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府

    晚饭之后,湛王既去了药房,继续泡药浴。

    “本王自己去就行,你不用陪着了。”

    “哦,好!”容倾应的很是爽利。

    湛王看她一眼,抬脚走出。

    容倾拿着披风,站了一会儿,看湛王走远,浅浅一笑,抬脚跟上。

    青安,麻雀一言不发跟着。对于容倾的阳奉阴违,已很习惯了。

    “主子,王妃在后面跟着呢!”凛五低声道。

    湛王听了,轻哼一声,什么都没说。一语不发,随你跟着。

    凛五看此,无声扯了扯嘴角。主子这口事心非的是否太明显了点儿呢!

    不过,湛王也不算是口是心非。自身体大好,泡药浴,他确实不想容倾贴身跟着。

    褪了衣服,看着容倾,不由的自然的就开始胡思乱想。满脑的香艳,满心的杂念。这药浴泡了还不若不泡。

    湛王走进药房。容倾坐在外面软椅上等湛王出来。

    没发脾气,没摆脸色,在这乱糟糟的一天,男人维持了一天的好风度。对湛大王爷这暴脾气的人来说,还真是不容易!有好几次,容倾都觉得,三皇子要被拍飞出去。可是,男人生生没动手,忍着了!

    不过,今天忍了,明天可就不同了,有人将要大变样了。

    明天?只能说容倾还是把湛王想的太宽厚了!

    三皇子府

    “爷,您还好吧?”

    “你长眼睛是用来吃饭的吗?你看我这样子,哪里有一点儿还好的样子?再问废话,爷就让你跟我一起拉。”一句训,三皇子说完,累的直喘气儿。

    石头听着,不敢再言废话,默默的把草纸递给三皇子。从馨园回来,三皇子蹲在茅房就没能出来了。最远也就走出十步有余,然后马上就又折回了。这一通猛拉……抬眸扫一眼那篓子。

    石头默感:三皇子这半个下午,把他一个月的月钱给拉没了。

    他一个月的月钱,差不多刚够买这些草纸吧。

    “石头!”

    “小的在!”

    “扶我出去!”

    “是!”石头应,伸手扶起三皇子,心里默数:看这次是不是能离茅房远几步。

    咦!竟然没折回。

    “爷,您好了!”石头一脸喜色,点点惊奇,点点意外。

    “屁!爷是拉空了。”再拉,肚子里的物件都要出来了。

    石头闻言,湛王果然不会太快让三爷好过。

    “我现在脸色如何?”三皇子有气无力问。

    石头仔细看,如实道,“绿中透着黑,黑中泛着绿!还有点儿土灰色。”

    三皇子听言,瞪他一眼。被他这么一说,他不是拉稀了,简直是毁容了,该死了!

    三皇子憋闷,却什么都没说。不是不想说,是没力气。连训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陌皇爷现在是什么情形?”毕竟,这一天下来,陌皇爷跟三皇子作的程度也是不相上下呀!

    湛王既对三皇子下手。那,也定然那不会轻饶了陌皇爷才是!

    听到这话,三皇子抬手!

    石头一看,赶忙道,“让小的派人过去看看?”

    三皇子点头。

    “小的这就去。”石头麻溜走出。

    三皇子看着石头的背影,在软榻上躺下。石头虽很多时候都不会说话,让他气闷。可更多时候,也知道怎样才能让他高兴。比如现在……

    只有陌皇爷也同他一样悲催,才能真切安慰到他呀!

    作时大家一起作的,倒霉大家也该一起倒霉,那样心里就舒服了!

    石头把人派出去,走进来见三皇子盯着茶杯看的出神,忙道,“爷,要喝水吗?”

    三皇子咽口水,摇头,“不喝!”

    喝了,马上就会拉。拉……这个字入脑,三皇子不由自主挪挪屁股,呲牙,火辣辣的疼呀!这滋味儿,难以言说。还不如吊起来打一顿来的舒坦。

    就是打的偏题鳞伤的,他照样能吃能喝。可现在……拉的都快虚脱了,却一点儿不敢吃,一点儿不敢喝,连口水都要少咽,否者立马也会拉。

    娘的,简直折磨死人了!

    “三爷!”

