看管,等候他亲自审问,并且严密封锁消息不得外泄,以防走漏风声令其同伙警觉。若此人行凶顽抗,便当场格杀。

    有小股凶徒偶尔流窜到飞虹城境内,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农能在巡视途中若现有关线索,理应率队追拿。村宝也不疑有他,更没想到会与两年前的血案有关,便奉命派人守住了北寨门,结果等来的却是虎娃。接下来的事情——虎娃已经知道了。

    以上便是村宝的讲述,虎娃听完后又皱眉问道:“燕凌竹命令你拿下我,他本人是否等在双流寨呢?”

    村宝答道:“没有,他下了命令之后,没有来得及多解释,便立刻赶回城廓禀告报城主。”

    虎娃叹了一口气道:“他应该是赶回去遣散家人,收拾东西跑路了。我们已经耽误了一整天,恐怕很难抓住他了。”

    村宝愕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诬陷燕凌竹大人什么事吗?”

    虎娃苦笑道:“分明是他在诬陷我,否则你又何必追了我一整天?……难道不想知道白溪村生了什么事吗,而农能率领的军阵又去了哪里?”

    村宝大声道:“想,当然想!可是你刚才没给我机会问。……你已经问了我半天了,也该我问你了吧?”

    虎娃又摆手道:“先坐稳了,不用你问,我将所知的情况全告诉你。”

    白溪村所生的事情,前后的过程很复杂。想讲清楚并不容易。虎娃也来不及说太多,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告诉了村宝五件事——

    第一,他路过白溪村时,无意中听见了两个猪头人的谈话,得知将有流寇勾结妖族洗劫白溪村。

    第二,他到白溪村报信,在村民的哀求下答应相助,又与田逍一起前往双流寨寻找更多的高手助阵,恰好遇见了灵宝。

    第三。灵宝又邀请时雨、北溪、云溪来到白溪村,操练军阵准备迎敌;而虎娃则找到了山膏族的族长猪三闲,说服山膏族不要做流寇的帮凶。

    第四,流寇来袭,第一天中午中午失利,第二天凌晨偷袭未成,双方皆死伤惨重。而流寇竟是军阵伪装而成,他们的目标是白溪村中秘藏的宝物,

    第五。第三天上午,流寇领亮明了身份,竟是飞虹城的副兵师兼第一队军阵的队长农能。农能提议与白溪村讲和,企图嫁祸山膏族。不料猪三闲率族人突然冲出与白溪村的枪阵阵合围。将流寇全部斩杀。

    这便是事情最简单的经过,一切说得清清楚楚。村宝目瞪口呆,伸手扶地差点没栽倒,口中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虎娃又说道:“我知道你不敢相信,可事实偏偏就是这样。就算我想瞎编,你认为我能编出这样的瞎话吗?如果你不相信。能否解释农能率领的军阵为何失踪?他们的尸体和遗物都在白溪村,灵宝过几天就会率人将证据送到城廓。……我再一句,两年前的惨案,飞虹城曾派出军阵调查,当时是由谁负责?”

    村宝神情有些恍惚的答道:“由燕凌竹负责,他下令正在例巡城廓的农能,就近率军阵追索,可是毫无所获。”

    虎娃:“自己查自己,怎能查得出来!当时在飞虹城中、那个村寨附近,能屠灭整个村寨还不留下任何线索者,恐怕只有农能所率领的那支军阵吧?如今他们又在干这种事,大概心里也有些怕了,所以打算让妖族顶罪。……你若还是不信,率军阵去白溪村看一眼便知。”

    村宝突然站了起来,很激动的上前俯身抓住虎娃的肩膀道:“小先生,我先不去白溪村,如此大事,要立刻禀报城主!若你所言是实,敢不敢与我一同前往城廓?”

    见他如此动作,一旁蹲着的盘瓠也跳起来低吼一声似是警告。虎娃却摆手让盘瓠不必激动,又伸手将村宝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拿了下来,亦站起身道:“村宝队长,你看我走的方向,不正是前往飞虹城吗?可我只知大概的方位,并不熟悉准确的路线,能否请你带路?”

    村宝:“走,我们立刻就走,一起去见城主大人!”

    虎娃又说道:“你神气未匀,好生调息恢复先体力再说,这样我们到达城廓的时间会更早。”村宝觉得此话也有道理,便重新坐下定坐调息。

    虎娃给村宝服用的是龙树血竭,是他随身所带最小的一块。村宝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内伤,不过是有些过度损耗,当然用不着龙脂泪珀那样的灵药。其实龙树血竭也是过于奢侈了,但在虎娃随身携带的灵药中,这一小块已经是最不起眼的了。

    又过了一会儿,村宝长出一口气道:“小先生,我们出吧!此处离飞虹城已不远,直穿野地全赶路,日落前便能到达。……可是依你之言,若兵师燕凌竹有问题,他既能命令我守在双流寨拿下你,亦可对守城的军士下同样的命令。届时你不要多说话,我设法带你进城便是。”

    虎娃却摇头道:“假如守城军士接到了同样的命令,届时你不必说什么。他还拿不了我,我直接带你去见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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