    护卫声音入耳,三皇子看一眼石头。

    石头会意,转身走出。少时回转,看着三皇子那青黑的面容,都有些不忍开口了。

    “爷,皇上赐婚的圣旨已下到顾家了。顾大人也接旨了!”

    三皇子听言,瘪嘴。

    那摸样,石头看着,忙道,“爷,您别哭呀!大不了……”

    “哭个屁!爷是屁股疼……哎呦……”三皇子捂着肚子,忍着难受,“去,把护卫给我叫进来!”

    皇宫

    “皇上,刚三皇子府中的护卫来报:说三皇子他绝食了。”

    皇上听言,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等他奄奄一息了再来报。”

    胡公公听言,垂首,退后一步不再说话。

    皇上反应一点儿不意外。倒是三皇子竟会绝食,倒是挺出乎意料的。

    三皇子心里不痛快,一般都是折腾别人。他可是从来不舍得折腾自己的。这次怎么……绝食,不像是三皇子的风格呀!

    三皇子那人,别说只是娶顾盛的女儿,就是让他娶个太监,他也照样不会耽误吃喝,亏了自己。

    难不成在三皇子的眼中,顾玥比那太监还硌眼的慌?

    湛王府

    湛王从药房出来,容倾起身上前,踮起脚尖为了他把披风披上,“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没有!”

    容倾听了,面色舒缓,伸手擦去他鬓角那一抹湿意,拉起他的手,往正院儿走去。

    “主子!”

    看到凛一,湛王脚步停下,看着容倾道,“你先回去。我去密室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好!”

    湛王顺手捏捏她小脸儿,转身离开。

    湛王离开,容倾静站良久。

    “他看起来好多了!”

    一道声音入耳,容倾眼帘微动,随着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完颜千华,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无意义的弧度,“公主还没歇着吗?”

    “时间尚早!”完颜千华说着,缓步走到容倾跟前,看着她,神色慈和,“今天月色不错,要不要一起坐坐,顺便等云珟回来。”

    容倾点头,“公主请!”

    两人在花圃中的软椅上坐下,完颜千华看着容倾,率先开口,“在你眼里,我应该不是一个好人吧!”

    容倾听了,淡淡一笑,“在公主心里,我也不是一个让你满意的儿媳吧!”

    容倾话出,完颜千华瞬时笑了。

    容倾眼帘垂下,拿过杯子倒两杯茶,一杯放在完颜千华面前。

    彼此不喜,只是就算不喜又如何?并无任何意义!

    完颜千华——仍是湛王的母亲,这是永生都改变不了的是事实。

    而容倾——她依旧是湛王的王妃。除了湛王,没人能改变她的身份。

    “云珟牙牙学语的样子,犹在昨日。可眨眼间,他却已经这么大了。”完颜千华微叹息道。

    “时间如梭,无声无息带走了许多,也改变了许多。”容倾说着,看着完颜千华,轻轻缓缓道,“可是公主却是一点儿都没变。”

    样貌微改。心,却冷硬依然。

    完颜千华听了,浅笑,“这话听着,可不像是恭维。”

    容倾回一笑,没说话。确实不是恭维!

    完颜千华看此,清清淡淡道,“这大元王朝,明着表示对婆婆不满的,你大概是第一个。”

    “我以为公主可以理解。”

    “呵呵呵……你说的不错,确实能理解。只是,你这过分的坦诚,我不太欣赏就是了,有些影响心情。”

    容倾听了,扯了扯嘴角,“公主这话可真是抬举我了。”

    影响心情?容倾一点儿不以为,她的话能影响到完颜千华一分。

    “你确实比传闻中的聪明很多。”

    闻言,容倾眸色微动,随着道,“公主大概是何时从‘传闻中’知道我这么个人的?”

    容倾这问话出,完颜千华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悠然一笑,却是避而不答,“云珟会喜欢你,果然是有理由的。”

    不符年纪的通透,稳重。超出预想的敏锐,不经意间骤然抓住敏感点儿。问出的问题,简直让人惊艳。

    见完颜千华避而不答,容倾心莫名一沉。好似有什么关键的问题,一直被她忽略了。

    “时辰不早了。我有些乏了,就不等云珟了。”完颜千华说完,起身离开。

    容倾看着完颜千华的背影,静默,眸色暗沉,起起伏伏。

    “麻雀,青安!”

    “属下在。”

    “我刚问星月公主的问题,不要对王爷提及。”

    青安,麻雀听言,一时疑惑,不明为何不能说。

    “你们不要跟他讲,过后我自己会说。”在确定之后。

    听容倾这样说,两人颔首,“属下知道了!”

    或是有什么缘由吧!只是她们想不到。不过,王妃从来不会瞒着王爷任何事,想来这次这一样。

    “回去吧!”

    “是!”

    一路上容倾有些心不在焉,脑中不断乍现的猜想,一缕缕不安,抑制不住在心头不断蔓延开来。

    完颜千华站在远处,看着容倾脸上隐约可见的凝重。无声勾了勾嘴角,温柔绵长,饶有趣味。自来聪明人烦恼多,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馨园

    长夜漫漫,无眠,寂寥!

    看着正坐在院中似赏月,似发呆的容逸柏,陌皇爷抬步走上前,凉凉淡淡道,“还是白天好,人多热闹,晚上太无趣!”

    容逸柏听到,没说话。

    陌皇爷在容逸柏对面坐下,一个酒杯递过去。

    容逸柏静看少时,伸手接过。

    酒斟满,轻碰,微抿,辛辣之味儿在口中蔓延开来,“难喝!”陌皇爷这样说着,却又喝了一口。

    容逸柏默饮一口。

    “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

    “嗯!”

    容逸柏没遮掩,因为同陌皇爷一样,愁绪都在眉宇间写着。

    陌皇爷听了,却没多问。容逸柏在烦恼什么,他并没兴致知道。

    “也许,我们该成个亲。”

    容逸柏听言,看他一眼。

    陌皇爷勾了勾嘴角,“不是你跟我拜天地。而是各自找个女人成亲。”

    “陌皇爷有这样的想法,真令人高兴。”

    “只是说说而已!”成亲,这辈子没想过。

    一句话落,长久沉默。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人生规则。曾以为,我也会自然的接受,就算哀伤也不会太久。因为从很早,我已开始为那一天做准备。这些年了,自以为早已准备好了。可是……”

    一口饮尽杯中酒,抬头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心空落的难受,阵阵发疼,“准备好的只是接受结果。可没预料到是,竟会这样想念!”

    想念到,怀疑自己这样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以前那个倾注所有,舍了一切,拼了命想让他活着的人已经不在了。离开的那样彻底。心,承受不住!

    看着云陌眉宇间那抹厚重的颜色,容逸柏拿起酒壶为他把酒斟满,淡淡道,“你好好活着,她这辈子才会圆满。”

    云陌转头,眼里是茫然。

    “你善始善终,让她所有的付出都了无遗憾,这就是对她最大的回报。”

    云陌听了,没说话。

    人已不在了,她又能知道什么呢?容逸柏这话也纯粹安慰罢了!只是……

    善始善终!

    抬头,望着漫天星空,云陌眼底一片漆黑。

    容逸柏没说错,他娘这辈子最大的所求,就是他能善始善终,世上走一遭,多福多寿,少伤少痛!

    “容逸柏!”

    “嗯!”

    “你说,人死之后,还能再相见吗?”

    “我不知道!”不过……

    容逸柏垂眸,举杯酒入喉。他不求今生,不求死后,他求来世!

    愿来世还能相见,愿来世他们不再是兄妹!

    祥子,龙武站在后面,看着两个主子,心里均不是滋味儿。

    每个人都有迈不过去的坎儿。只是心里的伤口深深浅浅,各有不同而已!藏的也或深或浅罢了。

    世人看见我的作,却不知我正受着伤,曾受过伤!就如现在,看似一切美满的湛王。其实,也潜伏着极大的危机。不然,完颜千华安能活到现在。

    湛王府

    硕大的夜明珠,把眼前的一切照的亮如白昼。

    张奇峰看着眼前男人,神色紧绷。

    湛王坐在书案前,看着眼前的手指,“七天了!”

    张奇峰听着,直直看着湛王,视线不愿触及那书案上的断指。

    以他儿子的肢体记载他们关押的天数,眼前男人不止是残忍。

    什么样的方式,最令你承受不住,他深谙此道。

    不动他一根汗毛,却不断用他儿子的血肉来逼迫他坦诚所有。

    “云珟,你要杀要刮尽可随意,我没什么可说的。”

    湛王听了,淡淡一笑,“如你所愿。”

    湛王话出,凛五抬手!

    “啊……”

    凄厉到令人心颤的声音陡然从隔壁响起。

    “爹爹,救我……啊……”尖锐近乎奔溃的呼喊。

    两相交错,传入耳中,张奇峰面皮不由发颤。

    “既然以天计张大人不满意,那就论时辰吧!如此,明天这个时辰,你差不多就能再次见到你儿子了。”

    各种残肢拼接的儿子!

    清楚的认知和不容置疑的结果,那残酷……张奇峰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本青黑的面色涨红,激动!

    “我所知道的都说了,湛王爷就是再逼我也没用。”

    “你以为本王现在是在逼迫你吗?”

    不然呢?还是什么?

    湛王轻抿一口杯中茶,凉凉淡淡道,“你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你就是说了,本王也一个字都不相信。现在……”湛王说着,拿起桌上手指看一眼,不咸不淡道,“本王只是纯粹的想肢解了你张家人而已。”

    所以,张奇峰还真是想多了!

    看着张奇峰土灰的脸色,湛王淡淡道,“不用心急!很快的,你们全家都会团聚了。”

    在逐一凌迟之后!

    湛王说完,起身离开。

    张奇峰瘫坐在地上,表情空白,何为生不如死,这就是!

    ***

    “回来了!”

    “嗯!”

    走进,闻到湛王身上隐约的血腥味儿,容倾眼帘微动,什么都没说,伸手为他把披风解下。

    湛王顺势伸手,把人揽在怀里,低头看着她,“我去沐浴!”

    容倾听言,眼神微闪。这话充满了某种暗示之意。

    “你还在泡药浴,身体还没好……”

    “好没好,总是要让为夫实际证明一下。”

    暗示变明示。

    容倾白他一眼,“那先把保证书写了再说。”

    湛王听了,道,“本王还以为,就我今天这表现,足够将功抵过了。”

    容倾失笑,“没发脾气就算是有功呀!王爷对自己的要求还真是够低的。”

    对于自己的脾性。湛王不予讨论,因为自知糟点儿太多。

    “容九,你这已是第三天拒绝本王了。”

    “纵欲对身体不好。”

    湛王听了,直翻眼儿,“一个月不脱一次衣,整月夜里不要一次水,这也敢说纵欲?”

    “乖!这样总是比铁柱磨成针的好!”

    铁柱磨成针?!

    这用词入耳,湛王嘴角抽了抽,揽着容倾腰身的手紧了紧,“本王倒是想试试,你倒是也给我这个机会呀!”

    “云珟……”

    “纵欲不好。可禁欲也伤身呀!”

    “也不一定呀!你看那寺院的和尚,特别是得道高僧,长命百岁的可是极多的。由此可见……”

    “所以呢?以后你要以和尚的标准要求本王?”这是要他忍一辈子吗?

    看湛大王爷脸真的黑了下来。容倾不由好笑,这讨要糖吃的孩子气样儿,还真是……

    “七天是极限,再多本王忍不了。”湛王说完,松开抱着容倾的手,“我去沐浴。”

    沐浴,今天一定要!

    看着重重踩着地面去沐浴的男人,容倾眉头微敛,静默片刻,抬脚走出去。

    “凛五!”

    “属下在!”

    “我有话要问你,你过来一下。”

    “是!”

    翌日

    看着打量了他一早上的容倾,湛王再三强调道,“为夫好的很,你不用担心。”

    除了未能尽兴之外,其他都极好!

    容倾没说话,默默给他盛了碗汤端过去。从命悬一线,到生龙活虎,相隔时间太短。不管湛王怎么说,容倾都无法不担心。

    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何况他当时情况那么严重。如此,以后不管如何都不能再由着他。

    “我一会儿要去馨园一趟。”

    湛王听言,抬眸,“做甚?”

    “我哥身体不舒服,我过去看看。”

    “容逸柏派人过来说了?”

    “没有!是我清早让雀儿过去,本来想让我哥过来一趟,说说他的亲事儿。然后祥子说,我哥身体有些不适。”

    湛王听了,点头,“吃完饭我同你一起去!”

    “你今天在家静养,哪里都不准去。”

    湛王皱眉。

    “乖乖在家,我很快回来。”容倾说完,不待湛王开口,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一下,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被如此呵护,湛王感到淡淡的心焦。

    “凛五!”

    “属下在!”

    “昨天晚上王妃问了你什么?”

    凛五轻咳一声,低声道,“王妃问属下王爷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还有行房事……”话未说完,被打断。

    “你怎么回答的?”

    “王妃让属下一定要如实禀报。”

    “所以呢?”

    “所以,属下不敢欺瞒王妃,就如实禀报:说主子身体恢复良好,不过还未完全恢复到从前。所以……所以床笫之事,以少为好。”

    怪不得一次之后,他再上手,那小女人直接跟他急眼了。不止动口,连脚都上了。

    “你倒是够坦诚的。”

    凛五垂首,“王妃很紧张主子的身体。所以,属下也不愿对王妃虚言。”凛五说着,抬头,看着湛王道,“王妃能如此,于主子真的是福气!”

    湛王没说话!

    这一点儿他岂会不知。也因此,容倾急眼拒绝,甚至上脚踹他,湛王都感心里暖暖的。

    就他所见,在皇宫之中,有多少女人为了固宠,曾用男人的身体为踏板。所以……知福,也惜福!

    放下手中书,湛王起身。

    凛五看此,赶忙道,“主子要什么,属下去拿。”

    “你在这里找找王妃把和离书藏哪儿了!”湛王说着走进内室。

    呃!

    凛五站定,暗腹:王妃若是知道主子如此静养的,怕是不会高兴。不过……

    还是先找和离书吧!这玩意儿若是泄露出去,定然又是一场乱。

    钟离隐,容逸柏,陌皇爷,包括三皇子,不怕事儿大的人太多!

    就这样……

    容倾前脚出府,这主仆二人随即就扒拉开来。

    看湛大王爷趴在地上,伸头往床下深瞄的举动,实在是……有损权王威盛呀!不过,看着实在是忒可爱。

    在外,他仍然是不可一世,不可挑衅的湛王。可在府中,在正院之中,他就成了一个会背着自己媳妇儿,意图偷抹自己错点儿的平凡男人。

    馨园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哪里不舒服?受凉了吗?”容倾温和,伸手抚上容逸柏额头。

    被碰触刹那,容逸柏眼眸微缩,随着抬手,把容倾手拉下,松开,温和如常,道,“没有受凉,就是昨天跟陌皇爷一起喝了几杯,早上起来有些许头痛而已,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容逸柏说着,转眸看向祥子。

    祥子垂首!

    容逸柏看此,移开视线,无需再猜,定是祥子跟容倾说了他不舒服。

    “喝酒也要适量,下次可别喝这么多了,伤身!”

    “好!”

    “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去。”

    “好!”

    容倾起身走出,屋内静默。

    待脚步声远去,祥子随着在容逸柏面前跪下,“是小的多言了,请公子责罚。”

    容逸柏看着他,轻轻缓缓道,“你明知,我并非是病了,只是喝了酒轻微不适。如此,也该知道,这点儿小事没必要告知倾儿。”

    “是!”

    “既知道,为何要告诉她。”

    “小的是看公子脸色实在不是太好,所以……”祥子说着,顿住,沉默下来。

    他是在说谎,还是在讲实言。容逸柏一眼既能看出。而现在,他在说谎,说的多,错的多!

    看着祥子闪动的睫毛,容逸柏眉心猛跳,眼里漫过各种颜色。良久,开口,“你先下去吧!”

    祥子听言,抬头,看容逸柏透着一丝苍白的面容,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退下。

    祥子离开,容逸柏缓缓闭上眼睛,所有情绪隐在下,藏于心,不再外泄一分。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云珟呢?没跟你一起你来吗?”云陌倚在门框上,看着在厨房忙活的容倾,淡淡道。

    “王爷有事忙没过来。”

    “是吗?倒是少见。”

    云陌话中的调侃,容倾自当没听到,把汤盛上,看着陌皇爷道,“我熬了醒酒汤,皇叔也来喝点儿吧!”

    云陌没拒绝,直接在屋内的长椅上坐下。

    “青安,你把这个给公子送过去。”

    “是!”

    青安端着汤离开,容倾看着麻雀道,“雀儿,你在门口守着。”

    “是!”对于容倾的命令,麻雀从不违背,不深究,直接走出。

    “把人都遣出去了,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容倾点头,“有件事儿,想请皇叔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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